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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北雄-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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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草原马的优点太明显了,易于饲养,吃苦耐劳,对寒冷的忍耐力,也超出河西马不少。

    它们的缺点也显而易见,它们爆发力不足,负重上也要差河西马很多。

    所以,理想状态是,骑着河西马冲阵,骑着草原马行军。

    恒安镇军的具甲重骑一直没有施展威力的余地,因为他们一直没有机会摆好阵势,并正面冲击敌人的步兵军阵。

    就像这一次,二十多里的距离,李破要发挥出骑兵奔袭的威力,同样没有给重骑兵留下上阵的机会。

    可以说,光就恒安镇军而言,轻骑兵已经彻底的淘汰了重骑兵。

    在沉闷如雷的马蹄声中,大军和吹了气的气球一般,迅速膨胀蔓延开来,迅速形成比较宽阔的正面。

    训练有素的恒安镇军士卒,在军官们的吼叫声中,在行进当中排成一列列,并逐渐拉开距离。

    十数里之内,大军已经完全了攻击状态。

    久经战阵的恒安镇军士卒,目视前方,眼睛中慢慢带上了血丝,不用什么慷慨激昂的话语来激励他们的士气,他们便已经和座下的战马一样,已经做好了迎接惨烈的厮杀的准备。

    大军后面,有些纷乱,那是今年恒安镇军招募的新兵和来自雁门,楼烦的骑兵,还不太适应这样的节奏所致。

    战马开始小跑了起来,荡起漫天烟尘,大地也在马蹄践踏之下,微微抖动着厚实的身躯,这方世界当中,也被隆隆的马蹄声所充斥占据。

    杀气渐渐让温暖的南风也冰冷了下来,死神开始在天空上张牙舞爪,享受之后的盛宴。

    战争的序曲渐渐高昂,主题,随时都可能迸发出最强烈的音符,来渲染战争的壮烈和残酷。

    “骑兵,很多骑兵……”

    其实根本不用斥候禀报了,西北方向那漫天的烟尘,已经让幽州军上下有了察觉。

    和其他将领一样,震惊和恐惧一瞬间就淹没了罗艺的神智。

    因为他们在漫无遮拦的河北平原上,将要面临大规模的骑兵突袭。

    “传令,传令,就地御敌,准备接战,准备接战。”

    “传令给罗铮他带兵去北边儿,准备攻击敌军侧翼。”

    “传令给张元济,就算他死了,也要给我守住前军。”

    “……”

    一连串的军令脱口而出,可以看的出来,作为幽州军中最为善战的一位领兵将领,罗艺并不是个无能之人。

    随着军令传下,略显慌乱的幽州军随之平稳了下来,罗艺本人也顺便将其他的情绪抛到了九霄云外。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罗艺翻身骑上战马,毫不犹豫的让将旗前移到阵前,用行动激励着全军上下的士气。

    不得不说,罗艺能在幽州军中崛起,并独树一帜,凭借的其实就是这股狠劲儿。

    可实际上,罗艺自己心里此时也清楚,这无疑是生死存亡的关头,没有营垒,没有壕沟,没有拒马,甚至周围的小丘都低矮的很。

    在这样一个地方,受到大群骑兵的攻击,这支浸透了他的心血的幽州劲旅,已经处于绝对的下风当中。

    这是怎样一个狡诈的敌人啊,希望他们凶狠程度不要与他们的谋略等同……

    此时,他已经不去想,这些敌人从哪里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幽州的土地上了,因为那些都没有的意义了。

    他只知道一点,敌人每拖延一刻,幽州军便能多一刻准备的时间,阵型完整的幽州军,便有一战之力。

    他这个时候,后悔的肠子都快青了,犯下的错处太多了,他不该带着这点兵马出来,他不该明知前面有着危险,还强行带兵前行等等等等,最致命的则是他不该在这个时候,想退兵回良乡……

    在犹疑不定中他浪费了最为宝贵的时间,哪怕在这里扎营,也要比现在的情形要好的多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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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横扫() 
马蹄声震天动地,密密麻麻的骑兵队列像移动的城墙般铺满了幽州军将士的视野。

    世间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一个音符。

    此时,在幽州军阵前,已经排好了两列盾墙,长枪和刺猬一般,从盾墙中伸出来,高大的军士,死死倚住盾牌,斜斜握紧长枪,他们身上散发着恐惧的味道,可他们并无惧敌怯战的意思。

