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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部分

三国纵横之凉州辞-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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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于禁却没有丝毫发兵进攻的迹象,他依旧在加固他的营垒,保护着他的粮道,耐心等待着来自兖州的最后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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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铁骑声声催号鼓(上)() 
于禁身为一名统兵的武将,而且是一名凭借军功一步步从军中小卒升上来的武将,他对沙场克敌、建功立业,是存在着一种强烈的积极情感的。

    但是,他依旧要服从来自州中的军令。

    曹操最近下达的军令,就是要将兵马压迫到河南守卒的家门口,在不直接进攻城池的条件下,依旧要让雒阳方面感受到来自兖州方面的巨大压力。

    这是为了便于兖州的使者从雒阳城中攫取到更多的政治利益,但是关于这些东西,曹操却不会明说。

    只是底层的士卒也是人,他们也会有自己的思想,面对不明就里的进兵,他们会焦虑不安,会思念家人,也会滋生不满情绪,而如何协调好来自上级和下级的压力,这就需要身处军队中的于禁不仅以军法御众,还要以恩义安抚好士兵。

    这让于禁大感棘手的同时,也更加小心谨慎,当然这也是曹操军令中三令五申的事情。

    王必的出使雒阳虽然有了进展,河东也做出了给曹操和麾下文武加官进爵的善意,但是在奉迎天子上却依旧不愿意松口,王必能够暗中察觉到了戏志才等人想要拖延时日的意思。

    也许河东的善意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或者是为了迷惑曹军,达到攻其不备的目的。

    对此,不仅兖州州府有所防备,于禁也能够从曹操的军令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毕竟,河东在关东面临的压力其实也没有兖州预想中那么大,拥有荆襄刘表势力的南阳郡与颍川、汝南郡在分界上犬牙交错,这就注定为了保障大军侧翼安全,兖州不可能会在豫州的方向出动大军来同时威胁雒阳。

    加上之前一直寄予厚望的河北大军也只是在共县…汲县一线进驻对峙,丝毫没有抢先发动进攻的迹象,这也就让河东方面感受到的压力大减。

    河南尹东面至少还有成皋、旋门关等关隘扼守着东西要道,所以雒阳城虽然也感受到了压力,但还不没有急迫到需要仰人鼻息的地步。

    至于,河北的大军为何只是进驻共县…汲县一线,却不对河内进攻,于禁也不清楚,或许是主将夏侯惇所说的气候酷热,河北正厉兵秣马,准备到入秋后再大举进攻,或许是河北大军也像兖州军一样,都在等着盟军先与雒阳敌军死磕,然后再趁虚用兵。

    这与当年联军讨董的时候,何其相似!

    于禁在马上暗自想道,而将他从纷杂思绪中抽离出来的,是一阵清脆的马蹄声。

    驱驰前来的是曹军中通报的骑士,这表示从中牟出发的辎重车队,已经进入陇城境内了。

    于禁连忙下令麾下的五百士卒加快脚步,前去接应己方的辎重车队。

    步程不出五里地,于禁就和兖州的辎重车队碰头了。

    护送粮草辎重的,是曹军将校中的新秀,山阳人李典。

    李典是山阳巨野人,他们李氏一族在当地,是有名的豪族大姓。兖州内乱的时候,李氏一族是旗帜鲜明地站在曹操阵营这一边的,李典的从父因为拒从叛军,死于吕布军之手,从兄李整则继续率领家兵部曲协同曹军作战,击败了吕布军队,为曹军夺回兖州立下了汗马功劳。

    怎奈为曹操立下大功的李整不幸英年早逝,这支由李家子弟、族中宾客组成的部曲,就转交到了从弟李典的手中,年仅轻轻,不过二十出头的李典从而一跃成为了曹军将校中的新秀,被曹操擢为颍阴令、中郎将。

    这一次,兖州大军用兵河南地,李典也带着李氏部曲从征,主将夏侯惇大手一挥,就将为前军于禁部输送百车粮草的重担,交给了李典所部。

    于是,接到军令的李典在准备就绪后,就带着五百由族中子弟、宾客组成的部曲以及三百民役,从中牟出发,押送着一百辆满装粮草的辎车,一路往陇城而来。

    辎重车队与于禁兵马一碰头,李典不敢托大,立刻就拍马带着一队亲兵,上前与亲自前来的接应的于禁相见。

    虽然李典还挂着中郎将的头衔,名义上要比担任平虏校尉的于禁还高,但是他这是承从父、从兄荫庇得来的,曹操之所以表他中郎将的头衔,只是为了让他名正言顺地统领李家的部曲为幕府效力,一旦出了李氏部曲这个范围,他这位中郎将在曹军之中丝毫没有一点影响力。

