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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部分

三国纵横之凉州辞-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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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就会变成是对为政者的暴戾恣睢的一种惩罚,由此所诱发的一场天降灾难。

    灭蝗的措施若不及时,民间的舆论若不引导,难免就会有一些有人之心,将这些蝗灾归结到了河东近来的“打压大姓、大兴刀兵”的暴政上面去,甚至乎就聚集舆论,倒逼郡府,迫使郡守罢黜浊吏,禳灾祈神来安定民心了。

    幸好,阎行的目光比时人要看得更远更广,郡府之中的严授、贾逵、卫觊、孙资、裴徽、裴辑等人,也不是只知经书、不通实务的腐儒,对于阎行的召集军民灭蝗的决定,他们都是不同程度持赞同态度的。

    在与府中的掾史商议中,阎行也知道了,虽然古人因为对蝗灾爆发的不了解,致使得“天意”的神蝗论断大行其道,但这并不代表没有眼光卓绝、身体力行的前人,在灭蝗防灾上做出大胆的实践。

    前汉平帝时期,青州的蝗灾大规模爆发,朝廷就曾“遣使者捕蝗,民捕蝗诣吏,以石、斗受钱。”从朝堂之上派遣了专门的捕蝗使者,前往灾区指挥扑灭蝗虫的政务,并且鼓励民众自主积极灭蝗,将捕抓到的蝗虫上交给官吏,按照石、斗的标准来领取赏钱。

    本朝的王充,也曾在他的《论衡·顺鼓篇》中,记载了“蝗虫时生,或飞或集,所集之地,谷草枯索。吏率部民堑道作坎,榜驱内于堑坎,杷蝗积聚以千斛数,正攻蝗之身。”的灭蝗方法。

    虽然记载的这种驱赶法、沟坎深埋法,在阎行看来,还算不上高效,但是这已经证明了两汉吏民,对于蝗灾的爆发,并不是束手待毙,而是大胆地寻求策略,去捕灭这些害民的蝗虫了。

    灭蝗的措施前朝、当代都有迹可循,这就更加使得安邑郡府上下都协同一致,下定决心要通过人力补救来扑灭蝗灾了。

    河东境内,以北屈、蒲子两地的蝗灾最先爆发,并且有逐渐向北境的平阳、临汾等地扩散的趋势,而南境的大阳、河北等城的蝗灾则相对轻微一些,还没有造成大规模的灾害。

    阎行当即下令,以贾逵为南部使者,卫觊为北部使者,率领吏员、士卒赶往河东南北,主持灭蝗的事宜。

    白日则使用鸣金驱赶法、沟坎深埋法以及趁清晨,蝗翅露湿难飞用器具的抄掠法等手段,夜间则使用诱光捕击法、火烧法的手段,并且防微杜渐,采用在蝗灾严重地区,采用掘种法,防止蝗灾来年的再次爆发。

    并且将这些方法传授给民众百姓,鼓励黔首黎庶自动自发地扑灭蝗虫,以蝗虫的尸体前到官寺按石算斗领赏钱。

    安邑郡府的檄文很快就会通过重修起来的亭驿邮舍,快速下达到全郡。于此同时,阎行也会同时修书向弘农、河内、河南的段煨、常林、裴潜说明情况。

    旱灾所诱发的蝗灾,绝不仅仅只有河东一处,相信河南、河内、弘农等地也会相继爆发,各郡有山川地形、郡国地界之分,但是蝗虫可不会理会这些地域分界,它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邻近的郡国遭殃了,河东同样也难以独善其身。

    议事完毕,府中的掾史纷纷回归各曹办事,阎行则踱步来到了堂外,望着这晴空中的白云苍狗,久久不语。

    群雄逐鹿,州郡割据,各州各郡之间或许互为敌手,但他们也都是汉人,是生民性命所系的州郡长吏,这些遮蔽空日、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蝗虫,才是汉末州郡群雄,乃至整个汉帝国共同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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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各方粮尽暂休兵() 
如果说河东灭蝗的措施,还算是及时的话,兖、豫地区的蝗虫则已经是泛滥成灾了。

    吕布在河东、河北大军的先后攻击下,不得不狼狈地渡河逃奔陈留,投靠了陈留太守的张邈。

    进入兖州的吕布虽然实力衰微,但曹操的兖州同样也并不稳固。

    曹操最初入主的兖州,还有陈留太守张邈、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济阴太守吴资、东平相李瓒等大大小小的郡守国相,曹操实际上能够真正掌控的,还是原来的东郡之地。

