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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四世沧桑-第49部分

小说: 四世沧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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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李金奎将话说完,张宝发急不可待地打断了他的话,问:“那两堆火是怎么着起来的?难道是子弹打着的不成?”

    “不是。这么大的雪,子弹还没有那么大的威力。”李金奎看着张宝发笑着说。“张大爷,那两堆火是小鼻子的两台汽车燃烧起来的火。”

    高长福不解地问:“汽车怎么会着火呢,莫不是刚才打仗时把汽油箱子给打着了吧?”

    “不是。那是用柴禾特意给点燃的。”李金奎说。

    “那不白瞎了吗!一辆汽车能值多少钱哪!?咱们忙活一辈子也争不出一辆汽车的钱,这样不白白浪费了吗?”张宝发感到十分惋惜地说。

    “就是值一个金山,在我们游击大队手里也用不上派场啊!”李金奎将视线收回来看着两位老汉说:“二位大爷,你们想想,在我们游击大队当中,没有一个人能把它摆弄走的,不烧毁它,让它待在那里,岂不是明摆着还给了小鼻子吗?那可是后患无穷啊!”

    “想得周到,想得周到。”高长福连连称赞道。“我想这肯定是党代表出得主意。”

    “这还用说,我从心里佩服党代表。”李金奎说:“党代表不愧是正规军校培训出来的,能文能武,料事如神。平时他平易近人,待人和气,没有架子,可一到关键的时候,就显示出军人的威风,做事果断,反应机敏,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三中队长,不光是你说的这些,党代表的枪法简直神了,指哪打哪,那可真叫百发百中啊!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他有这两下子,这回是我亲眼目睹。头一辆车驾驶楼里那三个小鼻子死得冤透了,没等反应过来,只见党代表举起手枪,喊一声打,只听‘啪啪啪’三声枪响,这三个家伙就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你们说,这枪法是怎么练出来的?”高长福的二儿子高发有在父亲面前一般是不开口夸奖别人的,恐怕说错了话被父亲训斥一顿,今天不知为什么破了例。

    “今儿个晚上我没有眼福,这种场面没看见,真是一大憾事呀!”宗福生带领那两名发射信号弹的队员回来就插嘴道。

    “宗教导员,今儿个就数你们仨功劳大。”李金奎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仨有什么功劳啊?”宗福生说。

    “你仔细想想,没有你仨那三棵信号弹,我们不知道小鼻子什么时候到,这仗就不好打了。再说,一面山和张家堡那边也看你们仨的那三棵信号弹,你们仨是三个战场的传令者,也是三个战场的总指挥,你说你们仨的功劳大不大?”李金奎道。

    山下的火渐渐地熄灭了,山上山下游击队员们的说话声,谈笑声,还有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脚步声此起彼伏,给长岭子一带原本平静的三十晚上带来了不平静,就连躲在山洞里的野兽,栖息在树上的鸟类也在心里惊恐和抱怨。惊恐的是一向平静的凤凰山脚下的森林里,怎么突然间响起了枪声、鞭炮声、说话声和人的脚步声,担心自己的性命能不能躲过这个夜晚;抱怨的是自己没过好旧历最后这个夜晚。可是,游击队员们的心情跟它们却恰恰相反,游击队员们在山岗上下又说又笑,比在家里过年还欣喜若狂,仿佛那些枪支弹药就是三十晚上最丰盛的最可口的年夜饭似的。

    大个子带领最后那几名背着或者扛着枪支弹药的队员,从凤山路的山坡上吃力地走上来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和那几名队员身上。他微笑着对大家说:“都看着我干什么,我的身上也没长花儿,有什么好看的?”

