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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北雄-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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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于很多人皆都不愿提起大业两个字了,残酷的皇帝,凶残的外敌代州人无论良莠,贵贱,皆都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

    当然,相比于河北,山东,河南以及两淮西部的人们,他们还算幸运的。

    在苦难过后,他们迎来了一位愿意给予他们安定的统治者,虽然这种日子还很短暂,可却让人们看到了希望。

    明年,将是一个新的开始,也不会是大业十五年了。

    没有年的一年,却让代州人满是憧憬,给他们带来苦难的皇帝死了,给他们造成伤痛的突厥始毕可汗,也死了。

    如果可能的话,这个年关庆祝的就是这两个人的死。

    并州也很安静,他们没经受多少战乱,可这些年也不能说多安稳。

    并州儿郎随李渊南下者,可不少,而且今年雁门一战,唐军战死者也多为并州人,所以这个年关同样不太好过。

    一些人在悼念死去的亲人,一些人在牵挂身在异乡的儿郎,没有多少喜悦,寒风中充满了愁绪和哀思。

    可有些人想的完全不一样……

    总管府又多了一位苏司马,温彦博晋为总管府长史。

    总管府的军政框架在这个冬天中正在陆续补全,两个卫府也渐渐开始下发军令。

    在这个冬天里,李破大致上完成了对并代两州军政的掌握和梳理,之后要做的,其实就是雕琢这个体系更加层次化,也更有效率,相伴的则是进行各种制约。

    到了年关将近的时候,李破终于轻松了一些,政事之上,有陈孝意和温彦博,苏亶等人,军事上,则有两个卫府分担职责。

    也就是说,不发生什么大事的话,很多事都不用他再怎么劳心费力,亲力亲。

    苏亶举荐上来三个人选,李破只瞅了瞅就笑了。

    三个人他都认得,一个是尉迟信,这个不用说了,尉迟兄弟和苏亶是一同去到云内投的李破,自然是相互交好。

    这是顺水人情,也在情理之间。

    可即便尉迟信有意去做楼烦太守,李破这里也不会同意,由尉迟兄弟组建的步军,战力上可圈可点。

    要南下作战,步军的性就不用多说什么了,在这个时候让尉迟信继任楼烦太守,那是自断臂膀的行为。

    而且,尉迟信的去处,李破已经想好了……

    接下来的两位,一个姓张,一个姓王,都是晋阳大姓。

    一个现任总管府户曹参军,一个任职太原郡功曹参军,他们的来历也不用多说,都是晋阳门阀中人。

    晋阳张氏和温氏有着联姻,晋阳王氏就更不用说什么,肯定是宇文歆给苏亶的人物儿。

    这下李破有话说了,夹枪带棒的就训斥了苏亶一顿。

    将来的钱袋子要是把不住门儿的话,要他来何用?想左右逢源,你真的想好了吗?还是先去学学温彦博的为人处世吧……

    苏亶羞惭而去,一腔的春风得意都化冷汗。

    一个是楼烦郡丞,一个是马邑郡丞。

    这两个人李破同样熟悉,楼烦郡丞是当年林太守的本家,也姓林,差不多也应该是林胡后裔。

    只是和被李破斩杀的林太守没有血脉相连,不然的话也不会安居在楼烦郡丞的位子上这么久,值得一提的是,此人乃阴世师旧部,曾经是个当兵的。

    而马邑郡丞,(ww.om便是被裹挟到代州的涿县卢县令了。

    这两个人就比较靠谱了,李破也没再给谁面子,直接任马邑郡丞晋楼烦太守,便令楼烦郡丞转任马邑郡丞。

    又从之前的三个人当中,挑了张云智出来,任职楼烦郡丞。

    这让本来还想在晋阳多呆几天宇文歆如坐针毡,第二日便来向李破告辞了。

    李破笑着送了他一句,“早早回去也好,要知道权谋之事最能丧人心智,以不可及而及之,必有祸患……这么看来,还是雁门安静一些吧?”

