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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江山祭·王爷,别来无恙-第2部分

小说: 江山祭·王爷,别来无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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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为此去求问高人。高人直道芙蓉花开富贵,千金或当是花神下凡,必为人中之凤或可及帝王之燕。

    爹爹大喜,回来后便选了最上等佳酿,亲自埋于芙蓉树下,笑言,“寻常人家女儿出生藏储女儿红,我家女儿怎可落了俗套?既芙蓉花开为贺,这酒便取名芙蓉蔻吧!”

    后来,他从哥哥处听来这故事,便在自家殿门前种木芙蓉数棵,同埋美酒于树下,还对哥哥说,他日两处“芙蓉蔻”同时取出,以贺良辰佳日……

    如今,这满殿宾客饮的便是那“芙蓉蔻”吗?

    她忽而笑了。

    如幔如锦的红色中,独她一身白,若芙蓉沾露,清婉袅婷,惊艳而突兀。

    他似有了感知,忽而便抬了头,凝目的瞬间,看见了她,满面的笑容便在那一刻凝固。

    她心里一阵抽痛,原来和另一个女子成亲,他亦是如此欢喜……

    只是,她的出现,反搅了他的欢喜么?为何他朝她走来的步履如此匆匆?神色如此紧张?

    “逐儿……”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亦挡住了诸多宾客好奇的眼神。

    他依然叫她逐儿……

    呵,难道他不知一个女孩儿家的闺名不可随便叫的么?

    她笑,自己也未曾想到原来她可以笑得如此平静无波,仿若眼前这成婚之人不过任意王五刘二,只是,那心里如锥刺的痛,有谁能看见?

    “参见王爷。定国侯府给王爷道贺。”她盈盈一福,仪容端庄。尽数她十五年人生,还是头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有礼,亦是头一回唤他王爷……然,从此,他便只是王爷了,而她,亦不再是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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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絮如雪 谁把前言总轻负 恨尤凭谁诉(7)() 
放松缰绳,夹紧马肚,马在风里**疾奔,她纤小的身子,坐在马背上剧烈地摇晃,仿似随时都会掉下来。

    长安疯狂地追了上来,望着前方那个摇摆的身形,忧心不已,小姐这样狂奔下去,定会出事。

    果然,一辆马车急驶而来,花逐的马没能收住势头,长长嘶鸣一声,扬起蹄子,朝马车扑了过去。

    驾车之人竟是个高手,寒光一闪,长剑出鞘,剑尖明晃晃地,直刺而来。

    眼前一片鲜血飞溅,那是马的血……

    此人一剑刺穿马的咽喉,马倒地不起,她亦摔倒在地。

    “小姐!”长安终于追了上来,执剑就和那人打了起来。

    然而,不知从何处又跃出几个人来,将长安和花逐围攻在中间。

    花逐不曾习武,躲在长安身后。

    这些人都是高手,长安护着她,又还要对抗攻击,显得有些吃力。

    “宋名,退下。”马车内传出男子的声音,平稳,低沉,却透着让人无法违逆的力量。

    之前驾车的男子横剑一格,荡开了长安的攻击,率先退后数步,其他人亦纷纷飞跃,汇入人/流中不见。

    一场莫名其妙的混战,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叫宋名的人低头在马车车帘边听里面的吩咐,连声“是”之后,朝他们走来,脸色颇为倨傲;“一场误会。”

    语毕,一锭金子递到了他们面前,“赔你们的马。”

    花逐瞟了一眼那锭金子,平静地对长安道,“回家。”

    宋名的手,犹自举着金子,停滞。

    花逐的马被杀了,长安便把她扶上他的马,自己牵着马步行,略显忧思,“小姐,刚才那辆马车……”

    “我知道。”花逐脸色犹自发白,可是,却再没了之前伤心欲绝的表情,只剩一片灰白的惨淡,“那锭金子上……刻着大内的字样。”

    娘说,自古男人无情,王侯无义。

    从今往后,再不与王侯有任何的瓜葛……

    “长安,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她轻轻地问。

    “侯爷和少将军的遗体正运回京途中,不日便会抵达,小姐当准备丧事才是。”长安谦卑地低着头答。

    “嗯……长安,幸好还有你……”她幽幽地,呼出一口气来。

    两人,一马,行至侯府。

    碧曼跟着几个人亡马厩跑,一片忙乱。

    “碧曼,怎么了?”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姐……”碧曼见了她有几分迟疑,“蔻儿……好像不行了……”

