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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部分

寒门状元-第383部分

小说: 寒门状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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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少做,连人都杀过,虽然不是亲手杀的……可我做这些坏事,你怎么知道的?

    沈溪一脸无害的笑容,显得彬彬有礼,拱拱手道:“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哼哼,一个从小娇生惯养刁蛮任性的陆曦儿,我都能治得服服帖帖,还治不了你个从来没出过门的小呆瓜?

    少女气呼呼地道:“你往池子里……尿尿。哼,鱼都被你害死好多条呢。”

    沈溪脸上的笑容一僵……哎呀,我往池子里撒尿,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是谢府仆人察觉后议论此事,被你听到了?可谢府这些下人连我是谁都不知,你怎么能确定是我?除非是……你亲眼看到的?

    一阵风吹过,沈溪突然感觉下身凉飕飕的,他不曾想自己上次来谢府不过是戏谑一般往池子里撒了泡尿,居然就“**”了?!

    沈溪义正辞严:“姑娘,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

    沈溪第一次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显得无地自容,不过他心中却暗自庆幸,那日做坏事时天色昏暗,只要少女不是站在近前,根本无法判定他就是那个“坏人”。

    想到之前在书房的时候小姑娘对他的凝视,沈溪这才明白过来,小姑娘不是看他顺眼想多看,更不是对他感到好奇,而是想鉴定“凶手”。

    少女手里仍旧拿着《女训》,生气地撅着嘴走过来,到沈溪身前不远处停下,又将沈溪打量一番,最后扬了扬白玉般的小手,道:“你……侧过身去!”

    虽然不说为何让沈溪侧身,但沈溪心思何等狡黠?这是想从他的身体形态鉴定他是不是当日的坏人。

    要说沈溪如今的年岁正是快速长身体的时候,青春期发育快,几乎一天一个样,再加上他特别作出一些不符合自己习惯的动作,少女怎会辨别清楚?

    沈溪暗自警惕,自己撒尿时有什么“习惯动作”?不要穿帮了才好!待沈溪侧过身,少女打量他许久,最后轻蹙眉头,呢喃道:“……好像是不太像。”

    沈溪赶紧转过身:“就说不是了,姑娘,你下次一定要看清楚,我乃是堂堂的翰林修撰,天子近臣,诬陷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少女身体略微一僵,显然被沈溪的话给吓着了。

    从这点上,沈溪基本就能判断,这丫头没什么处世经验,果然是个养在深闺天真无邪的小呆瓜。

    少女怯生生望着沈溪,双手手指头勾在一起摆弄,显然她有些紧张,声音也变得娇怯:“你……你是朝廷命官,我……我才不信呢。”

    沈溪笑道:“我可是跟谢阁老一起回来的,哦,对了,你是谢阁老什么人?”

    “嗯?”少女神色中带着不解。

    沈溪只好换个方式问道:“你怎么称呼谢阁老?”

    “那是我爷爷。”少女回答。

    原来是谢迁的孙女啊!

    谢迁如今五十岁,小孙女十二三,这年岁不大不小,刚刚好!想来这是谢府的千金小姐,平日除了家人应该没接触过外面的人,尤其像他这么狡猾多端的。从这点上说,沈溪倒真是十足十的“坏人”。

    “我跟你爷爷一样是朝廷命官,不过你爷爷的官比我大,但都是为皇上办事,做事不分大小,所以你肯定认错人了。”沈溪说着前后根本不成理据的话,自己都觉得荒诞不经,“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眸子水汪汪的,像是被沈溪的官威给吓着了,哭倒不至于,但情绪稍微有些变化,低下头,拨弄着衣角道:“我大名叫谢恒奴,小名叫君儿。”

    一般的女儿家,只有闺名而无大名,或许是谢迁对这个孙女很宠爱,居然给她起了正式的名字。不过沈溪还是比较喜欢“君儿”这闺名,很符合她的性格,如同个谦谦君子,只是有些萌萌呆呆的,太好骗了。

    “哪个君?”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君。”

    小姑娘家家的居然也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想来《诗经》中那些脍炙人口的诗篇,小姑娘没事的时候就会翻看一下,多少带着一些对幸福生活的向往。估计闺中少女朦胧的爱情观,便是由这些文字来树立的吧。

    “你叫什么名字。”

    就在沈溪觉得自己把谢恒奴吃得死死的时候,刚才娇怯不已的少女,突然开始发动反击。

    沈溪道:“我叫沈七,七是五六七八的七,熟悉我的人都叫我七哥。”

