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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大明略-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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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世上就有这么些国,或者族,好像没有战争就活不下去,那怕是别国没有惹他,那怕是不劳而获,抢夺别人的东西、资源,甚至土地,也是一种乐趣所在。

    否则,他们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抢夺别人的东西,当然比自己辛勤耕作一年来的快、来的轻松,抢一次够吃几个月,被抢的人也不怎反抗,于是,过些日子再抢一次,

    这是山匪的做法。

    抢夺别国的财物,据为己有,为此不惜常年动武,由财物渐渐上升更多的资源,甚至土地。最后想永久占有,如同他们自己国土一样。

    这是外敌入侵的做法。

    这个过程是残酷的、血腥的,如同丛林法则:弱肉强食,没有道理可言。

    或者说,这就本身就是道理。

    最为关键是,这种过程是无止境的:有过一次,还会有下一次。

    对付这样的人,如一个恶魔;对付这样的外来之敌,如倭贼,感化与怀柔,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终极方法只有两个:彻底消灭他们,同时自身无比强大。

    仲逸长叹:若从这个角度来说,师兄的话是对的。

    然而,这终究是‘术’,而不是‘道’:仅仅一句消灭,是不可能真正消灭敌人的。

    如何消灭外力之敌?又如何让自身无比强大,才是关键所在,相比而言:我要杀死你,远不如我要通过什么方法,如何杀死你?更为有效。

    “师弟,就不要卖关子了,以你的处事秉性,此次西北之行,定有什么收获吧?”。

    这个道理宗武懂得,同时,他更了解的自己的师弟:“说说看,具体有何御敌之策?”。

    在西北各地时,除三边镇、大煤矿外,仲逸最为感兴趣的,就是亲身感受一番那广阔无垠、沙土飞扬的北漠之风。

    那种感觉,只有身临其境,才能真正领略到其中的韵味。

    广阔草原,一望无垠,两军对战,首推战马,纵然一片沙土漫过,此时的马儿,早已不是仅仅为载人载物,而是不可分割的融入交战之中。

    此时的战马,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一声长鸣,万马奔腾,气势恢宏,仅是振奋军心、鼓舞士气,就可盖过一切。

    这一点,与鞑靼军交战数次的宗武,深有感触:若敌军没有了战马,将是虎无长牙、狼无利齿,威力骤减。

    相比大明军队,鞑靼军队战马的依赖,更为明显,尤其大规模交战。

    这时,仲逸起身而立,他向宗武说道:“若我们设法让敌军…人马分离,或者,使战马失去其原有作用,又当如何?”。

    见师弟最后重点也落到战马之上,宗武立刻来了兴致:要知道,去年在甘西一带密训,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如何攻破敌军马阵。

    如今,师弟仲逸从西北归来,再次提到使敌军“人马分离”的想法,可谓英雄所见略同。

    “不不不,师兄此言差矣,所谓人马分离,并非以人马对人马”。

    仲逸摇摇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若按常规攻克马阵之法,无非是钩镰枪、铁链阵、连环锁,甚至用圆木柱、巨石块”。

    听的此言,宗武顿时心凉一半:他们所用的,正是这些方法,再看看师弟的表情。

    显然,他并不赞同此举。

    “钩镰枪斩马腿,要近距离,对骑术要求极高,且敌军可用射剑、加固马腿来防,马腿被伤后,往往会造成地面混乱,敌我互伤,影响到兵力发挥,铁链也一样”。

    仲逸继续道:“至于滚圆木柱、砸巨石,往往对作战地形要求很高,不是随意一个地方就可以,局限性太过明显”。

    “我的好师弟,仲大人,有什么就直说吧”。

    宗武摊开双手,一脸的着急:“就算师兄我求你,还不行吗?”。

    仲逸却依旧不慌不忙,酒坛快见底了,他将两只酒碗匀平,缓缓举起酒杯,一脸的笑意:‘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还是等先请示师父之后,再说’。

    好吧

    宗武饮完最后一碗,顺势将酒碗扔下,不由的笑道:“见完师父,看你还有什么说的?从明日起,我再悉心钻研,说不定有更好的御敌之策”。

    仲逸缓缓向门外走去,头也不回,却连连摆摆手:“若果真那样,就太好了,师弟我先告辞”。

    银子,需要银子,很多的银子

    仲逸自言自语道:“要做成此事,需要大笔银子。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句话,从来都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第361章 面圣垂钓(上)() 
次日清晨,仲逸早早来到翰林院。

