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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女神不应有恨-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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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如是被陈沅激励,充满斗志的时候,在松江,也有许多人如他一样热血沸腾。

    陈子龙自柳如是一行离开松江以后,除了在家中照顾母亲,每日早晨去伯父家给祖母请安以外,便是去信联络同门,召集他们于南楼一晤。

    陈子龙在信中先序同门之情。再说自己高中以后,奉命回乡,此是公干,非是私务。奈何回家才知,家中高堂病重,不敢复离。本应登门拜访,但如此一来只能以后再说了。为表歉意,值四月初二晌午,于自家南楼设宴,款待诸贤。其时另有要事相商,万请务必莅临。

    陈子龙正是高中而归,得意之时,同门好友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摆谱。更何况陈子龙先说自己因为公务回乡,最后又说另有要事相商,就差直接摆明了说请诸人商议的是公事。那些同门哪个不是摆弄文字的行家里手,这点言下之意,自然各个秒懂。

    于是这一日中午,南楼自然是高朋满座,座无虚席。

    待众人酒足饭饱,来蹭饭的闲杂人等尽皆散去,陈子龙才对众位同门朗声说道:“子龙请诸位来,确因公务。未能登门,失礼之处还请勿怪。”

    众人纷纷表示并无芥蒂。

    “子龙名题金榜之后,得入圣上法眼,乃知子龙手中有先师徐公《农书》手稿,尚待整理。陛下以此为‘用在当代,功在千秋’之伟业,不可耽搁。便命子龙返乡,召集同门,共同编撰整理。以期早日付梓,造福百姓。至于功成之日,诸位同门该有的封赏,子龙自不会隐瞒,当按贡献多寡上报。”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朽者三同编撰() 
    陈子龙话说的不多,但他请的这些同门都是和他志同道合的热血青年,听得‘用在当代,功在千秋’八字评价,早已经热血沸腾。读书人,不就是追求立功立德立言三不朽嘛!机会近在眼前,哪里还管什么酬功?纷纷表示干了!

    陈子龙所召集的人中,最积极的当然是徐光启的孙子徐尔爵。陈子龙手里的手稿都是从徐尔爵处得来的。之前他把手稿交给陈子龙,就是自知学问不足,才找了徐光启众多门人中学问最好的陈子龙。只是陈子龙因为举业等原因,一直未能全力投入编撰。

    这次陈子龙召集众人之时,对其余人皆是只说有事,没有说明具体何事。只有给徐尔爵的信中,要他提前到来,在聚会之前就将此事跟他说了,并说了在苏州还有高士在一同编撰。

    无论是谁编撰,作者都是徐光启,这名声与功劳,谁也抢不走,徐尔爵对此自然是无异议。

    整个宴会其间,他都是带着一丝兴奋的恍惚中。相熟之人只是以为他与陈子龙交情好,如今听陈子龙说出此事,才知道他是为此事兴奋,纷纷表示祝贺。

    此外,陈子龙召集的,基本上都是与他相熟的几社的成员。

    跟陈子龙关系最铁的夏允彝和他同样是今科三甲的进士,还在京城等待任命,自然不可能到场。

    在座中几社为首的除了陈子龙,便当属徐孚远他也和陈子龙、夏允彝二人一样,是几社的创始人。

    几社的口号是“绝学有再兴之几,而得知几神之义”,说白了就是“为往圣继绝学”。编撰已故的徐光启的手稿,正是与几社的这个口号相合。在座的几社成员,自是无有不应。

    就这样,在松江的《农书》编撰委员会,就在这次聚会之后成立了。

    为首的自然是主编陈子龙。以他的才学威望,又有官方的任务,更是发起者,自然无有不从。

    其次是监制徐尔爵。按照现在的说法,徐光启故去还不到四年,版权还在人家徐家后人手里呢。徐尔爵就算什么都不做,就以他提供了手稿这件事,就足以挂一个高位。何况其本人也深得徐光启教诲,至少在专业方面,并非不学无术。

