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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部分

三国纵横之凉州辞-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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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牟驻军的平虏校尉于禁,亲自迎接归来的董昭入营。

    这位外表精干,蓄有短须的将领,用兵打仗是一员能手,治军也严整公正,虽非曹操的亲族,但在曹军士卒之中一样拥有很高的人望。

    而此时敛容严装的于禁,却对董昭执礼甚恭,虽说董昭只是挂着一个空头的骑都尉头衔,于禁才是实打实的拥有兵权的军中校尉,可于禁知道这位董都尉乃是曹操派去雒阳的重要人物,甚至乎他的这一次受命出兵,都是与面前这位白面微胖、笑容待人的董都尉的行动有关。

    具体的内情,于禁无从知道,但是治军严谨的于禁待人接物也是严谨有加,丝毫不敢得罪了这位可能是在雒阳城中为兖州立了大功,日后有大可能会被辟入曹操州府,成为曹操身边重要谋臣的大人物。

    面对于禁的恭敬知礼,大功告成、兼程归来的董昭内心表示很是受用,人生在世,学成满腹的文韬谋略,不就是为了在一遂平生之志的同时,能够在人前人后享有足够的尊荣么。

    因此虽然严肃庄敬的于禁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句客套话,没有什么引经据典、高堂阔论的名士风采,也没有四面逢源、甜言蜜语的奉承之语,但董昭还是心怀大开,对治军严谨的于禁更是高看起来。

    “观于校尉所部士卒,军容严整、号令森明,真乃兖州精兵,校尉有古名将之风啊!”

    于禁因为营中不得无故驰马,于是此时正和董昭一同迈步齐行,他得了董昭的称赞,但也不敢居功自傲,连忙谦逊地说道:

    “曹公严于治军,明于用兵,号令森严,节制三军,诸将莫敢不从,禁不过是谨遵曹公军令而已,哪里称得上有古名将之风!”

    董昭哈哈笑道:

    “令行禁止,将军人如其名啊!”

    笑过之后,董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当即偏过头低声向于禁问道:

    “于校尉,州里此次派遣你率军进驻中牟,不知可有明令用兵何处?”

    于禁得了董昭一问,愣了一愣,嘴唇微微启动,但最终还是抿嘴憋住,没有出言。

    看到于禁这番表情,董昭顿时笑了笑,说道:

    “军国大事不可私语。昭自是明白的,哈哈,校尉无需为难,只因此事干系重大,因此昭不免多言几句。若是昭所料不差,州中此次,只有进军之令,却无用兵之令,昭休憩一晚,明日就会兼程赶回兖州与曹公相商此事。”

    “恩——校尉若是相信我,还请谨记一言:坚壁以待,谨护粮道,勿出浪战,守全为上。”

    “如此,昭可保校尉此番能得一份大功劳!”

    于禁听了董昭的低声细语,心中顿时大动。曹操下令让自己率军从豫州进驻中牟,确实没有告诉自己明确的用兵目的,而且还叮嘱自己,河南守将翟郝麾下的西凉骑兵长于野战,短于攻城,进驻中牟之后务必要修筑坚固的营垒,保护好后方的粮道,不要轻易出战,以免在野外中了西凉骑兵的埋伏。

    曹操甚至还考虑到了于禁手下的步卒只有两千,在防守营垒和保护粮道上兵力略显不足,于是已经派遣颍阴令李典从豫州出兵,率领李家部曲协助保护兖州兵马的后方粮道。

    眼下董昭不仅猜出了曹操的军令,而且送给自己的四句赠言还与曹操的军事部署十分接近,这让于禁再更加笃定州中此次目的不明的用兵就是与面前之人的谋划有莫大关联之外,也更加重视董昭的赠言了,而对待董昭的态度也就愈发恭敬。

    董昭谈笑风生,笑对着恭敬的于禁和其他军中吏士,但内心早已越过了这小小的中牟城,飞向了兖州的昌邑。

    他董公仁,经过了雒阳一行,功成归来的自己,可不甘心拾人牙慧,再给主张趁虚而入、奉迎天子的王必还有献策“以袁取阎”的郭嘉打打小手,查漏补缺。

    他不仅要借袁绍之力施压阎行,以便曹操趁机出兵雒阳,他还要让河东方面主动地将天子送给兖州,情愿与曹操结盟,反过来利用阎行去掣肘地跨四周,风头一时无两的袁本初。

    对此,胸有成竹的董昭又想到了备受曹操信爱的郭嘉。

    呵,这种纵横捭阖、翻云覆雨的手段,又岂是初生牛犊的后生能够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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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一纸书信十万兵() 
六月底,阎行平定弘农叛乱,斩杀张晟,在以骠骑将军府司直贾逵守弘农太守并留兵驻守后,率众返回雒阳城,只是行军途中,因为东西两面局势突变,故而暂时停驻在渑池,以居中统筹来自东西两面的军政大事。