    而于禁则是实打实在沙场拼杀出来的军功校尉,在曹军之中颇有威望,此时又是率领前军的军将,必须格外重视。

    于禁见到李典拍马而来,也没有怠慢,随即策马而出,与李典在马上以军礼相见。

    两人寒暄几句之后,于禁也不赘言,当即就下令自己的部下列队掉头,在前方为李典的辎重车队开路,于禁则带着一队亲兵,留在了辎重车队之间,与李典并辔而行。

    身处在辎重车队之中,于禁能够更近距离地观察李氏部曲这一支在曹军中特殊的军队。

    环视车队之中,虽然李氏这五百部曲都披挂着曹军制式的铁铠、皮甲,打着兖州的旗号,但是细看之下,还是与自己麾下的曹军有很大不同的。

    李氏部曲中,虽然也以兵法约束,但部曲行军并不整齐有序,他们在行军途中也不是沉寂严肃的,不少部曲士卒都杂七杂八唱着粗鄙荤俗的地方歌谣,还有的伍什互相取笑,嘲笑着对方上一次战斗的胆怯和夸耀自己冒着箭矢冲阵时的勇气。

    这些部曲看似散漫无序,罔顾军法,但却又能够自成一系。稍稍落后掉队的士卒无需军吏呵斥,在其他相熟的族人嘲笑声中,就必须咬咬牙迎头赶上,那些崴了脚的士卒也无需军吏派人前来医治,就有同行的士卒主动停下脚步,察看伤势,相互搀扶。

    军法在这支军队中并不显见,反而是一种另外的约束在维系着这一支军队。

    于禁甚至还看到了有些自家配有战马的部曲,竟然没有乘马代步,而是跟着没马的部曲步卒一样行走着、说笑着,脸上丝毫没有一丝不适或者异样的感觉。

    看到于禁半响没有开口,而是盯着自家部曲中弃马徒步的士卒沉默不语,李典笑了笑,主动开口解释说道:

    “这是我从兄生前征战时立下的规矩,李家子弟从军可以自备兵甲马匹,但是行军之时,除了统兵、哨探、传令之属可以骑马外,其他李家子弟一同对待,必须下马步行。”

    “一来是节省马力,二来就是可以让他们和其他无马的族人、宾客走在一起,结成一团。这与军中步骑分序、号令森明的情形大相径庭,这倒是让校尉见笑了!”

    于禁闻言摇了摇头,还在看着,过了一会才说道:

    “尊兄与曼成,皆是善于治军之将!”

    莫名得了曹军中素有治军严谨的于禁的称赞,年轻的李典不敢托大,连忙出声想要谦逊,不料刚一开口,却听到了曹军斥候熟悉的号角声。

    “呜呜呜——”

    李典一听到曹军预警的号角声,脸色顿时大变,他一把握住了马鞍边上的角弓,瞪大了眼睛朝着发出号角声的西北方向,惊愕说道:

    “是敌袭?”

    于禁这近一个月行军途中没少遭遇河南地的西凉骑兵,倒是表现为甚是镇定,他肃声说道:

    “应该是河南地游弋的西凉骑兵,曼成你带着部曲,先护着粮车往汴水边上走,择选一地以车为障,列阵以守,我先往阻截住他们,稍后再赶去与你会合!”

    李典是眼光敏锐之人,于禁虽然表现得镇定,但李典还是看出了他话语中的沉重,从号角声方向判断,只怕不仅仅是寻常游弋的轻骑,而是成皋关内大举出动、前来截断粮道的西凉骑兵。

    只是现在再纠结这些都是无用的,李典也不在意此时的指挥权归属,连忙指挥自家的部曲调转方向,众人赶着粮车,急急往汴水河畔方向转进。

    奔走不过几里地,但冲近汴水西畔的时候,赶着牛车的民役还是累的气喘吁吁,可是李典心知在平原上驱驰如风的骑兵群的厉害,不敢停下有稍微地歇息,忙不迭地指挥部曲带着民役背靠汴水淤滩,布设车障,列阵以待。

