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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部分

永世帝唐-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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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纲和陆德明各自想要解释,但最终还是闭口不言。这话没法解释啊。

    如果辩论说,孔孟圣师都认为“农为国本”,可典籍里的确没有教导庶民如何耕种稼穑啊。而且,他们也清楚,最初的四民论里说士农工商俱是国之柱石,到了汉朝独尊儒术之后,“士”早已开始独视自己为国之柱石,其他皆为卑贱了。

    不管他们怎么解释,最终都难以掩盖在“农为国本”这个问题上,儒家都是坐而论道,对农业这个国本没有任何助力和益处。

    “大唐依然以农为国本,中山王将来要治理天下,若是不知农民之疾苦,如何制定体恤百姓之律法?只靠书中的仁义之言吗?若是仁义有用,为何会出现那么多的朝代?罢黜百家之后,汉朝永世长存了吗?

    在晚辈看来,儒只是世间大道之一,而非所有!”

    虽然此时的思想体系是由儒学佛学玄学组成,但这三位可都是儒学的门徒,听了殷清风那句“儒只是世间大道之一,而非所有!”,他们的脸皮都禁不住的抽搐了几下。虽然这句话诛心,可他们的道德又不允许他们昧着良心狡辩。

    如果他们说,帝王只要驭御好陛下之臣,让他们去做就可以了。可儒家的理论是儒家门徒也不知道该如何稼穑啊;他们也不能说,帝王不需要懂得如何耕犁如何灌溉,到时候只要收上农税就好了。

    “古人云:君子之泽,五世而斩。民间有俗语:富不过三代。为何五世而斩?为何富不过三代?因为那些成就了大事业的人留给后代的教诲是错误的!

    反过来再看看那些每日劳作的农民。如果没有苛捐杂税,没有劳役兵役,没有朝代更迭,他们的家族会“五世而斩”吗?反倒是那些读了书、入了仕的家族才会“五世而斩”!如果帝王也只动口而不动手,他的国祚也会“五世而斩”!

    为何如此?因为骄奢yin逸!因为他们没吃过苦,不知道只有吃苦才不会忘却本心!帝王最初的本心是什么?忘了这个本心的帝王又会如何?他的国祚又会如何?

    仁义礼智信不是帝王所要学习的全部,那些只是帝王应该具有的基本品德。是品德而不是才能!只有高尚品德而才能低下的帝王绝不会是一个大治天下的帝王!”

    李纲一生教导过三个太子:杨勇、李建成和李承乾,他们的下场虽然不相同,但不可否认是李纲作为老师是相当的不合格。他既不懂得教育心理学也不懂得如何去培养一个太子。他真实的教学水平,或许只是一个照本宣科的小学教员。

    陆德明是一个辩论家,尤其擅长周易。

    他一生为周易、古文尚书、毛诗、周礼、仪礼、礼记、春秋左氏传、公羊传、谷梁传、孝经、论语、老子、庄子、尔雅等做过注释。从这些成就可以看出,这人一生的时间都泡着故纸堆里。这样的一个理论派,如果能知道百姓疾苦那就活见鬼了。

    颜相时的成就在文笔上,让他当一个书记员还是不错的。李世民因为他敢讲真话,最终命他做了礼部侍郎。说白了,也是一个不通世事的书呆子。

    殷清风的话说到了,但面子得给人家,尤其里面还有一个堂姑奶奶家的儿子。“这些都是晚辈切身体会,现在更是这么坚持做的。”

    见殷清风终于停止了让他们感到羞愧的话,颜相时问道:“不知少郎君说的切身体会是指什么?”

    “回舅父,甥男曾独居一年。这一年时间里,甥男要买米、劈柴、生火、做饭、洗衣、读书,更要养活自己。时至今日,甥男身边依然不用婢女服侍。起床叠被,洗衣洗漱等都是一个人完成的。”

    颜相时眼光闪动,“那。。。滋味楼和仙居坊。。。”

    “是!那些都是甥男从生活中领悟而来的。”

    殷清风给自己贴了一个牛掰闪闪的标签

第328章 东宫辩论() 
在一阵沉默后,陆德明说道:“老夫可否理解为,殷侯教导皇子们躬耕陇亩,便是殷侯让他们知晓‘知之非艰,行之惟艰。’和‘非知之实难,将在行之。’,对吗?那,殷侯如何看待先师之学?”

