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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江山祭·王爷,别来无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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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他的声音也骤然间轻柔起来,如这花草间月光,水溶溶的。

    “付渊……说粮草付之一炬,是真是假?”她心中有恨,常常夜来辗转,问自己究竟是恨他娶了杨文淑,还是恨他害了父兄,每每想到后来便模糊不清。

    “是。”他倒是回得干脆。

    她心里,如被一桶冰冷的水浇下,不禁倒退两步,“是……付渊自己烧的,是也不是?是你的命令,是也不是?”

    他沉默。

    其实,已经知道答案是什么,她仍不甘心,凄然看着他,要他肯定的回答,“王爷请告诉我,是,抑或不是?”

    “是……”他终于承认了……

    她只是笑,只是看着他笑……

    残酷,可是真真好,真真不堪回首,不能回头……

    “可是逐儿,本王必须这么做……本王……没错……”他绷紧了脸。

    她等了等,没有等到他说没错的理由,也不打算再等了……

    轻轻地笑着,叹息,“全军将士……我不知道王爷必须这么的理由是否值这个价……我也……不想知道了……王爷,有人跟我说,往事已矣,各自安好。王爷,保重,但愿王爷不会夜夜被将士怨灵所扰……”

    “逐儿?”他似乎从她话里听出些不寻常的意味。保重这二字不是她该说的,难道她不是要看着他不好过吗?不是要看着他怎么死吗?

    她没理他,大声唤道,“长安!长安!”

    长安急奔了过来。

    她扶着长安的手,“回宫吧,我累了。”

    长安扶着她,自祖云卿身边走过。

    祖云卿一把抓住她胳膊,她一挣,长安一拳朝祖云卿打去。

    无奈,祖云卿来招架,松开了上官花逐。

    她拉住了长安,“不打了,长安,没意思。靖安王,有人说,要我放过你。呵呵……可是我想问你,到底是谁不放过谁?好,靖安王,我放过你了,你也放过我吧,从此,不要再出其不意地出现在我眼前,今日之后再相见,只当我们从来不曾相识过……长安,我们走……”

    月花满地,如踩在幻境里。

    忽然地,就此狠了心。

    非但狠心断了那些斩不断的,也断了所有的恨,只有恨断了,才是真正断了吧……

    “小姐?”长安有一丝不解。她的突然转变令人生疑,是因为庄妃的话?还是因为喜脉?好似,自从有了喜脉,她就有些不一样了。

    她摇着头,“长安,斗不过的,我知道,他们每个人都太多算计,只有我,是一颗棋子……长安,我只是累了……”

    她的话,他半懂不懂,不过,无论她做怎样的决定,他始终维护的,只有她……

    “长安,你看着我,从此以后,不会再哭了……”

    她的声音响在风里,却比哭了,更让人心碎……

    回到未央宫里,只觉里面一片肃穆,原来永嘉帝又来了,这么快就散了宴席?

    “恭请圣安。”她僵着脸,行礼。

    “怎么?去了哪里?好像不高兴?”永嘉帝却心情甚好。

    “去冷宫了,见着了庄妃。”她淡淡地说,退开了些,离他稍远。

    “好好的,去那地方干什么?”他皱起了眉头。

    她呵呵一笑,“我啊,去看看自己未来的归宿而已。”

    “逐儿,不要任性!”他走过来,欲拉她的手。

    她亦避开了。

    “逐儿,你这是仗着朕

    宠你吗?”他是皇帝,还从没有哪个女人如此推拒他。

    她的笑容里带了自嘲,“皇上,难道皇上以为逐儿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心情不好,明日朕便下旨,允许定国侯夫人进宫来陪你,别胡闹了啊!朕乏了。”他似乎,在尽量地耐着性子。

    娘亲……

    想起母亲,她心里便隐隐作痛,那是她心中唯一柔软之处……

    忽的,她转身跪在永嘉帝面前,“皇上,逐儿求您一件事。”

    “这是为何?有事说就是了,起来起来,乖……”皇帝亲自来拉她。

    她却倔强地跪着,眼眸里盈盈水光,闪烁着憧憬和向往的光芒,“皇上,逐儿答应皇上,皇上可不可以也答应逐儿,待孩子生下来,就……就对外宣称逐儿难产而薨,然后放逐儿出宫好不好?逐儿发誓,远走大漠也好,出海远洋也罢,从此再不归来!”

