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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部分

三国之大周天下-第504部分

小说: 三国之大周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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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人指着城外说道:“城外已来了上万妖贼,你们看在城下驰骋的这千余步骑,人皆精甲,我军的兵械远不如之,守城还行,野战万难敌之,如何突围?”

    两种意见争执不下,波才犹豫难决。

    他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舍不得昆阳那数万部众,没有及早南下呢?

    他暗自懊恼,心道:“早知就该舍弃昆阳,早去汝南!”可如今后悔也晚了,现下该怎么办?是立刻突围还是坚守城池?直到入夜,他还没有做出决定。次日早上,又有人来急报:“报,上师,城外又来了数千汉贼!”波才大惊失色,再上城头观望,见从澧水方向来了数千汉军。

    原先在城下的就有上万,这又来了数千,加到一块儿有一万多人,和他本部现有的兵马不相上下了。波才深知,他的部众不擅野战,若是兵力倍於敌人,还可以突围一试,如今敌我兵力相当,若是出城野战断难是汉军的对手。如此一来,他熄了突围的想法,下了决定:死守舞阳。

    波才在城中焦灼,周澈、曹操在城外也很焦灼。

    今天早上来的这支军马是曹操部,他昨夜带本部悄悄去了澧水岸边,今天一早折返回来。虽然荀攸的计策生了效,从昨天到今天早上,舞阳城内的黄巾军一直没有异动,没有出城突围的样子,但保不齐波才会狗急跳墙,孤注一掷。如果波才真的突围了,他们六七千人,对其近一万五千人,先不说获胜的机会大不大,就算获胜了,伤亡也必定不小。曹操还好,周澈实在不想打这一仗,他在中原就这么四五千的班底,怎肯毁在此处。

    因为焦灼,周澈、曹操这两天也没怎么再闲谈了,一见面就说军事。终於,次日下午,等来了昆阳的军报。

    周澈位尊,先看军报,看完后大喜,对曹操说道:“孟德!今晨,我军克复了昆阳!”

    攻陷昆阳的时间比皇甫嵩预计的晚了两日。

    曹操接过军报,看后方知为何晚了两日,却原来早在两日前,正如皇甫嵩的预计,昆阳就坚持不住了,何曼请降,但是却被朱儁拒绝了。朱儁拒不纳降,何曼走投无路,只好死守,又血战了两日这才将昆阳攻陷。孙坚先登,头一个登上城头,攻入城内。

    曹操、周澈细问来送军报的信使,问了陷城的经过后,曹操问道:“昆阳贼兵既在两日前就已请降,朱将军为何不纳?”

    要不是朱儁坚决不纳降,周澈和曹操也不用提心吊胆在舞阳城外过这两天。

    信使答道:“何曼请降之日,亦有将校劝朱将军,举秦项时高祖纳降的旧例来劝朱将军接受何曼之降,朱将军以为‘兵有形同而势异者,昔秦项之际,民无定主,故赏附以劝来耳。今海内一统,惟黄巾造逆,纳降无以劝善,讨之足以惩恶。今若受之,更开逆意,利则进战,钝则乞降,纵敌长寇,非良计也’,因不肯接受何曼之降。”

    曹操嘿然,不复再问,随口又问了一句:“昆阳城内数万贼兵,不知两位将军打算如何处置?”

    “已然尽数屠了。”

    周澈差点没把手里的军报丢掉,猛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似的问道:“尽数屠了?”

    “是。”

    “一个没留?”

    “是。”

    “杀俘不祥,就无人劝两位将军?”

    “有人劝过,说杀降不祥,但朱将军说:‘仁民可也,岂可仁贼’?皇甫将军以为然,因此尽屠贼兵。”

    “这……”

    不止周澈吃惊,曹操也很震惊,两人一个在主座,一个在侧席,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道:“舞阳难克了!”

