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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三国纵横之凉州辞-第33部分

小说: 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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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几个汉军游骑为了追杀阎行,也不惜马匹的性命了,直接使用匕首在马臀上扎,硬是用这种伤害马匹的办法来压榨马力,成功拉近和阎行胯下日行千里的良驹之间的距离。

    这些游骑怕是已经接到死命令定要取自己的项上首级。阎行内心的怒火也不由再次往上冒,自己艰难求生,半日之间已经沦为一个一无所有的逃兵败卒,可依然有人想要自己的性命。

    好,尔等既然想要取我的性命,那就先拿你们的性命来换吧!

    skbshge

第49章 逃亡(完)() 
阎行控制胯下的坐骑,照夜白这个时候也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开始放慢速度,阎行在马上再次引弓搭箭,转身瞄准身后的敌人。他的箭法汉军游骑已经领教过了,他们看到阎行开弓,当下也学乖了,散开来分散阎行的注意力,试图接近包抄阎行,用近战厮杀的方式来拿下阎行。

    阎行不为所动,手中沉稳如故,“嗖嗖嗖”接连射出了三箭,将想从两面包抄自己的两个游骑射杀,只是这一次其他的汉军游骑没有被吓退,而是趁着这个机会再次用匕首刺向自己的马匹,逼迫坐骑发出最后的潜力冲向阎行,他们丢弃了弓矢,只拿大刀长矛,发出最后的冲刺杀向阎行。

    骑兵的战法与步卒作战迥然不同,而原野骑兵的追逐厮杀又跟战阵上骑兵对冲相撞略有不同,虽然气势远远不如战阵上铁骑交锋,但是身为当事人,阎行知道它的凶险并不逊于战阵铁骑冲锋,甚至乎还要比在战阵上更凶险几分。

    战阵上铁骑结阵冲锋,身边有战友同袍的掩护,只需拼命冲杀,解决当面之敌往往就能成功破围,可是在这原野上骑兵追逐厮杀就不一样了,被追逐的一方的背后是暴露给了敌人攻击的兵器,一不小心就会挨上敌人的一箭或者一刀。

    而借着马匹冲锋的速度,不管是马刀还是箭镞,都能够轻易地破开毫无阻挡的后背,所以善用骑兵者最喜用骑兵从背后、侧翼袭击敌人。

    当下阎行返身背射的箭术已经用不上了,不断逼近的汉军游骑端着长矛大刀正准备一波冲锋将自己刺死或斩杀在马下。而阎行临危不乱,他同样收起弓矢,左手重新拿起长矛,右手一沉,握紧在右手的却是一把大铁锥。

    阎行此时拿在手中的铁锥长约三尺五寸,形状上并不是金瓜、铜锤那种仪仗兵器,而是接近后世骑兵常用的铁骨朵的形状。此类重兵器在当下还不常见于军中,反而是在民间游侠之间较为多见,形状各异,一般只有臂力过人的豪侠才能够挥动。

    比如战国时期魏国信陵君的门客朱亥用的就是一柄四十斤重的铁锥,当年秦军长平之战后围攻赵国邯郸,平原君求救于魏国,魏王忌惮秦军的势大,不敢援救,信陵君使用侯生的计谋窃符救赵,随行的就是朱亥这个大力士。为了夺得兵权,朱亥将铁锥藏于袖中,锤杀了魏将晋鄙。

    而完成“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的壮举用的就是铁锥这种重兵器。

    战国与本朝的度量大不相同,阎行握在手中的铁锥重达五十多斤。他左手长矛、右手铁锥,全靠双腿控马。他本就骑术精湛,再加上座下的照夜白颇通人性,人马合一之下,也能做到掌控自如。

    阎行用双腿催动坐骑,骤然加速向前冲出几丈,让看着目标冲过来的汉军游骑一下子扑了空。一击不中的汉军游骑自然不甘心,再次策马赶上想要结束阎行性命,不料阎行急冲之下却不是向前直接冲去,而是加速掉头转了一个弯,回来正面迎战这穷追不舍的四个游骑。

    四个游骑被杀回来的阎行杀气腾腾的样子震慑住了,但当下绝无退避之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们冲过来围住阎行刀砍矛刺,想要在一起夹攻下杀死这个受伤的悍将。