    程默比他来的更早,泡茶倒水、擦桌摆椅,忙的不亦乐乎。

    今日不用去裕王府侍读,翰林院目前还没有新的安排。

    这时,仲逸却为自己安排起来:找个机会,见一下袁炜,再设法找北镇府司千户…石成。

    回京之后,还未拜见袁炜,当初在榆林府时,他曾叮嘱昔日的属下:要对这位仲侍读大力支持,这些人,也确实帮了不少忙。

    就冲这一点,对袁炜最起码的一声道谢,还是很有必要的。

    当然,通过袁炜,来探探袁若筠的情况,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袁若筠要知道自己回京的消息,无非通过向袁炜打听,或者她自己派人来仲府问师姐。

    仲逸更希望,袁若筠是得到袁炜的准许,再见面。

    经历过上次的‘以身相许’之后,袁若筠也心无旁骛,只是袁炜的态度不甚明了,仲逸也不敢‘轻举妄动’。

    故此,见袁炜,有公私兼顾之嫌,而且‘私’字更重。

    至于北镇抚司千户石成,亦是公私兼顾:大煤矿的案子,目前已交由北镇抚司查办,见石成,正是为公而来。

    通过石成在锦衣卫的势力,给予李序南暗中保护,这便是他私人所愿了。

    当初,在博野县督办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大同府核查仇鸾与鞑靼军交战一事中,石成这位锦衣卫的五品千户,给予了相当有力的支持,由此二人也达成一种默契。

    这种默契,往往也来自私交。

    否则,以石成的脾气秉性,绝不会在私下称他一声“仲兄弟”的。

    “仲大人,快快准备,你要马上去面圣”。

    程默的突然闯入,打断了仲逸的沉思,不用说:这个消息,虽有些意外,但在情理之中。

    计划赶不上变化:看来,见袁炜与石成,只能选择其中一个了。

    “都准备好了,我们此次西北之行所有记录,还有”。

    程默已将所有东西备好,刻意提醒道:“还有,那条专门抽打苦力的……鞭子”。

    “默大哥,若有一日,我当了内阁首辅,就封你为”。

    仲逸的话未讲完,程默立刻笑道:“我还是仲大人的随从…特级随从”。

    哈哈哈。

    “仲侍读,万岁正在御花园垂钓”。

    内侍太监向仲逸说道:“请到这边来”。

    垂钓?

    仲逸心中不由的好笑:朱载垕在花园空地种高粱、大豆,朱厚熜却在御花园垂钓,真是一对好父子。

    掌嘴,这朱厚熜是随便能说的吗?

    仲逸规规矩矩跟在太监身后,怀中抱着一个包袱,如同小民进大户,不能乱了半点分寸。

    他有些自嘲道:现在朝中都说皇帝是我的靠山,才能在数年内,进入国子监、‘杀’入翰林院,取得庶吉士、拿下七品编修,做到六品侍读。

    后面的事儿,简直都不敢再说下去了

    来翰林院也有些日子了,面圣的机会也多了起来,时间久了,仲逸对这位九五之尊的皇帝,也渐渐有了自己的判断。

    毫无疑问,这位不喜欢上朝、却喜欢青词、炼丹的皇帝,绝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上朝,却紧紧握住大权,炼丹的同时,也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纵观朝中各方势力:严氏家大势大,门下心腹众多;徐阶等人倒严,不遗余力,可谓一股相反势力;裕王看不惯严氏霸权,但同时有高拱在徐阶身边

