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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部分

大楚怀王-第461部分

小说: 大楚怀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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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熊槐看着昭雎问道:“不知令尹以为,何人可但此重任!”

    “这···”昭雎一听楚王询问,心中有些为难。

    若是楚王的这个问题是在朝议中提出的,那他倒是可以让其他大臣举荐自己,然后自己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但是,现在这里只有楚王与他两人,楚王开口询问,他自己举荐自己,这吃相有些难看,也容易引起楚王的反感。

    此时,熊槐见昭雎似乎没有合适人选的样子,笑了笑道:“若是令尹一时没有人选,寡人到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昭雎心中一沉,然后面无表情的拱手问道:“臣愚钝,不知大王属意何人。”

    熊槐看着昭雎笑道:“不是他人,正是令尹啊!”

    “呃···这···”昭雎一听楚王属意自己,顿时一怔,半响没有反应过来。

    “令尹啊,卿做令尹之前,曾做过多年的工尹,对国中工事知之甚详。其后,令尹做过多年司马,调度士卒,征召百姓,毫无差错。现在,卿乃楚国令尹,德高望重,主持修建水利的事情,除了令尹,寡人还有更合适的人吗?”

    昭雎一听楚王的话,脸色再也无法保持平静,顿时猛然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楚王。

    本来,他做令尹之后,也担心楚王会打压他,毕竟他之前的功劳极大,而他现在已经身为令尹,已经升无可升了。

    对此,他早有心理准备,毕竟,之前的昭阳景翠两人都面对过这种情况。

    昭阳还好,景翠做令尹时,可谓极其憋屈。

    甚至,昭雎心中很怀疑,一向强健的景翠,突然病故,是不是在心中把自己憋死的。

    他可不想跟景翠一样,遭到楚王的打击。

    所以,昨日他才在上任之日,向所有人展露獠牙。

    虽然昨日他的行事可谓面面俱到,但是,毕竟是直面楚王,若是楚王为此心生不快,对他不满,那也是应该的。

    甚至,他刚刚得知许行去江东时,就怀疑这是楚王向他表达不满。

    故而,为了接替许行修建水渠,他已经决定向屈原以及其他勋贵妥协,让出一部分利益甚至权力,以获取朝中大臣的支持。

    可是,现在楚王竟然没有将此事公之于众,让群臣商议接替的人选,而是打算直接将此事交给他。

    他心中很明白,一旦水渠修城,这是一件能立下大功,并且还能获取极大名望的事情。

    但,楚王却将此时交给他。

    似乎楚王并没有因为昨日的事情生气,似乎楚王并没有他做了令尹而猜忌他打压他,似乎楚王依旧十分信任他。

    这一瞬间,昭雎心中浮现出阵阵感动以及羞愧,看着楚王那张似乎没有变化的脸,双目不禁有些湿润。

    “这···臣···”

    此时,熊槐见昭雎脸色变法,而且言语吞吞吐吐,不复之前模样。心中一乐的同时,瞬间板起脸来,迟疑的看着昭雎道:

    “令尹,难道卿不愿为寡人分忧?”

    熊槐话音还未落下,昭雎立即长拜道:“不,臣愿为大王分忧···”

    不久后,熊槐看着昭雎的背影,不由在心中长长一叹。

    这昭雎与景翠不同,而且是大不同。

    之前景翠做令尹,只需要给景翠出一个他自己解决不了的难题,景翠就会自己败退,无法干涉楚国大大政。

    但昭雎的内政能力远在景翠之上,从昨日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

    要想让昭雎无法干预自己大事,那就得采取一个与对付金翠完全不同的方法。

    而这个变法就是将国中的大事交给他,让他无暇他故,牵制他的注意力。并且,还可以通过这种表达信任的方式,取得他的支持,或者说是不反对。

    从刚刚昭雎那一瞬间的变化来看,很明显,这么做是成功的。

    想着,熊槐会心的笑了笑。

    正笑着,熊槐又皱了皱眉,虽然这样做现在看效果极佳,但是,以后呢?

