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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江山祭·王爷,别来无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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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辜负了她这份心吗?”

    岂止第二日,整个新春,但凡永嘉帝要她出席的宴会,她都穿了这件鞠衣,外罩红色大衫,笑逐颜开。

    笑,其实并非一件难事,她越来越能体会了。

    她不知自己从前为何那么傻,哭什么?怒什么?

    想来,她真的已好些时日不曾哭,不曾怒过了……

    过年这些宫里的宴会,也不止一次见过祖云卿,却从不曾说过话,甚至,从不曾和彼此的眼睛对视过,就好像,他们是从不曾相识的两个人。

    大约,人之命运就是如此吧。

    看着他和杨文淑俨然一对恩爱夫妻,曾经的那些怒,却如云烟散尽一般,再不复重来了……

    祖云卿,这三个字,于她,大约从此便是真正云淡风轻……

    不过,她倒是很满意这样的自己。

    她深深地明白,曾经如何恨他,事实上,便是如何在意他,一颗心,始终为他而喜而哀,便是他所说的,不泰然。

    王爷,如今,她可泰然了?

    泰然看着这世间的人,一个一个发生了变化,看着季节,自春走到冬,自冬,又到了春……

    再后来,隔壁那个女人,便要临产了……

    她记得,那是一个极惊恐的日子。

    一大早,隔壁便传来了痛苦的呻/吟,而这声音慢慢变大,变成呼喊,哭喊。

    承熙宫里来了很多人,都是来给她接生的,就连太后和皇后也惊动了。

    永嘉帝没有去早朝,一直在承熙宫亲自守候,当然,也将太后和皇后挡在了宫外,冷面如霜,仍是那句,任何其他人不得踏入承熙宫半步。

    太后虽然也震怒,可是,皇帝终究是皇帝,即便是太后也不能逆了去的,最后只能悻悻而去。

    她被永嘉帝下旨待在她自己的暖阁里,更不准踏出半步,只听得外面人声匆匆,似乎十分混乱。

    她让青儿出去看看,青儿后来神秘兮兮地进来告

    诉她,天有异象。

第四章 念成灰悦意开尽空余泪谁言不可归〔9)() 
原来,天空竟现五爪金龙,十分壮观。

    她躺在榻上微微地笑,看来,长安已经把事儿给办成了。

    她从不信什么异象,所谓的异象,大约也是人有意为之,就如她出生时的传说一样,什么侯府中的芙蓉花突然开放,什么天生凤命,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上官绘烟告诉过她,曾偷听父母谈话得知不过是父亲故意散播出去的消息姣。

    父亲为何如此做,她不得而知,大约也是有将她送进宫,给侯府添尊加贵的意图罢了籼。

    所以,这天空所现五爪金龙,也是她令长安所为。

    她只交代长安,一定要在这孩子出生的时候,有吉瑞之相,最好能预示这孩子是未来之帝的,不曾想,长安竟然能弄出一个金龙来,她待会儿倒要问问,是如何做出来的。长安办事,还真是靠谱。

    上官花逐从不知生子是如此艰难而痛苦的一件事,隔壁的喊声自清晨一直到晚上,直至深夜,那女人已然连叫喊的力气也没有了,才终于传来婴孩的啼哭。

    不多时,孩子就被抱到了她这边,是个男孩。

    随之,宫里喜讯传开,未央宫主人上官花逐为圣上添得龙子,取名祖天承。

    承天之志,这名,都取得让人揣度不安。

    关于祖天承出生那日天现金龙,宫里许多人都看见了,永嘉帝虽然未亲见,但是,宫里传得沸沸扬扬,又怎能不知?是以,取这个名字,大约也是有顺应天意的意思。

    只是,不知是否那日受了凉,永嘉帝竟感了风寒。而跟普通风寒不一样的是,永嘉帝这风寒竟来势汹汹。

    她隐约听得卓侥和永嘉帝的对话,卓侥似十分忧心,提到皇上当应小心才是,旧疾令人甚为忧心……

    原来,永嘉帝竟是有旧疾的,她却不知,难怪初见永嘉帝便觉得他不如祖云卿健硕,脸色亦略显苍白。却不知是何旧疾,听卓侥如此说来,似乎不是什么小病。

    而她,则趁此机会奏请回未央宫居住。

    永嘉帝大约也是担心这风寒传染了祖天承,立即便允了,并且,让奶娘跟随她一起回未央宫,这奶娘,便是祖天承生母,她终于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那个神秘女子。

