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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三国悍刀行-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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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

    战场起惊雷。

    三千虎贲骑卒直奔刘辩而来。

    “出发!”静静思虑的刘辩,嘴角勾起一抹环首刀刀刃般的幽冷,轻唤了一声,拎着大锤子浑身痒痒的难受的胡车儿,嘿嘿一笑,率领难民营一样的死士营,呼啦啦的冲向了左军。

    直面十四万黄巾大军的中军只剩下五千士卒。

    大纛下,只剩下刘辩一人。

    徐庶郭图这些个稷下名士怔怔出神的回头望去,主公气定神闲,神态自若,面对仿佛不是十几万大军,而是一场曲水流觞的辞赋盛会。

    这个穿玄甲披紫袍的男人,竟有种能让整个天下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魄。

00254 兄弟阋墙() 
    

    直到方悦统领三千虎贲骑卒与胡车儿一道杀向黄巾贼左军,忍不住击节赞叹的郭图,总算看清了这位世家望族谁也不敢惹的批红判白战术大才的真正图谋,更加根深蒂固了邀请程昱前来同朝为官同舟共济的念头。

    张梁打破脑袋也想不到徐庶会弃帅保车兵行险招的把甘宁带来的一万五千水师大军,还有两万红漆札甲戍卒全部放在右军,借助尘土飞扬的天时地利一口吃下黄巾贼的两万右军。

    别说是他了,算定人心不逊色郭嘉的判官怕是依旧预料不到徐庶会把主公当做诱饵,拖住浩浩荡荡的十四万黄巾大军。

    徐庶当然不会这么做,而是刘辩自己拍板这计兵行险着,唯一能够保住他战败之后活命的后手虎贲骑卒,不遗余力的一并用来了突袭黄巾贼左军。

    郭图蓦地悚然。

    一旦左右两军吃掉黄巾贼的左右两军,有心算无心的从防守薄弱的两侧突袭,徐庶又强行制造了天时地利,战场如同万里黄沙大漠卷起了一道沙尘龙卷,浑浑沌沌,兵不知将将不知兵,还真有可能让左右两军长驱直入,直插十八万黄巾大军的心脏。

    黄色大纛下,闭目养神的张梁。

    这一招奇谲诡道的胜负手,堪比棋绝山子道在寿春酒楼摆下江左十局时,对弈江东棋圣严武的那一记犹如蜀道度陈仓的胜负手。

    情理之中却又出乎预料,纵是以急智著称总能在关键时刻一针见血剖析出敌军要害的程昱,也难以料定徐庶的胜负手。

    毕竟,主公的安危重于苍天在上。

    战场厮杀的各种奇计阴谋,实际上并不弱于蝇营狗苟阴谋重重的庙堂争斗,徐庶或者说刘辩胆敢拍板这招胜负手。

    那么想要宰了刘辩想到丧心病狂的二皇子刘协,也敢以身犯险,只带本该像关闇那样离开却没有离开的张绣,斩将夺旗。

    运气好到令人嫉妒的二皇子刘协不知道是误打误撞,还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恰好碰到了三千虎贲骑卒与胡车儿的死士营一起离开了大纛。

    太阿剑当即剑气纵横。

    满天沙尘中还有两道细微到难以察觉的气息,一人反握细如小拇指的兰叶细剑,一人横提一口杀猪刀。

    公士以及一百长城虎士在太阿剑出鞘的一瞬间,脸容肃穆,心有灵犀的单膝跪地。

    恼火这群墨家机关战具敌我不分的象龙,啊吁长啸一声,却没起到什么作用,倒是那柄名为霸业的斩马剑针锋相对的首次惊卷出一股剑气,公士等墨家机关战具这才恢复如初。

    生了一丝灵犀的公士,泥塑脸容露出微不可察的诧异,不明白作为大王后手的太阿剑还有黑冰台,怎么会与三大王失之交臂,怎么会背叛三大王。

    二皇子刘协经过一场场鏖战历练,判官的劝导,从恨不得一头撞死的悲怆缓了过来,并且越发的有气度了:“皇兄,好久不见了。”

    刘辩没有回答,迎接二皇子刘协的是一波大秦连弩箭矢。

    “呔!”急于立功表现不想与太子捉对厮杀的张绣,气机大浪淘沙,崖角枪如东海崖头暴涨的大潮,瞬间冲散了二皇子刘协面前的二十几支青铜箭镞:“那几个偷袭的小人,吃我东海小枪王一枪。”

