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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大明佞臣-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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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尖十分紧张,拽着泽宁的胳膊不松手,侍卫十分客气,只是好言相劝,似乎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人在屋檐下,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最终,玉尖还是跟着侍卫离去了。

    很了好一会,侍卫又进来了,请泽宁去正殿,同样是滇王召见。

    对于泽宁来说,已经没什么可怕的了,死反倒是一种解脱,大大方方的跟着侍卫前去。

    “法”和“昭”是不一样的,“法”就是“滇王”,其实,都是同一个傣语的读音,在这个读音的理解上,“法”与“发”根本没有区别。

    咬文嚼字,是书呆们的优良传统,有人觉得是“发”,有人非得辩出个“法”字来。

    为了方便称呼,仍以滇王称呼之。

    思任发起初担任的是麓川平缅军民宣慰使司宣慰使,后来,拆分出来平缅军民宣慰使司宣慰使,思任发便成为了麓川军民宣慰使司宣慰使,但是,从麓川的角度讲,思任发则是滇王。

    泽宁一直呆在屋里养病,这是他第一次走出屋子,高大而金光闪闪的大金塔,十分壮观。

    广场上,许多衣着华丽的贵族拾阶而上,在众多仆从的簇拥下,向王宫走去,他们都头戴笋箨帽,上面装饰着金玉,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道金光,十分耀眼。

    这是泽宁第一次真正见到大象,有数十个银镜用皮革缠在一起,悬在大象身上,象背上安了一张椅子,上面铺着褥子,盖上华丽的织锦,下面悬挂铜铃,走动之时,发出丁丁当当的响声。

    泽宁被带到了王宫正殿,发现大殿里有不少人,中间坐着的那个男子,应该就是思任发了,一些人正在施礼,跪在地上,用膝盖向前走,二步一拜,退下来的时候也是如此。

    玉尖就坐在思任发的身旁,换上了一身绮丽的衣服,配金带银,珠玉满身,正面带笑容的看着他。

    泽宁感到很好奇,玉尖是彝族人,怎么坐到了思任发的身边了,看他俩的神情,关系似乎比较亲密,就好象失散了多年的父女俩一般。

    “泽公子,来,坐到玉尖南伞身边来!”思任发态度很和蔼,带着慈父的热情,却装着满满的威仪,让人无法拒绝。

    南伞!玉尖是思任发的女儿?

    这个逆转太大了点,泽宁有点转不弯来,比玉尖逆袭成为公主更重要的,是用膝盖跟思任发对话,还是大大方方的径直走过去?

    泽宁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件事,在众人惊愕的目光,施施然的向思任发走去。

    很多人把愤怒的目光射向泽宁,思机则腾的站起来,伸手就去拔刀,思任发哈哈一笑,伸手制止思机。

    泽宁向思任发躹了一躬,然后在玉尖的身旁坐下。

    立刻有女仆上前给他切上沽茶,并奉上蒌叶、槟榔等吃食。

    在山脚寨,泽宁初尝沽茶,狂饮不止,被玉尖制住,这一次是吃大户,这么好的机会,岂能放过。

    泽宁张开大嘴,端起便饮。

    头一次看到泽宁雄性激素爆发,玉尖满心欢喜,眼睛一直盯在泽宁的身上,感觉这个弱不禁风,身材有些枯骨的少年,是多么的伟岸和充满魅力。

    思任发注意到,玉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个汉族的少年,粉嫩而俏丽的小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春色,又哈哈大笑起来:“玉尖南伞,我的宝贝女儿,你可有心上人了?”

    玉尖只是觉得她已经离不开这个瘦弱的少年,感觉他力量无穷,就像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思任发的这句话,戳到了她心中的坎,这才发觉,自个儿很喜欢眼前的这位俊俏少年,只是以前一直不知道什么是情与爱。

    玉尖羞得满面桃红,低下玉颈,一言不发。

    思任发岂能不明白玉尖的心思,扫了大殿里的人,大手一挥,大声宣布道:“从今天开始,泽公子便是玉尖南伞的驸马了,选个好日子成亲。”

    玉尖大吃一惊,这来的太突然了,她根本没有思想准备。

    泽宁对沽茶兴趣浓厚,正享受其中,对思任发的决定完全没有预料,他蛮喜欢与玉尖呆在一起,这个姑娘很可爱,却没有往别处想,自个儿的事情,自个儿做主,岂容他人干涉,他立刻就不干了,手里端着沽茶,大声抗议:“我反对!”

