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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一样的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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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就在靠近县城的一个地方,日本鬼子盖有有一座炮楼,炮楼里边有一门大炮,炮楼里的鬼子兵每天有事没事都要向周围的村庄‘咣当、咣当’放三炮,老百姓苦不堪言。

    而且,炮楼建在一个南北要道的十字路口上,对抗日部队运送物资和安全通行威胁很大。里边住着30多个鬼子和一个小队的伪军,依仗着坚固的炮楼,气焰十分嚣张,光天化日之下,这帮鬼子兵经常三个五个一伙窜出来,到附近的村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老百姓敢怒不敢言,期盼着抗日部队早一天把这帮鬼子连窝给端了,为他们出出气。

    一天,秦家旺的部队接到上级命令,要求他们组织兵力尽快把这个炮楼给端了。接到命令后,屈超杰他们化装成老百姓,前前后后花费了半个月时间,将炮楼里的武器装备、人力布置摸得清清楚楚。在当地老百姓的帮助下,他们还抓了一个伪军,证实了他们所侦察到的情况。一天夜里,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炮楼围了个水泄不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交火三四十分钟,就把这个炮楼连窝端了。第二天一大早,周围的老百姓高兴地送来了花生、鸡蛋和地方特产煎饼犒劳秦家旺他们,师部还给他们开了庆功会。

    (二)

    一次,在和日本鬼子激烈战斗后,秦家旺所在的部队撤退到南阳附近,穷追不舍的日本鬼子也尾随而来。为了切断敌人的追击,上级命令他们设法炸掉部队经过路口的桥梁。为了保证完成这次炸桥任务,给部队创造一个宽松的休整、补充兵员的时间,上级给他们连三十多个外国式样的地雷,专供炸桥所用。

    接受任务后,一连多日,秦家旺彻夜难眠,想找到一个既能炸桥,又少战士伤亡的好办法。在桥面挖洞;当时当地也没有设备。把地雷堆放在桥面上,很可能把桥面炸个洞,而整个大桥鬼子仍可使用。而且就这么点地雷里的好炸药,也不可能先试,只能一次成功!

    就在他为炸桥一事伤脑筋时,一个姓赵的战士跑来对他说:让我给试试。

    晚上;秦家旺和姓赵的战士蹲在小树林边;抽着烟;一亮一亮的烟火;和身边纷飞的荧火虫互相辉映着。其他战士都知道,这是营长在商量重要的事情。因为八路军条件太艰苦了,这几包烟还是缴获鬼子的。平时可舍不得抽,遇到重要事情要商量的时候,营长才会发一支,享受开会的“待遇”。

    秦家旺问他:你为什么有把握能炸这座大桥?

    那个赵战士说,我有个亲戚是当设计师的,参军前他对我说过,每座桥都留有一个命门的,为了以后桥到了使用寿命后,拆毁方便。

    秦家旺觉得他说得有理,就叫他去找这座桥的命门。

    这个士兵接受任务后,利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悄悄潜入水中逐桥墩摸索,摸到第十个桥墩的时候,他惊喜地发现桥墩下面有一个可以抽动的石块,马上回来将这一情况报告给秦家旺,说明这是桥梁设计师专门设计的炸桥机关。秦家旺听后喜上眉梢,立即下令准备炸桥。

    他们将炸药用黄油布包好,塞进那个机关。说来也巧,就在这时一辆满载日本鬼子的火车鸣着汽笛,风驰电掣般地冲了过来。时不我待,秦家旺一声令下,导火索点着了,火车刚行到桥心,“轰隆”一声巨响,桥炸断了,睡梦中的日本鬼子被送上了西天。

    (三)

    秦家旺经历了八年抗战,大小战斗参加过无数次,负伤十多次,他先后受奖7次,至今身上还留着日本人的炸弹片。

    说实话,我们的老百姓真好,每一次打了胜仗,都离不开他们的帮助。有一年冬天特别冷,我们在一条大河边跟日本鬼子干了一仗。你可别小看这小日本,人家装备好,也是打硬仗的人。我们眼看要把他们打得吃不住了,鬼子兵就退到大河的那一边,还把桥给炸了。

    面对冰冷的大河之水,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在我们着急的时候,一群当地的老百姓来了,说他们能帮助咱们的队伍追击逃亡的日本兵,为他们出出平日里胸中的窝囊气。于是,他们把各家各户的高粱秆收集到一块,扎成捆搭成桥让我们过,你看老百姓好不好。

