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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汉末之奇谋-第32部分

小说: 汉末之奇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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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昀先是感叹姬溪字体的精妙,再而读之:“前日曾尝以夫子所论齐景公、伯夷、齐叔之说,断命以祛俗惑,至今叹服,不能弥忘。允其所见,推其所为,勿怠勿画,益著益察,日跻于纯一之地是所望于君子,夷齐未足言也。此天所以予我者,非由外烁我也。思则得之,得此也;先立乎其大者,立此者也;积善者,积此者也;集义者,集此者也;知德者知此者也。同此之谓同德,异此之谓异端。”

    不足两百字,姬昀却读了足足一刻钟,继而,小心翼翼的卷起放下,复又拿起第二卷,又一刻钟,第三卷,直至第五卷,再想从岸上拿却发现没了,于是不由自主的站到姬溪的身后,姬溪写一字,他看一字。

    良久,此卷写完,姬溪搁笔,姬昀赶紧拿起竹简,小心的吹干墨迹,然后再次细读。

    姬溪笑问:“此文章如何?”

    姬昀叹道:“字字枢机,洪钟大吕,不外如是。大哥,这文章是你所写?”

    姬溪眼一立,不爽的问:“怎么?不像?”

    姬昀说:“小弟只是觉得,大哥今年不过二十一岁,应该不会有这么深的底蕴。”

    姬昀的这个疑问,宛若一桶冰水当头浇下,是啊,这文章里面的思想太过深奥,非历经苍苍者绝难写出,自己才是个二十岁的学子,充其量算个才俊,若说这文章是自己所写,只怕真的不会有人相信。而且,这二十一岁还是自己扯的谎,严格的说,这具身体还不满十六岁。

    当初姬月问及姬溪年龄的时候,姬溪为了不想让姬月把自己当孩子,便随口扯出了二十岁的慌,毕竟只是虚报了五岁,而且姬溪的神色很是成熟,于是乎,当初的姬月和姬渊理所当然的信了,且从未有过怀疑,姬溪也没有任何更正的想法,久而久之,就连姬溪自己都认为,自己真的就是二十一岁。

    姬溪仰天长叹,千算万算,没想到年龄竟然成了自己的短板,且还是一个没办法修补的短板。

    于是乎,姬溪只能认命似的扯谎说:“为兄年幼时偶遇一高人,虽不知其姓名,却侥幸得他三月教导,这文章便是那高人所传,当时为兄年幼,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直到近几日,才品出这文章的真味,为防忘却,便想着将他默写出来,已被日后拜读。”

    姬昀点了点头,不疑有他,道:“那高人定是当世伟人,只可惜不能得见。”

    姬溪符合着说:“是啊,是啊。”

    姬昀又说:“那大哥还是快些将这文章写完吧,小弟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姬溪没好气的说:“你以为说写就写吗?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能过目不忘吗?我不得回忆?不得斟酌啊?今天就写这么多了,等我想起来了,有灵感了,再继续写。”

    说着话,理也不理姬昀,仰头就走出了书房,便走还边喊:“蔓蔓,你大姐回来了没有,晚饭做好了没有,我跟你说,大哥心情很郁闷,你得给我弄点好的吃,否则的话,当心我绝食。”

第43章 傲骨深藏难自弃() 
绝食之说,纯属意气,晚饭时,谁也没有姬溪吃的欢实。他已经想好了,《陆九渊集》注定是不能以自己的名头发行的,无妨,不是还有一本《传习录》嘛。

    姬溪决定,先借用那个并不存在的高人之名将《陆九渊集》发行出去,待得时机成熟之后,再以那高人弟子的名头发行《传习录》,那时候,一切便可以迎刃而解,而且,这样做还有两个好处。

    其一,一个新兴思想的传播是注定需要时间,注定历经坎坷的,而借别人之名发行,便可祸水他引,自己能省却不少的麻烦;其二,自己可以利用这几年的时间,推广造纸术,让纸张取代竹简,甚至可以将印刷术弄出来。到时,《传习录》和印刷术结合起来,必能获得斐然的成就。

    这么一想,姬溪瞬间就变得精神百倍,生龙活虎,虽然饭菜是姬蔓做的,比不得姬月做的好吃,可姬溪还是吃的很香甜。

    这顿晚饭,只有姬溪和姬蔓两个人吃,姬月去了吕家还没回来,姬昀这小子在书房中待了一会之后,就拿着姬溪写的《陆九渊集》去找吕春了,好像结伴去参加了个什么宴会,至于姬渊,现在还在宋掌柜哪里没回来呢。

    两个人吃饭,让姬溪很别扭,于是道:“蔓蔓,你说说,这都成什么样子了?你大姐竟然还没回来,这天都要黑了,莫不是想在吕家过夜不成。”

    姬蔓嘻嘻笑道:“怎么,大哥在担心大姐?”

