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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女神不应有恨-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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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史可法的“苏州府第一高手”之名毕竟只是民间传言,就单论武艺而言,史可法也不敢说他比张国维厉害:大家都是蓄气圆满,儒家正统传承。纵然实战有高低之别,但只要不分生死,这些差距就不那么显著了。史可法更厉害的地方,在于他在战场上杀人的经验,切磋的时候,反而还有些束手束脚。

    花雪查看张国维资料的时候,关心的重点不在这些问题上,而是一本书。张国维在另两个位面,于两年之后,也就是崇祯十二年,整理刊刻了一本书,叫《吴中水利全书》,全书七十万字,号称是“古代篇幅最大的水利学巨著”。

    花雪想的是,这样一部巨著,怎么看也不会是两年之内匆匆整理的,这个时候,想必在张国维手中应该已经至少有一个雏形了。这张国维手中水利相关的资料,不管是他实地探查,还是多方搜集的,总之不会少。他自己治水多年,想必也是经验丰富。有这样的大能在,自己辛辛苦苦抄什么水利篇啊?

    花雪幽怨地抬起头,看向陈洪谧:“陈大人,你们这是在玩儿我吧?这位巡抚大人,单就水利方面而言,见识不比我少,经验还远比我丰富。看他这条陈,就治水而言,基本上可以当教材来用了,请他把自己治水的经验整理一下不就行了?何苦让我们劳心劳力,赶工《农书》的水利篇呢?韩愈说‘术业有专攻’,单就水利而言,徐公也不会比这位巡抚大人更加专业。”

    说着说着,花雪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嗯,我想起来了,徐公的水利篇中,有《泰西水法》,不同于我中原历代古法,应该会有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之效,等我整理好了,倒是可以送去给这位巡抚大人参考一下。另外,我得问问陈子龙,《农书》里有没有改进的水车之类的农业器械相关的篇章,那个才应该是最先整理的内容,应该会有大用。”

第二百零五章 历经五代桥仍稳() 
    陈洪谧闻言有些无奈:“不是我不想请巡抚大人,而是你那关于灾情的预测,实在是事关重大,你没见我都是直接上报朝廷的吗?连上官也不能随便透露啊!”

    花雪奇怪:“大人你只是知府,确实不能随便向别人透露这种预测,但是那位不是才走吗?他在的时候也不去咨询一下?”

    陈洪谧更无奈了:“原本通知一下巡抚大人是应有之义,奈何巡抚大人还在督军,总不能临阵换帅吧?而这些消息,更不能往战区送。只能等巡抚大人班师,再向他汇报了。我之所以现在就咨询你的意见,是得到消息,吴江县里,这几日趁着雨季未到,正在赶工,所以想问一下,一旦不合时宜,得赶紧派人阻止,先把工程停掉啊。”

    花雪刚刚看过张国维的资料,知道他是在治水工程进行中被突如其来的战事给拉去了安庆,看他这么急着治水,显然是也意识到了气候反常,随时有可能有洪灾爆发。苏州位于秦岭淮河一线以北,从任何意义讲,都叫做南方,以北旱南涝的惯例,苏州往往遇到的是汛情,张国维的做法,完全没有问题。

    而事实也证明,在张国维治水以后,灾情大爆发的数年中,江南没有因为河道而爆发过洪灾。只有连绵的雨水从天而降,把庄稼直接泡了这种纯粹的天灾,以及常年不雨导致的旱情。

    花雪摇摇头道:“陈大人不用担心。巡抚大人急于治水,显然也意识到了气候反常,以北旱南涝之局面,苏州位于江南,随时可能爆发洪灾。而且即便是遇到旱灾,这河道疏浚,也是有益无害。旱灾即便重些,还不至于把太湖蒸干,否则哪有百姓活路?疏不疏浚河道,那就无关紧要了。而只要太湖不干,您想想,是深一些的河道有水,还是浅一些的?”

