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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归义无声-第119部分

小说: 归义无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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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破奴听完这话再次嚎哭了起来,双手不时的捶着地面,不一会儿两只手就已经满是鲜血。

    尚恐热站起身来,看着院子里的白布说道:“这白布上面的字都是什么?”

    “禀父帅,这些字都是死去将士们的名字。孩儿发誓,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

    尚恐热随即又问道:“破奴,吞云苦战之时你尚有一万大军,为何不去救他反而擅自领兵撤回了肃州?”

    听到这话尚破奴再次失声痛哭了起来,只哭的是感天动地。片刻之后他才稍微收住了哭声回答道:“父帅,孩儿是得到了逃兵的消息,说二哥已经率军脱离了战场所以才会带着剩余的精兵奔向了肃州。原本还以为能跟二哥在肃州重整军队以图再战,没想到……”

    尚恐热点了点头,随即便又说道:“起来吧破奴,一个优秀的统帅必须能承受各种挫折。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等着你振作起来重新证明给我看。”

    尚破奴站起身来后立刻说道:“父帅,二哥的葬礼就交给孩儿来操办吧。孩儿愿意为二哥守灵四十九天,请父帅放心。”

    尚恐热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话,随后他便径直走出了大门。忽律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当两人来到了马车上之后他突然开口问道:“你觉得破奴做的这些是真心的吗?”

    忽律思索了一下后反问道:“主公,是不是真心重要吗?”

    尚恐热说道:“军师且说来听听。”

    “主公,如果是真心的,则破奴就是一个心地真诚的好孩子,自然值得主公托付大事。反过来,如果他不是真心的。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城府同样难得,主公把将来之事交给他又有何不可?”

    尚恐热想了想后吐了口气说道:“他要是像曹丕那样能成就一番大事也并非不可,只是我担心有一天他会不会也像曹丕那样逼死兄弟。”

    忽律知道这才是他担心的重点,所以便好言劝道:“这也不难,主公后面悉心调教一番就是了。”

    尚恐热没有再说话,却闭上了双眼。连续几晚他都没能睡好,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都是尚吞云浑身是血哭吼着求救的身影。于是他便只能招来了很多妙龄女子前来侍寝,冲击着这些女子让他稍微找回了些征服者的快感。他感到自己胸腔内的怒火重新燃烧了起来,他决定要亲自统军出征了。

    (本章完)

第134章() 
尚吞云的葬礼是和所有阵亡士兵的葬礼一起办的,为此忽律特意按照尚恐热的要求从府库中拿出了一大笔银子完成了这次庞大的仪式。葬礼的这一天冰雪已经开始消融,走在泥泞的道路上尚青绫哭的几乎晕倒了过去。还好尚塞飞一直在她的身边守护着他,这才让她多少感受到了一些安慰。

    尚破奴一直以来对于尚青绫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关心,但这一天他也变得不一样了,一直带着悲伤的神情陪伴着尚青绫。尚塞飞对此并不领情,他已经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暗示尚破奴是故意不救尚吞云才导致后者战死的,所以他一回到凉州就派人前去暗查这件事。尚破奴很快便知道了这件事,但他当着众人的面显得非常的大度,这让尚塞飞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尚恐热这一天的心情也不好,但他的不满与尚破奴无关,而是吐谷浑的慕容铎惹到的。这是他自己儿子的葬礼,而且自己刚刚下令把肃州和甘州两座大州赐给了慕容铎,按理说慕容铎应该亲自出现在葬礼上才是。然而让他意外的是慕容铎居然没有出现,不仅他没有出现,就连他的心腹迁禄也没有来。慕容铎最终派来参加葬礼的竟然只是一个他根本不认识的官员,而且这个人也没有带着丰厚的谢礼前来。

    忽律看出了尚恐热心中的不满,他委婉的提醒道:“主公,慕容铎应该正在赶去肃州和甘州的路上。你也知道,对于吐谷浑这种民族来说,两个州的土地意味着什么。”

    尚恐热这才稍微放宽了心,苦笑着回道:“上次攻打回鹘人吐谷浑差点全军覆没,看看这次他慕容铎能不能证明一下自己了。”