    女子叫黎芙,长相极其娇美,因初产麟儿,略显丰腴,反显得风情万种,十分撩人。

    上官花逐将她与自己略一比较,觉得自己还真稍稍逊了那么一些,这逊并非输在长相上,论眉眼唇鼻,自己并不比她差,差就差在了风情二字,

    若说她上官花逐眉眼如画,那这黎芙则眉梢眼角尽是景。画儿是死的,而景,则一步一移,春夏秋冬,风雨晴雪,塞北江南,各有其风情,或娴静若水,或魅惑横生,或温顺可人,回眸摆腰,一瞬一变,却万变不离一个“柔”字,尤其,当她抱着祖天承的时候,柔得便如化成了水一般。

    那是她亲生的儿子,却只能叫她奶娘。

    上官花逐不懂永嘉帝作何想。

    若说永嘉帝不爱此女人,承熙宫时成日在隔壁卿卿我我是假的?千方百计将其弄进宫,生下龙子是假的?要知这宫里想给他生儿子的女人数以千计,他却只给了她;

    可是,若说永嘉帝爱她,那又为何将其置于如此尴尬的境地?有儿不能认,还得叫奶娘?

    永嘉帝不曾给过她解释,她也不能问,而黎芙更没有一句多话可说,甚至,也看不出黎芙有什么抱怨,反而很是知足的表情。

    祖天承初抱至上官花逐身边时,她只觉得小婴孩挺丑,皱皱巴巴,一脸难看的红色,完全没有所谓粉雕玉琢的感觉。

    搬回未央宫后,孩子越来越齐整,尤其黑葡萄似的眼睛,好看极了,她每每看着,便有着一种醉心的满足,也喜爱极了,以致,她常常抱着祖天承,舍不得放下,而黎芙却总在她和祖天承亲昵的时候来扫兴,要把祖天承抱去喂奶,这让她心里有那么一些不舒服。

    她从不曾料到,自己会滋生此种如母亲一般的情怀,她可以起誓,对祖天承的喜爱,绝不逊于黎芙,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更胜黎芙,而她,却只是个十六岁,不曾生育过的女孩……

    她在宫里的生活突然变得有意义,再不会像从前那样无所事事从日出等日落,她也终于明白,为何妃嫔们纷纷地想要生孩子,有了孩子,这日子便有了希望,再不会担心在无望的等待中虚度年华。

第四章 念成灰悦意开尽空余泪谁言不可归〔10)() 
不知是否因为永嘉帝风寒未愈所致,当晚,祖天承竟然也有了风寒之症。

    当时,上官花逐已然睡下,青儿慌慌张张来报,说是小皇子生病,全身热得不行。

    她惊吓得瞌睡全无,一边自己披衣下床,一边问,“禀告皇上了吗?传太医了吗?姣”

    “都去了。”青儿给她整理着衣服,紧随她急匆匆的步伐籼。

    来到小皇子处,只见黎芙正抱着小皇子在哭,而小皇子却不哭不闹的,双眼紧闭。

    “我看看!”上官花逐心里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欲从黎芙手里把小皇子接过来,如此小的一个人啊,这是病昏迷了吗?

    然而,黎芙却抱着小皇子,身子一偏,躲过了她的双臂。

    她一怔,不过,旋即理解了黎芙,毕竟,黎芙才是亲娘,此时此刻,自然忧心到了极点。

    一个孩子,能有人亲娘般的爱着,到底是件幸运的事……

    可是,她的心也在焦灼地烧着,她也想看一看小皇子到底如何了。

    “黎芙,给我看下。”她绕过去,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烫得吓人,手一颤,不禁念道,“怎的会这么烫?”

    一句话,让黎芙泪如雨下。

    她看着黎芙这般肝肠寸断的样子,心中其实也忧急万分,却只能安慰,“别着急,一会儿御医就来了。”

    黎芙似含了怨气的语气,“怎能不着急?”

