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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部分

大明略-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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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弈便是对弈,但对弈之外,还是有很多看头的。

第396章 就这么重() 
“时节已至立秋,放眼望去,今年的收成怕是要歉收了”。

    棋盘上,朱载垕再次落一子后,却望着远处的花园,想起了他种的高粱、大豆。

    还别说,自从种了这些东西,他对地里的绿苗,还真多了几分关注。

    仲逸本无心对弈,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相对之人,棋艺已是其次,只需口诀应付即可。

    “春耕、夏长、秋收、冬藏,地就是这些地,雨水都是老天爷给,大旱之时颗粒无收,涝灾过后亦收不了几粒粮食。灌溉农田,受制于地势、水势,效果微也”。

    仲逸不由望望朱载垕,趁机道出心中之惑:“除此之外,我大明的百姓,就再无别的出路吗?这种面朝黄土、靠天吃饭的日子,何时到头啊”。

    这番话并无深刻之处,但对着朱载垕,他还是希望得到一个深刻的答案。

    “务农,岂能无天地?大地播种、阳光雨露,此乃天道,几千年来,莫过如此,仲侍读出身翰林,饱读诗书,如此一说,倒是给本王出了难题”。

    朱载垕似乎看好一步棋,满意落子:“莫非,仲侍读前些日子去西北一趟,有了什么新的想法?”。

    深刻的答复没听到,同样的问题,又被踢到了自己这边。

    “回殿下的话,下官是有些想法,暂代榆林知府的李序南,正着手实施,具体成效如何,下官还不得而知”。

    按常理,秋收之后,李序南要将榆林府这一年的收成上报朝廷,然后由朝廷根据成效,再做明年的部署。

    李序南这个知府,只做三件事:良田种地、荒地种草、牧马放羊,农闲时酿酒,除满足当地所需外,毛皮、干肉、存酒向外出售。

    此事,由知府衙门主导,身为知府的李序南……责任重大。

    “既然如此,就等朝廷收到榆林府来报后,看朝廷怎么说,父皇怎么说了”。

    朱载垕笑道:“好棋,好棋啊”。

    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只是不知下棋之人如此言语,算不算君子呢?

    品茶,大多是不是为了杯中的茶水。对弈,心思也往往不在黑白落子上。

    这里的学问,大着呢。

    “启禀殿下,世子爷刚睡醒,哭着要见您,王妃特意让小的过来通禀一声”。

    下人说了这么一句,朱载垕顿时没心思对弈了。

    “仲侍读,你先品茶观景,本王去去就来,棋局不要动啊”。

    朱载垕离去,下人们立刻换上新茶。

    下人口中这位世子爷,就是朱翊钧,日后的万历皇帝。

    掌控大明未来几十年的两位皇帝,都在这个王府里了。

    储君毕竟不是皇帝,朱载垕这个位置确实不好坐:不管事不行,管得多了……更不行。

    仲逸不敢断定裕王府里是否有锦衣卫、东厂的人,但一定有类似的角色存在。言不由衷,也真是难为大家了。

    面朝黄土、靠天吃饭,往往饭也吃不饱。而地肥了、雨水足了,粮食丰收,同样不能仓满屯满。

    仓满囤满,也往往不能富足:墨吏盘剥、税赋重重,再遇南北战事、征粮征丁,兵马粮饷难支

    更何况,何来那么多的良田肥地、风调雨顺呢?

    火炮可御敌,矿山能换银,但说到根上,种不好地,吃不饱饭,一切无从谈起。

    吃饱了饭,却守不住良田,更是无从谈起:种出来的东西被别人抢走,还不如不种。

    说来说去,它就是这么个理。

    得益于翰林院这个差事,得益于那个叫唐小丫的女子,他这个小小的六品侍读,既能面见朱厚熜,又在裕王府做侍读。

    有想法,有机会、能将这个想法变为做法。

    朱载垕虽在位六年,所开创的局面,却对后继之君极为重要,在这样的背景下,还是大有一番作为的。

    出了裕王府,仲逸无须再回翰林院,‘新的仲府’还有三位夫人等着,此刻,饭菜都该备好了吧?