    再次是副主编徐孚远,并其他几位几社骨干。

    余下众人,就在这几人的组织下,准备开工。

    对于这些人,陈子龙自然不会说出在松江还有人也在同时编撰,崇祯还在苏州,陈子龙也不知道他撤没撤,花雪便也算机密,非必要,陈子龙不会乱说。这点机密意识还是有的。

    众人商议完毕之时,日已西斜,于是各自散去,归家安排好家中俗务,相约明日起,便在南楼开始整个编撰大业。

    至于编撰的内容,陈子龙对花雪才华放心,但编书还需要经验,也难保他是否有此能耐。为防万一,陈子龙领众人编撰的,自然也是《水利卷》。

    而在苏州,花雪便如打卡上班一般,眼见天要黑,给吴伟业招呼一声,便离开府衙归家去了。留下吴伟业辛辛苦苦把花雪字体僵硬(因为是临摹)的手书再誊抄了一遍。他不以书法为名,只是因为没踏出意境那一步,还称不上家。比不上那些书法名家,但也至少是极端工整的,拿出去不会被笑话。

    花雪自然是先去梨园接陈沅。拜别了王班主,两人回到桃花庵,陈沅便把自己忽悠柳如是的成果给花雪讲了一遍。花雪这才明白柳如是看自己的目光怎么会从一种隐晦的热情变成另一种直白的炙热。虽然不知道柳如是是否还有调戏之心,但她对于学问,或者说自立自强之法的渴望,花雪是确凿感受到了。

    花雪对于陈沅能这么快把柳如是拉进阵营,惊奇之下,很是夸了陈沅几句好话。为了不让陈沅的学问被学得飞快的柳如是榨干,花雪也加大了《会计学》的教学进度。反正应付这个时代的账房估计也不需要太高深的技巧,花雪觉得再过两三天,陈沅所学,应该就足以实践了。

    至于陈沅和柳如是打算等白氏康复就行动,还是要等董白归来,花雪就当是跟她们练手,也不打算提前出谋划策。他相信就算两个人办砸了,他自己也有扭转乾坤的能力,不过如果那样的话,她们两人这次考核就算失败了,《会计学》短期内还得接着学。

    四月初四的晌午,有两伙人几乎是同时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

    董白主仆跟着衙役并陈家众仆,轻装简行,一路上水陆交通皆是熟的,尽管没有快马加鞭,也还是两日便到了松江陈子龙府上。

    衙役将花雪的信件交于陈子龙,陈子龙已是病急乱投医的状态,自然花雪怎么说,他怎么做。恰逢诸位同门俱在,董白拜陈母为义母的仪式还意外的像模像样,诸多名士共同鉴证。

    如此一来,董白在陈子龙家安心照顾陈母不表。

    花雪信中另外还说了两厢对比之事,如此一来,陈子龙自然不再隐瞒,将花雪的存在给诸位同门介绍了一下。当然关于灾情部分,实在事关重大,陈子龙并未提及。只说花雪才华是他亲眼所见,其在杂学方面的才华胜己百倍。

    众人没见过花雪装,自然不知道花雪本事。陈子龙对于花雪的具体事迹又语焉不详。得知花雪要以一己之力与他们比试,自然把花雪当做狂妄之人。也亏当着陈子龙面,诸生才没有破口大骂。

    这样一来,松江诸人,除陈子龙外,自然都没有把花雪放在心上,还等着自己这边把《水利卷》修好,送去苏州打脸呢。

    另一路到达目的地的,自然不会是还在水上漂着的崇祯一行,而是奔着崇祯来的宁完我一行。

    盛京距离京城,直线距离尚且有八百里,何况跋山涉水,道路崎岖。

    宁完我一行尽管已经尽量带的是外形并不粗犷的了,但能称得上是巴图鲁的,想也知道没几个形象好的。为了不惹锦衣卫眼,自然小心谨慎,各种绕行。

    得亏他们马快,才在三日之后,便到了京城。

第一百五十四章 消息有四靠经营() 
    到了京城,宁完我一看京城的氛围,就先松了口气:没来迟!