    永嘉帝看着她,许久,摸摸她的头发,“胡说八道!谁给你灌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庄妃吗?朕的龙子生下来,你自然是他的母亲,日后是要当太后的!怎可就此难产而薨了?”

第三章 茶烟凉相顾断肠因难忘草色映残光(23)() 
她顿时跌坐在地,所有的希望之光,在这一瞬被掐灭……

    她木然地,喃喃低语,“皇上……皇上不怕逐儿现今就……”

    “大胆!”永嘉帝震怒,“以死相迫吗?你就不怕明儿定国侯夫人进宫见不到你?姣”

    她心中一震,母亲…籼…

    永嘉帝怒而欲走,至门口,又返回,把跪在地上的她抱起,如哄着孩儿一般哄着她,“好了好了,朕脾气大了些,可你也不要惹朕生气,这都要当母亲的人了,别小孩子气,朕,还是很疼你的,你可知?”

    她只是苦笑……

    其实,那一天,她是真想要放下所有仇和恨的,但是,偏偏是有人不放过她,这世事不放过她……

    太后……

    亦即,永嘉帝对太子这个储君不甚满意……

    翌日,上官夫人果真进宫来看她。

    她迎出去,扑进上官夫人怀里便开始哭泣,“娘亲娘亲”,不停地低唤。

    上官夫人搂着她低声安慰,母女二人进内说话。

    “母亲,家里可还好?”她轻拭着泪。

    “好啊!好着呢!你别担心,在宫里好好儿照顾自己就行了。”上官夫人看着她,很是喜悦,伸手擦着她脸上的泪珠儿,“别哭了,小心这腹中孩儿,作为一个宫里的女人,如你这般,已是福分了,有个孩子,终生就有了依靠,要知皇上如今倒是宠你,可花无百日好,谁也不知道以后怎样,如今好了,从此也无需再争什么,不管以后怎样变化,你都能颐养天年了……”

    原来,她有龙种的事,已经朝野尽知了吗?

    她苦笑,“娘亲倒是知道得挺快。”

    上官夫人甚是欣慰,“这是好事儿,如今家里这光景,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和太子妃,你这么快就有了好消息,我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至于太子妃……哎,不管怎样也是正妃,只要她好好儿为人,总不至于太糟糕……”

    这话的意思,上官花逐明白,母亲是以为太子势必继承皇位的,姐姐虽然无子,但是正妃,即便如今家里已无法给姐姐支撑,可总不至于太差,况且姐姐的日子还长,若能有个孩子,则与她一样,从此无忧了……

    可是,这皇位轮不轮得到太子,真的如长安所说,未必了……

    这永嘉帝倒也不瞒她,什么都和她说,当然,到了此刻,瞒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皇位给谁,太子如何,都与她没有太大关系,她只希望母亲安好,家里仅存的人都安好。

    “娘亲……”她牵挂着的,还有哥哥那个未出生的孩子,靠近母亲耳边问。

    对于上官家唯一的根,上官夫人比她看得更重,握着她的手,含笑点头,“十分妥当,放心!”

    如此,便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只要家里人都平平安安的,她怎么样,也就无所谓了……

    母女俩说了好一会儿话,上官夫人不放心,又把碧曼和长安叫了来,叮嘱这吃的喝的都要分外当心,外面来的东西一概不可乱吃。

    这番小心谨慎的程度,让上官花逐实在觉得好笑,不过,却怜母亲一番心意,默默听着。

    母女相聚的时间何其短暂,上官夫人要走时,上官花逐抱着她,叫着娘亲,依依不舍。

    上官夫人只得把她的手臂扒下来,劝慰,“你如今已经不一样了,虽然还没封号,待着龙子一生,可就是我给你见礼才对,现今这样,已是逾越,在宫里就得有个宫里的样子!”

    “我不依!”上官花逐这会儿却任性起来,搂着上官夫人不放,“我是娘亲的女儿,永远都是……”

    上官夫人眼睛眨了眨,眼里有些许湿润,喃喃念着,“傻孩子,真是傻孩子……”

    如果可以,谁不愿一辈子在娘亲面前当傻孩子?

