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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部分

摄政大明-第273部分

小说: 摄政大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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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敏闻言,嘴角不由抽搐。

    这些年来,郭府最大的支出,就是为了满足郭汤的那些“高雅爱好”而购买的诸般珍奇,可惜郭汤“视金银如粪土”,也从不经手钱财,对此竟是没有什么概念。

    于是,郭敏解释道:“倒也不是没有,只是格调档次需要降低一些罢了,兄长你平日里最喜欢用澄心堂纸、宣德贡笺、以及曹氏宣纸,但从此之后,怕是只能用寻常的纸张书写了,那些贵重的纸笺每刀都需要十余两银子,咱们到时候怕是买不起了。”

    郭汤瞪大眼睛,说道:“这、这怎么可以!若是没了澄心堂纸、宣德贡笺、曹氏宣纸,我平日里行书作画,岂不是少了许多神韵?寻常纸张远不如它们吸墨与胶着,更是无法保留持久,我的那些书画又如何能够流传于后人?这、这……”

    顿了顿后,郭敏又说道:“此外,湖州紫毫、善琏笔、泾县宣笔等等,也实在是价格昂贵,兄长今后也只能使用寻常的毛笔了。”

    郭汤眼睛瞪的更大,声音也更大,道:“这更不可以!笔有四德,尖、齐、圆、健,最是重要不过!寻常的毛笔又如何能与湖州紫毫、善琏笔、以及泾县宣笔相提并论?若只是用寻常毛笔书写作画,我苦练多年的书画本领,还能发挥几成功力?岂不是从此再也没有佳品问世?不行,绝对不行!”

    郭敏却没有接话茬,只是继续说道:“名纸虽贵,但依然还是小数,名笔虽贵,但毕竟耐用年余,兄长若是实在想要,咱们平日里节约一些,终究还是可以提供少许,但像是江正玄玉墨、犀照水墨、一池春绿墨等等这些名墨,虽然很耐用,但实在太贵了,怕是连少许都难以提供,至于洮砚、端砚、歙砚、乃至于前朝古时的名人名砚,那就更买不起了。”

    “这、这……若是没有这些,我今后书写作画,又还有何趣?我身为太子少傅、文坛名家,若没有这些珍品相伴,又与寻常人何异?不可、绝对不可……”

    说话之间,郭汤的神色已是严重动摇了。

    郭敏见状,心中暗喜,但面上却不动神色,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明白兄长你最喜欢前朝的古物与真迹,奈何这些东西实在太贵重了,往往随便一件就需要数百两银子的花销,咱们到时候又哪里支付的起?所以,兄长你今后还是少去那些珍玩店、古董行为妙,去了也不能购买,只能徒增思念,反而不美!还有就是,兄长你从前所购买的那些文物真迹,今后恐怕也没有银子维护保养,若是有所损坏,兄长还要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闻言,郭汤更是面色大变,但接连受到冲击,却已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喃喃道:“这、这……”

    而郭敏则毫不留情的给予了郭敏最后一击,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眼见兄长你五十五岁寿辰到了,我联络了一位卖家,他手里有一卷名叫《祭侄稿》的真迹,是颜真卿的作品,听说颇是名贵!那位卖家如今急需银两周转,所以我就开价一万三千两银子,终于让他松口,眼见就要买下了,但既然咱们府里的收入将会大幅减少,这篇《祭侄稿》就不能买来送给兄长了,毕竟咱们今后还需要留些银子周转。”

    听到郭敏的话后,原本涣然无神的郭汤猛然站起身来,抓住郭敏的衣袖,惊声道:“颜真卿的《祭侄稿》?那可是天下第二行书啊!又何止是名贵二字可评价的?足以成为咱们郭家的传家之宝了!一万三千两银子完全不贵,你现在就去买来!若是能一睹真迹,我这一生就不算虚度了!”

    郭敏却摇头道:“兄长,若是寻常时候,自然可以,但既然已经知道咱们家的商行今后会收益大减,这《祭侄稿》咱们却是买不起了,总要留些银子今后应急啊。”

    郭汤听到此言,面色变幻不定,良久之后终于一咬牙,说道:“你自去购买《祭侄稿》,不用担心后面的事情,我刚才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整顿商税这件事情牵连甚广,实在不宜操之过急!我马上就去求见太子殿下,请他收回成命!”