    他们是河北最为骁勇善战的步军集团,大多数也都是经过辽东之战考验的战士,可以说,他们是这世界之上,最好的步兵之一。

    他们在强敌面前,显示出了幽州劲旅的勇气和坚定的作战信心。

    可惜,对面的纵马而来的,同样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优秀的骑兵集群之一,也同样的身经百战,并没有给幽州军留下太多的准备时间。

    悲哀之处只在于,两支本应该同心协力,抵抗外侮的大隋边军劲旅,如今却是刀枪相向,要将无数滚烫的鲜血抛洒在内战当中。

    无数的先行者用血的教训,留给了后人无数真理,可后人们却还是会不由自主的陷入到同样的轮回当中去,这无疑是中原帝国的悲哀。

    当然,和那些先人们一样,身处战场之中的人们,却不会去想什么大道理,他们只知道,击溃面前的敌人,夺取最终的胜利,才是此战的目标所在。

    罗艺立于将旗之下,紧紧盯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骑兵军阵。

    这个时候,他已经看的很清楚了,这不是什么乱军,也不会是突厥精骑,这是隋军,也只有隋军精锐骑军,才会拥有这样严整的阵列和压迫性的气势。

    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没见到正面的具甲重骑,这对于幽州军而言,无疑是个好消息。

    可随之,罗艺的脸色就变得苍白了起来。

    对面的敌人,没有的减速,更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图。

    马蹄声变得越加急促,他们加速了,没有的缓冲,在见到幽州军的第一时间,他们便放松了马缰,用很短的时间,便让战马狂奔了起来。

    这是蓄谋已久的攻击,不会有的场面话,也不会给敌人的喘息机会,他们的战略目的,就是要将这支幽州军从河北平原上抹去,甚至不会给他们一点逃走的机会。

    狂奔的战马大地好像都晃动了起来,闷雷般的马蹄声,好像击打着人的心脏人喘不过气来。

    没有亲眼见到这一幕的人,是无法想象这样的骑兵大军冲锋起来,有着怎样令人胆落的气势的。

    从天空望下去,骑兵像决堤的洪水般,奔流向前。

    和突厥人不同的是,冲锋时并没有夹杂着骑士们野性的嚎叫声,除了马蹄声,就是军官们声嘶力竭的传令声。

    “张弓,张弓。”

    这样的声音在两军当中响起。

    同时,也拉开了这一战当中,最具视觉冲击力的一幕。

    随着弓弦嗡鸣声响成一片,黑压压的箭矢,几乎从两军当中同时升上天空,从天空中交错而过,夹杂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嗖嗖声,落入两军阵中。

    一时间,无数人惨叫着倒在地上,无数人惨叫着飞离战马,战马哀鸣着栽倒,将背上的骑士甩出去,人马瞬间便被踩的血肉模糊。

    鲜血在这一刻开始流淌,直到战事结束,再也未曾停止过。

    而在这样的冲锋当中,骑兵的远程攻击能力,是要逊色于步兵的。

    两轮箭雨过后,前排的骑兵娴熟的挂好弓箭,摘下圆盾,拔出钢刀,准备接战了。

    天空中飞舞的箭矢,好像天上的阴云一般,升起落下,不断的在造成伤亡。

    也确实如同李破所料,像幽州军这样的军旅,给骑兵造成的伤亡是非常可怕的。

    前排的骑兵,在箭雨中变得稀疏了起来,等来到盾墙不足一百步的时候,他们还要承受一轮轮弩弓的密集攒射,等再近些,一些短斧,短枪之类的投掷型武器也开始对骑兵造成杀伤。

    整整一排,几百个骑兵,能冲到盾墙之前的,寥寥无几。

    这就是严密的步兵军阵给骑兵的见面礼,可以说,如果让幽州军准备充分,同样数量的步军固守一处,想要冲动这样的军阵,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

    最精锐的步军军旅,会将所驻守的地方,人为的变成一座城池。

    当然,这样的机会可不多,步军移动迟缓,过于依赖后勤辎重的弱点他们很难跟骑兵进行一场阵地战。

    就像现在,仓促迎战的幽州军,初看占了很大的便宜,可他们并不能阻止狂奔而来的骑兵连续不断的撞在盾墙上,甚至于,连遏制一下恒安镇军的冲锋势头都做不到。

    战场之上,轰然;一声巨响,甚至盖过了马蹄声。

    步军军阵和骑兵终于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碰撞,数不清的生命,在这次碰撞当中消失了。