    可是,进了这地方,想见一面都何其难……

    而上官花逐更没有想到,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娘亲……

    当晚,上官夫人离开未央宫,分明盛夏如火暮色,上官花逐却莫名在残阳拉长的背影里,闻到了秋风萧瑟的气息,母亲瘦弱身形,与这巍峨宫墙一比,如此渺小……

    她立于宫门,

    不禁寒颤。

    立即返身入内,那只叫蔻儿的狮子狗见了她,躲得飞快。

    她有些内疚。

    这只狮子狗当初是她要了来,可是自己却从不曾亲近过它,相反,每每神情严肃,这狗仿似通人性,反有些怕她,见了她便自己躲远,有时候,蹭的一下,直蹿入长安怀里去了。

    自从长安来以后,这狗便极亲近长安,长安也喜欢它。

    呵,谁不喜欢长安呢?他是如此一个好人。

    看着狮子狗在长安脚边趴着,仿似见了她害怕,寻求保护一般,她转开头去,胸口被什么东西哽得难受。

    是她给它取名蔻儿,是她厌弃它……

    而它,跟她一样,终究是个无辜的。

    原想过去抱抱它,跟它改善一下关系,可长安轻柔的一声“蔻儿一边儿去”,却让她止住了脚步。

    她和蔻儿之间,仿似有一堵无形的墙,她怎么也穿不过去。

    终作罢,她僵着脸,入了寝殿。

    ————————————————————————————————————

    自有了喜脉,永嘉帝来未央宫的时日便少了,皇宫大抵如此,然赏赐总是绵绵不绝的,未央宫的风头并无半分减少。

    当然,各妃来串门的也不少。

    碧曼是深受上官夫人影响的,每每妃嫔来过,便如临大敌,恨不能把她们所坐之处擦了又擦,带来的各色吃食也十分嫌弃。

    可她丝毫不在意,妃嫔带来送礼的,定然都是好东西,不吃真是可惜了。

    她得从碧曼手里抢吃的,眼看碧曼着急,要把老夫人的话搬出来,她才把糕点塞进嘴里,然后告诉碧曼,“别怕,她们都是很和善的人……”

    这宫里真正和善的人,在冷宫。

    她开始喜欢去那个地方。

    尽管永嘉帝对她此行为不赞成,可是,也没过多限制她。

    庄妃这冷清之处,于她,自有一番宁静天地,若庄妃所言,心自在,天地宽。

    她固然还达不到此境地,可她喜欢接近庄妃,听她说话,这时,她会忘记许许多多的事……

    这日,她和平常一样去拜访庄妃。

    庄妃跟她,已有些熟稔了,看着她笑,“你跟你姑姑,有些不一样……”

    姑姑?

    这是她进宫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提起姑姑……

    她心中一震,好奇心起,“庄妃,你知道我姑姑的故事吗?她究竟是怎么薨的?”

    庄妃表情一滞,叹道,“上官小姐,是我多言了,婉儿的事,是宫内禁忌,不可再谈……”

    “……”她不能强人所难,她也知道姑姑的事是宫内禁忌,可是,一旦一件事成为禁忌,其中必有故事,难道仅仅是因为姑姑是皇上的痛处吗?

    她内心不免冷笑,男人为一个女人的痛,能痛多久呢?或者,那一时,的确是痛的,可也不过一时罢了,所有的怀想和思念,不过假象而已……

    思忖中,传来三皇子的声音,“母妃!母妃!”

    听得此声音,她立即起身告辞。

    冷宫门口,与他撞个正着。

    “逐……”三皇子叫了一个字,便叫不出来了,逐儿这个名字,再不是他能叫的,她即将为他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他嘲讽一笑,却又几多感伤,“谢谢你来看我母妃。”

    她微微颔首,领着长安离去。

    三皇子是永嘉帝的儿子,她还是隔得越远越好,哪怕只是为了三皇子好……

    刚回到未央宫不久,还来不及更衣,便有圣旨到了--永嘉帝传旨,自即日起,赐她住承熙宫暖阁。

    承熙宫,乃永嘉帝寝宫……

    承熙宫暖阁,这是要她跟他同住了,本朝,还不曾有哪位妃嫔有过此等待遇,就连当年的姑姑也没有……

    “是。”她接旨,让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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