    朱载垕终究还是没有下完那盘棋,朱翊钧这个小孩,仲逸也没有见到,今儿的差事,也就这样了。

    还是自己的府上舒服,用饭就是用饭,喝茶就是喝茶。

    用过晚饭后,仲逸一时来了兴致,凭借记忆,他将白日里与朱载垕的棋局复盘。

    “当时,我们二人就下到这里,你们谁愿意接着来?”。

    意犹未尽,只得找各位夫人过过瘾了。

    宋洛儿刚坐了下来,袁若筠便将仲逸推到一边:“仲大人,你这棋走的也太臭了吧?就让筠儿我来挽回这个局面吧”。

    袁若筠先走一子:“洛儿姐姐,现在你就是裕王了,咱们的仲郎不敢赢殿下,她的徒弟我,可就当仁不让了”。

    这称呼真是没谁了,一句话变三回。若不熟悉的人,还不知道袁若筠到底是在说谁呢?

    若论棋艺,宋洛儿更胜一筹,袁若筠只是为图一乐而已。不过,她能看的出来:即便是赢了裕王,也不能赢了这位筠儿妹妹。

    “仲郎,我突然有些头痛,扶我到屋里去”。

    宋洛儿单手抚在额头,她的丫鬟桂儿立刻上前搀扶,袁若筠正苦思冥想,嚷着不让离开,仲姝看在眼里,只得上前继续做起这个‘裕王’。

    在蠡县时,那仲府小院只有宋洛儿一人,如今小院变成大院,宋洛儿从扬州来到京城,多少还是有些不适。

    当初在宋家大院里,她曾向仲逸提出三个问题,前两个仲逸很快作答,唯独第三个并未直接答复。

    一个人儿一只船,两个人儿两只船,若是一人脚踩两只船,该是杀来该是埋?

    回到房中,宋洛儿坐在木椅之上,重复起之前的问题。

    “仲郎,已从之前的仲先生,成为如今的仲大人。洛儿我则从原先的仲夫人,变为如今的二夫人”。

    宋洛儿捂着心口道:“我头不痛,这儿痛,男人的话靠不住,翰林院的也不例外”。

    仲逸一脸的牙痛状:‘洛儿,这,这不是,情势所迫嘛’。

    “别嬉皮笑脸,今日我去穆姑娘家小院,她对我说了一番话,你想不想听”。

    宋洛儿瞪大了眼:‘说的是你仲大人,还有三位夫人’。

    仲逸一脸虔诚:‘洗耳恭听’。

    咳咳,宋洛儿缓缓起身,模仿穆一虹的模样,娓娓道来:“仲大人与姝儿姐姐青梅竹马,二人心生情愫,不足为怪,而这种经历也无人可替代。

    至于袁大小姐,身为礼部尚书之女,脾气秉性,甚至于做派,不同于常人,也不足为怪。仲大人来京城后,二人交集颇多,渐渐的也就分不开了。

    唯独你洛儿姐姐不同,你与仲大人既非青梅竹马,又非渐渐生情,当时一曲琴音,二人便定了终生”。

    末了,宋洛儿有些羞涩道:“穆姑娘说,若论情投意合,甚至一见钟情,就属洛儿了”。

    仲逸简直要哭了:“早就听说这位穆姑娘见识不凡,如此深奥的道理,竟能深入浅出,也说出了我的心声”。

    最后,他还特意加了一句:‘我这个翰林院的侍读,都自愧不如啊’。

    这时,宋洛儿缓缓走上前来:“仲郎,洛儿在你心中有多重?”。

    仲逸急忙欲将她抱起,几番‘努力’,却依旧抱不动:“就这么重”。

    

第397章 一个小故事() 
“仲老弟,万岁心情尚好,不过,你言语还是要多加斟酌”。

    这日上午,仲逸才到翰林院,却被告知要面圣。锦衣卫石成刚从宫里出来,见到他后,便是一番提醒。

    说是面圣,其实就是陪皇帝说说话、解解闷而已。

    朱厚熜不喜上朝,将大多朝务交给内阁,自己炼丹修道,闷得不行了,总得要找个说话的人。而阁臣、太监,说来说去都是朝里、宫里的事儿,天天如此。

    翰林院本就有侍读、侍讲之责,仲逸又入朝不久,年轻人嘛,时有不拘一格,所言之处,既不重复,又能少些拘束。

    如此一来,也是最佳‘陪聊’人选了。

    说实话,他喜欢这个差事。

    “朕很想知道,像你这样一个闲不住的人,在自己府上养病一月之余,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又是这话,见面不问养病的事儿,能

    细细想来,皇帝此言重点显然不是问你‘病好了吗?’而是想知道:养病这一月以来,你都干了些什么?