    队员们只是笑,没敢说什么。

    高长福不管那些,笑着说:“党代表,你身上花儿倒是没长,倒像长了一身蒜辫子。”

    大个子大笑起来,说:“我说你们看着我笑什么,噢,原来是看我身上挂着‘滴里嘟噜’的枪支啊!这些可是好玩意,它是我们游击大队的命根子呦。”

    这时走过去几名队员,帮着大个子将身上的枪支摘下来。

    大个子对跟他一起上来的队员说:“你们去休息一会儿吧,养足精神我们好打道回府。”

第四十八章 游击大队捷报传() 
就在大家都休息的时候,张家堡车站和一面山车站那边传来零星的枪声,看来两边的战斗还没结束。听到枪声之后,大个子有些坐立不安。他担心李春海和张士礼,担心他俩从来没带兵打过仗,这一次跟敌人真枪实弹交上火,一旦在什么地方出现纰漏,就会伤亡惨重,给游击大队带来不应有的损失……同时他也相信他俩在指挥时不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漏洞,因为,凭他俩的智谋和领导能力,不会出现大的闪失。他的这种矛盾的心里,通过他的言谈举止,细心的人是能观察出来的。

    张宝发不算是一个心细的人,也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但当他听到枪声以后,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他担心儿子张士礼的安危,尽管儿子念过几年私塾,也看过一些关于打仗方面的书籍,但是带领队员们真枪实弹地跟小鼻子战斗,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同时,他也担心那些队员的安全,在担心队员们安全的基础上更担心儿子的安全,别说儿子是他们张家唯一传宗接代的人,就是他有十个八个儿子的话,十指连心呐,在这个关键时刻能不惦记吗?孩子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割掉那块肉父母都心痛。再说,儿子结婚那么长时间了,至今还未挂果,换句话说,到目前为止,儿媳还没有怀上他们张家的骨肉,就因为这事不知有过多少不眠之夜,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何况外人呢?不过,他的这种心情,从他的表面上无论如何是看不出来的。他这个人的喜怒哀乐,一般不形于色,尤其是在众人面前更是如此。

    高长福跟张宝发的性格相比截然不同。高长福听到枪声后,没有想那么多。他对大个子笑着说:“党代表,我看咱们这疙瘩的小鼻子这么不禁打,你们三下五去二就给他们消灭掉了,怎么一面山和张家堡那疙瘩的小鼻子,跟咱们这边的小鼻子不是一个部队的,不是一个师傅带出来的,怎么打这么长时间了还没结束呢?”

    大个子笑了,说:“高大叔,这是两回事,各个战场敌人的兵力及地里条件等不同,战斗持续的时间也不尽相同,因此,有的时间短,有的时间长,就是这个道理。”

    张宝发说:“我担心士礼这孩子,他没打过仗,更没指挥过打仗,能不能在指挥中头脑发蒙,让小鼻子给钻了空子?”

    “张大叔,这一点您老就不必担心了。这次战斗我们是必胜无疑的,因为我们事先在各个方面都做了充分准备。《孙子兵法》里不有这么一句话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大个子信心百倍地说。

    一面山和张家堡方向的枪声停了,大个子带领三中队的队员也休息的差不多子,他手一挥说:“同志们,队员们,把战利品拾掇好,集合,按原路返回游击大队大本营。”

    大个子率领队员和乡亲们,带着胜利品浩浩荡荡地从长岭子山岗上往回走去,半个时辰后来到了三家子的村东边,高长福对大个子说:“党代表,现在已经到午夜了,队员们累了一天了,让他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那些枪支弹药放好,然后到各家各户歇息歇息,等吃过了年夜饭之后,在我们三家子好生睡上一觉,明儿个回游击大队也不迟啊!”

    张宝发接话茬说:“党代表,我老亲家说得对,队员们都忙活一天了,肯定又累又饿,现在也胜利而归了,就让队员们到各家各户吃些年夜饭后好生睡上一觉,明儿个回去吧!再说,这晚上黑灯瞎火的,回游击大队的路又不好走,队员们在回走的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容易磕了碰了,一旦弄坏了哪疙瘩就犯不上了,我看今儿个夜里就别回去啦?”