    思任发的决定,竟敢有人反对,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打脸了,众人大怒,包括思任发父子二人。

    等大伙搞明白反对之人是谁的时候,不由得尴尬了,竟然是主角之一的泽宁。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5章 王宫冷宴() 
玉尖又是失望,又是喜欢,这个男人,太有范了,连滇王都敢顶撞,可是,他竟然拒绝了她,玉尖的一颗芳心都快碎了,俏丽而粉嫩的小脸沉了下来,玉唇一弯,伤心浮上脸庞。

    这是挑战君威啊,思机不干了,这一次,可真正的把刀拔出来的,怒道:“滇王的旨令,没人可以违抗,你这是找死,我砍了你。”

    此处应该有求饶的声音!

    没有思任发的旨令,没有人可以当面杀人,包括思机。

    思机没有听到求饶之声,也没有看到跪地颤抖之躯,却发现一颗脑袋伸了过来。

    思机尴尬之极,目瞪瞪的盯着这个伸过来的脑袋,眼睛瞄向思任发。

    大殿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见过不怕死的,却没见过宁舍掉脑袋,也不要富贵的人。

    思任发的脸上阴晴不定,片刻之后,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双手击掌:“好样的,汉人里面,竟然还有这么有骨气的人,本王欣赏你,玉尖南伞是本王最璀璨的明珠,也是我麓川王国最漂亮的姑娘,你不喜欢她吗?”

    玉尖精神一振,一双凤目,直盯着泽宁看,一颗小心脏,扑通乱跳,就跟怀里揣着一只小兔子似的。

    泽宁仍然不忘端在手里沽茶,一饮而尽,放了下来,吧唧着嘴巴,回味着美味,然后抬起头来,回答说:“喜欢,玉尖心底善良,天真活泼,漂亮可爱,像这样的女孩,谁不喜欢?”

    听到泽宁如此夸她,玉尖的一颗芳心似乎已经停止了跳动,漂亮的眼睛,倾注了所有的爱慕,脉脉的看着这位与她多次生死相伴之人。

    泽宁的表现,思任发十分不满,却忍着:“哦,竟然你喜欢她,本王将她嫁给你,你又为何拒绝?”

    “我与她相识于患难之间,情同兄妹!”

    思任发一听就明白了,这一位,根本就对玉尖没有企图,只是当小妹妹看待。

    玉尖涉世不深,泽宁的活,她没听明白,可是,泽宁和思任发的神情,她算是看明白了,也就明白了泽宁的意思。

    泽宁的话听上去没毛病,实际上,婉转的拒绝了这个婚事,从玉尖的心里上讲,她也没有准备好与泽宁成亲,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太伤人心了。

    还有,玉尖对泽宁满怀情感,要是能就此成亲,她是十分愿意的,如今被拒绝了,失望之极,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

    思机仍然尴尬的提着刀,思任发似乎对泽宁有所顾忌,不便直接对他发着,却把满腔的怒火转移到了思机身上,吼道:“孽障,滚出去。”

    孽障,当然指的不是泽宁,能混进这个大殿的,都不是白痴,思机盼着思任发死后,好继承滇王宝座呢,被当众斥为孽障,将严重折损害在这些人心目的威望。

    思机又羞又怒,却又不敢违抗,胀紫了脸,把刀收回,低着头,狼狈的出了大殿。

    艳阳当天,已经是晌午,茶过三巡,女仆们端上饭食菜肴,冷饭冷菜,没一样是热,包括刚才饮用的沽茶,喝冷茶还行,冷菜冷饭,泽宁可就不习惯了。

    客随主便,泽宁虽然很**,却没有理由搞特殊,会被人瞧不起的。

    泽宁身边侧身跪着一位年轻的女仆,手里捧着一个水瓶,服侍他嗽口盥手,然后用餐,吃得他直皱眉头,不吃又不行,这些天都是这么过来的,只好忍着,狼吞虎咽,直往嘴里刨,并不细嚼。

    吃完了饭食,女仆又端上来酒,在中原,宴席之上,先饮酒,再吃菜,最后上主食,这里倒过来了,先吃个饱,再饮酒。

    泽宁对烟酒一向没有兴趣,只是随声附和,这一位的德行,思任发算是领教了,刚才拿儿子撒气,才解了尴尬,如果再闹出笑话来,真不知道如何收场了,因此,二个人各喝各的,谁也不答理谁。