    公士得到刘辩的授意,勒令长城虎士构成大秦帝国横扫山东六国的虎师战阵,杀向了这名威胁极大的一品金刚武将。

    “啊哈。”懒到一定地步在这种天气还在打盹晒暖的老门房,打了一个哈欠。

    气机凝结的巳蛇、亥猪、还有一个刘辩不曾察觉的十二地支刺客,僵在原地,鼻尖尽是虚汗。

    这三位横行无忌二十几年的世道顶尖刺客,总算是体验了一回那些被他们轻松刺杀的高官豪侠心头的苦涩,谁敢乱动一丝,这位太常寺十二律无射必然会凭着重伤的代价,以雷霆手段摘下一人的脑袋。

    二皇子刘协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这场偷袭本就是棋枰对弈的棋逢对手,也是他刻意造成的旗鼓相当,不然前来的就不只是张绣几人了,完全可以花大价钱与虎谋皮的邀请河伯雨师几人。

    但二皇子刘协再怎么恨刘辩,那也只是兄弟阋墙的自家事,开门揖盗?他不会也不屑于去做的。

    惊鸿一瞥。

    在整个浩瀚青史排的上前五的神驹象龙,促狭的瞅着二皇子刘协,须弥间,二皇子刘协面前出现了一对硕大马的眼睛,吓得他差点跌倒在地。

    心神未定,武道天赋堪比画绝曹不兴在丹青一道造诣的二皇子刘协,太阿剑自行出鞘,悬停在头顶,挡住了一口势如破竹的长刀。

    从伪金刚跌境的刘辩,体内气机一减再减,对于战机把握却是更加的炉火纯青得心应手,左手猛地一按马头,趁着刘协立足未稳。

    又是一刀,当头斩向了故作镇定从马腹游鱼过去被恨的痒痒的象龙踹了一脚的二皇子刘协,南辕北辙的这一刀,流转的白色刀芒如伏秋大汛的黄河,几乎漫延出河床。

    却又不可能漫延出刀锋,一旦冲出刀锋就不是白色刀芒那么简单了,而是世间武夫为之神往的刀罡。

    一品武夫皆可领悟刀罡,其实只是水镜先生司马徽一句不知道什么目的的戏言,后来以讹传讹流传的广了,而世间人对于难忘项背的山顶光景,摸不着也看不见,便真的信以为真了。

    事实上即便是一品武夫,除非天赋卓绝的武道奇才,剑尊王越、未来的长安守门人姜史阿等等这类剑道超世之杰,少有人能够领悟罡气,倒是太史慈的父亲太史虢好教剑尊王越讶然了一番,也大为惋惜。

    这位当年在老螣蛇一战中显露过罡气手段的军中猛将,如果不是捞偏门急功近利的进入了一品金刚伪境,悉心打磨的十几二十年,一品金刚肯定没跑了,甚至有望一品指玄。

    眼前的二皇子刘协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只是领悟了稍微逊色一筹的剑气,这还没有及冠就进入了多少古稀武学奇才都难以踏出最后一步的山顶。

    仇恨的眸子里闪过疯狂意味的二皇子刘协,准备以金刚体魄抗下抹向脖子的一刀。

    双腿站定如牛角大弓,厉声大喝一声,微小至极的浮尘,再次粉碎碎骨。

    方寸之内,剑气丛生。

00255 秦皇宝甲() 
    

    不论是当初的气蒸云梦泽也好,还是曾被自己一刀破去即将成型的呵气种青莲也罢,依仗自己媲美山巅武道巨擘的气机感应,离旋流转的剑气始终是有法可依有迹可循。

    兵家圣人孙武常言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单是行军作战的至理名言,对于武道交锋来说同样是金科玉律,琢磨透了对方招式之间衔接的跟脚,换气的间隙,破敌杀敌自然也是有法可依了。

    几个月以前太阿剑气灵韵归灵韵,却是离乡千百里的流官,官位再高即使坐上了边疆州牧始终是无根浮萍。

    而这一剑递出,相比较过去的五丈之内尽是剑气,稀松平常了许多,从一位边疆高官贬谪为一县胥吏。

    难缠程度却是一日千里的提升,胥吏虽说小到不入品秩,但父传子子传孙不知在这个位置上延续了多少辈,根基厚实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

    阎王好哄小鬼难缠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捉摸不透这一剑的跟脚,也没强到像老酒鬼那样家事国事天下事皆是一剑了事,刘辩只能放弃切入脖颈,迅速仰下身躯躲过了太阿剑。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翻身又是一剑。

    “咣!”

    二皇子刘协终究是迈过龙门两只脚站在山顶俯瞰天下豪杰的一品金刚,二品与一品之间只是一线之隔,却是天壤之别。

    眼前这人是谁?不同戴天的杀母仇人!

