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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江山祭·王爷,别来无恙-第40部分

小说: 江山祭·王爷,别来无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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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侥这个人,越来越让人不敢小觑……

    倘若卓侥知晓了她所做之事,只怕当场就会捏碎她的脑袋……

    她想着,仿佛有一只利爪在她头顶一般,阴森森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长安看着她走来,诧异地问,“小姐怎么了?皇上说了什么吗?”

    她摇摇头,“回去再说。”

    回未央宫以后,她把青儿支去备水沐浴,而后一边放下发髻,一边对长安低声道,“平怡王、鑫彩、赵永多,这三个人你可认识其中一个?”

    长安摇头,“不认识。不过,赵永多倒是知道的,是皇后的兄弟,执掌京城九门。其他两个却是连听也没听过的。”

    九门提督?她沉默了。

    难怪永嘉帝放不下心来,难怪永嘉帝说,还来不及为她扫清障碍……这个赵永多当真是最大的一个障碍,掌着九门,便是掌着这京城的命脉啊,可以说,若哪日他赵永多想反,这京城的大门便为反军敞开……

    “长安。”她皱眉,“若这时候逼急了赵家,你说赵家会不会就反了?”

    “赵家一定会反的,无论此时逼不逼他们……”长安看了她一眼,“小姐想到了什么?”

    她想想也是,虽然太子被废,但赵家妄图再度崛起的心从来没停过,所以,逼或者不逼也就是这么回事了……

    她笑笑,“没什么,只不过,有的事,正不可为,邪可为,皇上不可为,我可为,反正,如今的我,从来也不把自己归为正的那一类……只不过,若当真反起来了……长安,我想赌一把……”

    “小姐请说,无论输赢。”长安笃定地道。

    上官花逐点点头,“嗯,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你去找他,过来……”

    她对着长安一阵耳语。

    长安听完看了她一会儿,点头称是。

    “但凡是食人间烟火的人,就一定会有弱点……”她望着铜镜里的自己,青丝铺散而下,哪里还有曾经豆蔻少女的影子?“长安,我也有。若是我们输了,记得,一定要保护好他……”

    “是,小姐。”长安低着头不敢看她,也不敢让她看见此刻自己眼中的悲怜。她说的他,他明白,是上官家唯一的根,也是她所谓的弱点,她如今所做的一切,她一步步坚定活下去的理由,都是为了他……

    而她,在他眼里,分明还是那个娇媚可人,不知世事的小女孩……

    永嘉帝的病,一天天的,并没有好转,相反,应是越来越严重了,只不过,卓侥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她也只是由黎芙一日比一日悲戚的样子而推断。

    黎芙此人,对永嘉帝的感情倒是颇深的,只是,她至今还不知黎芙到底是何出处……

    东宫那边对永嘉帝的病情十分关注,不时送上珍奇补药,可是,却始终见不着皇帝一面,于是更加惶惶。

    朝中站不同派势的大臣也跪在承熙宫前,要求见皇上,而永嘉帝见的,不过是那几个忠于他的臣子。

    此种情况,竟持续了近一个月。

    一个月以后,传来惊天消息,九门提督赵永多竟然暴卒在自己新宠的外室家中,而其外室却在事发后

    消失无踪,其死因,被人连刺数剑,其中一剑割断喉管而至其死亡。

    京城府尹追其外室身份,得知,是京城一月前新起的角儿,叫梨蕊儿。赵永多爱看戏,爱捧角儿,这雏角儿娇美鲜嫩,且说不完的妩媚多情,赵永多竟然一头栽进去,将她抬去做了外室……

    再追不到梨蕊儿半点消息,府尹只能去抄戏班子的家。

    班主欲哭无泪,只道这梨蕊儿一月前前来投奔,说得甚是可怜,而彼时和另一家戏班又在竞争,这梨蕊儿的旦角可谓超出京城里任何一个大腕儿,是以,才同意其在戏班里挂牌唱戏,一唱之下,果然大火,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府尹毫无办法,赵相那里不好交代,只好把戏班子给上报了上去。

    赵相痛失爱子,老羞成怒,欲拿这戏班子泄愤。

    却不知,谁把这事儿捅到了永嘉帝那里,永嘉帝病中大怒,责赵永多身为朝廷命官,竟然捧一戏子,还私抬贱籍戏子为妾,以致被杀身亡,实在丢尽了朝廷命官的脸,且有违朝纲,要究赵永多渎职等多项罪名。

