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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残唐崛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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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见的朝议陷入沉默,寿王李杰再难坐视:“如今中原河朔诸镇都在筹谋讨逆,朝廷岂能坐视诸镇用力,而自个儿袖手旁观?但若是山南西道不在手中,朝廷与关中之渠道,操纵人手岂能心安?况且若是帝都光复,圣驾回京,不走三峡,就要过山南啊,如今变化已起,臣请陛下发诏讨逆!”

    寿王李杰本来就性子激烈刚强,在另外一个时空里,也正是因为其刚愎自用,眼里不揉沙子,而导致长安朝廷日渐分崩离析,最终无可用之兵,导致了大唐灭亡。

    然而他这一番进奏,却也说的不无道理,李寰看了一眼李杰,他之所以用寿王参与军国事,而不是其他宗室子弟,也正是看重了自个这儿个弟弟并非窝囊子弟,反而是英武果断,刚强不屈。

    作为如今首相同中书平章军国事韦昭度却道:“山南变起仓促,寿王之言,固然为守国持正之言,然而如今两川兵马尚未集结,田中尉(田令孜)所募禁军更未成型。如今成都府里除了陈节度所辖万余衙前兵外,就只有以神策余卒所成的八千禁军和三千黄头军,凭此兵马,护驾尚恐难以遮护周全,何以平叛?”韦昭度做为老牌官僚,自然不愿意得罪宗室亲王,这一番话里,没有明着反对寿王李杰,但这言下之意,却是路人皆知。

    李杰自然不懂韦昭度不想得罪他的苦心,只觉得这话,简直就是误国误民,大唐天下至今日,不就是中庸来,中庸去,抚慰来,抚慰去闹成这个样子的吗?倘若能行雷霆手段,震慑骄兵,何来今天藩镇听调不听宣的末日景象?

    “朝廷西狩蜀中,是为黄逆所迫。如今山南起变,倘若尽言招抚,今日是山南,明日是不是就是东川?东川完了是不是就是西川!三川都为乱兵操持,朝廷还能跑哪里去?若是不跑,今天乱兵可以胁迫长官,明天是不是就可以胁迫朝廷!胁迫天子!”句句诛心,直把韦昭度问的哑口无言——他是既不想和李杰硬顶,又无法回答这话,从如今形势来看,如果真调理不当,这些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顿了顿,李杰转头问向陈敬瑄:“陈节司,以你之见,倘若乱兵犯上,迫你卸职,可愿意朝廷为你出头!”

    陈敬瑄乃是田令孜的亲大哥,面对李杰的这借刀杀人一问,顿时就瞟向了田令孜,却见田令孜微微点头,他才道:“自然愿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等官民将士所得雨露,都应该是朝廷威灵庇佑。岂容兵谏犯上?”

    一样是同中书平章军国事王铎此时也难得开口说话了:“河朔乃至中原诸镇,兵谏之事,并不稀奇,或是唐石涉以文资出镇一方,没有处理妥当。虽说两者间,很有些冲突,倒也不必伤了和气。当今之急,还是筹划恢复京都才是头等大事。若关中光复,长安回归,料来有些跳梁小丑也自该消停了,何必自起嫌衅呢?若殿下顾忌王铮做乱,稍加抚慰即可。”这话的意思完全是和李杰打擂台,打什么仗呢?这长安都还敌人手里,非的窝里乱吗?那王铮不是没自立旗号嘛!说明还是人民内部矛盾嘛!

    寿王李杰听了这歪理邪说,顿时气上心头,正准备抹开袖子,大喷一场,就听丹陛之上的李寰说道:“都够了!朕是让你们来议论对山南该是如何处置的!不是来听你们几个来打擂台的!”

    说罢,看了一眼田令孜问道:“中尉可有良策?”

    身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十军十二卫观军容使,左神策军中尉,左监门大将军,田令孜虽然横贪暴敛,但其实并非是一个无能之人。

    “如今关中丧乱,诸镇反复,哪怕他等真的兴兵讨逆,但最后收拾江山乱局,还得靠朝廷。如今三川为朝廷根本重地,日后无论是朝廷出兵讨逆,还是再组禁军、重建长安,都需要依此为本。

    然而韦相、王相所言也不无道理,如今三川之兵,山那西道已不为我用,虽说有孙正奇部南退得全,但兵马也不过数千,又与王铮有旧,维持已是极难,更无法担当大任。至于唐石涉所言之陈王,彼为宗室却擅自领兵,又是另一回事。

    至于两川兵马,陈节司在此,但杨节司(杨师立)却远在千里之外,但又需要时日,恐怕一时难以集结,更何况以微臣估摸,最多也不过一二万可调度之兵,而王铮手握数万大军,若是争锋难下,更怕震动朝廷。。。”

    李寰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寿王李杰更感觉田令孜这话貌似是要继续和稀泥,顿时暗叫不好。

    见火候差不多,田令孜这才道出真意:“如今王铮所盘踞者,兴州、兴元一府一州耳,他之所求,不过比照诸镇罢了,朝廷不若将汉水之北,划给他另设节镇不就皆大欢喜了!”

