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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部分

大汉昭烈帝-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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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聒噪。”李傕紧紧抿着嘴唇,也不再一味防守,转而跟马超打起了对攻。

    然而拳怕少壮,李傕虽然身经百战,但最近几年已经鲜有亲自跟人生死搏命的机会了,力量速度都远不及巅峰期,之前耐着性子防守还能利用丰富的战斗经验打个有来有回,此时放手对攻,很快就落入下风,险象环生了。

    眼见战机来临,马超的核心部队气势如虹,不计伤亡地切断了李傕亲卫部队的救援路线,尽量给少主创造单对单的机会,李傕的亲兵们心急如焚,一时间却杀不穿敌军,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将与那年轻小将追逐厮杀。

    左臂、右腿接连中枪,鲜血四溅,李傕却恍然不觉,仍旧不管不顾地想要在对手身上制造出同样的伤口,但力量随着鲜血一同渐渐流逝,令他根本无法实现这个想法。

    片刻之后,马超又抓到一个破绽,长枪疾刺而出,在李傕肩头刺出一蓬血花,顺势挑飞了几枚甲片,李傕痛吼一声,活像被猎人逼入绝境的老年孤狼,想要以命换命都成了奢望。

    就在马超得意大笑,准备速战速决,解决这个宿敌之时,战场外围却一阵大乱,尘烟之中,一彪人马破阵而入,杀声震天,为首大将威风凛凛,身后战旗迎风招展,斗大的“郭”字赫然映入马超等人的眼帘。

    郭汜来救他的老兄弟了!

    “伯山,去拦住郭汜,等令明过来就把他们统统留在这里!”马超一边加紧攻势,一边高声叫道。

    位于马超侧翼的一名同样年轻的将领应了一声,放弃已经只有还手之力的对手,带着自己的人马脱离战团,迎上了气势汹汹的郭汜。

    “扶风马岱在此,郭汜贼子还不速速下马跪降?”这名年轻将领朝着郭汜冲杀而去,还不忘了高声喊叫出自己的名号。

    一代新人换旧人,凉州这个地方从来只有强者可以立足,年轻人想要扬名立万,最好的方式就是击败成名强人,将其取而代之。

    在马岱看来,郭汜的名头足够响亮,正是他最好的踏脚石。

    “区区小辈,安能阻我?”郭汜满脸傲然,随手一指,便有裨将纵马而去,而他自己则是直冲马超,压根没有正眼瞧一眼马岱。

    凉州边军是大汉官军之中当之无愧的精锐,飞熊军又是凉州边军中当之无愧的精锐,李傕郭汜统辖飞熊军十年,一直是凉州叛军最为惧怕的敌手,如今二人合力进击,那些各怀鬼胎的凉州大豪份纷纷退避,马超也不是傻子,口中呼啸连连,用外人听不懂的暗号收拢队伍。

    从主将到各路领兵头目,马腾军的轻骑兵部队之间以此起彼伏的呼啸声相互沟通,纷纷脱离战斗,向包抄而来的己方步兵方阵退去,就连马超自己,也在杀死困兽犹斗的李傕与保全自己之间选择了前者,扔下浑身浴血的对手跑了。

    李傕本已经抱定了必死的觉悟,此时得以逃出生天,不由得精神一振,拨马兜了个圈子,朝着救援而来的亲兵们奔去,几名撤退途中的马家骑兵还不甘心,想要讨个便宜,结果被李傕奋起余勇,三两下便反杀了两名敌手,吓得其他人转身便逃。

    “敌军势大,不可恋战,我们先走!”郭汜赶到李傕身边,让已经变成个血人的老战友先行撤退,他自己则是压住阵势,掩护着战阵中的友军缓缓离开。

第774章 郭多,你怕不怕死() 
从正午到傍晚,交战双方都没有讨得什么便宜,只得各自收兵。

    凉州联军留下了满地尸体,终于实现了战术目标:将李傕、郭汜和他们的部队堵在陈仓以东,等段煨诸人追杀过来合围。当然,如果能独立取下李郭二人的脑袋,直接向河北的刘玄德邀功请赏,那就更好了。

    然而,这一次响应段煨等人的呼吁,起兵对抗李傕、郭汜的凉州联军之中,除了韩遂马腾二人外,其他的候选、程银、杨秋、李堪等八部军阀,本就跟两人不对付,相互之间屡有摩擦,如今只是为了利益前来,根本不可能通力协作。