    谢恒奴抿嘴一笑,道:“这世上哪有叫这名字的,你骗人。”

    映着斜阳的霞光,这笑容那么地灿烂无暇,沈溪被这明媚的笑容震慑了一下,几乎神魂颠倒,赶紧收回目光,道:“我在家里排行老七,所以别人才这么称呼我。”

    “哦。”

    谢恒奴眼睛突然变得迷茫了,两只手扒拉起来,好像要把“七”这个数字给数出来,用了两只手好半天,她才算明白七是如何一个概念,点点头,“是这样啊,那我应该叫你七儿吗?”

    少女的逻辑很单纯,沈溪自报家门说叫沈七,那似乎就应该在七后面加个儿化音,就变成“七儿”,可怎么听都像是“乞儿”,是个小要饭的。但或许谢恒奴本就不知道这世上有悲苦而没饭吃的乞丐,她这么称呼,仅仅是觉得好玩。

    沈溪看少女那天真模样,心里却在想,原来是个小迷糊,连数数都数不好,那更别说是加减乘除了。

    “我说过,熟悉我的人都称呼我七哥。”沈溪道。

    “哦,七哥。”

    少女自然地称呼一声,脸上带着一点开心,如此一来,两个人的关系顿时亲密许多。

    沈溪将谢恒奴先前扔过来的石头顺脚踢进水池,惊扰了鱼群,小妮子有些不忍:“七哥,你别伤了那些鱼。他们都是有爹有娘的。”

    沈溪听小妮子的话,似乎有些伤感,问道:“你爹和你娘呢?”

    小妮子贝齿咬着下唇,似乎勾起她心中的伤心事:“我爹很早就死了,我娘想念我爹,后来也死了,我都快不记得娘长什么样子了。”

    谢迁作为大明朝的才子,状元出身,青壮年时风流不羁,家里妻妾众多,他的长子谢正早殁,却留下了谢恒奴。

    “那平时谁教你女红和读书写字?”沈溪继续问道。

    “是祖母,还有二叔……二叔他可聪明了,嘻嘻,若是遇上他不读书,他还会陪我玩呢。”谢恒奴脸上升起开心的笑容。

    **************

    ps:第六更!

    天子终于完成承诺……本身喝了那么多酒,早就困得不行,但想起还有事情没做到,只能咬紧牙关做完!

    天子啥都不图,就是希望广大书友能够继续支持,谢谢你们!

第五〇七章 使节与番僧() 
天真无邪的少女,若白莲花般一尘不染,跟沈溪稍微熟络些,她的话不自觉便多了起来。

    但就算话多,也仅仅只是偶尔蹦出一两句,言笑间带着欣悦,就算自小父母双亡,但谢家人对她呵护备至,好似一个小公主般生活在别人的关爱中。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记得下次不要认错人,冤枉别人可不是什么好事。”沈溪对谢恒奴说道。

    “嗯嗯。”

    谢恒奴小脑袋上下动了动,正要走,她突然停下脚步,继而转身跑到沈溪身后躲了起来,“有……有长虫呀……”

    初秋时节,正是蛇虫鼠蚁活动最猖獗的时候,这年景就算在京城,也经常能见到这些东西。

    沈溪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条没有毒的水蛇……应该是刚从水里爬上岸,准备找个洞钻,为冬眠做准备,不想碰到沈溪二人,脑袋有些发懵,没有躲闪不说,居然弓起身子,头警惕地冲着二人竖了起来。

    沈溪摆手示意谢恒奴别靠近,他自己则小心翼翼上前,突然出手,一把拿住蛇的尾巴,用力抖动几下,那条可怜的小蛇,就这样落到了沈溪手里,就算想挣扎也无济于事。

    “啊!”

    少女见到沈溪捏着蛇的模样,惊叫起来,这一叫,把谢家的家仆给惊动了。

    谢家家仆跑来,见沈溪手里逮着条蛇,赶紧叫道:“大人,快将蛇扔下,小心被咬!”