    人无完人,是人就有弱点,只是一个人的弱点若是被其他人利用了,那么所谓“原则”、所谓“信念”等等,就不再是那么的坚定顽强!

    郭汤的弱点就是他的那些“高雅爱好”,如今郭敏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最终,郭汤也很轻易的转变了立场,整顿商税的事情从“利国利民”变成了“不宜操之过急”,毕竟,相比较自己的“高雅爱好”,像是百姓福祉、江山稳固这些事情,还是可以拖一拖的!

    明朝商税,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也没见出了什么乱子,又何必强求改变?

    然而,郭汤虽然转变了立场,但郭敏并没有轻易松口,只是说道:“若是兄长真能让太子收回成命,我马上就将那副《祭侄稿》买来供兄长观赏,正如兄长所说,这《祭侄稿》虽然贵了些,但正好成为咱们的传家之宝!”

    郭汤点了点头,竟是丝毫没有耽搁,转身就离开了书房,打算去太子东宫向太子请命了!

    郭敏看着郭汤离去的身影,眉头却是微皱。

    他虽然说服了郭汤,但也知道太子朱和堉比郭汤还要固执百倍,对于郭汤能否说服太子朱和堉,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若是太子他没有听从兄长的劝告,只是一意孤行的想要整顿商税,接下来朝野之间必然大乱,那么太子的储君之位也未必就会像现在这般稳如泰山……奈何兄长他与太子之间联系太过紧密,到时候郭家也会受到牵连……为了全族考虑,我是不是要瞒着兄长,为郭家另找一位靠山?如此多条后路,我郭家也才能昌盛长久……”

    暗思之间,郭敏眼神不住闪烁着。

    ~~~~~~~~~~~~~~~~~~~~~~~~~~~~~~~~~~~~~~~

    如今,明朝的大小商行,皆是做着走私偷税的营生。

    而这些商行,也皆是有着朝中高官勋贵们的参与——或是拿着一份干股,又或是借由族人亲信们经营!

    其中,也绝不缺少庙堂上的清流们!

    如今,太子朱和堉想要整顿商税,不仅其他派系的官员会反对,连太子党内部,也是有着不同意见。

    当郭汤兴冲冲的赶到东宫,想要说服太子收回成命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并非孤例,此时已是有许多太子党人在做同样的事情了。

    这些太子党人,大都像是郭汤一样,或是自己醒悟、或是受人提醒、又或是早就有着不同看法,如今皆是明白了整顿商税会给自己带来利益损失,于是纷纷转变了立场,皆是劝告太子不可操切行事!

    奈何,也正如郭敏所料,太子朱和堉的固执倔强,还要胜过郭汤百倍,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并且还认为整顿商税有利于江山百姓,自然就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所以,郭汤等人的劝说,注定是无功而返!

    “唉!太子殿下他实在是太固执了,这般莽撞行事,又岂是帝王之风?”

    当郭汤怏然离开东宫的时候,如此说道。

    说话之间,郭汤的眼神之中,闪烁着莫名的情绪。

    郭汤一向把太子朱和堉视为圣明储君、明朝未来的中兴之主,对太子也一直是赞誉有加,像是此时这般贬斥,还是第一次。

    然而,郭汤的这句话,却引来了周围太子党人的纷纷赞同!

    此时,这些太子党人和郭汤一样,眼中皆是闪烁着莫名的情绪。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利益”二字,总是驱动人们行事的最高标准。

    太子一党虽然自命清高,但同样也离不开利益。

    许多人投靠太子朱和堉,看似对朱和堉忠心耿耿,但深究原因,或是为了增加清名、或是为了施展抱负、又或是为了从龙之功!只是盲目忠心于太子朱和堉的人,怕是少之又少!

    因为利益而聚集,自然也会因为利益而破散!因为利益而忠心,自然也会因为利益而背叛!

    如今,太子朱和堉一心想要推行商税改革,自然是触碰了一部分太子党人的利益!

    于是,商税改革还未实行,但原本是团结一致的太子党,却已是出现了些许裂痕!

    而这一切,也皆在赵俊臣的意料之中,并且在西厂的暗中监视下,赵俊臣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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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先发一个五千字大章节,凌晨前还有一章,也是大章节!

