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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大明略-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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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仲逸才似乎真正明白:袁炜叫他来袁府的目的。

    上次来袁府时,莺儿就曾说过:当初,他只是个若一当铺的少东家,如今却是翰林院的六品侍读,照此下去,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如今看来,这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

    不应该啊,仲逸心中暗暗思量:这袁炜是怎么了?

    袁府,书房。

    “袁大人,不知传学生到府上来,所为何事?”。

    三人刚刚落座之际,仲逸抢先开口,他似乎不愿给袁炜说话的机会。

    “也无甚要紧之事,上次你说想去陕西布政司榆林府,因你如今要去裕王府侍读,只要裕王点头,其他的都好说”。

    袁炜笑道:‘毕竟,这也是为朝廷办差嘛,西北偏远、荒凉之地,没有人说你去游山玩水的。翰林院有侍诏之责,能体察民情,所提建议也更能中肯些’。

    这语气,果真有老成谋国之范。

    看来,朝中传言是真的:袁侍郎要高升了。

    “裕王府那边,学生改日去请示,多谢袁大人”。

    茶叶还未泡开,仲逸便欲起身告辞:“既是如此,学生不打扰了,这便告辞”。

    这时,袁若筠一脸不悦道:“仲大人,你以后莫再进袁府半步,刚来就想着要走………不送”。

    换做别人,这道‘逐客令’足够令人难堪。

    不过,对于这位袁大小姐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同样,对仲逸而言,他早已习惯了。

    “筠儿,不得无礼”。

    袁炜训斥道:“你先出去,呆会儿再叫你”。

    哼,袁若筠扭头就走。

    片刻之后,只听见‘啪’的一声关门声。

    “逸儿,这么着急走,是否因为筠儿的态度?挑理了?”。

    袁炜脸上很快恢复了平静,朝他挥挥手,继续品茶。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真走不了了。

    自从认识袁炜以来,二人见面只是泛泛而谈,并无多少对话。

    不过,今日怕是要破例了。

    “袁大人,大小姐只是心直口快,并无恶意,学生怎么会挑理呢?”。

    “筠儿方才的话中,你听不出另外一层意思吗?”。

    “另外一层意思?学生不解,请袁大人明示”。

    “她是嫌你呆的时间短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一个翰林院的侍读,就真没听出来吗?”。

    “这个”。

    说到这里,袁炜轻轻放下茶碗,一声长叹:“筠儿娘去的早,从小就被宠坏了,脾气上来,我这个当爹的,有时都管束不住,别人的话,更全当耳边风”。

    仲逸附和道:“大小姐表面任性些,但心底却是善良的,挺好的”。

    这答复,似乎却令袁炜不甚满意。

    “不过,据我观察,你倒是个例外,唯一的例外”。

    袁炜继续道:“有的时候,你说的话,甚至比我都管用,筠儿对你简直言听计从”。

    完了,完了。

    仲逸暗暗叫声不好:“自己来袁府次数不算多,袁炜即便通过府里其他人打听,也不会知道多少。凭他现在的口气,定是知道他们外边的事儿”。

    若一当铺?仲府见面?

    甚至于,当初他们二人在山道赛马,以及那‘师徒’的事儿。

    以袁炜的地位和能量,要调查一件事儿,压根就难不住他。

    只是,他目前到底掌握多少,只能试试看了。

    “大小姐,对我的话言听计从?”。

    仲逸笑道:“这个,还真没在意,或许是年纪的缘故,也或许是一种巧合吧?”。

    “逸儿,听说你早就成婚,家中妻儿,一定很幸福吧?”。

    莫名其妙,袁炜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不过细细想来,要打听洛儿的事儿也不难:袁若筠就知道。

    仲逸:“托大人的福,家中一切都好”。

    好好好

    二人寒暄两句,却陷入片刻的沉默之中。

    “假如老夫将筠儿许配给你,你是什么态度?”。

    袁炜见仲逸急忙站了起来,他立刻补充道:“当然,我是说假如,至于其他的事儿,还可以设法周旋”。

    设法周旋?这是什么意思?