    曹军的号角声还在不断响起,时近时远,到了后面还夹杂着长短不一的其他号角声。

    李典知道,那是于禁所部和来袭的西凉骑兵遭遇了。

    河边车障还未布设完毕,派出去哨探的李家子弟已经骑着快马赶回来了,他们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跟阵中的李典禀报说道:

    这次来袭的是一大股西凉骑兵,远远看去,敌军声势只怕不下千骑,于禁所部的步卒不仅和那支敌军骑兵群在前方遭遇,而且似乎还被敌骑围住了,已经看不到于禁的军阵,在平原上以步对骑,又无屏障,只怕于禁部是凶多吉少了。

    听到这个严峻的消息,李典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于禁所部前来护卫粮道,方才也是为了让自己的辎重车队能够安然撤到河边防守才选择迎难而上,在无险可守的平原上冒险阻截敌骑的。

    此时听说于禁所部深陷重围,生死不明,李典内心顿时犹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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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铁骑声声催号鼓(中)(为书友ralvarz加更)() 
李典内心犹豫,于禁所部深陷重围,若是自己不出兵相救,只怕他以步抗骑,绝对是凶多吉少,可若是自己出兵相救,这里的车障没了护卫,辎重粮车和三百民伕也必然不保。

    临阵如何抉择,实在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就在李典犹豫之时,却有一骑从西北方向疾驰而来,马上骑士虽然后背中了两箭,但却丝毫没有迟滞策马,他狂奔到了李典车阵前的射程内,大呼说道:

    “我乃平虏校尉麾下亲卫,校尉有令,请中郎将列阵坚守以待,校尉已经破阵而出,待会赶来会合时,还请中郎将派兵接应。”

    这名骑士穿着曹军衣甲,身上血迹斑斑,背后还中了两箭,不像是伪装的军谍,李典连忙让人将他迎入阵中,派人进行紧急救治,同时下令部曲加快布设车障,自己则登高举目远眺,紧张地望着号角声声的西北方向。

    骑士说是很快破阵而出,赶来与车队会合,但是等到李典的车障大致布设完成的时候,于禁所部还是迟迟没有赶来,反而是敌骑的号角声越来越近了。

    就在李典决定要派出已经恢复马力的几名李家子弟再次进行哨探的时候,等候已久的于禁部终于出现了。

    摇摇晃晃的曹军旗帜在平原上移动着,于禁所部的军阵已经比初见时少了不少人,于禁弃了马匹,身处在且战且退的军阵中间,嘶声力竭地指挥着冲出敌骑包围的步卒,沿着汴水,退往李典所部列阵的方向。

    在撤退的过程中,于禁所部依旧保持着大体完整的军阵,手持长矛大楯的甲士环卫在外,弓箭手、短刀手夹杂在后,中间就是于禁和他亲兵,众人且战且走,不作片刻停留,背靠背向后撤退。

    因为为了保持阵型完整,随时随地立盾竖矛,抵御敌骑冲刺突入阵中,于禁的军阵撤退时注定不能够卷甲疾走,只能够小步向后撤退,这不仅对且战且退的士卒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对身处阵中指挥的于禁而言,也在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在撤退的过程中,不时有中箭、掉队、摔倒的士卒,他们一旦失去了周边其他同袍的护卫,立马就被像恶狼般的西凉骑兵射倒、撞翻、砍杀,于禁虽然看到了,却坚决不允许部下士卒搭救,每个人都必须保持相同的步伐缓缓后撤,一刻都不能够停留。

    这种做法很残酷,但也很有效,至少更多的士卒存活了下来。

    西凉骑兵几度进行试探,想要冲锋突入阵中,可于禁部都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们及时停驻列阵,大楯如墙,长矛如林,步弓发矢,短刃肉搏,端是无懈可击,愣是让几股轻骑发动冲锋后,又灰溜溜地退了回来。

    身在阵中的李典见到于禁所部士卒已经接近,面露喜色,当即按照计划下令,搬开车障一角,将拉车的牲畜放了出去,而自己则率领三百李家部曲亲自冲杀出阵,冒着西凉骑兵的箭矢,迅速将于禁一部接应进了阵中,然后搬开的车障又再次重新合围,形成了一个依托汴水的闭环车阵。

    西北边,无名高地。

    “吁——”

    豹头燕颔、虎背熊腰的翟郝策马驱驰,奔上了一处稍高的地势,大胡子呼哧呼哧地抖动,望着已经布设完车障的曹军,气恼地谩骂道:

    “这班兖州贼,倒是耐战得很!”

    自兖州兵马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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