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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抗战惊雷-第3部分

小说: 抗战惊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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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杨天风堆着笑说道:“儿子命在旦夕,秋兰总不能穿红戴绿吧?现在儿子好了,让她去换衣服也就是了。”说着,转头对孟秋兰努了努嘴,说道:“就穿那件粉色的吧,我不喜欢太艳的。”

    孟秋兰微微抬头,送给杨天风一个感激的眼神。

    杨老太太轻轻叹了口气,儿子替媳妇说话,这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些许挫伤,但现在却又不是和儿子窒气的时候。

    “娘,等儿子身体好了,一定多卖些力气,让您老早日抱上胖孙子。”杨天风陪着笑劝慰道。

    杨老太太脸上绽出笑容,心里仿佛长出两只小手,抓弄得自己痒痒的。

    她轻轻点了点头,笑道:“我儿懂事了,终于明白娘的心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杨家三代单传,这孙子不落地,我这心里就老悬着。可说到卖力气,你也得节制些,你还年轻,日子还长着呢,若是急切伤了身子,可是一辈子的事情。秋兰,好好伺候着,要知道,你男人便是你的福气。”

    “娘,儿媳知道了。”孟秋兰低眉顺眼地点头应着。

    杨老太太走到门边,又回头叮嘱道:“儿啊,等身体好一好,你和宗老好好唠唠,他是咱家的老人,忠心是不用说的。言语上有些冒犯,可也是为了你好。忠言逆耳,良药苦口,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儿子不对,疏离了宗老,儿子听娘的话,今晚就请宗老来。”杨天风赶紧应和道。

    看杨天风答应下来,杨老太太很欣慰,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你去换衣服吧!”杨天风说道:“对了,把虎子叫来,我有话要说。”

    “要不要再躺下休息一会儿。”孟秋兰关切地问道。

    杨天风轻轻摇了摇头,扬了扬下巴,说道:“去吧,我没事的。”

    “我一会儿就回来。”孟秋兰走到门边,回头柔声叮嘱道:“丫环在外间屋,有事你就叫她们。”

    屋子里安静下来,杨天风眯起眼睛,出神地望着那大木几上的文武财神和观音菩萨。半晌,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求人不如求己,虽然穿越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他却并未因此而相信什么神灵。

    说教太空虚,夸张也不实际,现在只是客观的将他抛在那个悲惨的年代,抛在民族存亡的岔道口上。睁开眼睛,他会看到一个民族最深的伤口:阴沉的天空下,谁的家园被孽火焚烧?谁的女儿被兽兵追逐?谁的兄弟被无情的杀戮?谁的父老乡亲在淫威下被迫屈下双膝?这些在历史上都切实的发生过事情,现在又生生的在他眼前重映!

    所以,说什么忠诚、热血等高大上的字眼,多是在往自己脸上抹粉。在那个时候,一个人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来自于最本能的召唤。也只有最本能的,才是最真实的。

第四章 初变() 
尽管万般艰难、惨烈,但抗战必胜,日本必败,当汉奸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所以,要抗日,最起码不能背着汉奸的名声等着战后挨枪崩。

    又因为他很倒霉地附身在大土豪的公子身上,祖父、父亲在发家的时候,不巧取豪夺,不倚仗官府,不干些黑心的事情,那大片大片的土地会长翅膀飞来?就象商人,再乐善好施,他也是奸的,不奸他能赚钱吗?

    再说,他自己又干过什么好事?投靠鬼子,压榨佃户,给鬼子纳粮献款,抓捕拷打爱国学生,强娶女学生为妾完了,完蛋了。

    有些事情不能想,更不能往深里想。杨天风赶紧强制停住思绪的进一步深入,以免将自己已有的一些思路完全打乱。走一步算一步吧,想多了没用,反正自己有着对历史发展的预见,趋吉避祸总应该不难吧?

