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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女神不应有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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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回忆了一下汉末与唐末时候的年表,吴伟业心中又浮现很多疑惑:史书中对灾情的记载很难判断出明显的时间线。这异人到底是从哪些地方判断出所谓“灾情持续一甲子”的?

    整理了下思路,吴伟业对崇祯回道:“陛下,奏折中所说的灾情频发期是可信的,不止他所列举的,臣仅看此奏折,就能大致猜到,除了他说的汉末张角,唐末黄巢,当年隋末瓦岗,北宋方腊,很有可能也是因为灾情,才能席卷数州,震动天下。所以对于灾情频发期的存在是十分可靠的判断。但是灾情的具体持续时间,从此奏章中无法判断异人到底是以何为依据进行推断的。”

    崇祯听了很振奋,如果灾情持续时间不是六十年,是不是说有可能很快就要结束?另一方面,吴伟业只从奏章中就能推论出如此多内容,到时候跟异人对话,就不会显得朝廷无能,一问三不知了。崇祯自己因为自保的原因,用在武艺上的时间远比文化上的时间长,也是因为他当年也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皇帝,本来是应该以一个闲散王爷身份度日的。所以他一直担心自己见了异人之后,人家说什么他都不懂,失了国体,还给异人留下坏印象。有吴伟业从历史上能跟对方交流,陈子龙又是徐阁老弟子,想必天文上也不弱,这样一来想必两个人能明白异人的理论,至少能够辨明异人所言的真伪。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六章 晓预策六神安宁() 
崇祯勉励吴伟业:“卿当真学富五车!卿此次随朕前往,关于历史方面的资料对照,分析判断,就全赖卿之力了。卿看看还需要哪些可能的资料,只管提出,让人去文渊阁取来。朕知卿博闻强识,想必可以将之都记在心中。异人也自言资料不齐,这书库又不能搬去,就只能拜托卿做活的书库了。想必从今而后,说人有才不再用‘学富五车’,而用‘学贯文渊’了。”

    吴伟业哭笑不得:“陛下也太抬举臣了。这文渊阁中永乐大典卷帙浩繁,或许臣在里面呆一辈子,这一辈子活得又够长,才有希望真的‘学贯文渊’,以臣如今所学,说有其中十之一二都是抬举臣。”

    顿了顿,吴伟业续道:“这与灾情有关的历史,容臣回忆一下,看看都有哪些地方记得不清楚,今日就算通宵,定将所需尽量记清。余下的想必也就一二本书可以总结齐全,不妨找人抄录,随身携带。届时纵臣有疏漏之处,还可作为补充。”

    另一边,兜兜转转,小太监总算找到了陈子龙。

    陈子龙为人虽然风流,却是个极为爱国的,一腔报国热血。听闻皇帝召见,二话不说,放下手中书稿就要跟太监去觐见。小太监一看急了:“陈大人,您就这身打扮去觐见?这不妥妥的君前失仪吗?不只您受挂落,咱也得跟着遭罪。”

    陈子龙低头一看,可不是,自己这些日子埋头修书,仪表都没打理。以前在家的时候虽然自己也不注意,但少时有母亲收拾,长大有妻子照顾,在南楼柳如是自然也能帮忙打点,所以人前都是仪表堂堂。心中对母亲的担忧,对妻子的愧疚,对柳如是的思念都更甚了几分。

    “多谢公公提点。”陈子龙是复社骨干,与阉党不合。但并不是所有太监都被划分在“阉党”里。在崇祯年间,因为之前魏忠贤权势实在是太大,所以所谓“阉党”指的就是魏忠贤的党羽。宫内魏忠贤的党羽基本都被崇祯清理了,曹化淳也不是吃素的,这小太监自然是曹化淳手底下的。曹化淳至少在这个时候,和东林党以及复社还是关系十分友好的。

    陈子龙感谢了小太监提醒,就赶紧大刀阔斧的收拾起自己,急急忙忙的梳洗一番,才跟着小太监进宫觐见。因为耽搁了许多时候,所以明明皇帝先派人去找的陈子龙,陈子龙反倒是后到的。

    崇祯让人将那奏折先给陈子龙看。

    陈子龙还没有职司,早晨自然没有参加早朝,所以并不知晓这篇奏折之事。看过奏折中关于降雨的原因的说法,不由暗暗点头,心中大有遇到知己之感:此人虽说所言多有与自己所学迥异之处,但是和老师教给自己的科学的研究方法是一个路子的。心中思量这说法是否合理,旋即点头:这说法很有道理,当是真的。本以为这就应该到这里了,对后面还写了什么既疑惑,又期待。