    但这些郡守国相之中,也有与曹操交好的济北相鲍信、东平相李瓒、陈留太守张邈等人,在青州黄巾大举来袭之际,兖州上下同仇敌忾,曹操临危受命,击败并收降了大量的青州黄巾,并从中择选精壮,编练出了一支“青州兵”。

    只是经历了青州黄巾的危险过后,入主兖州的曹操与各郡之间的郡守国相、豪强大姓,也渐渐产生了诸多构隙分歧。

    曹操想要削弱各郡的兵力、财力,加强州兵的优势,与各郡太守国相产生的矛盾,安置青州黄巾与兖州豪强大姓所产生的矛盾,树立威刑,推行法术,强化州府的控制,与边让这等地方名士所产生的矛盾······

    曹操担任雒阳北部尉,上任伊始就用用五色棒处死了蹇硕的叔父蹇图,于是“京师敛迹,无敢犯者”。

    上任济南相,则大力整饬,废除了境内数代以来不曾断绝淫祠,奏请罢免十分之八的长吏,济南震动,贪官污吏纷纷逃窜,号称“政教大行,一郡清平”。

    拥有这样铁腕手段的政治强人,又怎么可能会被各郡的太守国相、大姓豪强、衣冠名士所掣肘阻拦,曹操一如既往地推行州府的政令,陆续收取了各郡国的兵力财力,大力核查豪强大姓的逾制田宅,安置了数量众多的黄巾、流民,诛灭了名士边让一族,使得一州震慑、嗫嚅不敢言。

    在内部大力巩固自己统治的同时,曹操联合袁绍,北击于毒,南败袁术,东击陶谦,连战连胜,所向披靡,将兖州的外敌逐一击破,立下了赫赫武功。

    只是在曹操的强势底下,同样有一股暗流在慢慢成型。

    陈留太守张邈,出仕州府的陈宫,济阴太守吴资,从事中郎许汜、王楷等一众太守、掾史,暗中联结了兖州境内不服曹操统治的大姓豪强,准备在曹操东征陶谦之际,聚兵起事,推翻曹操在兖州的统治。

    人力、物力、财力,张邈、陈宫等人都不缺,他们缺的只是一位骁勇善战,能够率领士卒与击败曹军的将领罢了,吕布虽然势力衰颓,但这并不妨碍兖州张邈、陈宫等人的起事,因为这在根本上,就是兖州本土势力与曹操阵营的一场斗争。

    也因为这场争斗,使得兖州彻底分裂成两半,留守兖州的荀彧、程昱、夏侯惇为曹操守住了鄄城、范县、东阿三城,使得曹操能够顺利回师,并且不会面对举州皆敌的窘迫境地。

    曹操回师兖州,力主夺回濮阳,可是他夺回兖州的兵锋虽然犀利,但吕布领兵作战,也不是无能之辈,双方围绕濮阳发生了一连串的交锋,最后在蝗灾面前终于不得不粮尽退兵,各自罢兵休战。

    和兖州一样,关中的蝗灾同样严重,因为补救措施的不及时,关中在这一年里,难免也陷入到了大饥荒的困境之中。

    郭汜已经无法在长安驻军,不得不率部返回左冯翊,就食高陵等城邑,与李傕暂时言和。

    而李傕之所以言和,却也不仅仅是因为粮尽之事,也是为了弘农、河东之战所诱发的剧变。

    段煨、阎行两人联名上书已经到了长安朝廷,想要朝廷授予他们的各郡的太守之职,以承认他们在弘农、河内等地统治的合法性。

    李傕为此事又恼又怒,他为此又摔碎了府中几件名贵器玩,踢翻了堂上的一条矮几。

    然而,恼怒发泄归发泄,如何处置这桩事情,才是当务之急。

    李傕召集了李儒、李祯、左灵等人,来到了自己的车骑将军府中,商议这桩事情。

    身为尚书的贾诩,则没有被李傕召来。贾诩对于李傕欺辱天子大臣,纵兵剽掠城邑的暴行多有规劝,但是李傕却没有采纳,而是一意孤行,贾诩反而因为规劝而遭受了冷遇。

    同时贾诩与段煨、阎行也互有书信往来,这在经历马腾起事的李傕看来,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因此表面上对于贾诩,李傕虽然依旧还是敬重有加,但实际内心里,对于他的猜忌却是越来越深了。

    贾诩没有与会,李祯、左灵又没有卓越才识,李儒这个时候就起到了主要作用,他仔细为李傕分析了形势,并重新规劝李傕与郭汜言和。

    若是往日,李傕自然不会同意,在他看来,他已经击退了马腾、韩遂等叛军,消灭了樊稠、李蒙等势力,麾下又有杨定、董承、羌胡骑兵等人马相助,实力力压郭汜一筹,这个时候郭汜依旧还妄想同他平起平坐,他当然要趁着郭汜粮草枯竭之际,趁势将郭汜吞并。