    纯军事角度而言,杀俘有利,也有弊。弊是会导致敌人死战不降,利是能够震慑不轨之徒。

    皇甫嵩、朱儁没有杀老弱妇孺,杀的都是精壮,但也有好几万人,几万首级堆积在昆阳城外,引来苍蝇乱飞,城内外血流成河,到处是没了首级的尸体,惨状不胫而走,波才虽被困在舞阳城中,然也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原本,他深恨周澈,在知晓了此事后,他更痛恨皇甫嵩和朱儁,坚定了不降之意。

    皇甫嵩、朱儁都是知晓兵法的,岂会不知坑杀了俘卒后舞阳将会死守?这也是不得已的选择。张角振臂一呼,天下云起响应,盗贼亦趁机蜂起,不轨之徒尽皆隐伏於草莽间观觑局势。这就好比是一粒火星溅到了一大堆干柴上,若不尽快把这个火星扑灭,那么势必就会引起连锁反应,将会有更多的人加入到造反的行列中,比如盗贼、比如流民、比如不轨之徒。

    治乱世当用重典,平乱也应如是,在这个时候,就必须要用残酷的震慑手段才能将隐藏的危险消灭於萌芽之中,如若不然,就会像朱儁说的那样:会“更开逆意”。至於波才会否死守?他们自恃兵多,对此并不担忧。

    (本章完)

第618章() 
    周澈、曹操虽对屠杀俘虏存有非议,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最好的震慑“反贼”的办法。

    昆阳既定,何曼授首,数万俘虏被屠,用不了多久,皇甫嵩、朱儁就能率部来到舞阳。

    曹操、周澈收拾起被震惊的心情,在帐中商议军事。

    周澈定了定神,说道:“昆阳光复了,这是好事儿,但是孟德,对你我来说,现下却是最危险之时。”

    曹操颔首,赞同周澈的意见,说道:“不错,贼波才在知道昆阳被王师光复后,必定惊恐,很有可能会趁我主力未到之时,突围逃窜。你我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起身在帐中转了几步,对周澈说道,“皓粼,你我只有七千人马,要想把波才拖住,非得再次用计不可!”

    “孟德有何妙计?”

    “我倒是想出了一个对策,只是不知可行不可行,你帮我斟酌斟酌?”

    “君请言之。”

    “首先,传令全军白天警戒,夜不解甲,枕戈待战。”

    “嗯。”

    “其次,分出一半兵马,分别潜至从舞阳去南阳、汝南的必经之地,埋伏下来。若波才果真突围,有这两路埋伏,至少可以阻击一阵,尽量坚持等到皇甫将军、朱将军和府君来。”

    “此计大妙!孟德。”

    两人商定:周澈负责派兵去城南埋伏,阻击波才去南阳,曹操负责派兵去城东南埋伏,阻击波才去汝南。

    计议定了,周澈出了曹操的将帐,归回本部,召来诸将分派任务,令周仓、江伟、方悦带本部悄悄离营,前去指定地点埋伏。周澈领余众留守营中。曹操那边也指派将校出营埋伏。曹操与周澈一样,亦在营中留守。

    周仓等走后,军营中顿时变得空落落的。

    周澈在帐中独坐了会儿,听得营中安静无声,召来王慧、荀攸,问道:“营中还有多少马匹?”

    王慧答道:“百匹上下。”

    “令将马匹分散营中各处,命士卒鞭打马匹,务使马匹不停嘶鸣。”

    “诺。”

    “再集合起来一些兵卒,令他们亦分散去营中各处,各执树枝拖地,来回行走不得停歇。”

    “诺。”

    周仓等人一走,营中少了半数的人马,尽管扎营之地距舞阳有四五里远,舞阳城中可能看不出变化,但也要有所防范,所以周澈令鞭打马匹,命兵卒在营中行走。王慧接令,出去传令。帐中只剩下了荀攸、周澈两人。荀攸见左右无人,乃问周澈:“皓粼,你这是怎么了?刚在曹都尉帐中时,我就见你面色不好,这会儿更是蹙眉叹气,似有心事?”

    “唉。”

    周澈长叹一声,离席负手,行到帐口。营中的兵卒接了他的命令,或将马匹从厩中牵出,或出去寻找树木的枝叶,忙乱一片。他看着这一片繁忙的景象,心情沉重,说道:“皇甫将军与朱将军尽诛俘虏,杀伐太重啊!”荀攸是自己人,他不必隐瞒真实想法。

    荀攸说道:“两位将军杀伐虽重,但也是为了能尽快地平定贼乱啊。要想尽快地平定贼乱,非得用酷烈手段不可。”

    “话是这么说……唉,几万人说杀就杀了。”周澈面现不忍。

    他不是个有妇人之仁的人,当年在东乡他族灭季氏,以及后来灭了安鹿部落,杀伐也很重,要非随后大力推行仁政,春秋断狱、抚恤孤老,几乎要被人视为酷吏,饶是如此,也被族人长辈等告诫了一番,但对黄巾军他真是不忍下这么狠辣的手。黄巾军和季氏、安鹿部落不同,季氏是地方恶霸,欺凌百姓;安鹿部落是外族入侵;而参加黄巾军的人都是活不下去的,是为了求一条生路。周澈在内心深处对黄巾军是极为同情的,可是为了保命,他却又不得不与黄巾军敌对。

