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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水浒西门庆-第77部分

小说: 水浒西门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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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还有要事,知县相公还等着有话要问,我就不多陪了,改日我请都头吃酒。”

    “姚大哥怎么这般急,酒都不吃几杯,我刚从知县秦相公哪里来,却不知他要找你,姚大哥莫不是跟我说笑?”西门庆举着酒杯,含笑看向姓姚的胥吏。

    姚三郎冷汗都出来了,心里七上八下,猜不出西门庆的心思在哪里,私心想着,自家也不曾得罪过他,这般是为了什么?既是好意请我们吃酒,如何却这般相待,不许人动身?

    肚里的话不敢说出口,只得留下又吃了一杯,西门庆满脸是笑,吩咐焦挺继续筛酒来吃,拢共吃过七回之后,方才停了下来,陪坐的众人,只觉得好似吃了吕太后一千个筵宴,时间过得忒慢。

    “几位叔伯可吃的尽兴?”

    “多谢都头款待,我们都吃的好了,若要无事,我等便各自归家,时辰不早,若是回去的吃了,家中难免多心。”

    西门庆将手一拦“这不着急,我还有话要说,待我说完了时,有财货相送,权当我是给诸位赔罪。”

    众人连道不敢。

    西门庆哈哈哈连笑三声之后,猛然卷起双袖,去衣裳底下,飕地只一掣,掣出那口尖刀来。右手四指笼着刀靶,大母指按住掩心,耳听得‘嗵’的一声,尖刀插在桌面,惊得几人,连连后退。

    “诸位不要慌,这刀暂时还插不在你等身上。我来问你们,你们与那姓沈的,做什么诡计来害我。”

    这一句话,几个胥吏全都目睁口呆,罔知所措,都面面厮觑,不敢做声。

    李君见他们都不答话,两只圆彪彪怪眼睁起道:“你们若是说了还自罢了,若是牙崩一个不字,那就试试是你们的头硬,还是我的刀快。也休怪某家无礼,方才酒足饭饱,你们去了黄泉路,也是个饱死鬼,见了阎罗,也好报出某家名号。”

    众人吃他这么一下,魂儿也丢了三分,可事关重大,左看看、右瞧瞧谁也不肯先开口。

    西门庆给李君递个眼色,李君会意,狞笑一声:“前时你们阳谷。县里有个叫没面虎沈钟的,据说甚是厉害,后来得罪我家西门哥哥流放远恶军州,可还未过了黄河,就死在了水里,你们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

    “不怕说给你们听,是我将他一刀一刀割死的,拿渔网将他全身紧紧罩住,浑身的白肉便露了出来,到那时,你只要将刀磨快,一刀下去,嘿嘿,你们谁想试试,保证生不如死。”李君本来就是山贼出身,杀人无数,后来又去河里做私商,就是水浒传当中火船儿张横做的买卖,杀人的就更多了,西门庆麾下众人,比他武艺高的比比皆是,可要论杀气唬人,没一个似他这般。

    现时他满面狰狞的跟这帮老胥吏讨论如何凌迟杀人,哪个不是惊慌失措,李君随手抓住一个距离自己最近的,“这位老伯,要不要先尝尝我的手艺,若是割不到一千刀你便死了,算我输怎么样,我只给西门哥哥请罪。”

    “都头休怒,好汉休怒,但有什么话,我们说就是了,何必如此,何必如此?”被李君捏在手里的胥吏浑身打颤,吃李君这么一下,便什么都说了出来。

    甚么时候沈章找上的自己,又许了什么好处,叫自己在什么时候去县衙告状,桩桩件件,无一遗漏。

    西门庆听了肥肥唱了一喏:“方才多有得罪,莫怪,莫怪!我这兄弟虽然性子直了些,但是好汉,王大伯还请坐下吃酒,我这里有一百两纹银,是李君许给你的两倍,还请王大伯收下。”

    “这如何使得,我不能拿。”他哪敢拿西门庆的银子,他现在都有心把家里私藏的银子给了西门庆,求他饶自己一命。

    “王大伯,你将话说了,那就是把我当成您的子侄,这银子你该拿,若是不拿,那就是不给我面子。”

    听西门庆这么一说,他不好拒绝,只能将银子揣在了怀里。

    其余的人,西门庆也不好叫李君一一恐吓,这样有**份,他筛了一碗酒,慢慢说道:“其实你们几位不说,我都也是知道的,今天请几位来,是要告诉你们,这阳谷。县的天,他变不了,一个区区的沈章,成不了什么大事,你们不要押错了宝,若我打听的不错,梁大伯家中新填了一个孙子,胡三叔家里有个独子,紫石街开了一家茶肆,姚大哥还未娶亲,不过家中有六十老母亲”

