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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孝景皇后传-第96部分

小说: 孝景皇后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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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粟婉容冷冷一笑:“这样看来妹妹也不知道何事?那么就让妹妹看个明白。”。

    说罢她轻轻一挥手,便有一个宫女捧着几个物件走上前来。王娡定睛一看,却不由得面色煞白,牵过身边的莫言明月:“这当真是你的东西?”。

    那宫女手中,赫然是几块精致的木牌,上头雕刻着皇后和一众妃嫔的名字,正是西京传说中的索命牌。

    这索命牌极为诡异,传说只要将想索命的人姓名刻在上头,日夜祝祷,便有萨满相助,不出一月即可心愿得逞。

    莫言明月虽然害怕的紧,只是也不肯失了神气,面色清冷如雪:“这东西从何而来,为何会在臣妾宫里,臣妾一概不知。”。

    粟婉容嗤笑一声,声音格外尖利:“妹妹这话就哄傻子了。谁不知道索命牌乃是西域所有,如今又是这些人的名字在上头,妹妹想抵赖也是不能的了。难不成是我们中原的妃嫔吃饱了撑着,将这些东西刻在上头埋在你这里么?”。

    王娡听闻埋在这里,便上了心,道:“这东西是怎么找出来的?总不能是地里面长出来被人看见了。”。

    粟婉容微微一笑:“王美人说得不错。这些日子时常有人来报,只说是宝光宫里鬼鬼祟祟不知做什么名堂,本宫身为后宫高位,不能置之不理,因此带了几个人来搜一搜,一搜便搜着了这些。”。

    王娡听完,淡淡道:“后宫之中,大的有皇后娘娘,小的也有本宫。若是粟良人真觉得有什么不妥,首先要做的也是来告知皇后与本宫,而不是私自带了人过来搜查妃嫔宫殿。”。

    说罢也不等粟婉容开口辩解,便转头对容芷道:“回头回了大长秋,粟良人的人不懂得规矩,全部罚俸一月。”。

    粟婉容闻言面色便极不好看,冷冷道:“此事是本宫心急了,如今王美人罚俸也算不得什么。只现下最要紧的,便是如何处置这妖姬,而非你我争斗。”。

    王娡闻言,神色愈发不快:“粟良人这是说的什么话?莫言少使此刻也还是皇上正经册封的妃嫔,何来妖姬一说?粟良人这样急着给她落实罪名,倒是有些不尴不尬了。”。

    粟婉容正要争辩,就听的崔万海的声音远远响起:“皇上驾到。”。

    王娡心下一松,可算是来了,不枉费她拖延这些时候。

    粟婉容面色却有些不好看,冷冷对着身边的宫女道:“多大的事情,也要劳烦皇上?越来越不会当差了。”。

    王娡心里知晓她是指桑骂槐,当下也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多言语。

    眼见的皇上走得近了,方才盈盈拜倒:“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虚扶了她一把,有些心疼道:“有了身子了还到处跑,也不怕伤了胎气。”。

    王娡笑容清浅:“臣妾见事情闹的大了,不敢不过来,否则干食俸禄却无所作为,也不是臣妾的作风。”。

    皇上闻言点一点头,目光扫到众人身上,便微微有些冷:“什么事情,一日日都不得安宁?”。

    粟婉容见皇上面色不好,有心讨巧,便拿了那些物事上前道:“原不是臣妾多事,只是这些污秽东西怎能在后宫现行?臣妾不得不管束妹妹了。”。

    皇上看着那些东西,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从牙齿里挤出一句话:“明月,这可是你自己做下的?”。

    莫言明月一甩头,带着几分孤傲的气息:“若是臣妾所为,臣妾决不会隐瞒,只是这些东西虽然有西域的影子,做工却是粗糙地入不得臣妾的眼,自然也就不是臣妾做下的了。”。

    王娡在一旁好言劝慰:“妹妹也仔细看看,既然说是做工粗糙,那么必然有些细枝末节与真正的索命牌不符。咱们从未见过也辨不得真假,还是要妹妹自己看清楚了指出来才是。”。

    莫言明月闻言冷冷一笑,道:“姐姐这话妹妹也知道,只是这作奸犯科之人实在是心怀叵测,妹妹看了半日倒是寻不出什么仪制上的错误来,白让姐姐费心了。“。

    王娡闻言便有些讪讪,只得静默不语。

    粟婉容越发得意,向着皇上道:“如今莫言妹妹若是能说出来有什么不同,那倒是也可以证明此事的确有人诬陷她。只是如今妹妹自己也不知如何开口,此时的真假皇上也该心知肚明了。“。

    王娡闻言心内淡淡一笑,究竟是太傻了,如今也看不出局势高下来,只一味想逞一时之快,如何不让皇上厌恶?