    还有一次,就是我们的部队炸了桥之后,在一个叫不上名的小山村里,那个地方和丹凤的古城村、陈家村、贺村与古城岭的地形十分相似。那是伏里天,热得很。当地老百姓看到我们顶着火辣辣的太阳,个个光着身子在山坡上挖战壕、筑工事,汗流得像一条小河,人人的嘴唇都干得起了白皮,就接二连三地从自己的西瓜地里摘来大西瓜,硬是让我们吃。那西瓜咋恁甜呀!现在想起来还让我流口水。多年以后,秦老只要谈到吃西瓜,都会不由自主地说:老百姓好啊,要是没有他们,我们部队真的不敢想像当时会遇到的什么一些险情。

第二百五十四章() 
说起秦家旺抗战中主要战斗的地方,胶东公学的女生,董仁棠将军说过一段顺口溜,叫做“胶东女儿花一样,胶公女生是花中王”,极言胶东公学女生当时的“社会地位”。

    女生也是各种各样的,但根据同学回忆,阎云姑娘可不是什么“铁姑娘”,按照比她晚两年入校的同学回忆,阎云姑娘个子不高,白净的脸庞,喜欢笑,笑时露出一颗小虎牙”,很善良。

    不过,刘瑰玲最初有点儿奇怪,这个长得挺甜的师姐,无论春夏都戴一顶鸭舌帽,总是把自己弄得跟小伙子似的。

    当时胶公女生都是齐耳短发,就是阎云和刘瑰玲头上怪异,阎云是总戴着鸭舌帽,刘瑰玲则是一脑袋洋气的大波浪卷发。因为这个阎云总被当成俊俏的小男生,刘瑰玲则常被老百姓当成八路抓来的“女汉奸”。弄得她很苦恼。

    其实,刘瑰玲也不想留这个发型,是因为学校要演出话剧《姊妹花》,找人演其中的妹妹,这角色是个城市少女。城市少女应该是什么样儿呢?导演江风出主意,说烫发阿,烫发一看就是城市的嘛。

    正好刘瑰玲有一头长发还没来得及剪掉,这个角色非她莫属。

    问题是当时学校都是在乡村山区转战,怎么烫发呢?没关系,土八路因陋就简,负责化妆的吕亚军先生拿了双铁筷子在火里烧热就帮刘瑰玲打扮起来。

    别说,还真象那么回事儿。看起来很时髦洋气。

    而阎云戴鸭舌帽的原因,后来有人告诉刘瑰玲,那是因为42年反扫荡的时候,阎云藏在老乡的炕洞里被日军发现,为了不被俘受辱拉了手榴弹,结果头皮受伤好久长不出头发来。这样,爱美的阎云只好无论寒暑都戴帽子了。

    这一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现在来详细地记录了这件事的经过。

    事后考证,阎云被围的村庄,应该是文登县的大章村(现属威海市)。日军是在傍晚对这个村子进行突袭的,动作很小心。估计是有情报告诉他们村子里有八路,可不知道是哪个部分的。

    说起来,胶东公学和鬼子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说有澡堂子里光着屁股也能把日本人认出来的功夫吧,也是稍有风吹草动就绷紧弦儿的。所以,尽管有点儿麻痹,在遭到袭击的时候,他们的情况还没糟到透顶。

    日军在村边路上刚一露头,就被警惕性很强的哨兵发现了。

    公学是学校,只有干部和哨兵有枪,高年级同学有手榴弹算是自卫武器。大多数人都只有笔墨纸砚蜡纸钢板的,基本没有战斗力。可是,当时胶东公学男生黑棉袄女生蓝棉袄,都是制式服装,和八路军没什么区别,一但与敌人遭遇目标十分明显。所以,一发现了敌人,负责的干部赶紧组织学员和老乡撤退。连续的扫荡把八路军和老乡都练成了飞毛腿,一直到人都撤上了山,鬼子才摸进村口。

    因为敌军行动隐蔽,这个撤退很仓促。到山上大伙儿刚想喘口气,一点人数,坏了,少了两个女生。一个是阎云,另一个叫许冠英。

    还有一些动作迟缓的老乡,也没来得及跑出来,都让鬼子给抓了。

    好在日军高度紧张八路的伏击,还顾不上难为老百姓,鸣枪喊话,把老乡们赶到一个谷场集合,让汉奸甄别,日本兵就开始满村翻箱倒柜找八路。

    这两个女八路,还真不在老乡里面。

    前面说了,阎云当时正在帮老乡干活,根本没注意到学员集合撤退。等她觉出不对来,刚想往外跑,隔着窗户只见几个日本兵端着大枪已经进了院儿了。

    这种情况下,跑是肯定来不及了,怎么办?