    西门庆点着他们的名字,将他们家中的情况都说了出来,“大家都是乡里,我也不愿意把事情做绝,几位仔细想想才是,这样吧,除了王大伯,头前说的,我给银一百两,最后一个说的,就交给我这兄弟处置,你们意下如何?”

    ps:各位吐血三更,你们不给点收藏啥的!不给我可把你们交给李君了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 釜底抽薪() 
威逼利诱之下,谁敢违背西门庆的意思。

    见众人你争我抢,谁也不愿意落成最后一个,西门庆笑道:“都不要慌,慢慢想,慢慢写,我这里备下了笔墨,还请几位叔伯仔仔细细的写下来,不然日后若是有了什么差错,你我的面上都不好看,写完之后,还得麻烦几位帮我再写个投名状,我可不愿意诸位到时反水,惹我一身晦气。”

    梁宏轻叹一声,几事不密则成害,自己当初怎么就受了沈章那厮的蛊惑,若不然也不至于此,卷入这般的是非当中。到了此时还硬撑个什么?全说了罢,省的不明不白的被人害了,若不是年老体衰,又故土难离,他都有举家避祸他乡的心思,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回是真真惹上了祸事。

    众人都写了投名状,银子也都揣进了怀里,西门庆又叮嘱了他们日后上了公堂该如何辩说,见天色不早,便道:“我是个粗鲁的人,不知礼法,今日得罪几位叔伯,实在是无奈之举,知县相公差遣,钱主簿吩咐,我不得不从,此事了结之后,我当摆酒设宴,以谢今日之罪。”

    “不必,不必。我等也是一时糊涂,险些铸成大错,该赔罪的是我们才是。”

    “王大哥说的是,我们也是被那沈章逼迫所致,若不然绝行此不义之事。”

    “西门都头,还请在知县相公与钱主簿面前帮我等美言几句,如不然我等性命休矣。”

    “放心,只要几位叔伯按我说的去做,不但没有祸端,还有一场富贵等着,时辰不早,我就不留住几位,除了梁世叔与姚三哥留步,其余几位,都可离去了。”

    梁宏、姚大闻言色变,不知西门庆还有什么算计,剩下四人也不敢声张,唯恐恶了西门庆。

    “今日之事”西门庆话说半截。

    “都头放心,我们几个都藏在肚子里,谁也不肯说,倘若给旁人吐露半点风声,定教我等身受千刀万剐。”都是伶俐的人,谁不明白西门庆的意思。

    见他们几个识趣,西门庆点点头道:“几位知道厉害就好,性命只有一条,还需各自珍重才是。”

    四个人拱了拱手,急慌慌走了,西门庆摆摆手,也不避讳梁宏与姚大“派人仔细盯着,若是他们胆敢走漏半点风声,又或者谁去找那沈章告状,不必来通禀我,只绑了送出城外,找个荒野僻静的地儿,活埋了事。”

    李君狰狞一笑:“哥哥放心,杀人的事,我最拿手。”说罢,瞪了梁宏与姚大二人,出门去了。

    “两位请坐,不必拘束。”西门庆笑道。

    “咳咳,不知西门都头留我二人还有什么吩咐?”梁宏强忍着惧意说道。

    “也没什么事,梁世叔与姚大哥都是县里的典吏,掌管一应钱粮之事,出纳往来,都有账簿记载,那沈章是个仔细的人,绝不会放过这般的物证,不知二位可有教我?”

    姚大抢先说道:“西门都头,县里府库是由钱主簿掌管,我不过寻常文吏,虽然也写有账簿,可都前几日都交给了钱主簿,不曾私藏。”

    “当真?”西门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绝不敢有半句虚假。”

    西门庆不置可否扭头看向梁宏,这厮说一句老奸巨猾不为过,见西门庆看他慌忙说道:“前两年县中府库的账目,我确实留有抄稿,不过我刚才已经写明,早交给了那沈章,都头放心,待日后对证公堂时,我便一口咬定,是沈章叫我胡乱编造的。”

    “若只是如此,我何必单独留下而二位呢?再者沈章那厮,并那王启年王相公都不是省油的灯,到时候你在公堂上改口,惹怒那王启年,必然要受大刑,我这里有一计,保你无恙”