    仲逸立刻上前道:“不不不,袁大人,这万万不可,以您在朝中的威望,大小姐岂能受如此委屈?断断不可、断断不可”。

    末了,仲逸再次回到:“即便是假如,也绝不能这样假如”。

    “你的意思”。

    袁炜的未讲完,却听一声清脆的踹门声。

    袁若筠一脸怒气,劈头盖脸一句:“仲逸,你给我滚出袁府,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你”。

    “滚”,又是一声茶碗摔碎声。

第328章 筠儿的烦心事(下)() 
自从离开袁府后,再没有了袁若筠的消息,想必她又被‘关’在府内了。

    袁炜倒是见过一次,但或许是刻意为之。

    那日,袁炜恰好来翰林院,对仲逸一如既往,甚至主动找他来说话,并叮嘱道:去西北榆林府之事,他依旧会关照。

    作为堂堂礼部侍郎,当然不会喜怒于色,但仲逸还是觉得有些微妙:自己不再被邀请去袁府,袁若筠的消息无从打听,就是最好的证明。

    当然,袁若筠去山东济南府的事儿,也仅仅是袁炜一句玩笑之言。

    连日以来,仲逸心事重重,似乎眼前的事儿,比他当初做钦差副使还要难以应付。

    还未将此事告知师姐仲姝,与当初的宋洛儿一样,师姐在他心中:一个极其特殊的地位。

    若没有袁若筠的出现,他几乎认定:此生不会再有这种纠结与取舍。

    初次来京城,就遇到袁若筠,后来隔三差五见面。

    此刻,莫说终身大事之类,仅是不再见面这一条,恐怕二人就无法接受。

    与袁若筠相识,完全是一种巧合,甚至是多种巧合的组合:酒楼偶遇,仲逸路见不平而与之‘斗嘴’,山道赛马,竟赛出一个‘师徒’称呼来。

    娘亲不在,老爹又忙于朝务,唯一的兄长袁若晗,完全继承他老爹的基因:四书五经、圣人之言,简直就是小一号的袁炜。

    礼部侍郎家,礼数自然多了。

    虽袁若筠不喜读书,但老爹为她请过不少先生。甚至于袁炜本人就是最好的老师。

    但奈何一个女子,袁炜也没有寄托她能高中状元。故此,以读书为名,叫她安静下来,才是真的。

    不喜读书,但毕竟耳濡目染,袁若筠对文采是不拒的。

    至少,在她看来:有文采,就可以与父兄‘顶嘴’,也可以整整那些来袁府相亲的…读书人。

    这样的出身,袁大小姐渐渐变得刁蛮任性,更不愿受缚,整天琢磨点新鲜事,也就不足为怪。

    如此,才有了袁若筠嘴边那句话:无趣,一点都不好玩儿。

    为能‘好玩’一点,袁若筠曾捉弄过府里的下人、花盆里埋过银子、鱼塘里抛过饭菜。

    甚至有一次,她竟将一只大南瓜摘下,命人‘栽’到花盆众,慢慢等着再长大

    后来,她累计花了二百两银子,向街上一个江湖术士学了些:女扮男装的‘乔庄’之术。

    或许是那个江湖术士,从未见到过这么多的银子,良心发现,倾力相教,虽说没有达到‘易容’的境界,但一般场合,还是能以假乱真的。

    于是乎,袁若筠仔细观察每个男子的言行举止:乔庄是外形,言行才是神似,形似加神似……就更像了。

    有了这身本事,她便渐渐从府中溜到街上,捉弄小摊商贩、刁难店家小二,尽管不停闯祸,但都是‘小祸’,都能搞定。

    为何?她前面闯祸,下人们在后面给人家塞银子。

    实在不行,还有巡街官差的相助。

    于是,就有了酒楼二人偶遇斗嘴…那一幕。

    所谓一物降一物,直到有一天,目无一切的袁若筠遇到了仲逸。

    论斗嘴,不到三个回合,袁若筠便败了下来;山道赛马,输了不说,还是仲逸救她一命。至于文采,那个时候,仲逸还未入仕,自然不会学究般老套。

    当然,用一个女人的眼看男人:仪表堂堂是永远不会少的。

    而这一切,仲逸无疑都是具备的。

    出身名门,无论多么纨绔、刁蛮,总归是见过大世面的,袁若筠也不例外。

    起初,与仲逸接触,袁若筠自是做过一番思量的:只要在京城就不怕。毕竟当时,仲逸只是个来京的小老百姓一个。

    不久以后,他们二人便有了:若一当铺。

    从内心而言,仲逸对袁若筠是十分感激的:若没有她,自己就开不了若一当铺,甚至于后来在翰林院的一切,都要改写。

    若说袁若筠对仲逸情有独钟,是因在袁府不会遇到:像他这样的人,而仲逸对袁若筠呢?