    更别说韩遂和马腾这两个人之间也是分分合合,秉承了凉州边民狡诈无信的传统,前脚歃血为盟,结拜为异性兄弟,后脚就能起兵相攻,打得鸡犬不宁。

    就在前两年,韩遂还大举进攻马腾所部,甚至杀死了他的发妻和一个幼子,今日马超如此愤怒欲狂,也有这方面原因。

    彼此之间怀有深仇大恨,各怀鬼胎的一群人,怎么会冒着损兵折将,被其他人摘了果子,甚至顺手摘了自己脑袋的风险,去跟李傕郭汜拼命?

    所以战场上凉州联军的尸体,大多还是马腾和韩遂两人的部众,他们实力最强,经得起损失,也不怕实力衰弱到被其他人趁虚而入,才敢豁出命来跟李傕斗上一斗。

    至于其他八部,早已经缩回营地,美滋滋地喝酒吃肉去了。

    与凉州联军这边不同,李傕和郭汜是知道自己目前处境的,陈仓坐落于渭水北岸,卡在关中平原到凉州深处咽喉要道,他们被卡在这里,很难进入凉州地界,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多势众且以逸待劳的凉州联军,以及身后紧追不放的段煨等人合围在陈仓一带,以当前的兵力对比来说,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在被搀扶回营,裹得严严实实之后,李傕不顾自己身体虚弱,执意要部下将他搀扶着出了军帐,前往郭汜营中商议。

    “稚然,你这是做什么?”看见李傕这副模样,郭汜也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军中哗变,不得已逃了出来呢。

    “事关紧急,顾不了太多了。”李傕哈哈一笑,随即因为伤口被扯动而痛出了一头冷汗,郭汜见状,连忙让人将他搀扶到自己大帐之中,然后召集麾下亲信前来。

    过不多时,帐中齐聚了两人麾下六七成的骨干将领,众人围坐在一起,都对李傕的来意感到好奇。

    “今日一战,你们也都看见了,叛军声势浩大,我们在短期内很难取胜。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军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必须要尽快找个脱身的法子,让这一万多弟兄的性命得以保全。”李傕沉声说道,脸上时不时露出苦楚之色。

    “是啊是啊”众将齐声附和,心中俱是焦躁万分。

    他们这些人都是军中老人,作战经验丰富,甚至己方已经陷入死地,如今众目睽睽,都是盼着李傕能够给大家指出一条活路。

    “我们都是大汉官军,不管旁人怎么说,都是堂堂正正,为汉室流过血的忠义之士,对不对?”李傕再次问道。

    “是啊是啊”众将再次齐声附和,但这一次的声音就低了不少,而他们的脸上也有一丝羞愧。

    攻打长安、把持朝政、肆意妄为、追杀天子,乃至于国家无主,做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情,再说自己是大汉官军、忠义之士,这些人不论脸皮厚薄,都是觉得脸上热辣辣的。

    昧良心啊!

    “这几年弟兄们做过不少错事,背了不少骂名,但归根结底,还是我李傕起了坏头,如今冀州牧刘玄德传檄天下,说是要取了李傕和郭汜的人头来祭奠天子,他是刘家人,宗室,自有他的道理。”说到这里,李傕环视一圈,缓缓开口说道:“如果能用一人之头,换这么多弟兄活下去,倒也是好事,你们说是也不是?”

    “稚然,你什么意思?”郭汜越听越不对劲,侧过头去望向李傕的眼神也不对劲了。

    这家伙是被马超戳坏了脑子吗,怎么胡言乱语起来了?

    其余将领更是鸦雀无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了。

    别看李傕现在说得好听,谁知道自己这些人进来之后,帐外有没有埋伏下数百名刀斧手,只要有人敢点一点头,李傕马上摔杯为号,刀斧手进来把自己通通砍成肉泥?