    “不可!朝廷岂能放纵兵谏!王铮犯上作乱,断不容赦!”李杰无法接受这个提议,这本质上还是绥靖之策!

    “寿王这不可,那不可!那殿下,不若变出十万精兵出来,奴婢亲自带兵去扫荡妖孽!”田令孜顿时大怒,这小兔崽子看来在西狩路上挨打还不够,居然敢顶撞起我来了!

    李寰也十分不喜,觉得寿王终究还是少了历练,没有持重泰山之风,阿父(田令孜是僖宗干爹)这策虽然还是绥靖的根底,但终究面子里子都抹全了,更何况朝廷对于河朔中原诸镇也不都是这么处置的嘛。

    寿王看着满朝众人的神色,顿时急火上心,然而这时一个小黄门小跑着进来,连礼节都不顾了进门就喊叫道:“不好啦!唐风宪被山南兵给杀了!”

    在朝众人顿时大惊,大唐自安史之乱已来,除了扯旗立号的叛乱,还没有过兵谏杀朝廷大臣的先河,这顿时就让已同意绥靖的诸臣,心中一紧。

    这王铮到底是要干什么?!

    寿王李杰顿时灵光一闪,大呼道:“兵谏可循旧例!但若容彼今天杀朝廷大臣,明日是否也可容的他擅立宗室!”

    诸人一听,顿时神色大变!兵谏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不放在眼里就也就罢了,但如果他手里或者手边上还有一个宗室,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田令孜更是一个激灵,倘若王铮擅立宗室,哪怕只是另立监国,这对于如今西狩的大唐朝廷而言,都无疑是雪上加霜,而他更十分清楚,他的权利都来源于皇帝,来源于朝廷!

    倘若皇帝不是皇帝了,朝廷也不是朝廷了,没个威灵在上,他哪里还能号令天下?作威作福!皇帝也不会再需要一个无法支撑起朝廷权威的神策军中尉的!

    他如今也有些许后悔,看来当初就该坚持用石勖为山南西道节度使,可恶南司诸官,居然咬死不松口,

    王铮必须死!田令孜心中发狠默默下定了决心!

    92ks。

第三十九章 谈判只和阶下囚(上)() 
凤州被陈王军攻破的消息早早就传到了兴元府。然而一直到在广明二年元月二十五日的时候,王铮的数万大军却还按兵不动。

    此时然而得到消息的王铮却并没有急着反应,相比陈王这个发码,山南切实控制在手中对于王铮而言更加重要。攻下兴元之后的,王铮手里的兵马已经膨胀到了四万五千人。不算裹挟民丁,附从镇军也有万八之数,全军披甲更因为掠的山南道司衙门库藏而扩充到了两万余。

    但相对于其麾下如此庞大的兵马,王铮对于实际控制的地盘却只有兴州、兴元,一府一州十分不满,而朝廷迟迟没有承认他这个山南留后,一方节度,让其余诸州继续骑墙。

    王铮既恼怒朝廷有点不识抬举,自己没有另立旗号,乃至投降黄巢已是忠义了还要怎的?更恨山南其余诸州,居然在兴元失陷,自己手握重兵却只是通信联络,表示附从,却一点真金实银的表示都没有,五万大军,一月的开销,就不下七八万贯!

    这让王铮如何不恼不急?发不出兵饷来,底下的军头估计很乐意煽动起兵丁和泥腿子们把他绑了,换他自个儿来摘桃子!