    “先师”是李渊对孔子的封号。

    北魏孝文帝定孔子谥号“文圣尼父”、北周静帝封“邹国公”、隋文帝追其为“先师尼父”、唐高祖定“先师”、唐太宗先定“先圣”又改为“宣父”、武则天定“隆道公”唐高宗追尊老子为太上玄元皇帝,建太和宫以祭。

    唐玄宗天宝年间近乎痴迷地对老子“三连封”:玄元皇帝、圣祖大道玄元皇帝、大圣祖高上大道金阙玄元天皇大帝,让与之“同期”的孔子望尘莫及。这一时期,当政者对孔子或师,或父,或公,或圣的称号,更像是“面子工程”,未曾有所突破。

    宋真宗大中祥符元年,加谥孔子为“玄圣文宣王”。四年后,真宗追尊道教之神赵玄朗赵氏皇族先祖,为“上灵高道九天司命保生天尊大帝”,庙号圣祖。孔子谥号因避讳圣祖“玄”名被改为“至圣文宣王”。

    到朱熹作四书集注迎来了宋代理学发展的巅峰,让儒学渐渐恢复生机,也确立了之后数百年儒学的发展面貌。

    元大德十一年,刚即位不久的元武宗玺书加封孔子为“大成至圣文宣王”。后人称赞道:“自有孔子以来,帝王之尊之者多矣,而未有如元武宗者。”孟子万章下:“孔子之谓集大成。集大成也者,金声而玉振之也。”至此,大成、至圣、文宣王的叠加,让孔子获得了一个“顶级”称号。

    明太祖朱元璋“愿与诸儒讲明治道”,并且设立各类学校进行儒学教育,科举取士全部依据理学经典,明代儒学进一步理学化。读书人的眼里只有孔孟之学,把儒学奉为世间唯一的圣典,把儒家这一个阶层升华为一种信仰………儒教。

    可等到了嘉靖九年,修道狂魔明世宗朱厚熜授意大学士张璁改孔子“王”谥。以孔子称王名不正言不顺,去王号和大成文宣之称,坚定地认为称孔子为“王”是“僭越”了。至此,孔子由“王”转为“师”,称“至圣先师”。

    清军入关后,儒学成为清政府获得百姓认同的有力手段。清帝请儒者讲学,而且钦定、御纂经学。孔子在清代顺治二年被封为“大成至圣文宣先师”、康熙亲自为孔庙写下“万世师表”的匾额、雍正帝颁诏“加封孔子先世五代俱为王爵”。

    从唐朝建立的那一年起往前数的四百年前,黄巾起义的号角标志着大动乱的序幕已经吹响了。四百年的动荡,足够改变任何事物………包括中国的主流思想。

    不管世人对唐诗的印象有多深刻,也不管古文运动的源头是否落在韩愈的身上,唐朝就是一个儒学、玄学和佛学并存的年代。武德帝在去年的行释奠之礼上,更是规定了道、儒、佛三者的顺位。

    所以,殷清风的否定,并不会让陆德明感到有多么的羞恼。更不会试图从一卷卷的典籍中找出圣人名言来将殷清风淹没、来证明儒学是多么的神圣不可侵犯。他只想知道以才能闻名的殷清风是如何看待儒学的,能不能说出让他感到心动的言论来。

    殷清风说道:“晚辈尝试着理解先贤们寻找的“道”到底是什么。”

    他这一句话,立刻让人把心中那跟弦给绷紧了:你才多大年纪就敢探索天道?

    “世人皆知,在道家出现以前,探寻天道之人,皆被称为“道家”之人,包括管子、鬼谷子、老子、孔子、墨子、韩非子等等。”

    在陆德明三人看来,这句话并没有多少出彩之处。他们奉行的是先秦之儒而不是汉儒。先秦之儒没有否定其他流派的学说。

    “不知三位长辈可听说过‘盲人摸象’的典故?”

    陆德明点点头。他与浮屠们可没少辩论过佛学与儒学之经义,这个典故出自长阿含经,为北传佛教四部阿含之一。

    “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风无人扇而自动,水无人推而自流,草木无人种而自生等等皆为‘道’。如果将‘道’视为这头大象,诸子百家与佛学等,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位‘盲人’而已。

    学习法家可让人遵守皇律;学习阴阳家可知阴阳五行;学习墨家可知兼爱、非攻、节用、明鬼、天志;学习农家可是耕桑可足衣食;学习兵家可知兴国固邦以兵、亡国亡君也以兵;学习儒家可知仁、恕、诚、孝。。。

    儒学注重君子的品德修养,强调仁与礼的相辅相成,重视五伦与家族伦理,提倡教化和仁政,轻徭薄赋,抨击暴政,力图重建礼乐秩序,保国安民等等,可,一国之君、一朝之臣只修行这些就足够了?当然不,儒学只摸到了一扇象耳、一条象足。。。

    那么,教导中山王或者说教化天下读书人,是以儒学为主还是为辅?