    忽律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如果战术得当,慕容铎是有机会守住肃州和甘州的。虽说他们上次征讨回鹘人大败亏输,但慕容铎这个老狐狸却利用主公赐给他的官爵和土地又从西域等地招引来了不少的吐谷浑部落,兵力上他还是有优势的。”

    尚恐热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他提起头望着外面升起的太阳,眼神中展现出了一种复杂的情绪。其实内心中他并不希望慕容铎能守住两州,但却又更不愿意两州被归义军占据,所以两相比较之下他最终听从了忽律的建议。但他更希望归义军和吐谷浑人最好是两败俱伤,只有这样他才能重新确立自己在两州的统治。

    忽律所料不错,慕容铎和迁禄自从得到了尚恐热的命令后立即就开始筹划接收两州的事情。面对着慕容铎的欣喜若狂,迁禄反倒是特别的冷静。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尚恐热把两个州赏给吐谷浑是一种恩典,他更多的则是在探查这其中隐藏着的秘密。

    当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斥候回来禀报后,迁禄终于明白了尚恐热的用意。他立刻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慕容铎,而慕容铎听到后则不啻于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原本已经整军出发的慕容铎此时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被尚恐热骗了,肃州和赣州不能去接管。但是当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迁禄后,一向谨慎的迁禄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慕容铎不明白迁禄发笑的原因,便立刻问道:“你觉得就这么放弃两个州很可笑?”

    迁禄并不否认,而是微笑着说道:“大王,我们事事顺着尚恐热,屡屡为他四处征讨也没有得到过两个州的土地。这次他尚恐热主动把城池让出来了,就算是为了吐谷浑的繁衍生息我们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慕容铎立刻反兴奋的问道:“卿有什么好计策可顺利接下二州吗?快说来听听。”

    迁禄起身后踱了几步,这才表情凝重的说道:“接管二州并不难,难的是二州与沙洲的归义军以及西北面的回鹘人都挨着边界。我们与回鹘人有血海深仇,而沙洲的归义军也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占据两州而毫无反应。所以如何才能守住两州才是难点。”

    慕容铎听完后心情又有些变化,似乎对于占据两州并没有什么信心,虽然这两块肥肉看起来很诱人。迁禄看出了他内心的反复,于是便主动的说道:“大王也不用过于担心,我已经想好了一个计策,足以让大王安安稳稳的占据两州。”

    “什么计策,快说来听听!”慕容铎连忙追问道。

    迁禄俯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了一会儿,他听完后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喜悦的神情。思索了一下之后,他连声说道:“好好好,我看就按卿说的办。我们吐谷浑人经受了这么多的悲惨遭遇,现在终于有机会重整河山了。”

    沙洲之战持续了一个多月,此时十几万人马践踏后的沙洲各县镇都遭到了不小的破坏。刚刚成立的归义军在此战中经受了锻炼,但同时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于是张议潮便和李远藤及洪辩大师一起立即开始了对归义军的休整及再编,留下精锐人马加上愿意归顺的俘虏共一万五千人组成了主力部队。

    张议潮鉴于后续战事的需要,亲自提议了在各县镇组织后备军,主要用以传递敌情及帮助维护各地的秩序。于是他另外又把原归义军中的老弱病残及沙洲各县镇上的百姓们编入了后备军,人数约五千余人。

    张淮深的前营和索勋的右营经过整编后人数从战前的两千人补充到了三千人,虽说只是一千人的变化,但这对于两个年轻的将领来说已经是值得大肆庆祝一下的大事了。即将发起的对肃州和甘州的攻击也将是他们这两营的下一个作战任务,所以每日里两人便和张淮鼎一起严加督促士兵们进行军事操练。

    仆固俊的练兵之法得到了他们三人的一致认可,于是三人便从回鹘军营中挑选了几十名基层的将领来自己营中帮自己训练士兵。仆固俊偶尔会过来看一下,但大部分时候他都会一个人坐到张念齐的墓碑前,一坐就是一整天。张淮深每日练兵结束后就会带两壶酒去看他,两人见面后也不说话,总是非常默契的对饮起来。

    心里同样受伤巨大的张念秦姐妹们也没有了往日里的嘻嘻闹闹,每日里几个人总是紧绷着脸示人。在张议潮的要求下,她们姐妹几人都成为了后备军的一员,每日里几个人都忙着协助李远藤完成沙洲各地土地的重新丈量及分发。而归义军的众多士兵们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土地,他们的积极性就更加的高涨了,整个沙洲显现出了蒸蒸日上的势头。