    也不是没办法,这种情况下土八路碰上鬼子第一个办法是蒙,第二个办法是藏,实在不行就只好拼命了。

    还真有蒙过去的。

    有一回胶公常务副校长赵野民就让鬼子给堵在炕头上了。

    那天,也是赵校长倒霉,他和他爱人,也在胶公任教的姜明先生刚转移到一个小村,对这里的情况还不熟悉。交了饭票放行李,村里的干部安排去放哨警戒,赵野民先生盘腿坐在炕上和房东老大爷聊天。这是土八路的老传统,到了老乡家嘴也不闲着,随时做宣传工作,群众工作。姜明先生在一边做针线,房东大爷摘了几条黄瓜放在炕上,赵先生抓了根黄瓜刚咬两口,门帘一挑进来一群鬼子!

    村口还放着岗,鬼子已经到炕头了,这简直跟魔术大变活人一样刺激。估计当时赵校长的脸都要绿了。他的手枪就在屁股底下,想扔掉黄瓜拿出来打都来不及。

    就这样落到鬼子手里,真是死不瞑目阿。

    不料那鬼子根本不理这位脑袋值“两级特进”的共党胶东最高教育官员,却指着赵先生手里的黄瓜,哇啦哇啦说了一段话,连说带比划的,意思是。黄瓜,哪里地有?

    这时候赵先生才算缓过劲儿来,看到这几个鬼子嘴唇干裂满脸赤红,心里有点儿明白了。敢情这几个鬼子不是冲我来的,是赶路赶累了,想吃黄瓜!

    黄瓜哪儿来的?房后地里摘的呗。

    但赵校长就是不告诉他们,急中生智地指指黄瓜,比了个挑担的动作,意思是。向小贩买的。

    鬼子好生失望,看看赵校长他们手里带着牙齿印儿的黄瓜,再抢过来吃也未免太失

    另一个鬼子发现了水缸和水瓢,几个鬼子一声欢呼,都过去喝水,末了把瓢往地上一摔,啪啦一声,碎块迸在房东大爷脚上,吓得老头直叫唤。听他叫喊鬼子似乎满开心,哈哈笑着挥挥手掉头走了。

    赵校长和一直把头扎在破布里头的姜明先生这才算喘出一口长气来。

    事后分析,这几个鬼子是乘车经过,进村纯属临时起意,因为热的不行了想下来找点儿吃的喝的解暑。不巧这村子有两个村口,站岗的没站这边,结果赵校长那里被鬼子直接摸上了炕。幸好赵校长两口子平时就朴素得很,和老农一起坐在炕上活脱脱一个典型的山东农民家庭,鬼子根本就没疑心他是抗日干部。

    不过,赵校长干吗不告诉鬼子黄瓜在房后呢?难道这时候还舍不得那两条黄瓜么?

    当然不是了,赵野民先生这是经验丰富。一说黄瓜在房后,鬼子肯定让我去摘,我一抬屁股,坐在底下的手枪可就要露出来了……

    赵野民先生后来作了华东政法大学的校长,还经常和学生说起这次遇险,看来是印象深刻。

    阎云估计此时也是一样,不过她看着丝丝冒烟的手榴弹,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哎,我干嘛光炸我自己阿,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阿!

    就在她刚抓住手榴弹的时候,轰然一声巨响伴随着炕洞外面半声惨叫,阎云两个耳朵嗡的一下,人就没了知觉。

    阎云的手榴弹,到底是自己没扔出去,还是被敌人的刺刀挡回来的,我比较倾向于后者。这是因为,当时胶公的女生,都要学习两门军事课,一门是战地救护,一门就是扔手榴弹,男生还有一门选修“麻雀战”。负责的军事教官原来是八路军的一个营长,叫王锐,战斗中打断右手拇指才改了行,是女生们的偶像人物。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女生们这两门课的成绩都特别好,比文化课还好。几十年后,访问胶公的老人,有的老太太一开口就是“胃偏左,向右弯,左肺两叶右肺三,胰脏脾脏都在左,胃右下边住着胆和肝……”战地救护课的人体生理口诀张口就来。

    扔手榴弹也一样,据说有个叫董胜的女生练上了瘾,没事儿拿铁饼当手榴弹练着玩,结果正砸在路过的男生张韶文脑袋上,当时就把张砸得休克过去,只好由董胜背着他去卫生所抢救。

    练过了这手功夫的女生,顿时威风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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