    他有时也会想,如果张角能够像前朝的刘邦或者后世的朱元璋一样,最终以布衣之身而夺取了天下那该有多好?他也不必为此矛盾挣扎了。

    他望着帐外,只觉阳光明亮的刺眼,四个字又一次浮上他的心头:“阶级斗争。”

    穿越以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这四个字的理解越来越深刻。天子也好、阉宦也好、士大夫也好,他们都是统治阶级,老百姓是被统治阶级。这两个阶级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汉之前、汉以后,纵观数千年之历史,包括周澈穿越来的那个时代,统治阶级,或名之曰获益的权势阶级与被统治阶级之间的对立一直都是存在的。翻遍古今历史,遍数所有的统治阶级之代表,周澈心道:“也许只有一个人是真正心向百姓的。”

    站在统治阶级而心向百姓,这是对本阶级的背叛,是要受到本阶级的排斥的,是要被后来的统治阶级或获益阶层痛恨并谩骂的。

    周澈自问,他没有“那个人”的勇气,就算他有这个勇气,在眼下这个时代也是断然做不成那样的事的。

    前世时,周澈不说养尊处优,也没受过什么苦,穿越之后,他虽也没受过什么苦,但与百姓、农人接触得远比前世要多,他对劳动人民充满了爱意和同情。他望着在营中忙碌的兵卒,心情复杂地想道:“这些兵卒与城里的那些黄巾军兵卒又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呢?我身上所穿,口中所食,悉由民来,皆为民脂民膏。如今民活不下去了,揭竿造反,我却带着和他们出身同一个阶级的士卒来镇压他们,来杀戮他们。良心何忍,良心何忍啊!”良心很不安。

    不安也得镇压,也得杀戮。

    不镇压、不杀戮,他就进入不了统治阶级,当不上统治阶级,他就得被镇压、被杀戮。这不是一个多选题,而是一个单选题,他只能选这条路。

    他不觉又想到了阉宦和士大夫。不错,阉宦和士大夫是对立的,但此两者又是统一的。归根结底,他们同属一个阶级,都是统治阶级。在太平时,坏的阉宦鱼肉百姓,好的士大夫爱民仁民,而当百姓起来造反的时候,他们两者就又没有什么不同了,都是坚决地站在这些起义百姓的对立面。曹操、皇甫嵩、太守、钟繇、郭图、荀彧,就是他们的代表。

    不止他们这些贵族子弟、士族子弟,就连朱儁、孙坚这些出身寒门而如今成为统治阶级一员的人,镇压起造反的百姓来不也是毫不手软么?虽然他俩的这个“寒门”只是相对而论,实际上是高於底层百姓的,但原本毕竟不是统治阶级。

    时也,势也。周澈纵是对黄巾军有百般同情,因为他前世也只是个寻常的百姓,他甚至觉得自己和那些黄巾军的士卒是同属一个阶级的,然而这份同情他却也不能付诸行动,只能将之深深掩藏。

    荀攸悄然走到他的身边,看到了他忧伤的面孔,默然片刻,握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朱将军说:‘仁民可也,岂可仁贼’?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坑杀数万俘虏虽然残酷,但却能杀一儆百,震慑心存不轨之徒,救出天下的百姓啊。杀一人,救百人,这是‘大仁’。”

    荀攸尽管家境贫寒,可是因为民间对读书人一贯的尊崇,他有着知识分子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所以他并不认为自己与那些农夫、氓隶是一个阶级的,对皇甫嵩、朱儁屠杀俘虏他并不反感,可也正因为他早年家境贫寒之故,所以他对这些造反的百姓却也不像朱儁、皇甫嵩那样杀戮无情,也能理解周澈此时的心态。——不过细细比较下来,他对造反的百姓却不是像周澈那样“同情”,而是一种居高临下近似“怜悯”的情绪。

    他劝慰周澈,说道:“而今党锢已解,待平定贼乱后,朝廷必会选贤任能,治牧地方。皓粼,天下的百姓会过上好日子的。”

    “会过上好日子的?”周澈心道,“黄巾乱后是董卓,董卓乱后是割据,割据之后是晋,晋时五胡乱华,神州陆沉,晋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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