    “还请都头明言,救我性命。”

    “你二位都是操持账簿多年,其中的龌龊想必比我清楚,钱主簿已经吩咐下去,将县里的账簿做的清楚,他是其中老手,想来不会有半点问题,唯一的遗漏,就是你给沈章的那本,到时候若他将这本账簿拿了出来,不说知县相公的面不好看,钱主簿的一番辛苦也要化作流水,留你们二人在此,就是希望你们二人能重新编纂一份出来,将那本替换了。此事本应当去县衙里做,可为了避人耳目,走漏风声只能委屈你二人,去别处辛苦一番。”

    姚大说道:“可就算我们二人重新编纂一份,到了堂上,那王相公也不见得会信。”

    拍拍他的肩膀,西门庆说道:“那是我的问题,不用二位费心,我只问一句,这账目什么时候能编纂好。”

    “这要麻烦一些,怕得三日才能得成。”

    西门庆点点头:“好,就给你们三日,两位请回,从明日开始,我在东街租了一个小茶肆,门口高挂牌匾,上书品香阁,你们就去那里,别人问起时,也好有个遮掩。”

    夜色昏沉,西门庆急匆匆往县衙赶去,刚才所做的事情,都要跟秦知县、钱主簿交代清楚,此时他的脑海飞速运转,仔细想着有无缺漏的地方。

    他今日所做的一切,用‘釜底抽薪’四个字来形容最贴切不过,当王启年王相公气势汹汹,胸有成竹的来找秦知县的晦气,本以为能将他一把拿下,哪成想,沈章所找到的人证物证,全都是帮着秦相公,事情在最后一刻翻转打脸,感觉不要太爽,可想而知到那时王启年是何等脸色,沈章又落得怎样的下场。

    不过梁宏的那本账簿,必然已经被沈章那厮藏了起来,想要悄无声息的偷梁换柱,难度不小,需要一个会飞檐走壁的人,可惜当日叫时迁给走脱了,若不然凭他的本事,将账簿偷偷换了,也不是什么难事,现如今要找这么一个人,还真有些犯愁,总不能去牢里找一个去,不说手段如何,单说忠诚就不能保证,谁知道会出了什么腌臜事,西门庆可不想栽在阴沟里。

    正想着对策,突然背后有人喊他的名字,回头一瞧,却是李都头领着一二十个土兵,押解着一人,赶将过来。

    由于月色不明,西门庆看不清楚被绑之人的面相,只是隐约间,似有几分的面熟。

第一百四十章 故人再见(有修改)() 
“李都头这是去哪里公干,怎么这时才得回?”西门庆笑问。

    李文答道:“前几有一伙盗贼在范县盗了好些财货,还将齐王墓给盗了,此事朝廷震怒,我奉知县相公钧旨,领着部下土兵,往乡村各处巡捕贼盗,若得那伙贼人消息,捉拿了去,献给朝廷,当真有泼天也似的富贵傍身。”

    “不知都头可有所获?”西门庆又问道。

    摇摇头,长叹一声:“真是晦气,白白忙了一日,半个贼影也不曾见了,叫我空欢喜一场。”

    西门庆安抚道:“那贼人也知道惹了祸事,哪敢四处声张,不过他们敢来咱们阳谷县,怕逃不过李都头的法眼,到时候李都头可不要忘了小侄。”

    李文指了指西门庆笑道:“你倒是一张巧嘴,罢了,我就讨你这个彩头,前面新开一家酒肆,其中颇有佳酿,你若不嫌弃,与我同去吃上一杯,也算我给你接风洗尘。”

    “这却不巧,知县相公还有要事找我,不能相陪,改日我来做东,宴请都头并诸位兄弟,还去那新开的酒肆,吃个一醉方休。”

    这土兵里有与李文交好的,调侃道:“不瞒西门都头,那家酒肆酒水寻常,但却有个厨娘,甚是貌美,李都头这一去,不只是吃酒,还要吃那胭脂香,西门都头这般英雄人物,若是去了可就要抢了李都头的风头。”

    李文听了也不恼,笑骂道:“你这夯货,胡言乱语,待会罚你三杯。”

    西门庆赔笑一声,把话儿转到被李文等人捉拿的汉子身上“此人是睡,却是面生,怕不是咱们县里人物。”

    “这厮是个小贼,却才我们巡捕到东旺村,这厮在村里吃多了酒,便将老王头家里的报晓鸡给偷食了,被老王头察觉,放狗撵他,不想正撞在我们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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