    看到奏折中关于灾情的预测,他首先想的不是这预测是不是真的,而是一旦这预测是真,有哪些农田水利上的方法可以尽量减少灾情的危害,心思便又回到了这些日子一直在整理的农书上。

    崇祯之前听吴伟业分析的头头是道,觉得朝中也不是没有人能看懂异人的理论,所以也不多说,想要看看陈子龙看完之后能不能给出更有建设性的意见。此时见陈子龙看完之后果然陷入沉思,想必是大有所得,也不打扰,翻着其他资料,等着陈子龙自己想清楚。

    足足过了想了一刻钟,陈子龙总算是将抗灾的方案想了个雏形,从沉思中醒来,才意识到自己君前失仪了,赶紧补救:“陛下,臣陷入沉思当中,失态了。”

    崇祯摇摇头:“无妨。卿思考如此之久,当有所得,这奏折中所说之事真伪如何?”

    陈子龙回到:“奏折中所言风行雨落之事,当是真的。不仅如此,从中臣发现,和下雨一样,这一年四季的气候,恐怕也同样是因为这风形成的。冬天的时候刮西北风,我大明西北方是广漠而寒冷的大陆,所以西北风既干又冷,冬天因此十分寒冷。夏天的时候刮东南风,大明东南方是无垠且炎热的大海,所以东南风既热又湿,夏天因此炎热而多雨。至于春秋两季,应该是转变的时期。”

    崇祯现在已经对下雨的原因兴趣不大了,每个人都觉得这部分是真的,所以见陈子龙如此说,只是点点头:“现在的关键是那灾情的预测,你觉得这预测可信吗?

    陈子龙闻言一顿,他刚才一见灾情,下意识去想如何抗灾去了,倒是没有去想此事真假,不过这显然难不倒他:“回陛下,徐师在世时,在农业与抗灾方面多有建树。臣蒙徐师指点,对于历法和农时也颇有研究。从天文的角度讲,周期性的天象变化是肯定存在的。满天星辰整体上是在绕着北辰旋转的,一年就是一个周期。

    “又有其他星辰有自己本身特异的周期,其中就有彗星以约七十六年为周期现世。春秋说:‘秋七月,有星孛入于北斗’,说的就是彗星。史记?秦始皇本纪说:‘七年,彗星先出东方,见北方,五月见西。’自秦始皇七年以后,每隔大约七十六年,都有详实的资料记载彗星现世。上一次彗星现世是在‘万历三十五年八月辛酉朔,彗星见于东井,指西南,渐往西北。壬午自房历心灭。’

    “由此推之,异人所说的天灾频发期以几百年为周期,从天文的角度讲是完全可能的。只是很多现象的周期推算,并不是如彗星一般准确。更有一些现象会因为各种因素而产生变化,周期并不是固定不变的,就以彗星为例,彗星出现的时间我们由记载中基本可以确定,但是出现的位置就很难推测。这种情况对我们去推测灾情的周期以及持续时间造成了很多困难。

    “臣也不知道此人是从哪些地方推测出灾情将持续一甲子的推论。但气候开始变化确实是从万历十三年前后开始的,而不是万历二十八年,这一点臣很有把握。正如异人所言,万历二十八年时,气候已经很不稳定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气候也不是突然变得混乱,这其间是有一个缓慢变化的过程。徐师就曾跟臣说过,他发现万历二十八年开始出现的气候大规模混乱,是有征兆的,在之前的十到十五年间,各地都小范围出现了异常的气候,因为范围并不显著,造成的灾情也并不严重,所以往往被忽略。徐师说他也没能弄清楚气候变化产生的原因。但他也说这些天灾肯定与气候的异常有关,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实,也找不到其中的原因。此也是徐师生平一大憾事。

    “徐师生前担心天灾还将持续,在农书中收录了很多应对灾害,行之有效的方式。只可惜徐师生前未能完稿,只有草稿如今在臣手中。臣这些日子一直在整理徐师遗稿,希望能够早日付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七章 追功绩七庙共祭() 
崇祯的心情随着陈子龙所言大起大落,得闻徐光启竟已经在生前就有了抗灾的准备,留下了对策,心中隐藏甚深的慌乱,瞬间就去了大半,不再是六神无主,千头万绪。他之前问这个问那个,其实心中怀疑之处少,恐慌之处多。人家既然敢说,就没必要拿假的来说事,灾情不是功劳,对他没有好处,无需谎报。但崇祯实在是想不到如何应对连年的灾情,所以问这问那,心中期盼着有人告诉他那异人所言有误,这样才能心安。如今虽然陈子龙说的不是灾情不实,但他说的有了对策,岂不比寻理由推断预测不准更加令他心安?

