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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部分

大明略-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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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知县慢慢说道:“此外,本官会派人到城中何家调查,若是你们谁说了谎,方才的夹棍与板子,只是最起码的”。

    听说知县要去何家调查此事,底下又是一阵骚动:这么多年来,县衙的人可从来不敢去何家,尤其是打着‘查案’的名头。

    何家是城中第一大户,除了家族人多势众外,名下产业甚多:酒楼、客栈、布行,养马只是其中一部分。

    至于这何家的来头,听说除了知府衙门有相当可靠的亲戚外,在京城也有门路,不是一般人敢惹的,连同吕知县这个正七品的朝廷命官在内。

    这么多年,吕知县敢怒不敢言,城中不少人对何家威严的忌惮,远远超过对他这个知县。

    就拿才关闭城门的事儿来说,告示发出才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何家就有人来县衙,说是要出城,请县衙行个方便。

    这哪里是行个方便,分明就是无视吕知县的存在嘛。

    “不管他何家是谁,也不管何家背后之人是谁,只要有证据,铁的证据,就不怕将他押入大牢,而且要彻底法办”。

    这是仲逸之前向他说过的,吕知县听完后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大了不少,一种通风通气的感觉:仲大人所说的找个法办,在他看来就是杀头。

    当然,前提是要找出何家与那几桩命案的关系。

    “就这么干”。

    吕知县暗暗为自己打气:“反正我是不指望再进一步了,那怕是死在这个知县任上,也要将何家彻底扳倒”。

    说来也是,当初走马上任,做了知县后,吕知县还是打算大干一番的,结果偏偏遇到了何家,真是倒了血霉了。

    是你先惹我的,怎么就碰到了一起呢?

    谁倒霉还不一定,不过这次吕知县决定:要动动这个硬茬儿了

    这时,有人喊冤道:“大人,这么长时间了,有的我们也记不清了”。

    吕知县笑道:“你们不是每次都有记录吗?清单呢?再说了,你们收银子的时候,怎么就不会忘呢?”。

    唏嘘

    “都听好了,此事没了结之前,城门会继续关闭,除非有县衙特许,任何不得随意进出城,若是谁想逃出去,休怪本县无情、王法无情”。

    至此,吕知县起身道:“城北还有一块闲置地,闲着也是闲着,之前修建留下的砖石、栅栏还在,本县决定:就在那里养马”。

    这么一说,好多人又兴奋起来,仿佛忘了之前的疼痛,还有接下来的要轮流来县衙的窘态。

    从来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天大的事儿,只要发生在别人头上,那都不是事儿。

    仲逸来县衙的消息,只有衙役们和那些才被押进大牢的算命先生知道,在别人看来:吕知县真要动城中何家,还是有些‘吃力’的。

    这么多年来,县衙鲜有这么大的动作,又是抓人,又是上刑的。

    看来,吕知县这次也是痛下决心了。

    这场戏,还在后头呢。

    一种‘复仇’之心顿时萌生,这在堂下每个人的心中都是一样的盘算:你吕知县也就是在我们这些人身上耍耍威风,有准去动何家,倒是让你有去无回。

    之前的那个知县,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堂下之人虽不敢明说,但通过眼神的交流不难看出:若是你吕知县灰溜溜的出了迁安县,我们可不会给你送行的,那怕是一碗茶水,也没有。

    知县要在城北那块闲置地上养马,正是县衙与何家‘开战’的畜牧,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知县大人,既然是这样,我们该留下的留下,该回去的也就暂时先回了,明日我们会轮流来县衙做记录,知县大人还要忙于公务,就不打搅了”。

    底下人说了一通,为首之人再次拜道:“请知县大人放心,我们绝不会离开城半步,如今城门紧闭,我们可不像人家何家那样:可以进出自由”。

    ‘放肆,掌嘴’。

    一侧的衙役领班立刻喝道:“休得胡言乱语,方才那顿板子,还没有吃够?忘了?”。

    ‘小民口误、口误’。

    堂下那些人相互搀扶着、退步着,连连点头,心中却转悲为喜:就等着看吧

    “将留守的郎中和药铺掌柜、伙计带下去”。

    吕知县淡淡说道:“你们,也下去用些饭菜吧,今晚都算本县的”。

    这么一刹那,底下不少衙役纷纷抬头望着他们的知县,心中却皆不是滋味。

    肚中确实空空如也,但方才吕知县那番话,说到了大家心窝子里。

    ‘我们知县大人受委屈了、县衙受委屈了’。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知县都是如此,那作为常年在这里的衙役,又能好到那里?