    沈溪一把将蛇扔在地上,几个家仆上前,用铁锨和棍子招呼,几下蛇就被活活打死,沈溪后退两步,看着惊慌失措哭泣不止的少女,安慰两句,她神色才稍微好转。

    “把院墙什么的缝隙堵好,然后撒上石灰和雄黄,以后再有蛇进来,惊到夫人、少爷和小姐,为你等是问。”谢府管家过来用训斥的口吻道。

    一众人将蛇的尸体拎走,谢恒奴仍旧轻啜落泪,沈溪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像是怕再有蛇出来会咬她,沈溪可以出面保护,一把将蛇捉住一般。

    “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看,眼睛都哭红了,回去洗把脸。”沈溪道。

    “嗯。”

    谢恒奴轻轻点头,“那你……下次还来吗?”

    认识不到半个时辰,二人就好似老朋友一般。

    沈溪心想,没事谁会来谢府啊?

    这里怎么都是阁老的府邸,不是谁可以轻易来的,不过他不想破坏刚建立起来的友谊,便点了点头。

    少女脸上带着几分欣喜,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后院方向去,到门口时,还转过头对沈溪一笑。

    沈溪回到书房,坐下来,心却迟迟静不下来……他不知自己怎么了,或许是少女的纯洁无瑕感染了他,让他心境多少有些改变。

    此后一直到上灯时分,沈溪还在谢家书房等候,迟迟不见谢迁回来。

    沈溪心想,谢迁不会是把自己忘了,准备一去不返吧?

    谢迁没交待谢府下人管饭,沈溪就只能饿着肚子等,直到头更将尽,谢迁才黑着脸回来,看样子像是被弘治皇帝训斥了一顿。

    “谢阁老,没事吧?”沈溪走上前问道。

    谢迁气呼呼地说:“那些番邦之人实在可气,用不知来路的梵文,竟想从我朝换得钱粮牲畜,幸好有你。可惜陛下那边有些迟疑,明日你要随老夫进宫一趟,当面拆穿那些番邦人的阴谋诡计!”

    沈溪一脸不解:“学生不太明白谢阁老的意思。”

    谢迁没好气地道:“这有什么不好明白的?明日陛下会传见蒙古使臣,詹事府那边你暂时不用去,到时候随我去见陛下,当面将梵文的内容说出来,至于别的事,无须你多心。”

    沈溪知道又招惹一身麻烦。

    众所周知,弘治皇帝身体不好,对道家长生那一套异常崇拜,达延部的人“投其所好”,找来从欧洲传到草原上的基督教经文,谎称什么养生延年益寿的经书进献,说是进献,但其实是为了换得大明朝的赏赐。

    之前沈溪去迎接达延部使节的时候就发觉使节队伍里有几个番僧,估摸这些人是假借经文内容招摇撞骗,想到大明朝浑水摸鱼。

    谢迁之所以气愤,是因为皇帝在见到经书译文后将信将疑,尚未完全取信,需要当面对质才能让弘治皇帝死心。

    作为正值的臣子,见到皇帝沉迷于那些不靠谱的迷信之事,多少有些沮丧和失望。

    沈溪道:“学生已将经文翻译出来,却不知明日见到陛下,该说些什么?”

    谢迁轻哼:“有什么说什么,还想隐瞒不成?不过也罢,你于此事有功,只要将蒙古人的阴谋揭穿即可,其他事情自有陛下定夺。”

    沈溪会意,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弘治皇帝对经文抱了极大希望,他就这么眼巴巴地去戳破朱佑樘的一个美好期冀,真的好么?

    ……

    ……

    快三更才回到家,沈溪吃饭的时候,谢韵儿在旁看着,觉得沈溪又有了什么麻烦。

    “明天要进宫面圣。”沈溪无奈地道,“闹不好又是有去无回,娘子若是没事,或许要为我准备一口棺材,明天这个时候说不一定我已经躺在里面了。”

    谢韵儿没好气地道:“相公就喜欢开这种玩笑……早些吃过就休息,别胡思乱想。”

    说着给了沈溪一个妩媚的神色,似乎在说,明天你要去皇宫,便不用给我留门了,只管自己安睡。

    沈溪点点头,等吃过饭,洗漱完毕便早早熄灯。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夜深人静,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沈溪想,不是说不来吗?就在沈溪想会不会是哪里有问题时,一个温暖的身子钻进被褥里,沈溪从身形便判断出,这不是谢韵儿,而是林黛。

    在谢韵儿到来后,林黛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又来与他半夜相会。

    可惜林黛始终不懂男女之事,她的想法很简单,伤心落寞了,便找来让沈溪陪她一起睡,只有青梅竹马才能给她这种亲情和爱情的双重温暖。

    因为林黛的到来,沈溪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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