    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更何况是杀母仇人,每逢除夕守岁别人都是其乐融融的在父母膝下撒娇承欢,自己每每总是孤零零一人守在娘亲坟前,沉默不语,烧掉自己为娘亲手制的衣物华服。

    其中的悲怆,岂是一篇祭文几滴眼泪所能罄竹难书的。

    所以自己从不流泪。

    只想流血。

    “嘭!”二皇子刘协死死的盯着化作一道黑影来回奔腾的刘辩,脚尖轻点地面,剑气太过浓郁,直接炸开了一道深坑,整个人苍鹰扑食一般从半空直刺刘辩的后心。

    刘辩始终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背,随着象龙冲阵平静出刀,反倒是有点信步闲庭的高手风范,没有因为这里是时不待我的战场,息刻必争的拔出霸业剑一招定胜负。

    而是抽出较为灵便的锟铻刀迂回游走,正是体现了他信步闲庭的心境和击败二皇子刘协的对策。

    遛狗。

    先借助象龙的神骏遛一遛刘协,多消耗一些他体内的气机,等到拉平甚至说拉大自己和他之间的气机,直接一剑了事。

    二皇子刘协何尝不知道眼前该死这人的打算,也不知是锦衣玉食大手大脚惯了,又小小年纪的入了一品,剑气如山涧大溪,丝毫不在意这些。

    金刚,究竟是取自佛门的金身不败,还是佛门金身不败借用了金刚一说,不从得知。

    但不论是佛门的坐缸奄然肉身不腐成就肉身佛,还是江湖上广为流传的老子是金钟罩铁布衫,砍我一下崩断你的刀。

    其实就是步入一品金刚有了一层金刚体魄,而这层金刚体魄便是心境、脉络间的劲气、以及对于武道武术上的感悟等等许多方面,因缘际会所成。

    所以但凡进入一品金刚的武道高人,水涨船高,体内的气机就像是一座池塘挖掘了许久,终于挖出了一道泉眼。

    这下池塘也深了水也多了,内力即使达不到传说中的生生不息,通过汩汩流淌的泉眼补充,耗过一名二品宗师还是轻而易举的。

    当年大汉第一力士巨毋霸一人与云台二十八将中的八位进行车轮战,非但没有力竭而死,反倒是把八位天下顶尖武将累的像条狗一样,根源便在这里。

    一品金刚是道泉眼,那么大金刚就是一条地下河。

    关于这一点刘辩从老酒鬼那张能够吹破大天的嘴里了解过,现在还打算着要耗死二皇子刘协,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

    消磨了半柱香时辰,刘辩精神有点萎靡,二皇子刘协反而龙精虎猛相比较刚才精神头更加旺盛了一成,似是不耐烦了泥鳅戏蛟龙的投壶嬉戏,奋力追赶刘辩的二皇子骤然顿住了脚步,目光冰冷道:“到此为止了。”

    乍然间。

    一道金光闪过。

    极为纤细轻薄,却又恢弘浩大。

    劈开了灰尘,劈开了战场,劈开了这方天地。

    金线过后,两人视线之间开一线。

    上方是浑浊的,下方也是浑浊的,唯有中间出现了一条微薄的中空。

    就像谪仙人持玉剑,划开了一线。

    神色平静的刘辩脸上终于出现了波动,不是惊惧,而是一种如释重负,促狭的笑道:“收。”

    紫色披风一卷,瞬息而至刺向眉心的金光,消失不见。

    “你!”脸上的表情从大喜到诧异再到恼羞成怒的二皇子刘协,气急败坏的大骂道:“该死的刘辩,还我的虎兕。”

    兜起来的紫色披风内有一道金灿灿如黄金的三寸小剑四处疯狂游走,就像一条进入渔网的金鱼,怎么也挣不脱这条由蜀锦、楚绢、吴绫等等名贵又普通的布匹织造的紫色披风。

    “呵。”刘辩看白痴一样瞥了二皇子刘协一眼,嗤笑道:“还你?你当我傻,还是你傻。”

    “老子陪你玩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柄灵犀小剑,除非老子疯了,才有可能还给你。”

    气急败坏的二皇子刘协从屡战屡败中缓过劲来以后,明显对于挫败感的承受力提升很多,努力平缓了胸中的怒气,又平添了许多困惑,这柄小剑可是自己雪藏很久的胜负手,就连自己最亲近的内侍都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蓦地想到了一个名字,牙齿一咬,高举太阿剑重重劈向了正在竭力压制金色小剑的刘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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