    至于戏班,虽然梨蕊儿乃戏班中人,但无确凿证据,证明赵永多之死乃戏班人所为,是以,免了戏班子诸多人死罪,只驱除出京,用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赵相打落牙齿和血吞,只能将这口气忍了,以谋下一步大计。

    这一变故之后的未央宫。

    天气晴好,黎芙带着小皇子在花园里晒太阳,青儿随侍,而上官花逐和长安则在窗前看着他们。

    小皇子较一个月前又大了些,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上官花逐听着,不免扬着下巴轻笑,听长安汇报,新的九门提督已经任命了。

    她叹了声气,“到底还是连累到旁人了……可有给戏班子补偿?让他们有足够的银子前往别处继续营生。”

    “是,有的。”长安回道。

    “那便好……”阳光有些刺眼,她不得不微眯了眼睛。

    赵永多解决得太容易了些,她自己都觉得过于顺利,太顺利,往往是不详之兆……

    黎芙抱着孩子过来了。因带着孩子在阳光下玩耍,她出了些汗,脸庞红艳艳的,如春桃一般娇媚。黎芙,愈加美丽了呢……

    “小姐,承儿该睡了。”黎芙说。她也该去永嘉帝那里服侍了。

    “去吧。”她点点头。

    始终不喜欢这种感觉,在黎芙的面前,她就像是一个外人……

    晚上,黎芙还没回来,小皇子却在哭,按理,黎芙该回来喂乳了。

    她只能让青儿暂时用羊奶喂着,一边让长安去看情况,心中说不焦急,那是假的。

    然而,长安还没走出未央宫的宫门,承熙宫的小太监就过来了,宣上官花逐带小皇子前往承熙宫。

    她知道,到了……

    抱着还在啼哭的小皇子前往承熙宫,一路,从没有如此多的侍卫护着,可见,今晚绝非一般。

    承熙宫外,跪着诸多大臣,为首的,就有赵相。

    进入宫内,又见跪在寝殿外的前太子和祖天琪,而祖天承仍然只会在她怀中哇哇大哭。

    “快,上官小姐。”卓侥出来,催促道,“皇上传您和小皇子。”

    她抱着孩子疾步进入寝殿,永嘉帝躺在床上的样子,已是十分虚弱了。

    “皇上。”上官花逐靠近,而祖天承的大哭声让永嘉帝清醒过来。

    “承儿……”永嘉帝沙哑而低缓的声音唤道。

    “皇上,承儿在这里。”她把祖天承抱进,用祖天承的手去触摸永嘉帝的手。

    永嘉帝的手无力地摸着祖天承的小手,目光有些涣散,“承儿,为何哭呢?”

    “想是……饿了……”她答道。

    “奶娘呢?带去喂乳。”永嘉帝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依然是十分警惕的,竟然没有叫芙儿,而是叫奶娘……

    “乳娘在一旁的暖阁,不便过来。”卓侥回道。

    原来,这才是黎芙迟迟不归的原因,诸多大臣跪在外面,她已经不方便出去了。

第四章 念成灰悦意开尽空余泪谁言不可归(28)() 
永嘉帝于龙榻之上深深叹了口气,“哎……承儿终究还是太小了啊……逐儿,你……日后……任重道远呢……”

    上官花逐没有说话,此种时候,最好还是什么也别说吧……

    “宋名,去传乳娘来。”永嘉帝听着祖天承哭,似有些烦,眉头皱起,脸色更显灰白呙。

    不一会儿,黎芙打扮成宫女过来了,立即把祖天承接过,抱至一边去喂乳醣。

    哭声终于停止,永嘉帝紧皱的眉头才略有舒展,不过,表情仍是十分痛苦的样子,“逐儿……赵永多之事……做得不好……”

    原来他已经知道是她做的,当然,身为一朝天子,肯定会认为她做得不好,可是,她并不在意,目的达到就好,他不是还帮她善后了吗?何况,他们这些皇室中人,哪个不是心思腌臜,又有几个是干净的?

    “不过……”他艰难地喘息着,“朕没有时间教你了……可是……既然朕选了你……就必然相信你……一定……能把小皇子扶上去……黎芙……她出身低微,没有学识,既没有资格进宫为妃,也不能成为小皇子的辅佐,所以……朕把他们母子都委托给你,保护好他们……这是你的责任……也是你……在宫里能存活下去的依靠……你明白?”