    “自然是深的。原来如此。只要河道有水,流经之处的百姓就有水可用,旱灾也可以得到缓解。”陈洪谧大大松了口气。如果因为疏浚河道,反而放跑了积蓄的湖水,使得大旱之时无水可用,那就是天灾遇上人祸了。

    想起花雪先前的说法,陈洪谧又问道:“你先前说应该先整理农业器械相关的内容,又是何意?”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治水也好,农耕也罢,器械的先进能够省去不少的气力,使得事半功倍。其实这一部分不只是普通的农具,我想说的还有桥梁的结构这种相当专业的学问。这也是先前的条陈让我想到的,既然要修桥,就得修得结实。西湖断桥虽是一景,但平日里修桥铺路,讲究得还是经久耐用。”

    陈洪谧一个内政系的文科生,自然不懂结构力学,闻言很是诧异:“这其中还有说道?石匠们代代相传的手艺,差异很大吗?”

    “大人当知,世间的桥,可不都是石板桥。除了木桥,索桥之类的材质差异,石桥与石桥之间,也是不同的。最关键的不同,便在于桥的结构,是板桥,还是拱桥。”

    陈洪谧点点头,他是福建人,又长年在江南为官,见到的桥何止百八十个,对于板桥和拱桥,自然都很熟悉,只是并不知道其中的差异。

    “板桥简单,如果能找到天然的大石板,甚至和独木桥一样,可以直接一石成桥。但板桥并不耐用,石板本身的重量,对桥体反而是一种负担。但若石板过轻,却又不结实。与之相反,拱桥相当复杂,技术含量很高。但只要技术高明,拱桥可以千百年不坏。”

    “千百年?”陈洪谧很吃惊,“百年已经是很了不得的政绩了,千年太夸张了吧?”

    修桥铺路,在民间是相当好的名声。而与路不同的是,石质的桥梁上是可以刻字的。所以自古以来,修桥的时候,都会把事迹刻在桥上,经久不朽,名扬后世。而文人,追求的不就是这个吗?

    花雪笑笑:“仅我而言,就知道两架历经千年,还在使用的桥梁。大人知道小商桥吧?”

    “可是杨再兴将军战死的小商桥吗?那不是宋代的桥吗?哪有千年?”

    “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杨将军战死小商桥,对于小商桥来说,只是最为惨烈的一战。毕竟是三百对十二万,军力差距太过悬殊。但从另一方面讲,何尝不是因为小商桥地处要冲,乃兵家必争之地?自从开皇年间小商桥修成以来……”

    “你说开皇年间?隋文帝?”

    “嗯。如果学生没记错的话,小商桥于开皇四年落成,距今有一千零五十三年。”

    陈洪谧没有对花雪居然精确知道开皇四年距今多久而吃惊,如果花雪连这个都不知道,那他所谓知天文,完全无从谈起。但是一千多年的桥梁,还是给了他很大的震撼。

    花雪继续道:“小商桥地处中原要冲,无论是隋末烽烟,还是安史之乱,唐末黄巢,宋金对垒,几乎每一次动乱,小商桥都要经受一次战火洗礼,几乎是千疮百孔。但是无论是唐宗宋祖,还是成吉思汗,都已经作古,小商桥虽然也是经过历代修复,但其主体,却还是用的隋朝原本的那个。”

    见陈洪谧似乎是因为小商桥经过历代修缮,有些不以为意,花雪又拿出另一个例子:“大人似乎觉得历代的修缮使得小商桥的千年使用期水分很大?不要紧,学生还有一个例子。在真定府赵州,有一座大石桥,比小商桥晚了二十年,大业元年修成,距今一千零三十二年。因为少经战乱,所以经受的考验基本都是洪水地震,风吹雨打这种天灾。历代以来不足十次的修缮,也都是平整桥面,浅尝辄止。整个拱桥,连主体的花纹,都还是隋朝留下来的。而据学生我对桥梁使用状况的推测,至少再用三百多年,这桥还是一样的结实,您看这,总有些说服力吧?”

    花雪之所以只预测了之后三百多年,并非赵州桥那时候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在花雪的资料中记载,那之后赵州桥已经是文物,被保护了起来,并不加以使用了。

第二百零六章 通熟六艺才犹深() 
    陈洪谧并不怀疑花雪的判断,一个用了百年的桥,你说它还能用三百年,值得怀疑;但已经经过了千年的风霜考验,再用三百年,没什么值得怀疑的。纵然是强弩之末,人们也只敢用“鲁缟”试试力度,很少有人敢真站在那儿试试穿不穿得过自己。毕竟你不能保证它已经是“末”了。

    陈洪谧显然对于这种“勒石记功”的事情很有兴趣:“听你的意思,你对于桥梁的修建也很有造诣?”