    果然皇上眼睛也不抬,只反复摩梭着手里的那件物事,淡淡道:“如今物证有了,人证却还不知在何处。此事若是一口咬定是莫言明月所为难免牵强。按朕的意思,就这样算了,若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那必得要彻查了。”。

    这个结果是在王娡的意料之中,因此她丝毫不觉得奇怪。倒是粟婉容怔楞半晌,有些犹豫和不甘:“有错不罚,皇上这样恐怕是不妥……”。

    皇上抬眼看她一眼:“朕何尝说过有错不罚这样的话?只是如今只有你的一面之词,让朕如何能够相信?素日里告诉你少生事端,静心修习女德,你却半点也不往耳朵里进去么?”。

    粟婉容被他骤然的疾言厉色弄得不知所措,半晌嗫嚅道:“臣妾也是关心莫言妹妹,不想给她的清白惹了误会,难免有些操之过急。”。

    皇上牵起一点微笑:“知道自己操之过急就好。”。

    说罢也不再看她,只牵起莫言明月的手,深情款款:“日后自己也要小心,这些东西寻常做个乐子罢了,不能当真。”。

    莫言明月娇俏的脸上带了一丝嘲讽,看着粟婉容的方向高声道:“臣妾多谢皇上关怀,必定记牢了,不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

    皇上点一点头:“记住了就好。如今闹了半日,你自己去好生歇息罢。”。

    眼见得莫言明月去了,皇上才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恰好撞上王娡的眼神,只是淡淡一笑。

    王娡也付之一笑,却是分明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隐忍和不耐烦。

    怕是也忍不了多久了呢,王娡心内想着,微微笑起来。

    目光重新投到那仍旧被宫女握着的物事上,微笑便有了一点意味不明之处。

第一百五十五章 男女天定() 
回到飞羽殿,容芷笑意深沉:“娘娘今日,可算是心愿得偿了?”。

    王娡嗔怪地看她一眼,道:“这话说的便和我是存心的一般?如不是她自己失之急切,又怎会给人落下把柄呢?”。

    容芷将缠枝瓶里新摘下来的白梅花拢成一束,回身笑道:“旁人不知道,咱们飞羽殿还不清楚么?只是娘娘今日当真是精妙,只看得她俩个你争我斗,谁料得到都是娘娘的谋划呢?“。

    王娡摘下手腕上的翡翠南珠镯子,笑道:“攻人攻心,皇上心里早就对莫言明月不满了咱们不是不知道,只是如今动她不得,那么便是日积月累总要在皇上心里扎一根刺才是,来日一并收拾了。”。

    王娡凝神,看着窗外云卷云舒。容芷在一旁道:“只是娘娘此次连敲带打,也算是收拾了粟婉容了。”。

    王娡皱眉道:“她是自己不争气,心急过甚所致,我原先不过是想着打压莫言明月就是了,因此才让人去埋了那索命牌。谁知道粟婉容倒是赶着去凑这个热闹,也活该她自己吃亏。”。

    容芷笑道:“那索命牌当真是个精巧活计,奴婢和青寒姑娘用足了心思,生怕落了什么瑕疵出来。”。

    王娡柔声一笑:“你们也是辛苦了。”。

    容芷陪着小心:“只是娘娘也不担心那索命牌当真会伤害皇后娘娘凤体?”。

    王娡微微一冷,道:“若是当真会伤害姐姐,那我断断不会做。只是索命牌无用,须得念了符咒才生效,咱们谁又知道那符咒呢?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说罢王娡觉得有些奇怪:“我走时吩咐母亲与姁儿在我殿里等我回来,如今她们人呢?”。