    这京城看似平静,便说明并无众所周知的大事发生,绝不是旧皇病故,新皇登基该有的氛围。

    而其间暗藏的外松内紧,街面上偶尔闪现的便衣密探,瞒得了普通人,瞒不过他宁完我。

    如果只是一个两个密探,在茫茫人海中很难发现,但这满街游走的密探,明摆着就是为了震慑别有用心之人:我不怕你知道有问题,就是让你知道也跳不起来。

    宁完我不屑的撇撇嘴,他知道自己这几个人一进城便被盯上了,但是这不是他需要担心的问题,他敢光明正大的来,自然已经准备好光明正大的身份。这个时候的京城,越是躲躲藏藏的,反而越会暴露,越会引起怀疑。

    他们几人现在的身份,是晋商山海关商会的掌柜以及护卫。

    晋商有很多关外的生意,这是众所周知的。只要不是武器粮食盐等禁运的物品,关内外的通商还是很有必要的。

    毕竟关外深山中有许多珍稀的药材。而越是用得起这些药材的,越是有权有势有钱之人。而是否禁运的规矩,恰恰是这些人制定的。

    即便崇祯,也不能,不敢禁绝这些交易,甚至如今的崇祯,还希望加大这样的交易量。花雪跟他说过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的问题,在他心中,药材的进口是仅次于粮食囤积的第二大要紧事。

    宁完我精通文史,腹有丘壑,却又沉迷赌博,眼中重利。从气质上看,便于大明的读书人格格不入,妥妥一副奸商形象。

    说他是商号的掌柜,见到他的人,几乎可以在心中脑补出,有心机的账房如何在账上弄机巧,斗倒掌柜,或者帮掌柜参谋更上位,进而自己上位的整个故事。

    这形象,搭配这种脑补,毫无违和感。如果没有满清建立,或许他走的就将是这样一条道路。

    至于他身后跟着的几条大汉。在众人印象里,山海关是边关前线,在那里做生意,不带着这样几个汉子护卫,才让人奇怪。

    这一套身份,便是在山海关时,引他们几人入关的晋商的山海关分号的掌柜,给他们办的。在他们离开山海关进京之时,山海关分号也同时换了掌柜,对外宣称调任到京城去了。

    即便锦衣卫派人去山海关询问,在没有照相机的这个时代,也很难查出宁完我其实并不是那位调离的掌柜。图形画影什么的,他们又不会花雪的写实派素描,要靠这个确认几百里外的两个人是不是一个人,简直不要太儿戏。

    京城的晋商会馆在八里庄,朝阳门外八里之地。

    这里其实已经是城外郊区了。晋商自然不会在城内买不起铺位,只是那里是接待的地方,虽然繁华,住起来却逼仄,哪有城外敞亮?

    宁完我几人刚刚进城,找到接待之处,便被晋商会馆的负责人给安排到了城外的会馆居住。

    宁玩我一听也好。他们几人是要有所图谋的,这样几个生面孔多大的目标,在城内待久了也会被盯得紧。哪如住在城外,偶尔带个人去城里混个脸熟,关键时刻,再随便找个庆祝的缘由把人带齐也说得通。

    如今京城晋商会馆的主事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范永斗。

    范永斗不是为了崇祯这事儿来京城的,他是在山西待不下去了。

    当然不是因为人祸,晋商八家在山西就差只手遮天了,哪有什么人祸影响的到他们!

    是因为天灾。没错,就是冰雹。

    范永斗本来在山西坐镇。但是天降冰雹,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范永斗眼看这冰雹已经砸塌了几间屋子,他毕竟做了叛国之事,心里面也虚。这怕不是天谴?便急急忙忙逃离了山西,去京城避难去了。希望以京城的龙气,护佑自己避过天谴。或者说他觉得在京城,天谴也有更高个子的人顶着,轮不到他。

    他逃得再急,也没有八百里加急快。他还早出发了一日,也是昨日才到的。

    他在路上便得到了京城的消息,并安排好了细查。今日刚得到准确的消息,宁完我一行便到了。

    范永斗并不胖,却一身富态,是衣裳和气度撑起来的富态。与范文程一副古板的书生相,完全不同。

    宁完我对范文程已经很熟悉了,却也完全没觉得范永斗眼熟,根本没想到两人一个山西人,一个沈阳本地人,居然还是亲兄弟。

    范宁二人分宾主落座,彼此客套一番,称赞了黄台吉几句,这才步入正题。

    范文程拿出刚刚收到的消息,递给宁完我,解释道:“上一次送出去的那份消息,因为情况紧急,我手底下负责与关外联络的大掌柜,就直接做主,把消息先发出去了。跟报给我的消息是一同发出的。”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来京避难的,也为了卖个好,便接着道:“我得到消息,马不停蹄赶到了京城,也是昨日才到的。”

    又指了指手中的消息:“这是大掌柜吩咐人仔细调查的,八百里加急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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