    阎行长啸一声,催动坐骑避开当头一刀,左手长矛一荡,扫开了突刺的两杆长矛,右手铁锥抢先发动,朝着一个汉军游骑就是一记重锤。

    阎行抢先朝一个汉军游骑当头一锤,重击之下那名游骑的兜鍪直接陷下去一大块,红的黄的飞溅出来。看见阎行受伤之下还如此凶悍,其他三个游骑心中一紧,手中的兵器慢了一节,又被阎行抢先出手,刺翻了一个下马。剩下的两个游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们大叫一声,将手中兵器朝阎行一抛,拨转马头就想逃走。

    阎行右手的铁锥灵活地挡下对方的兵器,左手长矛一探,从背后将一个游骑贯穿胸腔,挑下马来。而另外的一个游骑则借机躲过一劫,成功调转马头奔出三丈多远,与阎行之间拉开了距离。

    阎行丢下长矛、铁锥,反手就去拿弓箭,这时那名游骑也已经在不断加速,回首看到阎行张弓搭箭,心道不妙,连忙在马上一个扭身,凭借精湛马术来了个鞍底藏身,仅凭两条大腿紧紧套住马鞍,双手报牢马颈,虽然战马还在疾驰中,但他却稳稳当当地藏住了大半个身子。

    这一番快速娴熟的动作救了游骑一命,他听见一道破空声从他上空掠过。等阎行再想射上一箭时,却因多次牵动了伤口,这一次张弓把手臂上的伤口直接扯开了,疼得阎行咬牙切齿,冷汗直流,弓弦拉到一半就软了下来。

    他恨恨放下弓箭,看着对方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

    阎行知道自己的伤势不容拖延,解决追兵的他立马割下衣袍包裹伤口止血,然后调转马头,照夜白再次加速,飞快地奔驰着,驮着还在流血的阎行不断向前。

    长时间的厮杀已经耗尽阎行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只因大脑的最后一点清明还在,他才能够在马上摇摇晃晃勉强不掉下来。阎行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奔驰,不仅是他,就连马儿都会很快支撑不住,但没有办法,眼下为了活命他也顾不了其他的了。

    哪怕自己已经错了方向,没有渡河过去对岸,反而是朝着西南方向的山脉,阎行还是咬着牙继续策马奔去。

    奔驰中的阎行脑袋里晕晕沉沉的,往日潜入三辅的梦境再次幻现出来,只是幻境里的人物却变得清晰起来:

    眼前一片兵荒马乱,自己麾下的人马正在狼奔豕突,那一群汉军骑兵再一次出现,这一次他们仿佛是天兵神将一般,刀砍不断,矛戳不破。他们不断在后面追杀自己,身侧一个部曲被一个骑士用马刀飞快地砍下了脑袋,鲜血溅到他的脸上,阎行感到了脸上鲜血的腥咸和湿热。

    下一刻,他惊恐地看到那个逃走的骑兵举着一把还在滴血的马刀斜指向自己,阎行下意识地想要掉头,却发现手中的缰绳瞬间化为黄沙从手指缝间溜走,而那个骑士催动了马匹,速度越来越快,阎行甚至能够看清他狰狞邪恶的脸庞。

    距离越来越近,阎行想反手想去拿铁锥,不料却握了一个空,他的心脏猛然被撞击了一下,他惊恐地想要侧身躲避,却发现全身好像被抽干了力气,没有办法发力。

    他大吼一声想要唬住那个骑兵,没想到那个骑兵诡异一笑,好像看出了他的色厉内荏,不为所动地冲了过来,阎行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手上的马刀向自己的头颅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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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少女() 
当阳光透过林中枝叶的空隙再一次照在阎行脸上时,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愕然发现他正躺在在林中的杂草丛,清新的青草和泥土气息钻入他的鼻中,让他感受到了生机的味道。他缓缓起身,想要撑起身躯看看周围,但才刚刚一动,后背上和左臂上的伤口顿时剧痛起来。阎行满头大汗,浑身也湿淋淋的,也不知道是被梦中的惊出的冷汗浸湿还是被杂草中的夜霜露水打湿的,清醒过来之后感觉就是凉飕飕的。

    阎行回想向前残存的记忆,他在摆脱汉军游骑的追击后一路向南狂奔,想要躲入山林中藏匿行踪。可惜他有伤在身,再加上连番大战之下体力耗竭,躲入山林之中后脑弦一松,原本就陷入幻象的他直接就伏在马上晕过去了,只有照夜白还在倔强地驮着主人向前迈进,远离战场。