    姬溪道:“我呸,我担心她,开什么玩笑?”

    姬溪笑问:“二哥和元状也还没回来,怎么也不见大哥问问呢?”

    姬溪撇了撇嘴道:“那两个兔崽子有什么好问的,都成了不着家的野孩子了。哎,还是蔓蔓最乖巧啊,知道给大哥做饭吃。”

    姬蔓说:“小妹才薄力微,也只能做做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这话有些怨气啊,姬溪赶紧道:“谁说的,老子打断他的腿。”

    姬蔓道:“哎,这是事实嘛?”

    听着话音,姬溪皱了皱眉头,看来这孩子,在姬昀的光辉下,有些自卑自怜了,这可不行,绝对不行,得赶紧想办法。

    可想什么办法呢?姬蔓这孩子体制柔弱,又没有姬昀那般的天赋,在这一家子怪胎中,是有些不起眼,可姬溪相信,每个人都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天赋的,只要有人善加引导,再加上自己的努力,成就必定非凡。

    于是,姬溪便问:“蔓蔓,你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姬蔓歪着脑袋想了半响之后,摇了摇头,说:“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姬溪无奈,却还是不死心,又换了个方式问:“大哥要送你一件礼物,你想要什么?”

    姬蔓疑惑的问:“大哥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姬溪随意的找了个借口,说:“这不快过年了吗?当然要给我最乖的妹妹准备礼物啦。说,放心大胆的说,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大哥也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姬蔓摆了摆手说:“不用,不用,若是大哥真要送的话,给小妹买口瑶琴吧?”

    闻言,姬溪一愣,说:“瑶琴?蔓蔓你会抚琴吗?”

    姬蔓说:“不会啊,小妹只是听过别人抚琴,觉得挺好听的,便想着自己练练。再不济,也能给大哥大姐演奏几曲嘛。”

    姬溪眼睛一亮,有兴趣就好嘛,有枣没枣的,先打一竿子再说,于是,姬溪说:“好,大哥明天就给你买琴去。”

    闻言,姬蔓立刻高兴了起来,大眼睛弯成了月牙,欣喜的对姬溪说:“谢谢大哥,大哥真好。”

    姬溪哈哈大笑,吃的更加香甜了。

    吃完饭没多久,姬月回来了,进院之后,一如往常的对姬溪爱答不理,许是真的累了,收拾一番便回了自己的屋,姬溪想问问婚事的进展,可姬月却根本就没给他机会,于是乎,他只能捏着鼻子苦笑。

    夜深时,姬渊和姬昀联袂回家,姬溪还没睡觉,正坐在台前看星星呢,见两人摇摇晃晃的,顿时大怒,于深夜里发出了一声大吼:“你们两个兔崽子,谁允许你们喝酒的,胆子见长啊。”

    这一声大吼,将姬月和姬蔓也引了出来,见二人喝醉,也是大怒,吼道:“反了天了,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喝酒,以后还了得,蔓蔓,把我的藤条拿来。”

    接下来,院子里鸡飞狗跳,发生了一场男女混合双打,足足打了半个时辰方才罢休,可怜姬渊和姬昀,拖着满身的伤痕,狼狈不堪的进了自己的屋子,直到第二天早上都不敢正视姬月和姬溪。

    刚吃过早饭,吕春就来了,当先就给姬溪和姬月赔罪,说昨晚带姬昀出门宴引,路上遇到了姬渊,便结伴同行,本来呢,是没让二人喝酒的,可酒至半酣之后,又加上谈性颇浓,竟鬼使神差的让二人喝了些,二人不胜酒力,喝的也不多便醉了。

    吕春为自己的孟浪赔罪,姬溪连声说着没事,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不喝酒呢,似乎已经将昨晚的暴怒完全忘记,反倒是姬月,一点好脸色都没给吕春,却也没说什么责怪的话,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一番言语之后,便略过不谈,吕春说:“四万石粮草已经装车,徐县丞也已经集结了足够的民夫,姬县令,你看,是否现在便出发呢?”