    出身名门、天生丽质,虽刁蛮任性些,但心底善良。见过世面,虽谈不上聪慧,但绝对明智。

    二人时常还能玩笑打闹一番,活泼异常。

    试问,这样的女子,能有几人能拒?

    仲逸也不例外,他也有七情六欲。

    但是,这种想法也只是想法而已:礼部侍郎门槛太高,不是一般的高。

    此外,还有洛儿,还有师姐。还有他远未完成的宏图大愿、不可预的艰险万难

    夜色,仲府。

    仲逸决定向师姐说出:心中之事。

    “难怪你心事重重,原来是因此事”。

    仲逸说出与袁炜的对话后,仲姝的态度,却截然不同:你与筠儿相识多年,交往颇多,袁炜此举,并不为奇。

    在她看来:袁炜更多是一种试探,或许,他已掌握一些仲逸与袁若筠来往的情况,但这绝不是袁若筠的意思。

    道理很简单,若袁炜向袁若筠说起过此事,以袁若筠的秉性,她早就将这个消息告知仲逸:在她看来,相比仲逸,袁炜才更有可能是那个反对之人。

    既是试探,就非最终定局。因此,袁炜才刻意强调‘假如’二字。

    当然,他所说的让袁若筠去山东济南府的事,也是一种试探。

    仲逸叹道:“都是我耽误了她,想必袁大人定将筠儿屡次相亲失败,都归罪于我了”。

    早知如此,就不开若一当铺,即便开了,也不能频繁往来。否则,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了。

    “既是要断,迟断不如早断,过阵子就会好,以袁大人的名望,定能替她找到如意郎君”。

    仲逸甚至想到:即便是袁炜,日后在朝中不能再给予关照,他也认了。

    只要袁若筠好,一切都好。

    同为凌云山出身,仲姝自不会像常人那般,去安慰自己的师弟:说些不痛不痒、言语切切之类的废话。

    “在凌云山时,师父经常提到:因缘所致、非人力可为,若刻意为之,则结果难料”。

    仲姝面如止水,一如既往:“筠儿的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她也曾坦露过,袁炜也勉强同意,你何不就答应了呢?”。

    袁若筠的脾气秉性无人不知:她认定的事儿,岂会轻易改变?

    又有谁能令其改变?

    仲逸连连摇头:“不不不,我只是与她斗斗嘴、说说笑而已,真无其他非分之想,真没有”。

    在师姐面前,仲逸实在不想犯第二次错了。

    第一次犯错,是因为宋洛儿。

    “斗斗嘴?说笑?见面像仇人,不见面又念着对方。合伙开当铺,却都想着给对方银子。你外出回京,总少不了她礼物,不要金、不要银,却要一对鸳鸯配饰”。

    仲姝笑道:“这对欢喜冤家,比整日甜言蜜语更”。

    “师姐,你别说”,仲逸急忙制止。

    仲姝却意犹未尽:“说是师徒,一口一个筠儿叫着。而且袁若筠主动让这么叫。否则,她还不许”。

    仲逸沉默了

    收起笑意,仲姝却语出惊人:“如你方才所说,袁炜的意思是让你休了洛儿,或者,让她做小。毕竟,没有让礼部侍郎家大小姐做妾的道理吧?”。

    师姐果真心思缜密。当初,袁炜那句:“我是说假如,至于其他的事儿,还可以设法周旋”。

    很明显,这个‘周旋’,就是师姐方才说的:“妻妾”或“休妻”之事。

    毕竟是礼部侍郎,难以启齿之事,能说的如此巧妙,足见水平之高。

    “师姐,此事莫再提,眼下朝中局势不明,筠儿跟了我,结果更难料”。

    有师姐点拨,仲逸终于拿定主意:“洛儿就是洛儿,姝儿就是姝儿,永不会变。筠儿的事儿,就此翻过”。

    他知道:对袁若筠来说,这也似乎是最好的结局。

    “成婚、生儿育女,然后继续为子女成婚,再生儿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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