    “……”上官花逐一时语塞。

    其实她自己也很着急,对于黎芙的无礼,她却没有资格反驳,她算什么呢?不过一摆设而已,无名无分,相反,黎芙才是永嘉帝心尖上的人,是小皇子的生母……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黎芙抱着小皇子,和小皇子脸颊相贴,而她,一无所为……

    很快,永嘉帝和太医赶来了。

    永嘉帝也担心是自己风寒不曾痊愈而导致小皇子传染,不敢靠近,只在外气呼呼地指挥太医,把太医弄得紧张兮兮。

    太医紧张并非没有原因,如此小儿染风寒,而且体温烫得惊人,说实话,有些棘手……

    他把脉诊治之后,开了个方子,也不敢多看,拟边吃边观察。

    永嘉帝对这个孩子十分看重,即便太医走了之后,他仍然固执地要守在未央宫外,不进来,却也不肯离去。

    此般境况,又不得不让众人为小皇子担心的同时,还要担心永嘉帝。

    上官花逐百般规劝,也不能将永嘉帝劝走,只能求救于黎芙。

    黎芙这才将小皇子交到上官花逐手里,一步一回头地出去劝永嘉帝。

    祖天承在上官花逐怀中依然很乖,热得两颊通红,却只是闭着眼睛一声也不吭,上官花逐心中忧急,忍不住轻轻亲着他的小脸,嘴唇上亦是火热一片。

    若是从前,束手无策的她一定会急得掉泪,可是,现如今,一个掉泪的黎芙已然够了,她再哭,于事无补,但是,她不哭,也同样于事无补啊……

    情不自禁喃喃对祖天承说着话,明知他不会回应,还是希望他能吱一声,哪怕哭几声也比现今这般昏迷不醒好。

    黎芙果然比她更有本事些,不知对永嘉帝说了什么,永嘉帝居然听话地回去了。

    而后,黎芙飞快地跑进来,一进门,便从上官花逐手里把小皇子给抢过去了。

    上官花逐甚至还没明白过来,双臂犹保持着抱孩子的姿势。

    看着黎芙这般紧张的样子,她有些讪讪的,可黎芙还没出月子,此时该休息才是,她原本想劝一劝,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黎芙焦虑至此,能听她的话吗?

    再一想,忽然一凛,立即去看青儿熬药了。

    青儿见她来忙见礼,她摆摆手,“你只管煎药就是,我在这看着。”

    青儿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主子守着奴婢煎药的,有些不自在,忙道,“主子,您还是休息去吧,奴婢在这就行了。”

    上官花逐却若有所思,摇头,只是坚持,“不,你煎你的,我看着。”

    青儿也不敢再说什么,低头用心煎药。

    这药煎了一个时辰,她也就陪着青儿守了一个时辰,煎好时,又令人把长安叫了来。

    青儿把药沥进碗里,待要端去给小皇子喝,被上官花逐叫住。

    “等等。”她从青儿手中把碗接了过来,端着碗,自己喝了一小半,才把碗放回去,放在灶沿上温着,“等半个时辰再喂、”

    青儿和长安这才知道,她在自己试药……

    固然感叹主子对小皇子太用心,可也不敢说什么,只长安,低声道,“此等事,让奴才们来就是了……”

    她想对长安笑一笑,却笑不出来,只把煎药剩下的药渣给全部倒了出来,“长安,把御医的药方拿来,一样一样对。”

    长安不敢有误,果然拿了药方,一味一味对着药渣。

    忽的,他咦了一声。

    “怎么?”她急问。

    “这个……好像分量不对……”长安低声嘀咕。

    “再去传太医!”她冷声下令。

    青儿已经吓坏了,这药是她煎的,突然发现分量不对,不是要她的命吗?不敢耽搁,赶紧让小太监去传太医,自己回来便跪在上官花逐面前,泣道,“回主子,奴婢是拿着药就煎的,并不曾改过一分一毫。”

    上官花逐挥挥手,示意她起来,“我知道,与你无关。”

    青儿一颗心落了地,只差点瘫软在地。

    太医再一次急匆匆赶来,跑出一头的汗。

    上官花逐把药渣给太医看,太医一看,也是惊了一跳,“这……这是何人胡乱改了药方?足足四倍的量!”

    “量多了如何?”上官花逐急问。

    “这……小皇子幼小,用药决不能超量,若是成年人,倒是无妨,可小皇子如此虚弱的身子,这药下去,如狼虎一般,如何承受得住?只怕会要了……”要了小命,最后两个字,太医不敢说出口。

    可是,谁都听明白了……

    “青儿,如实去禀报皇上,彻查。”她冷然下令,而后又道,“还请太医再重开药方,这一回,请太医亲自去司药监把关,亲自把药送来。”

    “是。”太医如何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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