    是以,在凤州被攻破的五天之后,王铮以张彦为统帅,统领镇军一万八千,其中精锐两千,披甲三千,讨伐退到集州的孙正奇部。说来也是孙正奇倒霉,王铮自知如今可用可信之人不多,手下兵丁,虽然镇军犹多,但其中实际上大半都是衙前兵、左路兵这样的老爷兵。全军上下能称精锐者,不过万余而已,仅止五分之一。

    所以指望这群兵马四处征讨,推平山南一道,王铮自然不敢如此冒险――他生怕朝廷出兵讨伐之后,一纸诏令,这群老爷们兵将就投降了。

    但凭借一州一府之地,很明显太过窘迫,无论是钱粮供应还是战略回旋,都不足用,所以王铮寄希望于张彦这员猛将,将山南最后的成建制的部队击溃,乃至全歼,震慑诸州,以望他等震服真降,供输财赋。

    当然,顺带也往南边多打打,打出一个战略空间出来。

    “我起兵至今,几近两月,兴元府陷落也快一旬,但朝廷天使却迟迟未来,恐怕天子与一旁人等,不欲我等掌握这山南之地,扼住了朝廷通向关中的通道。当今之际,难免一战。

    如今风波诡异,我军虽有五万,但大半不堪用。本帅需要在兴元演练兵马,已备天兵。但如今我控制之地,实过狭小,难能伸张。

    张将军与我同起义兵,与我同图光大山南,今日本帅付卿万八大军,唯望将军替本帅打穿山南,震慑宵小,乃至逼迫朝廷正视现实!”

    出阵之前,节堂之下,王铮一番心语,激的这直憨汉子,眼眶一热,只觉得如今是得逢明主了:“孙正奇,顽皮猴子而已!还请主公待我捷报!”

    转进到集州的孙正奇此时还不知道兴元府方面的大军已将其看作了眼中钉,觉得他是如今山南诸州不可归附的最后绊脚石。

    这其实也不能冤枉了孙正奇,毕竟他统领的四千兵队,乃是山南的真正精兵虽在――虽然实际上只有两千,但左路诸州不知道呀,而右路诸州嘛,也觉得孙正奇也算能战,集州城池也算高深,何况这不是朝廷还没表态嘛,就让孙正奇先顶着,顶不住了,咱再说了。。。

    丝毫没觉得自己成了山南风向标的孙正奇,如今还在家宅里与姬妾白日演歌。

    谢成浩乃是集州别驾,官位虽高,却不过是虚名而已,如今州内政务都分于各房之中,直接听命于孙正奇。但他作为孙正奇的至交好友,也还算在这集州内说的上话。

    他今天此来本是想求见孙正奇,自从兴元失陷,孙正奇转进回了出发地集州之后,除了最开始整顿过城防之后,就常日在家,**作乐,偶尔才处理一下政务。

    这也不怪孙正奇,他正等着朝廷表态,又觉得自己也派遣人手去向兴元暗中表态了,怎么想也不该有危险了。既回了集州大本营,还不好好爱妾厮磨一番,对得起自己的行伍劳顿吗?

    再次被挡驾的谢成浩对着一同前来的孙正奇的幕下人,张泽说道:“贼破兴元,首在收拾。却不想滋生了太守的慢敌之心。然而我集州为兴元当面,而叛军如今地方窘迫,腾挪艰难,而诸州没有明表归附,以王铮野心,岂能甘愿坐困方井之地?今天太守不筹防务,恐怕来日难逃阶下之灾啊。”

    张泽听了,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扯了扯谢成浩的袖子,瞟了一眼正来的几名亲军侍从:“成浩慎言。”谢成浩欲言又止,只能叹息一声,他也知道孙正奇最忌“谣言”,不敢再过多说。

    攻破凤州之后,李承泽看了这凤州城池如此残破,而根据张顿的前半段供述,更将李承泽指望着从乡野士绅哪里圈来钱粮的想法给打断了――这群土匪自个儿就干了,谁叫王铮南下把凤州扫的太干净了呢。

    但看到后半段,李承泽顿时就安下心来了,自然的嘛,虽然王铮攻破了兴州了,但作为凤州刺史的张顿自然不会将财货转移,故而这价值两万多贯的钱粮都归了李承泽,而这同时也方便了正全城查抄的陈王军士们。

    说来,这家伙也精明,早早就将凤州作为自己根本来经营,大帅做大藩镇,他就跟着做小藩镇嘛。将自己掠夺而来的金钱珠宝,都分别藏到了几处隐藏地点――比如沉到茅坑里啊,比如藏在枯井璧里啊,以作为自己的起步之资,却不想今天都便宜了陈王国府。

    而当刘元吉前来报销高达三万多贯的军费的时候,李承泽捏着这些财货,才没背过气去――此战伤亡近千,为了让辅助兵也能用命,善后条例的抚慰对象是不分两制兵和辅助兵的,仅是抚恤一项就高达两万多贯。

    而剩下的赏格,全军前后也花去了,万贯之多,至于杂项开支,供需这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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