    这话倒是让仲逸心中微微一颤:难道穿越的事儿,被他知道了?

    不可能,转眼一想,仲逸立即断定:当初随穆一虹去静远寺上香,沿途都是山道,根本无人跟着,又是从后山那片神秘树林走的,师姐在府中扮作自己

    那一月,自己本来就‘在’京城啊,即便锦衣卫,又能奈我何?

    镇定

    “启禀万岁,起初,微臣确实觉得孤闷,后来,将家中一些藏书翻出来,每日读读圣贤书,领悟之时沉思一番,不解之处,再重新翻阅,如此,这一个月,也就过来了”。

    就这么说,没毛病。

    朱厚熜也就是随便一问:那说说看,你看的是什么书?又有何所悟?

    侍读、侍读,就是来说这‘读书’之事的。

    那么多书,哪能记得住?

    “书倒是翻了不少,随意看看,记住的不多,不过,有个故事,微臣倒是颇受启发”。

    既然问到了,顺便就讲个小故事,顺便探探口风。

    “奥?说来听听,好久没有人给朕讲故事了”。

    朱厚熜慢慢悠悠的坐了下来,手中一长串珠子,盘的‘咯咯’响。

    咳咳,仲逸清清嗓子,马上开讲。

    “很久以前,有一个十分僻静的小山村,住着四五十户人家。山村距离县城很远,周围百里之余也无邻村,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未出过村子。

    村子后山有一块禁地,听村里辈分最高、年纪最大的族长说:早年间,这里摔死过很多人,有本村的人,也有外来人,所有的人不能靠近。

    他这么说,尽管无人见过,但听得多了,也就信了。多年来,无人敢前去一步。

    这块禁地:四面环山,石山。中间是一大块空地,有小山,有平地,地上草木旺盛,石山脚下,还有溪流趟过。

    反正除了老族长,谁都没有去过。

    村民们祖祖辈辈以耕地为生,面朝黄土、靠天吃饭。年景好时,还能填饱肚子,遇到旱灾涝灾的,就得要挨饿。

    最惨的一次,三年大旱,存粮吃完、谷种吃完。

    旱灾几年来,村里的人早就上山拔野菜、打野兔、捉野鸡、围野猪,起初还能有所收获,至少不至于空手而归,还不至于饿死,大家就一天天的这样挨着。

    一年、二年、三年,后来,山上的野草都旱死了,剩下的野兽也学精了,纷纷逃离山村百里以外,于是大家开始摘树叶子、刨树根、啃树皮。

    到了冬日,连这些东西都吃不到了。

    这时,村里那个老族长,将村民们叫到一起,并叫人牵来四头大肥猪、六只山羊、两百多只野兔,还有一些粗粮、野菜,能吃的粗粮、晾干的野菜。

    众目睽睽之下,他吩咐众人将这些东西分给每家每户。

    每户村民得了一百斤粗粮、几十斤肉,新鲜的肉,还有盐巴、干野菜。

    大家将粗粮熬粥、鲜肉冻起来,每日定份定量,有粮有肉,还能喝些撒着盐巴的野菜汤。

    大家都问老族长,那些东西是哪里来的?老族长也不隐瞒,他笑着说:“每年秋收时,我都会悄悄吩咐村里几个最可靠、最忠心的人,设法从谷堆上‘偷走’一些粮食。

    到了第二年,便将去年‘偷走’的粮食拿出来,换成今年的新粮,再重新藏起来。同时,再从今年的新粮堆上‘偷走’一部分,是去年的一半

    十几年过去了,每年从粮堆上‘偷走’的粮食越来越少,但存粮总量却逐渐增多,且几乎是新粮”。

    哦,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连连佩服老族长的智慧,看的远、想的远。

    可是,那些牲畜呢?

    老族长又笑了:‘同样的道理,还是那个最可靠、最忠心的村民家,每年献出一两只猪崽、羊崽,还有套住的活野兔,修个圈舍,养了起来。

    清晨大家还未睡醒时,去喂一次,晚上都休息了,再喂一次。野草、秸秆、麦麸,都可以。养的不多,但它们会繁衍,尤其野兔,繁殖速度十分惊人’。

    众人再次点头,纷纷赞许老族长,他真是全村人的大救星。

    可是,这些粮食,又存在哪里?牲畜养在何处?谁负责此事?为何大家一点都不知晓?

    老族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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