    晚辈信奉“大道至简”,也深知一个人的光阴有限。晚辈不会穷究每一家每一本典籍到底阐述了什么,懂得仁义礼智信,懂得不要欺凌弱小,懂得至尊至孝,懂得有付出才有回报,懂得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等等就足矣!

    剩下的,就是把自己化为一个普通的庶民,去体会庶民的喜怒哀乐。

    庶民最怕什么、最担忧什么、旱涝蝗来了如何自保、如何才能多收三五斗、求医问药是否要把田产卖掉、婚丧嫁娶是否需要举债。。。

    只知典籍中的圣人言,不亲自去做去体会,如何才能验证‘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又怎能做一个好官做一个被人称颂的帝王?”

    长久的沉默后,陆德明问道:“何谓大道至简?”

    殷清风回道:“透过表象看穿其本质。”

    包括李世民都为之一振。

    “若是‘君视民为草芥’,则必然有一日‘民视君为仇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可以解释为:“君”让“民”活不下去,“民”就推翻“君”;盛世之君是君,乱世之君。。。丧家之犬也!。

    治国的本质就是:君王与官吏要讨好百姓,让百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若是毫不在意百姓的生死而随意压榨他们,那就等着亡国亡君吧!”

    陆德明又问:“殷侯以工起家,以商闻名。殷侯如何看待士农工商之四民论?”

    殷清风道:“四民论初由管仲提出。

    他说:‘少而习焉,其心安焉,不见异物而迁焉,是故其父兄之教不肃而成,其子弟之学不劳而能’,如此,则‘士之子恒为士’,‘农之子恒为农’,‘工之子恒为工’,‘商之子恒为商’。

    第一,时至今日,四民论应更改为士农工商学兵之六民论;第二,“士之子恒为士”等言论早已行不通了。

    在晚辈看来,农为双足,可立于天地间而不倒;工为双手,让世人有绫罗遮躯体有房屋遮风雨而安居于天地间;商为血液,输送东西南北货殖让世人在丰衣足食外,能享受更好的生活;兵为兵器,保护自身不受外族侵略;学为饭食,丰盛的一日三餐才能保证躯体的健康。

    那么士呢?士是躯体的心脏,没有心跳没有脉搏,躯体就会死亡。但,‘士’可否就因此而卑贱其他五民?

    ‘士’不是只有学儒者才被称之为‘士’。仓颉也非为儒学一家而造字。只要识文断字者,皆为“士”。

    在晚辈看来,提出罢黜百家的董仲舒实为炎黄后人之耻辱!

    ‘士’为心脏,对躯体而言固然重要,但躯体又怎能脱离双腿、双手、血液、兵器、佳肴而存活?

    ‘士’若是有了优越感,便会极力压制其他五民。‘士’若是有了优越感,双腿双手就会残废、兵器就会迟钝、血液就会不畅通、佳肴就会变成鸠毒。”

    “好!”李世民拍案而起,“说得太好了!大唐初立,这兵器不但不能迟钝,某还要把他磨得锋利无比!”

    殷清风没想到李世民突然横插一杠子。

    老迈的李纲吓了一跳,“殿下,天下虽兴,可好战必亡啊。”

    “好战必亡?”李世民指着殷清风,“这小子可说了,好战不但不能亡,还会兴邦呢!”

    李纲与陆德明享誉半生,成为皇太孙之师本是应有之意。若是另有名家大儒者顶替他们也到罢了,偏偏还是一个少年郎。今日比试虽非利益之争,名誉之争,但他们对殷清风的考校之心可是由来已久。

    他们之前能接受殷清风来教导中山王,便是太子交给他们的弟子规和三字经。以他们七十余载的经验判断,这两本簿薄小册,称之为启蒙圣书也不为过。但能写出这两本簿册,非通晓先贤典籍之辈而不能。这殷清风到底师从何人,更有何等才能呢?

    他们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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