    宇文歆冷汗涔涔,回到住所立即命从人收拾行囊启程北上,之后考量了一下,才又勉强在晋阳多呆了一天,才带人出了总管府北上回雁门去了。

    这事儿给宇文歆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之后在雁门呆的颇为老实,也很是兢兢业业,显然被李破唬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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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私语() 
年关,大雪纷飞。

    晋阳人家关门闭户,在风雪中迎来了新旧交替的时刻。

    这一年,天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在河南,李密与王世充接连大战,又有宇文化及率部河南战场,于是,在眼花缭乱的尔虞我诈之中,李密和王世充恢复了对峙的局面。

    在两淮西部,朱粲被刺身死,于是天下群雄又少了一位,萧铣趁机剿灭朱粲残部,在江淮西部壮大了起来。

    随即,萧铣趁秋末冬初,水流减缓之际,朔江而上,攻占夔州,入蜀之势已成。

    唐军败入蜀中,节节败退之间,对蜀中控制力大减,南蛮叛乱死灰复燃,蜀中乱象渐成。

    这是继晋阳失陷之后,对李唐最为沉重的一次打击。

    蜀中一乱,必然震动关中,李唐兴起之势,在连受重挫后几乎是戛然而止。

    河北的窦建德也不好受,缺粮已经成为他最为致命的弱点,王世充和李密倒是都在拉拢于他。

    已经称帝的窦建德,却左右为难,部下们的渡河南下,攻占洛阳的建议已经放在了他的桌面上。

    就在这个时候,突厥使节却到了河北。

    窦建德已经养成了向人低头的习惯,可惜,宇文化及兄弟的人头已经被他送去了洛阳,他收服河间的王琮,还为隋帝杨广设祭,招降了王琮等人之外,

    又得到了宇文化及裹挟到河北的文武群臣。

    窦建德身边的人才多了起来,可内部的争斗也在越演越烈。

    王琮等人和窦建德的部下几乎是水火不容,而窦建德为隋帝杨广设祭的事情,也让他的部下们非常不满。

    如果说其他地方的人还能呼杨广为一声皇帝的话,那么山东人和河北人,都是叫杨广为狗皇帝的。

    假若窦建德能够得到幽州的粮草,也还能凭借他的威望压制住部下们的怨言。

    可涿郡粮草被代州军一扫而空,却在此时加重了窦建德部内部的混乱。

    突厥使节的到来,好像让窦建德见到了救兵一样,虽然没有宇文化及兄弟的人头作为礼物,可却有萧皇后在。

    于是,窦建德忍痛将萧皇后送到使节手中,并再次重申向突厥称臣之意,并在得到了些承诺之后恭敬的将使节送到了太行山口。

    突厥使节的到来,确实也给窦建德带来了福音。

    在听闻突厥可汗将变成大隋义成长公主的时候,他那些多数一个大字不识的旧部们,终于承认他们的窦大首领还是很有远见的。

    只是可惜了那如花似玉的萧娘子……

    萧皇后长的到底有多美,时人称之为天下第一美人,可并非只因为她是一朝国母,即便如今已经老大不小,可据说仍是千娇百媚,有着让人看见就挪不动脚步的非凡魅力。

    窦建德缓了一口气,分发田土的事情,做的更坚定了。

    显然,这是个没多少大志向,现在只想吃饱肚子的家伙,和之前的李破有点相像,可他代的地方比并代两州还要差上几分。

    人口和粮草是这年头衡量各家实力的唯二标准,按照这个算的话,窦建德无疑是天下群雄之中最弱的一个。

    山东河北乱的时间最长,天灾**之下,简直是白骨处处,遍地荒芜,数十万大军,占了他治下人口的一半儿还多。

    当然,来年拿下整个河北的他,人口会增加很多,没有强敌的河北和山东,加力整治一番,倒也非是什么软柿子。

    总的来说,天下间的变乱仍旧非常剧烈。

    虽然中原大地陷入黑暗之中已经几年了,看样子战乱还将下去,可不得不说对于中原而言,这其实是好事儿。

    因为越是混乱,统一的契机也会越快的诞生。

    如果真正让大家稳定下来,弄出个七雄五霸,或者三国鼎立的局面出来,战乱的时节越会延长开来。

    也就是说,大家都还没太站稳脚跟,割据政权一点也不稳固,火拼起来也越容易被消灭掉。

    当然,这只是个黑色的玩笑罢了。

    …………………………