    军帐中,阎行望着挂在壁上的舆图,陷入沉思,麾下的戏志才、荀攸、周良、裴绾分旁侍立,缄默不言,各有所思。

    渑池,和邻近的新安都是弘农郡治下的县城,也都是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古城。

    两者的区别,大概是新安是因为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而闻名,而渑池则是因为一场斗智斗勇的盟会而名闻百代的。

    渑池之会,有勇有谋的蔺相如和狡猾跋扈的秦王斗智斗勇,秦王逼迫赵王给他弹瑟,蔺相如就逼迫秦王为赵王击缶,秦国让赵国献十五城,蔺相如就让秦国献出咸阳作为回礼。盟会全程蔺相如都在极力维护赵王和赵国的尊严,与虎狼之秦作抗争。

    最终蔺相如不辱使命,秦赵两国签订盟约,君臣等人安然返回赵国邯郸。

    斯人已逝,渑池这座城池却因为一代贤相的风采而名传百代。

    只是常人在赞叹蔺相如的有勇有谋的时候,却很少去思考这样的问题:蔺相如有何依仗敢去威迫秦王,恐怕不是令人热血沸腾的“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吧。而虎狼之秦,又为什么会格外忍耐,退让一步,和态度不卑不亢的赵国达成了和约。

    如果后人愿意把目光拔高,鸟瞰当时的天下局势,就可能看清楚这场盟会坚守和退让背后的意义。

    秦楚交恶,秦国已经打算集中全力对付楚国,无意再在关东和赵国大打出手,蔺相如正是看出了这一点,在渑池之会上才会有所依仗,不惧秦国咄咄逼人的气势,坚守赵国的利益底线,绝不退让一步。

    而虎狼之秦,退让一步,就果然落了面子么,只怕也未必。就在渑池之会后,腾出东面的手来的秦国,将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全力打在了楚国庞大的身躯上。

    鄢郢之战,秦将白起攻陷楚国郢都,焚毁楚国的宗庙和夷陵,占领了楚国在江北的大批土地,彻底将老大楚国打得一蹶不振,自此再无与秦国争雄之力。

    从舆图上的渑池抽离思绪,阎行苦笑一声,时下的河东和兖州的干系,倒有点像是渑池之会上的秦国和赵国。

    当下,关西、关东的局面,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关西,马腾军消灭了左冯翊的李傕、王承后,回师长安,在霸陵一带修筑营垒,阻击由段煨率领,刚刚在郑县消灭了张横,已经抵达新丰的朝廷西征大军。

    由段煨率领的不足两万的西征大军,在解决李傕、张横这等纤芥之患的时候,绰绰有余,但想要击败人数不少于自己的马腾军,全面控制关中之地,则有很大的困难。

    正面交战,西征大军没有完全把握能够击败马腾军,用兵持重的段煨不主张浪战,提议可以采用对峙消耗战,来对付军无储粮的马腾军。

    马腾军为了抢先出兵,一来时下没有夏粮作为军粮供应,二来放弃了春耕,后续也不会再有粮食收获补充,他的军队完全就是依靠一些储粮和缴获来的粮草辎重供应军需的,只要对峙超过两个月,马腾军必然败退。

    这确实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全胜之法,只是放在时下的关中局势上,却不一定适用。

    关中大乱,已经引起了周边所有有实力割据势力的注意,荆襄的刘表派遣娄圭领兵,攻占武关,一面接收关中的流亡士民,一面遣使招揽割据蓝田的梁兴,想要借助关中人梁兴,将荆襄之地的触手伸入到混乱的关中,以求分一杯羹。

    金城韩遂,在秋高马肥的季节到来之际,只怕也会带着庞大的汉、羌大军介入关中,虽说韩遂的金城也不是丰储之所,但是羌人部落会带来大量的牛羊牲畜,这将会极大提高汉、羌大军的持久作战能力,彻底将关中拖入一场旷日持久的混战之中。