    对,要笑对人生,要笑对生活,这是一种心态,也是一种境界。生活中难免有疲劳,也有痛苦,有挫折,也有酸辛。这些都使人觉得很累,但只要心中燃起一簇希望的亮火,点起一盏明灯,理想便会闪闪发光,生活就会多姿多彩。

    这个时候,虎子掀帘走了进来,见杨天风倚在床头,看起来虽然还是病歪歪的,但他从别人口中已经知道少爷的生命已无大碍,所以脸上挂着由衷的喜色。

    “少爷,您——找我有事。”虎子有些拙嘴笨腮,想问候几句,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怎么措词,只好停顿了一下,显得很生硬的说道。

    杨天风笑了笑,说道:“虎子,你坐下,我想问你点儿事。”

    虎子也没客气,坐到椅子上,望着杨天风,等着他发话。

    “那个——那个,三姨太呢?”杨天风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虎子没注意杨天风的表情,他直通通的说道:“三姨太被关起来了,老夫人说,少爷要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要杀了她祭奠。”

    “哦。”杨天风点了点头,人还活着就好,他现在真是感到很愧疚,便关心地说道:“她还好吧?”

    虎子摇了摇头,说道:“不太好,没有大夫给她治伤,血流了不少,虽然后来止住了,但被绑着,两天水米没打牙,这命是去了一半儿。”

    “她受伤了,怎么回事?”杨天风被击昏在前,自然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

    虎子把成亲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杨天风才明白过来,沉吟了半晌,说道:“你去找大夫,好好给她医治,再找几个丫环,好饭好水地伺候着,不要再难为她了。”

    虎子点头答应,却又有些犹豫地说道:“要是三少奶再寻死咋办?”

    杨天风轻抚着额头,这确实是件令人头痛的事情,从虎子的描述中,可以看出这是个烈性的姑娘,不好摆弄。可这事情,说到底,是由自己而起,总要负起责任吧!

    “这样——”杨天风伸手将虎子招到跟前,低声将自己的办法说了一遍,然后叹息着说道:“说起来虽然不好听,但要是能打消她寻短见的念头,保住她的命,我也只有这么一招了。”

    杨天风的伤在头上,准确的说,应该属于脑震荡之类的。现在他清醒过来,便是好了大半,只是身体还有些无力,肌肉有些酸痛。但到了下午,已经不碍他在别人的搀扶下到小花园里舒散心情了。

    清香在身旁游动,小花园里长着蔷薇、丁香,还有一些杨天风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坐在软椅上,他长久地愣愣凝视着池水。

    孟秋兰坐在他脚下,轻轻揉搓着他的腿。过了一会儿,她停下来,活动活动手腕,抬头看了杨天风一眼,却发现杨天风的目光已经由池水投到她的身上,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然后,杨天风向她伸出了手,孟秋兰愣怔了一下,才明白杨天风的举动包含的意思。

    “你今年十九了吧?”

    “按中国旧的说法是二十,按外国人的说法是十九。”孟秋兰坐在杨天风身边,感受着久违的温存,目光迷离起来,似乎又回到了刚与杨天风相识的时候,回答也与当时一模一样。

    杨天风捏摸着滑润的小手,光滑的玉镯在孟秋兰的手腕上颤动。他记得那晚她曾戴着这只手镯和他同床,那是她玉体上的唯一装饰。

    最近这些日子他对她确实有些过分了,在这大宅院里,下人也是惯会看风色的。自己作为杨家的大少爷,一举一动都会对这个苦命的、只想着过平静日子的女人有很大的影响。

    而且杨家老太太还立了个奇怪的规矩,不管娶几个女人,只有先生儿子的才会被立为大房,没有子嗣之前,大太太的位子便空着,娶的女人在名义上都是姨太太。这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竞争上岗机制,很有意思。

    杨天风想着想着,盯着孟秋兰白皙的脖颈,不由自主揽住了孟秋兰的纤腰,他把手放在孟秋兰平坦柔软的小腹上轻轻划着圈,将脸贴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的皮肤发出的难以言喻的淡淡香味。

    “天风,有人来了。”孟秋兰的声音不大,含羞带怯,还夹着情动时略显粗重的呼吸。

    “是周来山。”孟秋兰再次提醒道,并将手盖在杨天风的手上,那手已经快移到了她的胸部。

    杨天风不悦地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体,停了一下,说道:“让他过来吧!”