    泽宁与玉尖相处很愉快,今天当众拒绝了婚事,他并不知道玉尖是怎么想的,会不会因此而不愉快,趁着众人饮酒欢乐之际,没人太过注意他俩,泽宁举起酒杯,跟玉尖套近乎。

    “妹妹,哥哥与你喝一杯。”

    玉尖正郁结不爽,泽宁笑脸相迎,玉尖不忍拒绝,也笑脸回应。

    这个木头心里是怎么想的,玉尖无从得知,作为一个妙龄少女,没法开心询问,一颗芳心,无以寄托。

    玉尖的酒量超过泽宁的意料之处,当着泽宁的面,玉尖第一次喝酒,一杯杯,一筒筒,喝得满脸桃红。

    泽宁又不是真呆,玉尖的表现,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她,喜欢他。

    不知道还好,知道玉尖对他一片情谊绵绵,泽宁便纠结了,这咋整?

    左思右想,决定装傻!

    玉尖受的苦太多了,从小没有父亲疼爱,好不容易找到父亲了,可是,这是一个跟大明对着干的人,泽宁并不知道麓川之役是怎么回事,可他知道,凭双方的军事实力,思任发是讨不到好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玉尖就会成为官兵的俘虏。

    在这个动乱之地,即使是滇王的公主,宣慰使的千金,也很难安生立命,反倒不如一个寻常百姓家的女子。

    玉尖的身份是怎么被发现的,思任发凭什么就断定玉尖就是他的女儿?

    泽宁很好奇,在山脚寨的时候,赤尔的奶奶一定盯着玉尖的那个不起眼的玉佩看,当有大批人马要对山脚寨发起进攻的时候,山脚寨的人,似乎是在全力保护他们。

    这些人到底是针对谁来的,现在想来,似乎是针对玉尖而来,没有人知道他泽宁是谁,即使知道泽宁这个名字,可谁又知道泽宁长什么样子,什么时候来山脚寨了。

    如果是针对玉尖,那就好解释了,全是那块玉佩引起的,因为,在洗浴的时候,那块玉佩一直挂在玉尖的脖子上,赤尔的奶奶能认出来,别人就认不出来吗?

    在杉木笼的时候,王振发出悬赏,这样的消息,根本瞒不住思任发,设下埋伏,等他们入坑,一举擒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16章 脱离苦海() 
玉尖把这件事情告诉泽宁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这些人是针对王振来的,可玉尖把当时的情形说给他听之后,泽宁就推翻了他的判断。

    原来,这些人是利用他,把玉尖引出来,送到广贺罕王宫,以邀功请赏,王振是顺手擒获的。

    这么一说,所有疑问全都清楚了。

    玉尖与阿母相依为命十多年,阿母总是能把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玉尖从小到大,虽然没有享受过什么荣华富贵,却也没吃过什么苦头,开开心心,无忧无虑。

    阿母去世后,玉尖的苦日子才开始,没多少天,就遇到了泽宁,虽然经过了曹吉祥的一通吓唬,倒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这一回,玉尖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是忧愁和烦恼,心里堵得慌,借酒浇愁,结果却愁上加愁,直喝得酩酊大醉。

    思任发对泽宁十分不满,要是换作别人,早就拉出去剁下脑袋,可是,偏偏让着泽宁,一方面,出于对失散多年的女儿玉尖的补偿。

    思任发从玉尖的口中得知,泽宁不但救了她,还一直悉心的照料她,作为父亲,这份情是一定要还的,如果就此剁了他,玉尖一定会很伤的,刚刚得到的亲女儿,恐怕将会再次失去。

    另一方面,只有思任发自个儿才知道的原因。

    “泽公子,玉尖南伞醉了,你扶她下去休息吧。”

    让一个未婚的年轻男子,扶一个醉了的未少女下去休息,在中原,根本是不可想象的,傣族人可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约束。

    泽宁没有多想,他知道玉尖心里不痛快,要是换作别人扶她下去休息,泽宁会感到不放心呢。

    玉尖烂醉如泥,泽宁大病刚愈,身子比较弱,抱不动玉尖,只好请二个女仆帮忙,连抱带抬,把玉尖弄到她的闺房,这是思任发刚刚给她安排的地处。

    有些人醉酒发疯,不分男女,而玉尖则像一只小懒猫,躺在床上酣睡,十分安静。

    泽宁出了屋子,吩咐女仆守在门外,不要打忧她,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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