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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江山祭·王爷,别来无恙-第34部分

小说: 江山祭·王爷,别来无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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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盯着碧曼的手腕,黯然道,“是,我的确是变了,若我不变,只怕已然是黄土一抔,这堆土之人,也许是你,也许,是别人……长安,把碧曼手腕上的镯子取下来。”

    碧曼听闻,立时恐惧地将手藏到了身后,可是,长安出手又岂是她能避过的?她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镯子便到了长安手中,并且,很快呈给了上官花逐。

    上官花逐拿在手里,细细端详,“碧曼,这镯子,于我看来,十分眼熟,你可知,我在哪见过吗?”

    碧曼镯子被夺去,早已被惊吓得六神无主,哪里还能顾得上思量,只知一切败露,再无瞒下去的可能,已然吓傻。

    上官花逐便将镯子交给卓侥,似在说给卓侥听,也似在说给碧曼听,“这镯子,我曾见过不止一次,因为我姐姐,如今的太子妃手腕上戴着一模一样的一个……”

    说着,她看了碧曼一眼,发现碧曼脸色已然死灰一片,心中为这样的碧曼难过,“太子妃很喜欢这个镯子,曾对我说,这镯子之所以奇妙,是因为此玉石有些特别之处,羊脂玉,却天然地有红色凤形花纹,原有两只,太子妃那只,乃凤头凤身,是初为太子妃时,太子赏赐的,而另一只,却是凤尾……”

    卓侥的目光落在镯子上,果真这羊脂玉内里红色的纹

    路看起来有些像凤尾,不是那么明显,得她一说,才越发觉得像。

    上官花逐怜悯地看着碧曼,“太子还真是疼你了,竟把这镯子赏了你,所以,他许了你什么呢?”

    碧曼彻底绝望,反倒显得平静了,屋内再一次陷入沉默。

    上官花逐似乎是说累了,也停歇下来,短暂的沉默之后,碧曼终于开口了,“许了什么?许了希望……”

    碧曼眼中浮起淡淡的光泽,“许了一份重视……能不能进东宫为妃不是最重要的……往日在侯府,还有期许,家人可相见,终生也有所盼,然而,入了这皇宫,便再也没有了希望,老死宫中,亲人分离,至于终生……”

    她的目光悠然转向长安,而后凄然一笑,“终生,呵呵……就连奴婢最后的念想,希望可以一生一世和小姐为伴,好似也变成了奢望了。奴婢知道,是奴婢自己不争气,给小姐帮不上忙,小姐才不将奴婢看在眼里,后来的这些人,知棋也好,青儿也好,更受小姐喜爱一些,去承熙宫,小姐也只带了长安去……奴婢天天在未央宫里反思,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让小姐嫌弃了呢?直到有一天,奴婢遭遇太子……”

    她眼里的光泽朦胧中百转柔情,仿佛回到了那些甜蜜的时光,“最初,的确是被强迫的,可是,后来,也是太子,让奴婢知道了什么是女人,什么是被宠爱。奴婢出身卑微,在家中父不疼母不爱,才被卖入侯府当丫头,跟小姐一起长大的日子,的确是奴婢一生中最好的日子,可奴婢,终究只是奴婢,在小姐不需要的时候,奴婢就成了多余的人……是太子让奴婢知道,原来奴婢也是可以被疼爱的,也是有希望的,以后怎样,身份地位,奴婢都不在乎,奴婢只在乎,太子心中有奴婢……”

    听到这里,上官花逐再按捺不住,不禁反问她,“你当真这么认为?你怎么这么傻?他是利用你,你明白吗?”太子那样的人,连姐姐都无法在他心中有一丁儿地位,而太子经手的女人,不计其数,据姐姐所言,从大家闺秀,重臣千金,到市井碧玉,勾栏名角,皆是他的玩物,碧曼一个小小婢女,怎会那么容易地成为太子的心上人了?