    “怎会这样?去看看!”她脚步变得急促,紧跟舒伯而行。蔻儿,是当年她初学骑马时,祖云卿赠的小马匹,至如今,已跟了她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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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古文咋这么惨淡呢?都木人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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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絮如雪 谁把前言总轻负 恨尤凭谁诉(8)() 
蔻儿通体白色,只双眼之上有两道黑色,如美人黛眉。

    美人尚有迟暮时,何况马?只是,蔻儿正当壮年,昨儿见它,它还好好的,怎会突然就不行?

    天意么?

    她立在马厩前,迟迟不愿上前。

    蔻儿是和其它马不同的。自它进ru侯府那日起,便是她的心肝宝贝,得到她如珍如宝地爱护。

    它住的马厩与别的马隔了老远,只因她不愿她的蔻儿染上那些马熏鼻的臭味。她的蔻儿每日都是由长安亲自洗澡的,她还常常叫长安在水中给加花瓣呢……

    长安说,人都没这马精贵了。

    没错儿,只要是他赠予的东西,在她心里就是无价的……

    蔻儿最是通灵,此时已经知道她来了,欲站起来,如往常一样迎接,然,四蹄无力,费了许多的劲才摇摇晃晃立起,刚欲往前走一步,又倒了下去,伏在地上喘气。

    忆起旧日,蔻儿每每在她面前撒着欢儿小跑的情形,便如前尘往事一般,再也不复返了么?

    当日,他一袭白衣,牵着如雪白马在莺飞草长的暖风里等她的画面,还有如昨昔……

    忽的,就泪凝了眼眶。

    蔻儿是期待她的,一双眼眸里,似含了泪,亮晶晶地凝视着她,四蹄在地上乱蹬乱爬,努力想靠近她,然,却是力不从心了……

    她心内剧痛,迈步向前。

    轻轻抚摸着蔻儿的皮毛,只觉汗涔涔的,摸到一手的水。

    蔻儿已经很辛苦了……

    眼泪不觉哗哗直落,这最后的念想,终究也是要夺去的……

    她把头贴在蔻儿颈上,蔻儿一声嘶哑的低鸣,转过头来和她亲昵。

    细看,竟然有液体自蔻儿眼中流下来……

    原来蔻儿竟然也在哭……

    是哭和她即将分别么?呵……这畜生竟比人更有情义……

    “找人看过了么?”那一瞬间,她很希望蔻儿能活下来,已不是因为它是他所赠,仅仅只为它是蔻儿,是陪伴她成长的蔻儿,她失去的已然太多,上天可否留一个蔻儿给她?

    “看过了,说是……无救……”马夫回答。

    “小姐……”碧曼眼里亦含了泪,她知蔻儿在小姐心中不同一般。

    蔻儿仍是紧紧依着她,全身瑟瑟发抖,汗水淋漓,喘气极为辛苦。

    她知蔻儿此时是依靠着她的,可她却无能为力,心中难受至极。

    “长安!拿剑来!”她毅然下定决心。

    “是。”长安不知她要剑何用,依言地上自己的剑。

    她双手握剑,立于蔻儿正对面,眼前闪过方才在街上时马儿被宋名一剑毙命的画面,心下一横,用力刺向蔻儿。

    剑直入蔻儿颈项,顿时鲜血四涌,染红了它雪白的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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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絮如雪 谁把前言总轻负 恨尤凭谁诉(10)() 
定国侯以身殉国之事朝野震动。

    隔日,圣旨下,封定国侯夫人花逐之母一品诰命夫人,追封上官正独子上官北鸿永平侯。

    然,上官正只此一子,上官北鸿出征时妻子已有孕,是以圣恩浩荡,封其妻为二品夫人,若所出为子,则袭永平侯爵,若为女,则封郡主。

    定国侯府再一次荣耀满门。

    只是,对于亲人而言,再多的封号又怎敌得过丧亲之痛?