    周来山原也是殷实人家出身,花钱烧香磕头拜师父,练了一身武艺,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后来家道败落,他便在这附近闯荡,成了一条有名的大光棍,直到被杨家招揽,成了杨家的护院头,现在又是保安团第二中队的中队长。

    他今天穿着件蓝仿绸外衣,露出里面的白色对襟小褂,斜挎着盒子炮,快步走到近前,恭敬而又带些谄媚地说道:“少爷,听说您身体大好,小的心里可是高兴得很。这不,又淘弄了一件古物,给您解解闷儿。”说着,将一个盒子双手递了上来。

第五章 托孤老臣再倚重() 
换在以前,那杨天风得喜出望外,连声夸奖,可今天却是不一样了。杨天风表情是不喜不怒,只是伸手接过来,掀开盖子,草草看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不错”,便交给了孟秋兰。

    周来山愣怔了一下,明白了,来得真不是时候,少爷正和女人在厮缠,却被自己打断了,岂能高兴。不过,这没关系,他自认为把杨天风这位纨绔的脾气禀性都摸透,再说上几句话,准能把少爷给哄好。

    “少爷,县上来了个戏班子,那个小旦扮相真是不错,小的派人给叫来,让她给您单独唱上两段?”周来山陪着笑脸使出了第二招。

    杨天风眨了眨眼睛,勉强笑了笑,说道:“过两天再说吧,我这身子乏得很,干什么都没有力气。”

    周来山再次碰了个钉子,不禁有些无措,愣怔了一会儿,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少爷,那几个大学生被虎爷带走了。”

    虎爷?虎子在外面的称呼倒是够威风。杨天风抿起了嘴角,带着笑意说道:“是我吩咐的。”

    “少爷,您不是说要把他们送到城里,交给日本人吗?”周来山不解地问道。

    杨天风对周来山的印象立刻变得不好起来,他眯了眯眼睛,淡淡地说道:“三姨太心情不好,那个,先留着这几个臭学生,让三姨太能见到熟人,心情舒缓一些。”

    周来山咽了口唾沫,说道:“可是,要把这几个学生交给日本人,没准日本人一高兴,您就能顶掉阎宝财,当上保安团的正团长。”

    杨天风冷冷的看了看周来山,对他的印象坏到了极点,但他还保持着冷静,压着怒气说道:“阎宝财不过是个乡巴佬,这正团长的位子早晚是我的,但却不能操之过急。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按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周来山见杨天风脸上一副不耐烦的神情,也就不好再说下去,闲扯了两句,就告退而去。

    杨天风若有所思的望着周来山的背影,转头问孟秋兰,“你注意到没有,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些别的东西,特别是刚才转过身的时候,我从水的倒影里似乎看到了,看到了——”他翻着眼睛想着,嘴里试探着说道:“冷淡?不满?怨恨”

    刚才的温存让孟秋兰的心情十分欢悦,杨天风对她旧情未泯,这是对她最好的安慰。对于杨天风的推断,她不敢确定,也不敢否定,便笑着说道:“自从回到家里,你不是很得意他的吗?而且因为他,还和宗老吵过两回呢!今天是怎么了,看他不顺眼了?”

    杨天风苦笑了一下,周来山的建议确实惹恼了他,他既然不想当汉奸,便与周来山不是一路人。而且,周来山给他的感觉怪怪的,那种恭敬和讨好让他很不舒服。孟秋兰提到宗老,也让他心中一动,开始仔细思索起来。

    孟秋兰望着拧眉沉思的杨天风,觉得他与以前不太一样了,经过这场伤病后,他变得,变得有些深沉起来,动不动就陷入沉思,似乎脑子里总有想不完的事情。

    但这对她来说,意义不大,她关心的是杨天风的身体。趁着杨天风对她又重新热乎起来,争取怀上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她这就算在杨家彻底立稳脚跟了。

    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一张瘦秀椭圆的脸,肤色略显苍白,薄薄的嘴唇,短短的小胡须。

    杨天风在镜子中仔细审视着这张面孔,轻轻摇了摇头,男人吗,这脸怎么多了些柔弱之色,少了些阳刚之美。晒得黑一些,是不是更好?或者胡子留长些,还是将眉毛涂成板刷?

    “天风,宗老来了。”孟秋兰从外间屋走进来,向他禀告道。

    “快请。”杨天风放下手中的镜子,起身相候。

    由于对周来山的印象变坏,让他回想起很多宗老对他说过的话来,仔细思考之下,他发觉可能真的如杨老太太所言,宗老说的都是逆耳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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