    说话的是一个进来伺候茶水的小宫女:“回娘娘的话,老夫人与温良人见辰光还好,先去往后花园里逛去了。”。

    王娡皱一皱眉:“怎得这般不听劝告?罢了,等她们回来叫醒我便是,如今我乏了,且去躺一躺。”。

    容芷点头应了声是,轻手轻脚替王娡盖好被褥方才退下去。

    王娡是被疼醒的。

    睡梦之中恍若有人将手伸进她的小腹死命地搅,疼的王娡几乎断气。

    只是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双手抓紧了被褥,冷汗涔涔。

    发现她不对的是进来换熏香的容芷。

    见她这个样子登时慌了神,高声道:“请太医,快去请太医!”。

    说罢亲自扶王娡起来:“娘娘怎么了,可是梦魇了?喝些热水罢。”。

    王娡勉强睁开眼睛,气若游丝:“我疼的厉害,你快些去请邓铭庭过来。”。

    容芷定了定神,扶着王娡靠在自己肩头上,一迭声道:“奴婢已经着人去请了,娘娘放心。”。

    小腹的滑凉之感越发严重清楚,王娡疼的连呼吸都不能够,她心中的惶恐更胜过于身体上的痛楚,她几乎以为,自己就要失去这个孩子了。

    邓铭庭得了信,来的极快。王娡见他来了,似乎神魂才归了位,哑着嗓子道:“太医来了?”。

    邓铭庭来不及跪拜,口中说着:“微臣来迟,娘娘请恕罪。”。

    手里动作未停,熟练地舀出一副银针,在王娡手腕三寸处准准扎了进去。

    邓铭庭在等针的时候问容芷:“昨日里微臣来还是好好的,怎的娘娘今日突然就腹痛?可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容芷摇一摇头:“自打太太医嘱咐了,所有的吃食都是小厨房自己做的,也没有在别的宫殿用过茶水点心,想来不是饮食上的问题。”。

    邓铭庭皱眉,神色不定。

    等到半盏茶工夫,他伸手将银针拔起,旋即王娡的手腕涌出一股污血,几乎止都止不住。

    容芷慌忙拿了细白布替王娡止血。污血涌出来以后王娡方才觉得疼痛稍稍减缓,声音依旧是沙哑的:“是怎么回事?太医可能断出来?”。

    邓铭庭微微有些犹豫,谨慎道:“容芷姑姑方才说了饮食无碍,因此微臣也不敢断言。”。

    王娡轻轻揉着手腕,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太医直说就是。”。

    邓铭庭皱一皱眉头:“古书上说,男女天定,胎儿的性别在交合的一刻就已经决定了,万万没有在母体中还能更改性别的例子。娘娘这个样子,恕微臣直言,倒像是用了民间药方催生男孩,只是不知道娘娘自己是不是……。”。

    王娡闻言,惊骇万状,低声道:“飞羽殿上上下下,从未有过如此愚蠢之人,遑论强行更改胎儿性别?”。

    邓铭庭神色谨慎:“娘娘若是自己没有用,必然是被人下了药了。如今这腹痛来势凶猛,可见药量不浅。只是好在用药时间也不长,估摸便是个把时辰之前。娘娘今日所食之物可都还在?”。

    王娡点一点头,对容芷道:“将今日所食残渣,都从小厨房带过来。”。

    容芷匆忙点头应了,急急转出去。

    殿内只剩下王娡和邓铭庭两人。

    王娡脱了力,说话声音也微弱,只是还强撑着看向邓铭庭:“先前我一直不敢问太医,如今总有五个月大了,太医应该断得出来男女。”。

    邓铭庭被她这样逼视着,难免有些局促,只踌躇不言。

    王娡微微一笑:“邓太医在担心什么?好不好总是我的孩子,难不成是个女儿我便不要这个孩子了不成?”。

    邓铭庭慌忙道:“微臣惶恐,不敢做此猜想。”。

    然而他终究是犹豫了半晌,方才低低道:“依据微臣所见,娘娘这一胎,恐怕还是个公主。”。

    王娡心中一直以来的预感被证实了,霎时间倒也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只是微笑着,淡淡道:“辛苦太医了。”。

    邓铭庭有些不忍,劝慰道:“娘娘什么也不要想,如今孩子这样大了,不如好好将孩子生下来。微臣也会替娘娘好生调养身体,以备再次有孕。”。

    王娡双目微微有些失神,也没有将邓铭庭的话完全听进去,只是淡然道:“我记住了,劳太医费心。”。

    容芷很快带着吃剩的食物来了。王娡一早就在飞羽殿立了规矩,当日所食种种,必得等到第二日才能丢弃,一来还可以喂养偶尔经过的飞鸟,二来正是为了防止今日的情况。因此都还收拾的好好的,没有动过。

    邓铭庭仔仔细细将每一种食材皆检验了一遍,到了一盘梅花酪时神色微微一便。

    王娡极为敏锐,道:“太医怎么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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