    “大人,我们就与何家干吧,弟兄们万死不辞”。

    衙役领班说了一句,其他人纷纷点头表态。

    心头一热,吕知县欲言又止。

    片刻之后,他轻轻挥挥手:“你们的心意本县知道了,先下去吧”。

    众人临出门之际,吕知县特意说了一句:“对了,明日我们在城北养马的事儿,一定要搞得红红火火的,多弄些马匹来”。

    众人连连回应:绝不让大人失望

    大堂再次安静下来,吕知县独自一人在那里发呆。

    这些人回去后,方才在县衙发生的事儿,就会说的满城风雨。

    明日,一旦在城北开始准备养马的消息传来,何家必有所动。

    那么,马匹又会患什么病呢?

    闹鬼,又要从何闹起?

    开弓没有回头箭,县衙再也无法安静了。

    “仲大人,那些算命的怎么办?就这么关着、饿着”。

    见仲逸从里堂走了出来,吕知县急忙迎了上去。

    仲逸示意他落座,而后微微笑道:“这才饿了多久?这些人都是吃饱了撑的,明日再说吧”。

    吕知县连连点头:好好好

第612章 马蹄印() 
次日,迁安县城北,阳光明媚。

    ‘大伙都听好了,知县大人说了:这块闲置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养马户家的马匹可以牵来这里喂养,县衙准备马舍、槽子’。

    一块空地上,县衙的差役敲锣打鼓、大声说道:“若是谁家马匹患病,县衙负责请郎中医治,不要大家掏银子,请相互转告”。

    差役身后,更有大批工匠正在忙着修葺搭棚、栅栏、圈建围墙。

    大街小巷中,不少人出来看热闹,县衙又派出衙役到处喊话:‘告知家中亲戚,凡是有养马户的,家中房舍紧张、条件有限的,都可以将马匹牵来’。

    “这是真的吗?”。

    城中不少百姓议论起来:‘若是这样的话,养马户只需要负责草料就行,腾出来的地方还可做他用,而且为马匹配药、开方的银子都省下了,真是好消息啊’。

    ‘幸福’来的太突然,不少人还是持观望态度,纷纷议论半天,但并未能立刻做出决定。

    这种事儿,总得一个挑头的,其他人才能放心去做。

    “这个吕知县还真是要动真格的了,这下迁安县有好戏看了”。

    说话的是几个药铺掌柜,还有昨晚一起去县衙的几名郎中,他们一边在愁着:今日还要轮流去衙门做记录。

    一边却忙着看热闹:看知县与何家的较量。

    与此同时,城门再次被打开,不过出城的都是县衙的衙役,他们是奉命而去: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城外的村民们。

    不久之后,吕知县带着仲逸等一行也缓缓出了城。

    至此,这位路过迁安县的朝廷翰林院侍读学士,再也隐瞒不住了身份。

    以何家的能量,要在县衙打听一个人的消息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以仲逸的身份,在这个小小的县城还是比较引人注目的。

    既然瞒不住,干脆就出现在大伙面前。

    临行之前,仲逸特意叮嘱留守在城中的锦衣卫:一拨留在县衙,密切盯住关押在牢中的算命先生、轮流来县衙做记录的郎中。

    而另一拨则在何家周围盯梢。

    出城啦

    初秋的季节是颇为诱人的,阳光之下田间到处都是劳作之人,耕农们喜欢这样的季节,似乎这是一年全部希望所在。

    作为仲逸在翰林院的随从,程默自然是要同行的,除另外几名负责随护的锦衣卫外,剩下的便是托雅与喜子了。

    对他们二人而言,这一带的水土风景还是明显有别于他们辽东的,这个年纪也正是闲不住的时刻,岂有不到处走走的道理?