    但是在阎行、段煨骤然发难,吞并了弘农的张济之后,李傕则有些犹豫了,担心自己若是再和郭汜斗下去,只怕会步入张济的后尘,最后连关中这块地盘都要保不住了,白白便宜了坐观胜败的段煨、阎行等人。

    因此,李傕难得地重新听取与郭汜言和的规劝。

    “段煨善隐忍,在华阴,修农事,不掳掠,百姓安之。阎艳则在河东大兴屯田,兴修水利,招揽流民,训练军士,这二子,伺时而动,趁虚而入,皆将军潜在之劲敌也。”

    “张济轻视段煨,又贪利冒进,不清敌情,为阎艳、段煨所趁,丧师失地,虽在意料之外,实合情理之中。如今左冯翊的郭汜实力尚存,若是再以些许小隙,与其争斗不休,只怕就会让河东的阎艳、弘农的段煨趁虚而入。”

    “因此,将军不如暂且和郭汜言和,联合兵马,先共同来对付阎艳、段煨!”

    李儒的话说完,李傕摇了摇头,摸着自己受创未愈的左耳,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岂不知阎艳、段煨皆是豺狼之辈,虎视关中之地,但是郭阿多又何尝不是虎豹之性,我若不先将他铲除,心中实难消恨,也不安心。”

    郭汜和李傕暗中构隙,又有背后妇人在推波助澜,早有图谋李傕之心,只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军力不如李傕,因此也打算智取,谋夺天子,同时联合李傕麾下的将领张苞、张宠,偷袭李傕,发动了一场意料未及的袭击。

    虽说李傕部下的兵马拼死抵挡,反应及时,保护住了李傕,同时没有让天子被郭汜劫走,可是李傕的左耳朵,在危急之时,还被敌军的箭矢射伤了,至今还没有完全痊愈。

    李傕逃得性命之后,暴怒起兵,可是郭汜袭击失败之后,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双方的士卒多有冲突,但因为天子、朝臣还有西凉军中的贾诩等人的规劝,才没有酿成大规模的刀兵。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李傕郭汜没有大规模用兵,更多的是因为郭汜麾下也有白波残余、冯翊羌、张济、张绣等残军,虽然比不上李傕,可是也不是李傕能够短时间可以攻灭的,再加上旱灾、蝗灾对于军粮制约等原因。

    李儒知道李傕的心意,于是他又再次说道:

    “其实,将军与郭汜言和,未必就不能够在接下来里削弱、乃至于消灭郭汜的人马。”

    “哦!怎么讲?”

    听到了李儒的话,李傕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比起什么“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的大道理来,李傕更希望能够有赤裸裸的利益摆在自己面前进行抉择。

    “将军若与郭汜言和,就可作出要为失了弘农的张济讨个公道的姿态,张济、张绣两叔侄眼下就在郭汜的麾下,势必能够挑起郭汜与阎艳、段煨的冲突,就算不能奏效,二张势必也会感激将军,这对于将军消灭郭汜,全据关中也是一粒伏子。”

    “而且只有言和,让郭汜对将军的警惕稍稍发松,左冯翊邻近河东、弘农,别的不敢说,与河东的往年仇怨就会重新占据郭汜的首位,将军莫要忘了,这去岁的西河之地,可不就是郭汜从河东阎艳手中夺取的么?”

    “你的意思就是先和郭汜暂时言和,让他放松警惕,继而诱导他将兵锋转向东面,与段煨、阎艳等人争斗,我再随后作壁上观,收取两家之利?”

    李傕眼睛中闪动着精光,显然李儒的想法,很符合他的口味,只是他随后又想到了一些事情,迟疑地问道:

    “郭阿多也不是蠢人,这河东、弘农的事情想必他已经知道了,这个时候再与他言和,会不会反而示弱于他,让他以为有机可乘,乃至企图连结河东、弘农之势,来图谋我?”

    李儒摇摇头,说道:

    “这个后果儒也思虑过,但郭汜与河东交恶于前,河东势大,他也会内心忌惮,此时言和,对粮草不济的他而言,也有不小的好处,因此只要使者言谈得当,随机应变,儒料定他定当不会拒绝的。”

    “如此,谁人敢出使左冯翊,与郭阿多议和?”

    李傕听了李儒的话之后,考虑了一会后,当下的处境使得他不得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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