    担心现在所处境地,阎行咬咬牙再一次忍痛撑起身子,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此时日头已经高升了,四下视野所及都是树木,自己躺在杂草丛里,照夜白倒在了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这匹战场受创的良驹连夜驮着昏迷的主人继续逃离,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在这里伤重待毙,倒毙之前还不忘将阎行落在杂草丛里,防止主人摔伤,最后才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尽到了最后一份职责。

    阎行心中一酸,这匹照夜白虽然跟随他不久,但却是随他经历了战场上的九死一生,就如同他的战友一样。他强撑着站了起来,步履艰难地挪到照夜白的面前,俯下身子伸手抚摸这匹马儿。马儿口中溢出的血染红地面,马儿的身躯被荆棘树枝割得遍体鳞伤,已经僵硬发凉,但它的眼睛却还是眼睁睁看着自己主人倒下的方向,似乎是不舍,又似乎还在冥冥中守护着阎行。

    阎行长叹一声,他将照夜白合上了眼睛。他看着四周的林木开始思索自己的下一步,目前自己已经摆脱了汉军致命的追击,但距离活下来返回凉州则还有一大段路要走,自己当前还不知道自己逃到了哪里,身上有伤,坐骑又已经倒毙,当务之急是必须在附近寻找聚落人家,这样才能够及时确定自己所处的位置并获得草药、粮食等必需品,再决定自己的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想清楚了这些,阎行开始卸下身上的铁甲,这东西在战场上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但现在自己带伤徒步,要想多坚持一会,还是尽早丢弃为好。然后他在贴身禅衣撕下一块还算没被血渍弄脏的布,再一次包裹在伤口上防止伤口崩裂。马匹上携带的一些物件都在涉水跋涉、逃亡颠簸的路上遗弃了,在林中穿行携带长矛也有很大的不便,阎行索性就只拿回紧要物什,背上弓箭,拿了环刀和铁锥,将水囊里的一点水一口气喝干,把水囊系在腰间后,就选了一个林木较为稀疏的方向开始轻装迈进了。

    阎行手中握着环刀,劈开前进路上的草丛和从树上低垂的枝桠,他边走边观察四周的动静,现在在林中很难分辨方位,虽然自己在乱草丛里挨过半夜没被野兽袭击,但谁也不能保证这会也不会受到袭击。而且他也需要沿路查看周围是否有人到过的痕迹,这样方便他寻到林中小径顺藤摸瓜找到最近的聚落人家。

    就在四下搜寻、加强警惕的时候,不远处突然响起了清脆的歌声。阎行立马俯下身子,利用乱草将自己的身形掩盖起来,同时屏气凝神侧耳倾听声音发出的方位。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

    传入阎行耳中的是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阎行迅速分辨出声音的方位就在自己的侧前方,他压住自己的悸动的内心,细心再听了下去。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随着歌声愈来愈近,一个挎着竹篮,提着短棍的少女从前面树木钻了出来,她四下探视后才小心翼翼地继续往前走,口中的歌声也跟着继续响起。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歌词原本有着哀伤思念的愁绪,但经过少女这清脆的嗓音一唱,反而是淡了几分哀伤,多了几分活力。阎行虽然不知道这首诗歌源自何处,但也觉得少女唱得甚是动听,他等到少女走近之后,从草中细细打量这个女子的面貌,只见她虽然是粗布葛衣,但却是长得颇为别致,眉目清秀,两颊白里透红,身材也颇为高挑,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大,身高却也有七尺左右了。而最引起阎行注意的是,那女子挎着的篮子里面放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草药。

    阎行连忙压住心中的激动,没有什么比打瞌睡的时候送上枕头来得让人惊喜了。自己还在担心要在这林中走上多久,担心可能附近找不到聚落人家,但是现在就出现了一个少女,而且看上去还是在采药的样子,这实在是大难之人的大福啊。

    阎行确定了这个女子可能是个采药的农家女子后,他心里也立马开始思索自己该要怎么做,才能取得这个女子的帮助。自己身上血迹斑斑,而且还携弓带箭,一看就不像什么落难的农夫、士人,反而是像被追杀的落草贼寇多一些。对方怕是不愿意帮助自己这样一个来路不明、极具危险性的人,更别提冒着引狼入室的危险将自己带回家中医治了。

    抛弃了“美女救英雄”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阎行选择了突袭挟持这个女子这种看起来并不稳妥的方法。现在也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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