    无数条身影飞了起来,落向幽州军军阵当中,有恒安镇军骑卒,有幽州军将士,他们都在碰撞发生的那一刻,按照固有的物理规则,运动了起来。

    鲜血像廉价的染料般,抛洒出来。

    惨叫和骨折的声音,连绵不断,却在那声巨响当中被掩盖下来。

    骑士被长枪刺穿,挑下战马,而无数战马被长枪刺倒在地,惯性之下,折断长枪,撞在盾墙上,撞的后方的幽州军士卒骨断筋折。

    残酷,血腥的一幕当中,骑兵可怕的冲击力,也就此在这一刻显露无余。

    整齐的盾墙,在接触的那一刹那,便被撞的四分五裂,产生了无数的缺口。

    后续的骑兵,没有浪费前方的同袍用生命的代价换来的战果。

    他们几乎是踏着敌人和同袍的尸体,从各个缺口处蜂拥而入,一刻不停的向第二道盾墙撞了上去。

    人们总是在问同一问题,最锐利的长枪,遇到最坚固的盾牌,谁会赢。

    这个比喻放在恒安镇军和幽州军身上,那么你就会得到最完美也最真实的一个答案,长枪会赢。

    因为它更加的锐利,力量也更加的集中,当然,最为的一点是,长枪握有进攻的主动权,再好的防御,也比不上犀利的进攻,在军事上,这就是一个真理。

    两道盾墙,在恒安镇军疯狂的冲击下,根本没有坚持哪怕一刻,就被骑兵淹没在了身后。

    骑兵冲锋过后,那是如同血肉屠场一般的地方,的人马尸体,都被踩的稀烂,不成人形了。

    罗艺的将旗也消失了,斩将夺旗的功劳,也不知落在了谁的手里。

    当然,只是夺旗,罗艺见机很快,就算他逃的不快,也还有身边的护卫呢,当大群骑兵冲过来,罗艺就被人护着退往了后面。

    而这一退,就再没有止住脚步。

    两道盾墙被破,将旗被砍倒,幽州军终于混乱了起来。

    潮水般的骑兵纵横而过,彻底淹没了幽州军的军阵,骑兵的钢刀挥舞而下,将成排的幽州军士卒砍倒在地。

    军中最为宝贵的弓箭手,这个时候更成无助的羔羊,任人宰割。

    八千骑兵,面对一万五千幽州军,造就了一场骇人听闻的屠杀,无数的幽州军在做着最后的努力,聚集在将领身边,疯狂抵抗着好像停歇下来的冲撞和斩下来的钢刀。

    而在大军左侧,两千余恒安镇军脱离了大军,直接向北,迎接幽州军骑兵的挑战。

    如果说幽州军的步军,还能对恒安镇军造成杀伤的话,那么幽州军的骑兵,在恒安镇军面前,表现的就只能说是差强人意了。

    和突厥人年年交战的恒安镇军,在骑战当中所表现出来的是压倒性的优势。

    他们娴熟的控制着战马,用最刁钻的角度,将一个个幽州军骑兵砍下战马,四千骑兵交错而过,留下的大部分都是幽州军骑兵的尸体。

    只剩下数百人,向蜂拥而过的骑兵大军发起了无望的冲击,而他们很快便淹没在这个庞然大物之中了。

    尉迟恭等人到的晚了一些,战场上已是一片狼藉,主力大军已经横扫而过,留下了密密麻麻的一地幽州军士卒的尸体。

    这让他们震惊之余,也是大失所望。

    不过他们也不得不跟在大军身后,开始围剿残敌,实际上,和打扫战场也差不多了,幸存的幽州军卒,寥寥无几。

    他们大部分都处在两侧的位置,避开了骑兵主力的冲击,面对随后到来的大队骑兵,他们没有的选择,甚至逃走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放下武器就地投降。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不多时,一些军卒就爆发出了猛烈的欢呼声,谁说打扫战场就没有收获了?

    尉迟恭中了头彩,部下的士卒,将一个披头散发的大汉押到了他的马前,罗艺被他捉到了。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尉迟恭那个得意就不用提了,立即小家子气的收拢了部下,生怕别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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