    大个子笑着说:“二位大叔,你们的心意我代表队员们心领了,今儿个夜里我们必须返回去,争取在天亮之前赶回游击大队大本营。”

    “我说党代表啊,这大过年的,也不是有吃奶的孩子,你们着哪门子急赶回去呀!”高长福有些生气地说。

    “二位大叔,你们想想,张家堡和一面山那两边的情况,现在我们还不清楚,我能放下心吗?”大个子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这时,三中队长李金奎插话说:“党代表,我看取得胜利是没问题的,只不过要比我们这边的战斗持续的时间长一些罢了。”

    三中队副葛文亮说:“党代表,中队长说得对,大队长和政委都是文化人,脑袋瓜子聪明灵活,我想取得最后胜利是不成问题的,这一点我们不必担心。”

    三中队教导员宗福生也插话说:“党代表,我们要是就这样走了,乡亲们知道以后,肯定是不高兴的。”

    张宝发说:“大侄子说得对,今儿个晚上是不寻常的夜,是辞旧迎新的夜,同时又是游击大队取得第一次战斗胜利的夜,是值得纪念的夜,是值得庆祝的夜,乡亲们得知后能不高兴吗?能不跟队员们一同庆祝这个不平凡的夜吗?党代表,在这个大喜大庆的夜里,你说要走,不用我说,乡亲知道之后肯定不会让队员们走的,非要跟队员们庆祝这个不平常的夜不可,去迎接新一年暑光的到来。”

    张宝发的话音刚落,村子里各个路口亮起了无数盏造型各异的灯笼,像火龙般若隐若现地往游击队休息的方向赶来,不多时,来到了游击队员们跟前。为首的是宗贵才,显然他走得有些急了,气喘吁吁地来到大个子面前,说:“听说游击大队打了大胜仗,小鼻子被你们不用吹灰之力就消灭掉了,我们这些泥腿子可开心极了。你们真是小鼻子的克星,你们是我们这些泥腿子的救星啊!你们要是早来一些日子,英美那孩子也不会落到那群乌龟王八蛋手里。嗐,英美这孩子命苦啊!”

    “爸……大过年的,说这些话干什么,让人听了不高兴!”宗福生不高兴地提醒说。

    “大过年的怎么啦,我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件事,让游击队员们知道这件事,让乡亲们记住这件事,让大家知道小鼻子这帮家伙不是个好干粮,是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谁看见这帮狗日的就想方设法杀掉他们,让这帮狗日的在我们凤凰山脚下站不住脚。”宗贵才说。

    大个子说:“宗大叔,您老说得好,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小鼻子在我们的土地上是站不住脚跟的……”

    没等大个子将话说完,宗贵才抢话道:“我和乡亲们来,就是来迎接游击队员们到村子里各家各户去的,让大家吃上年夜饭,喝上年夜酒,放上年夜炮,高高兴兴地欢庆胜利,愉愉快快地迎接新一年即将到来的曙光。”

    宗贵才的话刚一说完,乡亲们的情绪就高涨起来了,无论是男男女女还是老老少少,手上纸糊的灯笼都动弹起来,如同麦浪般上下起伏,嘴里还不时地喊着不知谁编出来的顺口留:

    热烈欢迎游击队,

    打得敌人骨头碎;

    午夜团圆酒喝醉,

    欢欢乐乐辞旧岁。

    大个子和游击队员们被乡亲们这种精神所感动,心里像吃了蜂蜜一样甜滋滋的,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自豪感和快乐感,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高长福上前对大个子说:“党代表,你看看,你听听,乡亲们这种拥戴游击队员们的劲儿,你说你能好意思领着队员们走吗?”

    张宝发也趁热打铁地说:“党代表,别走了,今儿个确实是个特殊的日子,千万不能走啊!咱们借助这个机会,一来队员和乡亲们在一起高兴高兴,二来相互沟通沟通思想感情,这是一个千载难缝的好机会,可不能错过这个大好的良机呀!”

    听大家这么一说,大个子确实有些难为情了,说:“各位大叔大伯,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今儿个也确实是个好日子,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今儿个确实是个特殊的日子,是应该庆贺庆贺……可是,一面山和张家堡那边的战斗结果尚不清楚,我的心总是放不下啊……再说,就是他们取得了最后胜利,返回游击大队大本营以后,发现我们没有回去,他们能不挂念着我们吗?他们能不为我们的安危心急如焚吗?”

    “要这么说,这事好办,我们派两个人到口子里捎个信去,一切问题不都迎刃而解了吗?”高长福觉得自己想了一个好主意。

    “今儿个确实不行……”

    没等大个子往下解释,三位老汉便异口同声地问:“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大个子不急不慢地解释说:“各位大叔大爷,你们仔细想想,我们今儿个劫获的都是敌人的枪支弹药,是些危险品,遇到火星就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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