    阎行一方必须在韩遂率领的汉、羌大军到来之前,解决挡在霸陵的马腾军,斩断荆襄刘表伸入关中的触手,彻底将关中之地纳入囊中并稳定局面,据此抵挡来自陇右之地铁骑的冲击。

    为此,阎行和戏志才、荀攸等人商议过后,已经决定从河东、河内两郡再抽调两万兵马,由甘陵统帅,西进关中,以求尽快击败马腾军,拒荆襄势力于武关之外,并在韩遂大军到来之前,完成对整个关中之地的军事部署。

    阎行已经决定将两只手攥成铁拳,力争关中之地,击碎一切抵抗、来袭的马腾军、刘表军、韩遂军。

    只是关东之地兖州,却像是看穿虎狼之秦的蔺相如一般有恃无恐,甚至要更加过分,开始向河东的阎行施压,想要不费一兵一卒,迎走雒阳朝廷和少年天子。

    为此,曹操狐假虎威,借用了河北袁绍的军势。

    六月底,紧追着酷暑尾巴的河北兵马从邺城出动,由淳于琼为主将,率蒋义渠、眭元进、韩莒子、吕威璜等军将,统领三万大军进驻汲县、共县二城,打出了讨伐逆臣的旗号,对河内郡的获嘉、修武、隤城等地虎视眈眈,不断派遣斥候骑兵,做出战前的试探性进犯。

    在河北大军的浩大声势下,兖州出动夏侯惇、曹纯、刘岱、刘若、于禁、李典等将校,各部合计两万人马,陆续从豫州、兖州两地开拔,先后进入河南尹治下成皋以东的辖区,没有表露出任何用兵的意图,俨然只是在东面对雒阳城形成了一种威慑。

    就在这种形势下,兖州曹操的长史王必再一次出使来到了雒阳城。

    原本王必是想要面见阎行,代表曹操和阎行商谈签订兖州提出的奉迎天子、罢兵言和的盟约,只是这一要求径直遭到了拒绝。阎行的回复是,如果曹操亲至,那阎行就和曹操面对面地谈,既然曹操只派了王必作为使者过来,那阎行也只会让自家的使者代表自己去和王必商谈。

    阎行拒绝是拒绝了,但这也不过是软硬兼施的硬手段而已,鉴于时下关西、关东两面鏖兵、压力巨大的形势,阎行还是软化态度,派出了戏志才作为使者,会合雒阳城的裴潜、卫凯、周良等人同兖州来的王必进行谈判。

    而眼下,从雒阳城赶来渑池的戏志才、周良,正是来向阎行禀报和兖州使者王必谈判的过程的。

    戏志才见阎行沉默许久了,室中的气氛也有些压抑,只好朝周良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见状,只好撇撇嘴,清了清嗓子,开始主动开口说道:

    “明公,那兖州的使者王必言谈一开始还有些倨傲,带来了兖州牧曹孟德的亲笔书信,他说曹兖州对骠骑将军神交已久,叮嘱他务必要将书信亲手交付给明公。”

    “哦?”

    负手而立的阎行挑了挑眉头,淡淡说道:

    “那你们如何应对?”

    周良闻言瞥向了戏志才,戏志才上前一步,笑着说道:

    “元善乃是能言善道之人,又岂能够让那王必倨傲得逞,当即回击说道‘曹兖州何须神交之久,当年在汴水若是走慢一步,早就能够到我河东阶下,和骠骑将军把酒言欢了。’”

    “哈哈哈!”

    曹操汴水大败之时,阎行尚在徐荣麾下,当时徐晃都差点要追上败逃的曹操了,若非曹操及时弃马上船,只怕就要被徐晃率军俘虏了,成为阎行的阶下之囚了。

    这是河东将士的得意事,周良以绵里藏针的言语,反击了倨傲求见的王必,堪称妙人妙语,此时再由戏志才当面提及,室中诸人闻言都会心大笑,一扫之前的压抑气氛。

    “说得好啊,文崇,你说一说,他曹孟德的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阎行也笑了笑,夸了周良一句之后,才转向已经拿到曹操亲笔书信的记室书佐裴绾,半带考量地说道。

    裴绾年纪虽轻,却一点也不畏怯,他一目十行看完了书信之后,当即将竹册合上,开口说道:

    “曹孟德说,听闻将军西征三辅,将士悉赴关中,无力东顾,他原本想要约上邺城的袁本初,吊民伐罪,统兵十万,和将军会猎于北邙山下。只是后面又听说雒阳内乱,弘农叛变,朝野上下皆把将军比成王莽、董卓,只怕人言可畏,将军也无心狩猎,因此作罢。”

    “但想到汉室衰微,将军执掌朝政却无裨国事,反而闹得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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