    随着昭雎的功劳越来越多,随着昭雎的威望越来越高,随着变法日渐临近,随着变法日渐深入,要是那一天昭雎突然心生变化,打算另立新君怎么办?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这种事怎么寄托于被人的心意呢。

    想着,熊槐沉吟许久,然后缓缓地开口道:“看来寡人要将心腹重将调回来了,否则,寡人就算睡觉也睡不安稳啊。”

    想罢,熊槐当即给负责调兵的左司马公孙衍下达诏令,准备将在丹淅之间防备秦国的将军邓陵光调回。

    调令还未写完,就一个侍者禀报道:“大王,刺史令求见。”

    “请。”

    不久后,熊槐将调令写完,陈轸才进入殿中。

    “大王,鄂君从燕国传来消息。”

第九百零一章 大德不德() 
“之前燕王得知齐赵两国联姻,震恐异常,为了防止齐赵两国图谋燕国,燕王重礼行贿在齐国的苏代,然后将南部两百里地割给齐国,以作为之前燕国攻打中山国的歉意。并且,燕王还派出郭隗去齐国,向齐王称臣。

    而齐国那边,在苏代的游说下,齐王全部答应了燕王的请求。如今,齐燕两国已经正式讲和,燕王向齐王称臣。”

    熊槐听到这个消息不禁皱了皱眉。

    之前楚国下大力气救援燕国,就是想要让燕国能在齐国背后坚持下去,牵扯住齐国一部分力量。结果,齐赵两国一联姻,燕王就直接怂了,不仅称臣,而且还直接送出去了两百里地。

    燕王这么做置楚国于何地,早知道燕王会这么干,楚国又何必救援燕国呢,何必为了燕国恶了齐国。

    不过,虽然燕王不地道,但是燕国毕竟太远,楚国也无可奈何。

    而齐国,才是楚国可以预测的威胁。

    现在齐国压服了燕国,并且与赵魏两国结为盟友,远方还有一个秦国引以为援。

    如此一来,未来楚国的压力极大啊。

    好在楚国还有韩国这个盟友,并且,不久前才将宋太子送回商丘,驱逐了齐人田不礼,宋国短时间内还不会叛变到齐国。

    若非如此,恐怕齐国纠结各国伐楚就在眼前。

    想着,熊槐顿时长长一叹,而后在心中叹道:外表依旧强大的楚国,实则已经陷入虚弱,内忧外患,国之难也。

    顿了顿,陈轸见楚王消化了这个消息后,再次开口道:“大王,鄂君还传来一个消息,燕王为答谢之前楚军救援,打算将辽西一处百里大小的牧场献给大王做为汤沐邑。不过,燕王顾及齐赵两国,不敢明着献地,故而燕王希望能封鄂君为谷阳君,以谷山之南的百里之地做为封地。”

    熊槐一听,不禁莞尔一笑,笑毕,这才点头道:“真是难为燕王了,堂堂一国之君,连献地都不敢直接献,还要如此拐弯抹角,可见燕国局势,困顿如斯啊。如此,寡人还有什么可以苛刻的呢!

    传讯给鄂君,就说寡人答应他做燕国谷阳君的时情,并代寡人向燕王表达问候。还有,告诉鄂君,国中一切安好,让鄂君不必担心国中。”

    “唯!”陈轸点了点头。

    ······

    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快,王后与景翠的丧事就已经举行了五个月,到了正式安葬的日子。

    南后出殡之日,熊槐并没有出面,而是让太子横主持所有的事情。

    老夫妻一方去世,在出殡之日另一方则不到现场。

    这并非对方一死,往日的情分就彻底消失。实则是担心感情太深,在出殡之时目送另一方离去,一想到这是永别,而悲痛欲绝,最糟糕的就是活着的人在现场悲痛的昏死过去,既耽误了死者的吉时,也连累自己的子女亲友。

    熊槐身为楚王,是楚人的表率,虽然有心送王后,但最终还是选择没有出面。

    虽然出面能体现夫妻情深,国人也只会称赞楚王重情重义,可是,若是国人因此效仿···万一那些身子弱的人,受不得打击,情浓之时激动之际一命呜呼,这就是他楚王的过错。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身为楚王自然要有所克制,不能率性而为。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大德不德吧。

    此时,熊槐哀伤的坐在自己寝宫中,听着前殿传来的阵阵哀乐声,想起了自己与南后的往事,心中充满着浓郁的悲伤。

    突然,外面传来阵阵痛哭之声,很快,痛哭之声便渐渐变小了。

    熊槐知道,这并非哭声变小,而是哭声正在远去。

    “王后走了吗?”