    姬溪点了点头,对姬渊说:“云虎,你带着十三个兄弟跟着徐县丞押送,记住,非遇危险,不可显露你的本事。”

    姬昀苦恼着说:“哥,能不能不去啊,我那炉子还没建好呢?”

    闻言,姬溪气的一脚踹了过去,大怒道:“你个笨蛋,孰轻孰重分不清楚吗?你去不去?不去的话当心老子打断你的腿。”

    姬渊挨了一脚,立刻老实的同意了,招呼了蹑影一声,便头也不会的跑了出去,见状,姬溪有些羞愧的对吕春说:“文封见笑了,这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实在令人头疼啊。”

    吕春笑了笑,并未接话,又说了几句话,便招呼着兀自嘶哑咧嘴的姬昀向前堂走去,开始一天的工作。

    没多会,姬月带着几个妇人出门,继续筹办婚事,于是乎,院子里再次只剩下了姬溪和姬蔓两个。

    姬溪呵呵一笑,对姬蔓说:“蔓蔓,走,大哥带你买琴去。”

    闻言,姬蔓雀跃之声,欢快的回屋收拾了一下,便随着姬溪出了门。

    不过,今天姬溪没有去城西,昨天去过了,哪里根本就没有卖琴的,刚才询问过吕春,吕春说,城南有一家琴坊,只是许久不去,不知道还开不开,又说,若想要琴,吕家有几口,可以送给姬蔓,姬溪没要,只说先自己去看看,若是买不到,在叨扰吕春。

    这城南,算得上是富人区了,可现如今这世道,吕家的宅子便是在这城南,姬溪曾在这里转过,却也没发现什么琴坊,如今按照吕春的提示,兜兜转转,不经意间,耳边似隐隐有琴声传来,姬蔓欢呼雀跃,指向一个方向,对姬溪说:“大哥,在那边。”

    寻着那琴声,二人渐行渐近,琴声渐渐清晰,姬溪不懂乐理,却能听出那琴声的幽远,似青松,似远山,似晨曦,似梦幻。

    姬溪笑着对姬蔓说:“蔓蔓,我们可能真的遇到一个高人了?”

    姬蔓欢欣的点头,脚步略有些急促,显得有些心急。

    姬溪见状一笑,满面宠溺,亦步亦趋。

    不多时,转角得见一琴坊,脸面破旧,却甚干净,左右寒梅傲然,衬着那琴声,孤傲而高绝。

    门前驻足,侧耳相听,琴声绵延,绝而未绝,一语传出,突兀却平和:“有朋自远方来,本应不亦说乎,然鄙人粗陋,固有几不见,请君且听。”话音微顿,继续说:“吾,清不见,浊不见,君不见,耻不见,达不见,狭不见,男不见,女不见,老不见,幼不见,上不见,下不见,你若见,我不见。”

    姬溪甚至没听出这话是男人说的还是女人说的,但这话中的意思姬溪却恍惚间明白了,而明了之后的姬溪都被气乐了。

    他娘的,你好人不见,坏人不见,君子不见,小人不见,心胸豁达者不见,性情狭隘者不见,男人不见,女人不见,老者不见,幼童不见,你不想见的,还是不见,你直接干脆的说,你他娘的直接说不想见老子不就得了,绕着弯的骂老子有意思吗?

    你他娘的当老子听不出来,你这番话,不就是在说老子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谈不上君子也论不上小人,心胸也就那样,还男不男,女不女,既没有阅历,也不够单纯,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庸才吗?

    说实话,姬溪真的被气着了,气的他手中湛卢剑脱手而出,直入中堂那副写着“梅兰竹菊”四字的牌匾上,然后,对不明所以的姬蔓说:“蔓蔓,你进去,把大哥的剑取回来。”

    姬蔓正不明所以,既搞不明白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更搞不明白姬溪甩剑是什么意思,正疑惑间,那声音再次响起,只有短短两个字:“请进。”

    这意思就是说,姬溪现在可以进了,可姬溪是什么人,谁还没有点脾气,于是冷哼了一声,道:“酸儒穷生,吾此生不见。”

    那声音似乎楞了一下,继而笑道:“甚好。”接着,便不在言语。

    姬蔓疑惑的问:“大哥,怎么了?”

    姬溪强按怒火,闻言道:“蔓蔓,你的老师就在里面,进去,好好学,给大哥争口气,大哥在外面等你。”

    姬蔓仍是一头雾水,可在姬溪鼓励的眼神下,便不再细问,迈着小步便走进了琴坊,转过帷幔,不见了身影。

第44章 自作孽者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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