    就在张淮深即将领兵出征的时候,河州的使者突然来到了沙洲。张议潮不敢怠慢,亲自将使者迎进了会客厅里。使者是尚延心得堂哥,可以说是从小看着尚歆瑶长大的。当尚歆瑶得到消息来到会客厅见到他的时候,两人的情绪一时间竟都有些激动。

    使者忙把尚歆瑶让到了椅子上,亲自为她端上了一杯茶。这种悉心的照料让张议潮看到后都颇为感动,就更不用说尚歆瑶了。等张淮深到了之后,使者的注意力就几乎全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可以说是从头至尾的细细看了几遍。张淮深颇有些不自在,但当着张议潮的面他也不敢造次,只能像个木桩子一样尴尬的杵在了那里。

    当会客厅里沙洲的军政大员都到了之后,使者才终于开口说道:“议潮先生和诸位将军们好,我叫尚延光,此次是奉我们家主帅河州节度使尚延心之命前来沙洲寻找我们家小姐。幸得各位的照顾,我们家歆瑶才能在这兵荒马乱中安然无恙,延光在这里拜谢各位了。”

    张议潮连忙起身扶住了他,含笑着说道:“尚将军这是哪里的话,尚姑娘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沙洲支援我们,本就是我们的贵人。如果没有尚姑娘的聪明机智,淮深可能早就遇险了。”

    尚延光看了看张议潮,又看了看张淮深,然后平静的说道:“刚到沙洲附近我便听说了在议潮先生的指挥下,我们归义军的勇士们大破尚恐热的十万大军,真是可喜可贺。而张淮深将军更是屡建奇功,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张淮深弄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便只能起身抱了抱拳,恭敬的说道:“尚将军谬赞,能有此大捷全靠将士们用命还有各地义士们的救援,实非淮深一人的功劳。”

    尚延光听完后笑了笑,这时他转身去看尚歆瑶,只见尚歆瑶一直端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脸上还带着几分的羞涩。想到她可能也是不习惯这样的场景,于是便又继续说道:“议潮先生,我这就准备带我们家小姐返回河州了。给先生带来的不便延光在这里再次道谢了,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张淮深立即回道:“尚将军,眼下肃州和甘州仍在尚恐热的手中,你们就这样贸然回去危险很大。不如等我们拿下了这两州,我再护送歆瑶妹妹回河州,尊驾意下如何?”

    尚歆瑶听到这话心里一下子就乐开了花。尽管这些日子她每日里只能是在城里城外瞎转悠着,能见到张淮深的时间也不多,但毕竟她觉得自己还在他的身边,每日完成训练后两人还是能够相见。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妇人,每日早上站在门口送夫君出去做工,晚上又会来到门外等着他归来。这样的日子虽然平淡,但她却从中感受到了巨大的幸福。

    张议潮这时也劝道:“淮深说的是,尚姑娘和尚将军都是贵客,若是出了什么差池我们万万是担待不起的。不如就请将军在这里再盘桓些时日,等扫清了甘肃二州再返回河州也不迟。正好我也有许多问题想要向将军请教,还请将军不要拒绝才是。”

    尚延光大笑了几声,道:“议潮先生果然非一般人物,延光在这里拜谢了。我还好说,只是我家大帅日夜思念我家小姐。再说了,我家小姐乃待字闺中的名门千金,这老是一个人呆在别人家中,传出去也实在不好听啊。”

    尚歆瑶和张淮深两人听到这话后脸又跟着红了起来,张议潮则大笑了两声后说道:“尚将军所言极是,我大哥与我早就商量过了,既然今天将军也在这里,不如就让我大哥把话说破吧。”

    坐在一角的张议潭这时起身冲着尚延光抱了抱拳,随后清了清嗓子说道:“尚将军,我们张家虽非什么公卿望族,但张家子弟的声誉也算得上是有口皆碑。犬子张淮深虽无大才,但忠实可靠与人和善。今日议潭在这里斗胆为犬子向尚将军求娶歆瑶姑娘,还请将军看在张家百年的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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