    这一年的年关,不管其他人如何,反正李破是抛开军政事务,回到总管府的后宅当中,陪着家人一起过新年了。

    晋阳的总管府没有张灯结彩,可欢乐的气氛还是有一些的。

    毕竟总管府的女主人有身孕了嘛。

    外面雪花纷飞,北风呼啸,而总管府后宅一间厅堂之中,灯火飘摇,酒菜,一家人聚在一处,饮酒吃菜其乐融融。

    夜色渐深,李破毫不犹豫的将红眼珠儿和李春给赶走了。

    灯火明暗之间,李破笑容渐去,露出了些忧愁。

    李碧见他神色异于往日,便轻声问道:“夫君有何烦忧……莫不是在担忧明年的战事?”

    李破微微摇头,顺手将妻子拉到身边,道了一句,“自我带兵征战以来,你见我怕过谁?”

    李碧稍稍安心,靠着丈夫身上,喃喃道:“那就是又想着政事了?”

    李破笑笑,搂紧了妻子的身子,声音听上去却很沉重。

    “当初咱们领恒安镇军……那会儿吧,只想着能打上几仗,求个太平,我呢,没想着做多大的官儿,只要能带着你和妹子平平安安的不愁吃穿,做什么其实都无所谓。”

    “可现在有些不成了啊,这么多人跟着我,只能不停的走下去,想要有点闲暇功夫也成了奢望了。”

    “再有啊,我也思量了很久,咱们的儿女怕也不能快活无忧的长大了……”

    李碧抬头,她好像已经预感到丈夫要说什么了。

    李破低头瞅了瞅,安慰的笑笑,接着道:“你生下来的孩儿不论男女,咱们都不能过于溺爱,这年头啊,心性软上一软,怕就得被别人吃了,细加教导磨练,才是他们好。”

    “而且,你要做些准备了……我打下来的基业越大,继承之人越是要出类拔萃,将来难免有兄弟相争,阋墙于内的事情。”

    “到了那个时候,你别怪他们不念兄弟姊妹之情,也别怪我无情心狠……这条路毕竟是你我一起选的,到了心伤之时也只能怪咱们生错了时候……”

    李碧有些担忧,又有些惊恐的抓紧了李破的衣襟儿,随之坐直了身子,直视丈夫的眼睛。

    良久,她才勉力一笑道:“当日为激起夫君雄心,我说了很多的话,也做了不少的事……真要有夫君说的那一天,妾身又能有何话说?”

    李破微微点头,有些出神的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今日之言,确实是他喜悦过后想了很多才有的想法。

    于是心中便也有了些忧虑,那些话既是说给妻子听的,又是在告诫于自己,对儿女不能太过心软。

    生于乱世的他们,不能太过脆弱,其实这已是大悖于他当年的一些念头,而再一想起这些小畜生还很可能上演一番骨肉相残的戏码。

    便让李破不敢想象之外,也有点不吐不快了。

    李碧说完,看着丈夫的脸色,心惊之余小心的道:“那是十几二十年后的事情了,夫君为何现在提起?可是有人说了什么?”

    李破牵动了一下嘴角,“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想的长远些总是没错,前些时屡有人欲让我称王……我这里思来想去,就想到了咱们的孩儿……”

    “这一仗仗打下来,要是哪一天真打到了长安或是洛阳边儿上,你还想停手将那皇位拱手让人?”

    李破缓了口气儿,凑过去又搂住妻子的肩膀,“你也别瞎想,孩儿生下来,像你多些,等他长大些就扔到军中去,像我多些,呵呵,就让我来亲自教导……”

    李碧抖抖肩膀,勉强恢复了常态,斜眼儿看着丈夫,“凭什么啊,哪儿有你这么偏心的父亲?哼,不管男女,不管成不成器,都要请些有才干的人来教导,日后如何,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李破点头,故意的缓和着气氛,“你可记住了啊,别生出杨二那样的儿子来,那可是糟糕至极……”

    “难道夫君真有……称帝之意?”

    “你当我愿意啊,到时候称王还是称帝都没什么区别,走到今日一步儿上,(咱们夫妻哪儿还有什么后退的余地,当初在恒安镇军的时候,咱们要是投效于人,还有人收着。”

    “如今你向谁低了头,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下场,就算死不了,那人在矮檐下的窝囊气你我又能受得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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