    花雪笑而不语,表情相当自矜。毕竟,对于星际时代的初中生而言,星球内部水平的结构力学,只是小学生水准,毫无难度。如果天文地理这种跟星球本身有关的学问,花雪还没有把握,但结构力学是普适的物理规律,在每一个星球并不会有什么变化。

    陈洪谧当然能看明白花雪的笑容,问道:“你是打算参与到桥梁修建之中,还是准备把这门学问传授给其他人?亦或是著书立说?”

    花雪摇摇头,道:“计算桥梁的结构,需要很高的算力,或者相当多的实践经验。这是两种不同的方法,但最后得出的结论应该殊途同归。石匠们掌握后者,而我用的是前者。没有一定程度算学基础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学会。但我计算出来的结果,拿给足够有经验的石匠,他们应该有办法验证我给的方案更加优秀。至于亲自参与,我不想亲身前往。大人只需要让人测量几个我要求的数据,再给我指派一个有经验的石匠,让我能够对工期有所把握即可。毕竟,如果我设计的桥梁结构太过复杂,需要的时间就太久了。”

    陈洪谧点头:“这容易,你把需要测量哪些结果,和该测量的方法写清楚,我明天就派人前往。”

    又有些迟疑道:“真的不需要实地看看吗?”

    “如果我设计的结果有问题,那些有经验的石匠肯定能够发现。对于我来说,所学其实都是那几个数据,并没有亲身见过那些桥梁。所以去不去实地观测,于我而言意义不大。”

    陈洪谧秒懂,花雪其实都是纸上谈兵,只是纸上谈兵这种事情放在前线主将身上可能会出现问题,但作为后方参谋就再好不过了。

    疏浚河道不会加重灾情,修桥还能留名后世,陈洪谧不仅放下了心头的担忧,还额外捞了些好处,这时候心情真是相当不错。想起今天其实是花雪先找自己有事的,就问:“丰年今日说要见我,却又是为了什么?”

    “本来求见大人是为了一件私事,不过白天的时候又有一件公事,大人打算先听哪一件?”

    “哈,刚才已经拉着丰年你谈了许久公事了,难得丰年又有私事找我,便先说私事吧。私事底定,丰年你也能安心说公事。”

    “那学生就不客气了,先说私事。昨日傍晚,巡街的衙役大哥发现了两个迷路的孩子,却是学生从应天府来投奔的亲戚。多亏那衙役大哥领着送到了梨园。她们家本也是书香门第,但是因为父母双亡,不得不投奔过来。我观她们刚好是读书的年龄,希望向大人求两个府学的名额,让她们能够在府学读书。当然,她们住在梨园便好,并不需要府学的学舍。”

    古汉语中其实没有“她”字,而即便现代汉语,“她”和“他”在发音上也并无不同。

    所以花雪说要送去府学读书,陈洪谧自然以为是两个男孩儿。当即答应下来:“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劝学虽然是以教谕为主,却也是我知府的职权。治下有适龄童子敏而好学,也可以算是我的政绩,这当然没有问题。只有一点,新入府学,必从‘附生’做起,廪生需要实实在在的成绩。想来那一点儿廪膳,你不缺吧?”

    “大人说笑,学生也是心学正宗。要是贪那一点儿东西,自己早就去府学考了。头名什么的不敢说,但是合格总不会有问题。”

    花雪要是愿意去府学,陈洪谧简直求之不得。这小子博闻强识,连开皇到现在多少年都算的清清楚楚,张嘴就来,胸中到底有多少学问,简直深不可测。别说廪生,一个教谕的职位也是当得的。

    陈洪谧提笔开始写推荐信,他知府亲笔的推荐信,其实就是入学通知书了。

    “姓名,年龄,籍贯。”府学都是男子,陈洪谧当然不会问性别。

    “卞赛,十四,啊不,十五岁。卞敏,十四岁。两人都是应天府的籍贯。”

    陈洪谧知道花雪有少说一岁的习惯,对于花雪的口误并不奇怪。虽然对此不解,但他也没有深究,这习惯无伤大雅。他私底下猜测,花雪之前是希望陈沅能晚一年及笄,给他更多筹钱的时间,所以才总是少说一岁,自欺欺人。

    至于两个孩子的名字,赛和敏没有什么性别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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