    其实,她始终不明白……

    不过,她被推上了这条路,已无退路可走了而已。

    只不过,她更不明白的是,他这时候把黎芙和小皇子托给她,黎芙必然是他极看中之人,他却因为黎芙出身低微而认为其没有资格进宫为妃,可见他在等级上的坚持是不会因为感情而改变的,不愧为一代帝王,但,既然如此,又何以会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她成为小皇子的娘亲,而后进一步辅政呢?这更加不合常理……

    不过,她还是点了头,“皇上,逐儿明白。”

    永嘉帝却发出无奈而怅然的叹息,“逐儿啊……你不明白……”

    她的确是不明白……

    “不过,朕倒想要问问你……你为何待小皇子如此只好?比如……亲自给小皇子试药?”永嘉帝又问。

    “……”这个问题,可谓是她的死穴,答得不好,所做的一切非但功亏于溃,还会惹永嘉帝怀疑,好在,对于这个问题,她早已想好了答案,“回皇上,是想要逐儿说真话吗?”

    永嘉帝反问她,“你说呢?逐儿?”

    “是。”她跪了下来,“请皇上恕罪,逐儿对小皇子好,并非真心喜爱小皇子……”

    她眼睛的余光,看见永嘉帝的手指一颤。

    这个回答,固然是不讨喜的,可是,却比说什么她如何视小皇子为亲生好得多,因为,只要长了脑袋的人,都不会信,何况是永嘉帝……

    她于是额头触地,“皇上恕罪。”

    “说……”永嘉帝颤抖的声音里仍透着君王的威严。

    她手心里渐渐渗了汗出来,“回皇上,逐儿之所以对小皇子好,是因为……逐儿只是在演戏而已。”

    “演戏?”

    “是……”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惶恐和不安,“皇上,逐儿该死,妄图欺君。逐儿只是觉得,皇上把逐儿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这宫里人人盯着逐儿,盯得逐儿心慌意乱,夜夜担忧,而逐儿又不明白,逐儿何德何能得皇上青睐,都说帝王心难测,逐儿真担心,也许今儿皇上还看重逐儿,明儿太阳升起的时候,皇上就厌弃了逐儿了,何况……何况黎芙才是皇上真正看重的人,还是小皇子亲娘,逐儿在这宫里当真什么也不是……加之……加之逐儿满府尽灭,就剩逐儿孤身一人,实在……日日惶恐,不知明日几何……”

    “所以呢?”

    “所以……”她低低地泣了起来,“所以,逐儿才假装非常喜欢小皇子,不惜冒险为小皇子试药,希望得到皇上信任,让逐儿在这宫里得以存活下去……再者……”

    她停了停,似是害怕了,不过,还是继续道,“再者……宫中御医医术高超,逐儿以为,即便药里真有毒,只要御医诊疗及时,也是可以救回逐儿的,而那时,皇上必然是更加相信逐儿的了……”

    永嘉帝听着,眼睛疲倦地合上,叹息,“逐儿……到底还是太小了些,过于天真……你可知,有些事过犹不及……你还有太多东西要学……”

    她含着泪,泣然,“是,逐儿知错。”

    心中却坚硬如铁。她自是知道过犹不及,这番鬼话编出来也亏得永嘉帝病入膏肓,没从前那般睿智,否则,还不一定能瞒过他。

    呵,他只道过犹不及,可是,她若不这般胡说八道,又怎生解释她对小皇子胜似亲娘的关爱?

    宁可他以为自己幼稚欺君,也不能让他有半点疑心啊……

    永嘉帝在榻上,没了声息。

    惊的人,是卓侥,上前低低的一声唤,“皇上。”

    “嗯……”永嘉帝闷闷地哼了一声,声音极小,气若游丝一般,“卓侥……记着朕对你交代的事……辅助小皇子和……贤穆皇太后……”

    上官花逐正在思索着“贤穆皇太后”这几个字,听得永嘉帝又唤她,“逐儿……卓侥跟着朕多年,对朕和小皇子忠心耿耿,你以后若有什么不明的皆可问他……朝中众臣,有才干者不少,却是各自肚肠,可用却不可尽信……至于靖安王……永不得进京……若有违……卓侥可请兵符……剿灭……”

    他用了剿灭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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