    如今崇祯心中只有两个念头,一个是惋惜徐光启去世得早,一个是一定要再给徐光启追封,如果他准备的方案最后行之有效,哪怕封神祭祀,也在所不惜。

    缓了缓波折的心情,崇祯惋惜道:“惜乎徐阁老!徐阁老仙逝是大明最大的损失,若徐阁老尚在,想必可多活无数百姓。”

    徐光启毕竟已经去世,死者为大,何况又有救灾应急的对策,哪怕是温体仁这些阉党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唱反调,夸多少也不会影响他们如今职位,所以所有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都是交口称赞。吴伟业在一边连插话称赞都来不及,陈子龙就被众人的夸赞淹没了。

    陈子龙听众人称颂说徐师,心中自然高兴,但一想到徐师去世当时,朝廷虽有追封,但当时众朝臣可不是这样团结一心,为了个谥号都要争吵几日,心下对许多朝臣更是不屑,他又不是个能藏住心事的,甚至表示在了脸上。不过众人都以为他是因为想起徐光启,心中悲痛,所以表情不自然,也没有人想到他居然是个纯真到七情上脸的。

    崇祯等众人停下,继续说道:“徐阁老有如此功绩,竟不为世人所知,等当务之急过后,朝廷必然大加封赏,普告万民!”

    顿了顿,又问:“子龙你看这农书的整理,还需多少时日?朕欲去苏州请那异人出山,你觉得跟朕同去与那异人交流一番,对你整理书稿是否有裨益?”

    陈子龙毫不犹豫:“陛下,大有裨益!徐师手稿,臣得自徐师之孙尔爵,随身只有一卷,余者皆在松江家中。若仅臣一人整理,必将遥遥无期。但徐师门下弟子,非臣一人。徐师子孙,也多得徐师传授。徐师之子安友,年五十有六,精力或许难以集中。但徐师之孙,尤其尔爵、尔斗二人,深得徐师真传,对于农政颇有见解。今番南下,先不说与异人交流的收获。臣可以广招同门,并徐师子孙,共同整理徐师手稿,当可在数月之中完成。”

    崇祯点点头:“此事是重中之重,多劳子龙了。所有参与整理之人,事后必大加封赏。至于与异人的交流,子龙又有何看法?”崇祯也是读过三国演义的,三国演义与水浒传相反,里面忠的部分比反的部分精彩太多,所以为朝廷所推崇。关羽武圣的封号显然也是朝廷在不断地在民间推广,进而深入民心。崇祯刚才一时嘴顺喊出“子龙”之后,就越叫越顺口,颇有一种叫的不是“陈子龙”,而是“赵子龙”的感觉。心中也未尝没有一种盼望陈子龙能如赵子龙长坂坡七进七出一般,能够单骑救主。

    陈子龙道:“陛下,那异人所学,虽与徐师所传有所差异,但毫无疑问都是‘学以致用’思想的体现。其视角与结论虽然与众不同,但其得出结论的思辨过程,却与徐师所授可谓一般无二。两者的研究可谓是从不同的角度对同样的资料分析,得出的结论虽然不同,却可以很完美的互补。异人所思,是在探究灾情的成因,而徐师所授,是在应对灾情的结果。两者相互结合,必定相得益彰,对于双方都有进益。”

    崇祯琢磨了一下陈子龙话中之意:“子龙是说,想请异人一同来整理徐阁老留下的手稿,并期望他能从中获得启发,还是想要他教你他的研究,令你有所启发?”

    陈子龙道:“臣惶恐,若是徐师尚在,与异人相互交流,必定互相启发。可臣所学,徐师十之一二,尚没有研究透徐师的手稿,又如何能够分心在另一种理论上?而那异人已经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在自己的研究中显然已经足够深入了。看过徐师的手稿后,想必能够从中得到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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