    此外,即便各方内部,也时有敲打:当初的仇鸾,与严氏走的近,后来渐行渐远,最后彻底退出。

    倒严一派,也非徐阶一人可控,比如高拱,以及后起之秀的张居正,他们背后,另有其人。

    这盘大棋,稳稳控于皇帝朱厚熜之手,无论那一方,都无法做到一家独大。

    制衡,从某种意义上说,是相当高深的艺术,深不可测。

    经历过两次破格办差之后,仲逸越发察觉到这一点。

    上次去凌云山时,师父凌云子曾点拨:无论当初去博野县、大同府办差,还是做到如今的翰林院侍读,只因自己不属以上任何一方。

    这种存在,依旧是制衡使然。

    直到现在,仲逸还是无法完全理解师父说的话,但他能想到这一层已足够。

    至少,在目前,足够了。

    当此之时,要学会借力打力。

    此次去榆林府暗中调查大煤矿之事,最后自己没有出面,却是让二位钦差露面,而这两位钦差得到徐阶与裕王的授意,目的,同样是为了对付严氏。

    四两拨千斤,小小的付出,却激起轩然大波,三边镇、大煤矿,就当小试牛刀了。

    “仲侍读,请吧”。

    太监驻足而立,一脸严肃,仲逸急忙再次整理衣冠。

    前面不远处,朱厚熜果真在垂钓。

    这地方选的,若大声说话,岂不是要将鱼儿吓跑了?

    “说说看,此次西北之行,有何所获?”。

    朱厚熜似乎并不在意鱼钩下的东西,语气一如往常随和。

    不过,他还是加了一句:“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有何感想?”。

    又是三个问题?

    难不成,这对父子是商量好的吗?

    “启禀万岁,西北一带多旱少雨、收成甚微。大煤矿苦力受迫、生死如草芥。听说当地赋税名目繁多、加重收缴。鞑靼军精于马战,又依赖于马战,得益于地形,又依赖于地形”。

    如今面对的是皇帝,仲逸无须再有顾虑:“微臣以为:规范税赋,适当减免;彻查大煤矿一事始末;天旱非人力可左右,但可另找谋生之路”。

    末了,他特意补充了一句:“就地形与作战习性而言,微臣建议与鞑靼军再战之时,可使其‘人马分离’”。

    此乃面圣,既不能答非所问,又不能借题发挥,也只能如此了。

    “万岁,鱼儿上钩了,鱼儿上钩了,快”。

    一阵异动,内侍太监急忙上前扶住鱼竿,朱厚熜双手使力,水花四溅。

    花园石板上,顿现一条鱼,一条大鱼,活蹦乱跳的。

    一旁的太监急忙提来木水桶,准备将鱼儿收回,却被朱厚熜挥手制止,他淡淡的说了一句:退下。

    此时,阳光直射,还未脱钩的鱼儿一阵挣扎之后,渐渐放慢节奏。

    这时,朱厚熜缓缓起身,将脸迈了过来:“说说看,私加税赋者,操控大煤矿者,慵懒懈怠者,谁是这条鱼?”。

    仲逸急忙上前禀道:“此鱼非彼鱼,微臣恳请万岁将此鱼放入水中,现在,还来得及”。

第362章 面圣垂钓(中)() 
“过来坐,一起垂钓”。

    原来,朱厚熜早就备了鱼竿,他这是要找个陪钓的人。

    那奄奄一息的鱼儿,终于回到水中,仲逸总算舒了口气。

    此举,绝非乱发慈悲心,若眼前站的是倭贼,将其置于死地是毋庸置疑的,但对一条毫无反抗力的鱼儿…下不了手。

    还是那句话:此鱼非彼鱼。

    “微臣还是站着吧,在翰林院都坐半天了”。

    仲逸摆好鱼竿,却并未坐了下来。

    他的心里很清楚,朱厚熜行事不拘一格,有时甚至荒诞怪异,若自己是德高望重的老臣,倒也罢了。

    就以目前资历,与皇帝平起平坐?

    呵呵。

    别的不说,不远处的太监、侍卫,若多上那么一嘴,不定要传成什么样呢:就他,翰林院一个小小侍读,竟与万岁平起平坐,成何体统?

    据此,又会演绎出无数种说法:看到了吗?这位仲大人,怕是又要高升了,这样的待遇,怕是连内阁、六部的老臣,都没有啊

    传言这东西,一旦传开,就无法控制,怎么也停不下来。

    仲逸稳稳立于一旁,对自己的决定颇为满意:快算了吧,免得再成为众矢之的、话题中心,还是就不要这份殊荣了吧?

    况且,这是不是朱厚熜本人的试探,也未曾可知。

    荒诞怪异之人,行事看似无比寻常,往往他的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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