    碧曼却对她的问话极是笃定,“利用不利用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太子给了奴婢想要的疼爱,这是世上任何人都不曾给予过奴婢的,即便是利用,奴婢也心甘情愿,至少,证明奴婢在太子那里还有被利用的价值……如今,奴婢怨只怨自己行事不够小心,不该不弄明白这镯子的来龙去脉,不该把这镯子常常戴在手上,终至一败涂地,还将他连累进来……”

    上官听她如此说,顿觉疲累异常。

    眼前的碧曼,真的已不是从前她所熟知的那一个了,什么叫太子给予她的是世上任何人都不曾给过的?那也即是说,之前侯府十年,她都憋着为奴婢的委屈,她们之间她所以为的姐妹情,也不值一提了……

    她该做的已做,事到如今,她曾料想过会心疼,可这疼痛的程度还是超过了她所预期……

    僵直着身体端坐在椅子上,无力地对卓侥道,“卓公公,该审的,我已经审了,这以后该如何,不是我所能为,都交给卓公公了,把人都带下去,我累了,想要歇息。”

    “是。”卓侥暗暗心惊。他似乎还低估了上官花逐,今晚这一出,连当日的鞠衣都带来了,可见,是做好了准备今晚算总账的,看来,这次所谓的行刺,分明是她布好的局。他之前还赞她机警,令侍卫假装喝茶假装晕倒,却原来,这根本不是所谓的将计就计,而是一个请君入瓮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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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月吉祥的更新真是有点乱,之前赴台参加国际书展,回来之后又逢春节,忙忙碌碌的顾不上更文,现在终于回归到正常,从今日起,开始正常更新,晚上还有一更。

第四章 念成灰悦意开尽空余泪谁言不可归(18)() 
当初皇上中意于她,除了那个极为隐秘的原因之外,可有预见她是这般有算计的人?皇上看人,通常是不会看错的……

    片刻之间,卓侥便领着侍卫将刺客带了下去,其中,也包括碧曼。

    碧曼没有抵抗,如人偶一般,任侍卫拖着她往前行,只是,在临出门之际,她还是回头了,冲着上官花逐一笑,泪水纷纷而落,“小姐,对不起……牙”

    上官花逐站了起来,仿似没有看见她的眼泪,看见的,只有她的笑,恍恍惚惚的,还如当初一样……

    蓦地,碧曼的身影不见了,门外,只有幽深的黑夜,和山顶呼啸而过的风酢。

    “碧曼!”她惊呼一声,恍若梦初醒,往前走了几步。

    长安看着这样的她,眼中涌现出浓浓的不知名的意味,双臂紧贴在身侧,才能忍住不去拥抱她。

    眼前这个女子,是他永远也没有资格拥抱的……

    她踉跄着倒退,站稳,目光盈盈,落在他身上,定定地看着他,低唤一句,“长安……”却是欲言又止。

    虽然只是一声简短的呼唤,可是长安却在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意思,神色有些激动,用力点头。

    莫名,她的眼泪又一次滚落下来,今晚,她当真是太易哭了。

    只是,此刻的长安的确让她忍不住落泪。

    今晚她的心情,这世上只有长安能理解吧……

    她越来越明白,人之于世,要寻一心意相通之人何其难,起初,她以为她、长安以及碧曼是一条船上生死相依的,是真正的一家人,可是,就在今晚,她却永远失去了碧曼,这种伤痛,只有长安明白。

    她想,她再也经不起另一次背叛了。

    她的一声“长安”,不仅仅是唤他的名字,更多的,是想说,长安,你不会是下一个碧曼,你会真的永远和我在一起……

    而长安听懂了,而且点头了,是在告诉她,他会,会像他说的那样,永远保护她……

    这,让她在失去碧曼的痛里,多少有了一些安慰。事到如今,她真的只剩长安一个人了啊……

    隔间里,传来祖天承忽然想起的哭声,她一惊,刚想往内奔,哭声却停止了,并且隐隐可听见黎芙哄孩子的声音。

    她苦涩一笑,移步往外走去。

    “小姐,很晚了,外面凉。”长安看着她单薄的身体,低声道。

    她摇摇头,“把我的大衫拿来。”

    长安略怔,无奈,听从了她的话,给她披上大衫。

    虽然天气已暖和了,但夜晚的山里还是很凉,尤其还吹着风,寒意直扑面门。

    长安是习武之人,倒不觉得,但瞧着上官花逐的脸在风中吹得苍白无色,很是担心,忍不住再一次催促,“小姐,还是回屋休息吧?小皇子才刚好,别您又染风寒了。”

    她看着远处那些层层叠叠的黑暗,不知是云,还是山峦,“长安,我不冷。”

    停了片刻后,又皱了眉,摸着自己心口,“有什么比这里更冷的?”