    偌大的侯府,没有了父亲和兄长,即便春花满园,在花逐眼里,亦不过一片萧瑟。

    本国禁忌:皇子大婚,民间七日内不可白事,以免相冲。

    北地战事中,父兄尸骨已无处可寻,但因了他的大喜,却是连祭奠衣冠也要推迟了……

    夜晚,漫无目的行走在侯府花园里的花逐只觉树暗花幽,阴寒袭人。

    从前的她,最是胆小,夜晚若要出绣楼,必然要长安陪伴。即便这样,仍会被花影里的响动所惊吓,每每遇此,都会有兄长上官北鸿抱着她回去,一路细声呵护。

    如今,兄长已无处可寻,此后长路漫漫,不再有人相护,再黑的路,她也得一个人走……

    不觉行至侯府围墙,墙边一株高大的木芙蓉。

    她心口骤然如被利爪一撕,生生地痛。

    就是这株木芙蓉……

    八岁以后的她再难出府,哥哥便是抱着女扮男装的她从这棵树爬出墙外去,墙外有广阔的蓝天,无垠的草地,还有牵着白马的他……

    他教她骑马,在外驰骋大半日,再送她回来,将她送上围墙,送至这棵树下的哥哥手中,每每,她的怀里总是抱了一兜的吃食。侯府从不缺美食,可偏生就是觉得外面大街上的好吃,最喜的便是骑完马,他带着她在京城大街小巷寻能哄她开心的玩意儿和好吃食……

    那些往事,为何越想忘却,偏越难忘却呢?

    她双目泪盈,凝视芙蓉树皮上刻着的文字:明月逐云间,独卿照花还。

    十二岁时他与她共刻上的诗句,有他和她的名字。独卿照花还。他的心里,怎会只有一个花逐?

    她的指抠住那刻字处的树皮,用力地抠,恨不能将那些字,那些镌刻在心里的印记尽数抠去……

    指甲断裂,鲜血涌出,心中如有一把刀,在一点点地剜着“祖云卿”这三个字,疼痛难忍,那三个字却是越来越清晰……

    眼泪滚滚而落,不知是为心中那剧痛抑或是指尖连心的痛,只觉疼痛深入每一寸发肤,痛不堪言……

    忽的,树影一动,悉悉索索之声响起。

    她收泪退开,树上滚落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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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今天没更,哈哈,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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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絮如雪 谁把前言总轻负 恨尤凭谁诉(11)() 
来人一身玄衣,蒙面,显是多处受伤,衣服上暗色血迹。

    “什么人!?”她警惕地退后几步,同时疾呼,“长安!”

    她知道,无论何时何地,长安都会在她左右,即便自己不要他跟着,他亦会步步跟随,只是恰到好处地隐藏了而已,只要她一声呼唤,他就会出现。

    果然,话音未落,剑光如虹,直指此人,长安长身玉立,挡在了她身前。

    玄衣人一把扯下蒙面,跪倒在地,“小姐,是我。”

    “蟾远!”花逐大惊。蟾远是哥哥的亲随,此次随哥哥一起远征,竟然还有命活着回来。

    “是!小姐!是蟾远!”蟾远凝噎,身体摇晃,身负有伤,长途跋涉,已是不支。

    “长安!快!扶他进去!请大夫来!”她有许多的话要问蟾远,父亲和哥哥是如何血溅疆场的,为何会兵败,遗体何处,他又是如何回来的,她一一都想问清楚。

    “别!小姐!”蟾远却出言阻止了她,“外面很多人,有人不想蟾远回来,蟾远好不容易才……逃回来的……”

    “有人监视侯府?”花逐黛眉微蹙,看向长安。

    “是。”长安微颔首,“有几方的人,太子,靖安王,好像还有……大内侍卫……”

    呵……她冷笑,她侯府不过几个女流,竟然连大内侍卫也惊动了?

    蟾远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小姐,蟾远无能!不能将侯爷和少将军救出来!蟾远愧对侯爷和少将军,蟾远……”说到后来,已是哽不成声。

    提起父兄,花逐亦增伤感,含泪令长安扶他起来。

    蟾远只是俯首不起,“小姐,长安拼死回来是有事要报,不能让侯爷和少将军白死!北地极寒,侯爷军中粮草急缺,将士忍冻挨饿,那一场战役必输无疑啊!”

    花逐隐约明白了什么,双目深深望进花木扶疏的暗影里,一直望至痛,“蟾远,负责粮草的是谁?”

    “辽北总督傅渊,是靖安王的人……”

    花逐眼前一黑,险些晕倒,长安眼明手快将她扶住,她才缓缓回过神来,原来,一切比她想象的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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