    ……(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新赵党(上)。() 
……

    赵俊臣并不喜欢乘坐轿子,除了轿子摇晃之间会让赵俊臣产生睡意之外,也因为抬轿子的轿夫总会听到许多不该他们知道的事情,如此一来,赵俊臣还要多一层防备。

    相对而言,赵俊臣更喜欢乘坐马车,马车虽然颠簸一些,但有助于赵俊臣保持头脑清醒,而车夫一般由许庆彦担任,赵俊臣在乘车之间说话办事,也不怕机密外泄。

    此外,马车的车厢终究宽敞一些,亦有助于赵俊臣舒展身体与手脚。

    所以,除了上早朝的时候,赵俊臣平日里外出大都是乘坐马车。

    从某方面而言,这般选择也体现着赵俊臣的性格。

    ……

    关于太子党内部的微妙变化,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赵俊臣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正乘坐着马车前往天海楼。

    在那里,赵俊臣将宴请那些投靠于他的新科进士们!

    细细阅读着西厂番子送来的情报,赵俊臣轻轻摇头,虽然是对手与死敌,但对于太子党,赵俊臣还是忍不住产生了一些“怒其不争”的情绪。

    这般想法,倒不是因为太子党竟是这般轻易就产生了矛盾与裂痕——这本就在赵俊臣的意料之中——而是因为太子党人实在是守不住机密,竟是这般轻易就被赵俊臣的情报机构打探到了消息。

    要知道,郭汤等人劝告太子朱和堉不成,并从东宫怏怏离开,距今也只是半个时辰左右,然而,无论是郭汤等人转变立场的原因、又或是太子党内部的氛围变化、乃至于郭汤在离开东宫时对太子朱和堉的批判之言,赵俊臣如今皆已是得到了详尽消息!

    “清流们最喜欢夸夸其谈,一身的本领全在嘴巴上,想让他们闭口不言、谨守机密,自然是难上加难,唉!”赵俊臣摇头叹息道:“太子他们对于情报机密,竟是完全不设防备,被我这般轻易就打探出了详尽消息……也幸好我提前算计了东厂,如今东厂正值动荡不堪,短时间内已是功能瘫痪,即使打探到了情报,也无法将情报及时上呈给陛下,否则若是让陛下他知晓了太子意欲整顿商税的消息,就必然会出手阻止,那么我的这个计划也就无疾而终了。”

    有时候,对手太过耿直单纯,反而是一个麻烦。

    叹息之间,赵俊臣细细读着情报,突然眉头一皱,喃喃自语道:“郭敏?根据西厂的情报,这个人竟是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内,就让郭汤转变了主意……倒是有趣,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郭汤这个老顽固的,难不成他看穿了我给太子挖的陷阱?若是如此,这个郭敏倒是比他哥哥有用的多……

    ……嗯,记得有一份关于郭汤的情报,其中对郭敏也有重点描述,说是此人颇具才干,仅仅靠着郭汤的招牌,就独力办起了一家规模数一数二的商行……那郭汤虽然贵为太子少傅,但权势只是一般,他的招牌也只能吓住一些没后台的下层官员罢了,如此说来,郭敏能够把生意做大,怕还是他自己的本事……若是他还能看透我设计的陷阱,那说不得还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才……”

    喃喃自语之间,赵俊臣已是有了主意,掀开车窗帘子,却见那名向自己传递情报的西厂番子,此时正亦步亦趋的随车而行,随时等候着自己下一步吩咐。

    “你去通知魏槐,让他接下来重点探一探郭敏的根底,若是他与太子的政见不同,就收买为我用!至于究竟要给他什么好处,让魏槐自己拿主意就好。”

    听到赵俊臣的吩咐,西厂番子连忙答应,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而赵俊臣则放下车窗窗帘,暗暗思索着自己接下来的应变。

    ……

    不过,赵俊臣并没有思索很久,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已是在天海楼外停下。

    当赵俊臣步下马车,抬头看去,却见天海楼的门口,一众投靠于他的新晋进士们在曾炜与柳子岷二人的带领下,已是等候多时了。

    此时,见到赵俊臣终于出现,一众新晋进士们皆是神色兴奋,纷纷向着赵俊臣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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