    “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说话了,难道都不想重新做回官军,反倒要出走凉州,跟羌狄之人混在一起,成为名副其实的流寇?”李傕不以为意地笑道:“我们凉州边军勇冠天下,不管谁当了皇帝,都需要有这么一支部队戍守边疆,只要除去首恶,其余人等,想来也是会被继续任用的,再不济也能解甲归田,过个寻常人的生活。”

    “说下去。”郭汜脸色黑得像是锅底一样。

    李傕稍稍动了动身子,指着自己身上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布条说道:“如今天气热了,我们又有大仗要打,单凭这一身伤,我就难以脱身了,即便是能够脱身,也很难活着到凉州,即便是到了凉州,估计也活不了太久。”

    众人默然。

    李傕这说的倒是实话,不论任何年代,破伤风本就是极为要命的伤病,今日马超下手极重,在他身上留了十几处伤口,其中几处深可见骨,纵使被包扎起来,仍然有血不断地渗漏出来,将布条染成红色。

    等到天气再热一热,伤口感染发脓,再是铁打的汉子都熬不住。

    前几年的李儒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郭多,你怕不怕死?”李傕转头问了一句。

    “怕,也不怕。”郭汜冷着脸答道。

    “那你敢不敢活下去,带着我的儿子?”李傕继续问道。

    郭汜眯着眼睛不说话。

    “如果说,我们今日发生火并,李傕诱杀了郭汜,执意要顽抗到底,却被心存忠义的将士们诛杀,而这些将士不愿沦落为贼,全军东返,向段煨和他背后的冀州牧刘玄德投降,弟兄们能不能多一线生机?”李傕再次问道。

    所有人都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第775章 你觉得可行吗() 
被李傕这么一说,众将就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要牺牲自己,用自己的脑袋给其他人换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我这几年捞了不少钱财珠宝,其中一半分给你们,也不枉兄弟一场,另一半——”李傕说到这里便转过头去望着郭汜,郑重其事地说道:“郭多,凭你的本事,再带上一些愿意跟随你的弟兄们,带着钱财去凉州或是西域,称雄一方不是问题吧?”

    “你的意思是要我改头换面,带着你的儿子逃到异域他乡?”郭汜沉声问道。

    “我们几年来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都该清楚,这可是夷灭三族的大罪,想留下一丝血脉,必须远走他乡,逃到皇帝手伸不到的地方。”李傕再次环视众将,“你们也是一样,愿意跟着郭将军走的就走,愿意留下来赌运气的,就尽快物色与郭将军相貌相似的人,用他的脑袋来蒙哄过关。”

    “如果事后有人告密又当如何?”一名都尉沉声问道。

    “都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谁敢乱说,他自己的命也保不住,谁会那么蠢?”李傕冷笑起来。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但他们从彼此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其他人也都在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就连郭汜也眯起眼睛,不知在考虑些什么。

    李傕也不着急,只是低眉垂目,静静坐在那里,犹如老僧一般。

    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急。

    今日之战,李傕本来是想通过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来压倒郭汜,获取整支军队的主导权,不料低估了对手,不但自己身负重伤,短期内无法理事,还折损了李暹和胡封这两个最亲近的左膀右臂,说得难听一点,如果麾下有人动了坏心,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在被救援回营的路上,李傕便开始琢磨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和权势,这才有了刚刚那一出戏。

    有资格进入这座大帐参加议事的将领都是军中老人,彼此间除了利益纠葛之外,多年来并肩作战的情谊和义气也是重要的联系纽带,李傕主动提出牺牲自己保全他人,摆出一副义薄云天的模样,其他人即便是有这方面想法,面子上也必须表现出反对态度。

    话都说这份上了,谁能厚着脸皮说好啊好啊,那就有劳老哥你去死了?

    可是,万一大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默许了李傕的“提议”,那他可就真的弄巧成拙,骑虎难下了。

    “你们可千万要做个人,别当卖主求荣的畜生啊。”李傕心中不住默念,不知不觉,汗水就洇湿了包扎伤口的厚厚麻布。

    幸运的是,大部分将领跟随李傕郭汜做恶已久,都不太相信自己可以逃过制裁,纷纷出言反对,另外一部分人虽然不可避免地动了心思,但出于对李傕的畏惧和其他考虑,还是硬着头皮附和,说了些愿意誓死追随将军的话。

    “都是自己弟兄,活就一起活,死就一起死,那种蠢话不要再提。”见众将纷纷变态,郭汜也顺势拍板,否决了李傕的提议。

    “俺这辈子就认二位将军,再让俺认别人,不行!”

    “对,老子这些年跟着二位将军,什么见识过了,什么都享受过了,死了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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