    当下,对迁安县的百姓来说,最大的恐慌还是来自一年以来养马户引发的马匹离奇死亡、闹鬼,甚至于才发生不久的两宗命案。

    穿过茂密的山林,沿路的风景尽收眼底,再次沿山而上,山腰间的庄家大多还未开始收割,但地里开始忙活的人却不少。

    吕知县没有带多少仪仗,但他们的穿着与举止还是能明显的看出不同——这是衙门的人来了。

    知县肯定不是奔着收割庄家而来的。

    常言‘做贼心虚’,而深知自己并未‘犯事’的普通来说,多多少少觉得与衙门还是很遥远的。

    暂且放下手中的活,附近的村民开始看着大路上的一行人,既是在看热闹,也是为解开自己手中的疑惑。

    “哦,知县大人肯定是为了前日才发生的命案,那两个年轻人就是从这里摔下去的,惨啊”。

    一名老农饮了一碗白水,向众人解释了起来。

    当仲逸等来到山崖边时,发现视野范围内的百姓,全部停止了手中的活计。

    这场面,若是在京城的话,这位‘仲少东家’极有可能为他们每人发一些银子,而后在让大家慢慢看这个‘热闹’。

    “仲大人,听来县衙报案的樵夫说,就是在这里发生的尸体”。

    吕知县指着下方的方向,而后一通比划:应该就是从这个地方呵呵失足的。

    失足?之前还要加‘呵呵’二字。

    显然,在这位七品知县看来:这二人绝对不是失足,定是有人陷害。

    关键还是那句话,证据呢?

    当时事发之时,已是傍晚时分,周围的目击证人是很难找的,而即便真有人对这二人动手,因为视线的缘故,必定看的不是那么仔细。

    仲逸沿着山崖边上慢慢移动,事发后吕知县命人暂时封锁这里,并在道路两端留有差役,此处痕迹保留尚好,很有细看的必要。

    道路很宽,向里一侧沿着土坡,外侧下则是山崖,谈不上悬崖峭壁,但若是摔下去,大多人还是保不住命的。

    为防意外,外侧路边垒起了石块,大约有半米高的样子,还有一些好心人在边上栽上树苗,现在已经长得有一人多高的样子,足足的安全感。

    事发当晚,二人是骑马而行,如此更难以发生所谓‘失足’之事:马儿识别路况、应对突发情况的本性,加上二人的判断,若非情势紧急,绝不会发生意外。

    吕知县之所以断定是此处失足,是因为外侧一段的石块被撞开,应是马儿滑落时马蹄踢开所致。

    “仲大人,你快来看,此处有很深的马蹄印、深浅不一,毫无规则”。

    说话的是喜子,虽然是托雅的‘随从’,但他对断案的事儿也颇为好奇。

    说实话,喜子在辽东生活,尤其当地女真人以游牧为生,他对骑射、马匹的了解,远比一般人强多了。

    “喜子,说说看,在什么情况下,马儿会留下如此深的马蹄印?”。

    仲逸示意吕知县带其他人到道路一侧查看,只留下托雅和程默等。

    ‘这还要说?一定是马儿受了什么惊吓,否则断断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托雅插了一句:“难不成,还是骑行之人突然勒住马脖子?那还是有意外发生”

    喜子点点头,继续道:“此外,这个惊吓应该是来自道路里侧,而且是靠前的方向,或许就在正前方,马儿来不及掉头,在里侧和前方的惊吓交加下,这便做出奔下悬崖的无奈之举”。

    “可惜了,应该是两匹好马儿”,喜子有些伤感的样子。

    马儿通人性,尤其养马、爱马之人,难免会这样说。

    “你们几个留在这里,看看旁边的山坡上是否有异常?”。

    仲逸向不远处的吕知县吩咐道:“咱们到山下看看”。

第613章 流泪的马儿() 
山崖之下,县衙的差役早已将现场围了起来,仲逸和吕知县到后,衙役的捕头急忙迎了过来。

    ‘仲大人、吕大人,那里就是死者小七和阿三被发现的地方,我们已经做了圈住’。

    捕头领着仲逸与吕知县上前,脚步非常的谨慎,生怕碰到多余的一块石头。

    事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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