    长安垂目,不语。

    她转头凝视着他,眼中有着自责,“长安,你说,是不是一切都是我的错?”

    长安有些茫然,“小姐何以如此一说?碧曼之错,错在她自己,怎会是小姐的错?”

    上官花逐叹道,“不,长安,是我的错,你难道不明白吗?碧曼最初是喜欢你的,若非家里发生这么多变故,说不定我会把碧曼许了你,你们两个都是我最亲近的人呢,这是再好不过的姻缘了,这也是今晚碧曼自己说的终生,她曾经,渴望的终生便是你啊,既有个好的归宿,又能陪在我身边,可惜……一切都不同了,最糟糕的是,我进了宫,而你……成了内臣,碧曼全部的希望都破碎了……所以,我才是错误的根源,怨不得碧曼,若非为我,你怎会给不了碧曼终生?长安,我对不住你们……”

    长安听了,头垂得更低,语气却极为坚定,“小姐,今晚失去碧曼,小姐的心情长安明白,长安也同样难过,只因我们都是服侍小姐的人,但是,小姐思虑过重了,人之命运,终究因自己而果,碧曼可以避免今日之结果的,与小姐无关,再者,即便……即便仍是从前侯府的日子,长安……长安也无法给碧曼终生……”

第四章 念成灰悦意开尽空余泪谁言不可归(19)() 
求情这种事,如今已不是她愿不愿,而是她能不能的问题了,更何况,她也是不愿的……

    记得很早的时候,碧曼有一次就说她变了,意思是变得冷酷无情牙。

    她承认,她那颗少女心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变得坚硬。

    谁也不想不是?

    谁不希望一生始终如女儿般娇宠柔软,那谁能替她挡霜寒?世态险恶,她无力改变这世态,便只能改变自己了…酢…

    “妹妹……姐姐求你……若妹妹帮姐姐这一次,日后……日后姐姐定不亏待你!”上官绘烟手上金和玉的镯子相撞,发出叮当清脆的声音。羊脂玉里赤色凤头隐约可见。

    上官花逐看着她,哀伤而无奈,姐姐口中的所谓以后不亏待她,是想着她自己当皇后以后会给她恩典吧?“姐姐,今日之事,已经不是我能说得上话的了,刺杀小皇子啊……何况,你认为皇上是一个听信妇人言而无原则的君主吗?”

    “可是,父皇不是最宠你吗?你去说,一定管用的!”上官绘烟却不心死,固执地握着她的手求她。

    上官花逐很想告诉她,太子不仅企图杀害小皇子,最重要的,还很有可能是杀害母亲的真凶,那姐姐是否还会为他求情?

    可是,这话到嘴边,她还是吞了回去,知道这个真相实在太残忍,自己用生命去爱的那个人,非但负心,还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这得要多坚强的一颗心才能承受下来?

    这个真相,她不知道永嘉帝会昭然于世,还是会隐瞒下来,那已经不重要。她早已学会了不向这皇宫这世道要公正,只是,该还的,她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一些人还回来而已……

    至于姐姐……

    也许,终有一天她还是会知道真相,可是,那至少不是她亲口说出来的,不管怎样,她现在仍然无法眼睁睁看着姐姐在自己面前崩溃,那种痛,她曾尝过,痛彻心扉……

    面对她的沉默,上官绘烟终于愤怒,大力甩开她的手,“原来,母后和太后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是吗?太后和皇后说她什么了?

    她轻问,“是太后和皇后让你来找我的吗?”

    “不是!”上官绘烟眼中含着怨,“太后和母后不让我来,是我自己非来的!因为我念着我们总有些姐妹情,你会看在这姐妹的情分上给我个面子,可是我错了,太后和母后才是对的,你已经不是我从前的小妹妹了,你是宫里的女人,千方百计生下个小皇子,觊觎的就是太子这个位置,你才是那个想要当太后的人!”

    她瞪着眼前这个她称之为姐姐的人,其实姐姐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她很有可能的确就是那个将要当上太后的人,可是,最初的最初,那不是她所想,如果可以,她当真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还是侯府里的小姐,哪怕祖云卿娶了别人她也可以不在乎,她只要父亲母亲都还健在,还有一条回家的路,她还是她喜欢的自己……

    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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