    “回大王,已经到出殡的吉时了。”

    “到时间了啊!”熊槐轻轻应了一声。

    接着,又过了一会儿,耳边的哀乐也渐渐的变小了。

    此时,熊槐心中一慌,若有所亡,情不自禁的走出寝宫,接着又走过前殿,来到宫墙之上,看着出殡的队伍远去。

    队伍渐行渐远,很快便彻底消失在远处,但熊槐站在墙头,久久没有动静。

    “大王,还请节哀,如今的楚国形势大变,战事一触即发,此时此刻,楚国可万万不能没有大王,还请大王保重身体。”

    这声音来的突然,而且还有些熟悉,让熊槐微微一惊。

    谁敢在他思念王后的时候打扰他?

    然后,熊槐转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却见一个宫中守卫打扮的人不远处行礼。

    待其直起腰来,却是昭滑。

    “昭将军,怎么贤卿没有去为王后送行。”熊槐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奇怪的问道。

    昭滑身为昭氏之人,理应在送行的队伍里才是。

    “回大王,如今臣已不是将军,而是宫中什长,并无爵位在身,按照规定,臣是没有资格为王后送行的。”

    熊槐一愣,然后才想起来,不久前他遭遇刺杀,昭滑遭到波及,不仅被免去将军之职,而且连爵位也被剥夺了。

    没有爵位在身,地位自然也就低下,去给王后送行这种大事,自然也就轮不上他。

    想着,熊槐先是点了点头,心中怒火也在这一瞬间散去,顿了顿,又奇怪的看着昭滑道:“将军怎么会在宫中做了什长。”

    昭滑闻言,露出一丝羞愧:“滑本应遵守王命,在家中静思己过。然滑每每思及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连累大王,滑万死难辞其咎,故,滑痛定思痛,决定日后为大王守卫宫门,护卫大王,以赎已罪。故而向左尹请求,做了什长。”

    熊槐闻言点了点头,接着,便发现自己跟昭滑说了一下话,注意力一被转走,心中的忧思便稍稍得到缓解。

    见此,熊槐叹道:“将军,寡人此刻心中烦乱,将军跟寡人走走吧。”

    “唯。”

    接着,熊槐在前,昭滑在后,便在宫墙上走着。

    “将军方才说楚国局势大变,一触即发,寡人可以问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回大王,之前臣听说燕国割地给齐国,向齐国臣服了。燕国的臣服,这就是我楚国危难的开始。

    如今天下各国群雄并起,其中有以我楚国最强,尤其是大王灭越之后,这种情况更加明显。齐魏联盟,齐秦联姻,齐赵联姻,如是种种,都是为了限制我楚国。

    如今齐国新王即位,大破燕军主力,有获得燕地两百里,赵地一百五十里,国力大增,威望大长。

    且燕赵两国的割地,无不说明齐国已经解除了后顾之忧。至此,与齐国相邻的国家,燕国臣服,赵魏两国与齐国结盟,鲁国等国是齐国的附属国,宋国保持中立。

    一旦齐王稳定国中,打算向外用兵,那么齐国的出兵方向只有两国,一个是强大的楚国,另一个就是保持中立的宋国。

    如果齐王不糊涂,那么齐王一定会携齐魏赵三国之力逼服宋王,然后联合各国攻打楚国,以获取霸主地位。

    所以,臣方才见大王十分悲伤,这才开口相劝。值此危难之际,还请大王保重身体,万万不可悲伤过渡。”

    

第九百零二章 时局艰难() 
熊槐深以为然点了点头,楚国外部形势的变化,也正是他最近所担忧的地方。

    想到这,熊槐不由看了昭滑一眼,然后叹道:“寡人听说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贤能的人能通过微妙的变化看到未来的巨变。这种能见微知著的人,可谓之贤,这大概就是说的将军这样的人吧。”

    说着,熊槐又问道:“将军,如今国事艰难,各国伐楚在即,不知将军以为,楚国应该如何应对呢。”

    昭滑想了想,想起楚王这段时间的一系列举动,尤其是江东的那些动作,沉吟道:“大王,之前楚国为攻打越国,曾连续征战多年,以致国家疲顿百姓疲困,当此之时,理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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