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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大明略-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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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各地对这些小户小摊的管制松了些,大家想吃一口鲜汤、鲜肉的倒是方便了许多。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街边小吃摊点相对要固定,除了早晚之外,不得将小木车随意立在大街之上。若遇到朝中大事或有大的祭祀,各级差役便会清理街面,遣散那些闲杂人等,风头过后便一如既往。

    只是此刻樊文予与仲逸二人无心吃这美食,随意喝的几口热汤便径直走向刑部。

    有了樊文予的陪伴,仲逸终于走进了这令人生畏的刑部大院。

    院中不少官差来来往往,虽来这里才几天的光景,但不少人已能记住樊文予的名号,见面便是问声“早”,客套几句而后各自忙去,如此而已。

    不过这些人大多都是品阶相近,或是更低者之类的同僚。

    若是下属见了上司,那便是恭恭敬敬的施礼,客套都谈不上。很难想象一个九品芝麻官见了二品大员能一番客套说笑,简直闻所未闻,即便二品大员有那个心,可九品芝麻官有那个胆吗?

    院墙一侧很不显眼的地方,门口两人见樊文予过来,急忙施礼问候,二人进屋后立刻有人奉上茶来,早饭刚过,喝几口热茶消消食,大家说说一日的差务。

    尽管仅仅是这院里的一个小小八品,但毕竟这巴掌大的地儿,樊文予还是能说上话的。

    不用说,此处便是照磨所。

    一名老者正坐在一张木桌前,旁边两个一胖一瘦的下属,樊文予居中而坐,开口便是一副老腔调:“樊某初来照磨所,恰逢朝廷整顿六部,部堂大人发话尽快完结所有卷宗,此次就劳烦诸位了”之类的套话。

    仲逸的到来自然是帮忙协理而已,不过这不看僧面看佛面,想必他与樊文予的关系匪浅,如此一番介绍之后,大家就算是认识了。

    良久之后,樊文予起身而立,众人立刻忙活起来,仲逸跟在一胖一瘦两名公差身后,来来回回穿梭于书架与老者那张长长的木桌之间,此刻他更像是个杂货铺的搬运伙计,只是书架卷宗皆是近一两年已结或刚结之案。

    祖父离开刑部近二十年,他办过的案子卷宗岂会在此处?

第69章 谈何容易() 
夜幕下的京城依旧一片繁华,春暖花开之时,人们外出的时日也多了起来。闲来无事之人的解闷之法也不局限于酒肆茶馆中,街上的行人自然也就比往日多了许多。

    城中一条僻静的街道,一家不一起眼的客栈中,仲逸正懒懒的躺在那里,一日忙前忙后甚是劳累,但苦于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卷宗,更不知十几年前的卷宗到底所藏何处,心中便是一阵烦闷。

    按照那名老者与一胖一瘦两名公差所说,今日他们所在那屋中虽存放的卷宗皆为近一两年一来的已结或刚结之案。若是三五年前或更久的卷宗则早已被封存。

    这些卷宗虽也在刑部照磨所,但数量繁巨,尘封已久,要找出其中一两本来,绝非易事,更非一朝一夕可为。

    时隔甚久,莫说照磨所的照磨,就是刑部的尚书和侍郎等主官都不知换了多少,职责所在,各有所当,前任的差事,新任者是很难承认的。

    仲逸据此判断:如此一来,除非朝廷或部堂特许,尘封的卷宗很难调出来。而陆家庄之案发生在十九年前,但祖父在此之前所查办的案子何止一桩?若是一桩桩查起,谈何容易?

    樊文予对此却一无所知,在他看来,只要仲逸能帮他度过眼前这纷繁的差务,剩下的时日他才有机会盘算新的前程。正如仲逸所说:他毕竟有蠡县的历练,东山再起也不是没有可能,一切就看造化吧。

    次日清晨,二人便早早起床,一番洗漱之后再次来到大街之上,各怀心事之下却是对办差的格外用心。

    只是不知对于刑部来说,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进了刑部大院,一切一如既往,仲逸似乎已熟悉照磨所的公务,仿若就是刑部的属员一般。与众人一阵寒暄之后便再次来到那高高的书架前,面对厚厚的卷宗,再次挽起衣袖

    看来,又是一日的“埋头苦干”。

    樊文予品得一杯热茶后也舒舒胫骨,亲自动手与众人一起忙活,小小的照磨所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一胖一瘦两名公差正抱着一摞厚厚的卷宗向老者走去,却见门外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二人急忙咳嗽一声:示意樊文予停下手中的活。

    “下官见过文郎中,不知郎中到此?”,樊文予寻声望去,只见文郎中已站到众人面前,他急忙上前参拜。

    被称作文郎中的老者名叫文泰,官居正五品,在刑部地位特殊,加之他平时待人宽厚,办差稳妥谨慎,故此,在众人心中甚有威望。

    只是这文郎中与照磨所并无多少交集,若是需要调阅什么卷宗,差人吩咐一声便是,何须亲自前来?

    樊文予猜不出其中的缘故,却又不便直言相问,竟一时没了主意。

    文郎中微微笑道:“樊照磨不便拘礼,老夫只是随便看看而已,照磨所最近事务繁巨,万不可疏忽大意”。

    樊文予急忙低头附和道:“下官谨记文郎中嘱咐,定当全力办差,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文泰如此客套几句,而后便吩咐樊文予等忙他们各自的差事,自己则备抄着双手,悠然踱步,四下随意看看。

    众人见他纷纷施礼,走近之时,仲逸这才想起此人便是那日他在刑部门外远远看到的那名慈眉善目的老者。

    见到仲逸后,文郎中驻足而立,细细打量一番便微微问道:“这是何人?为何在照磨所?本官在刑部多年,怎么从未见过?”。

    这时,樊文予急忙跑过来道:“启禀文郎中,他是下官的好友,这不?部堂大人差事催的紧,黄侍郎在议事之日曾说过:作为权宜之计,可酌情在可信之人中挑选几名来协理帮忙,所以下官这才”。

    见樊文予这般紧张,文郎中却轻松笑道:“樊照磨不便多虑,本官只是随便问问,刑部事关刑狱大事,你等万不可随意带人进出”。

    末了,他补充道:“既是樊照磨的好友,况且部堂大人确有部署,那就让他帮忙协理即可,你先忙去吧”。

    樊文予连连答应,心中却是一阵的不悦:“当日部堂议事时他文郎中分明也在场,自然知道黄侍郎所言为何,如今专门来此说着不痛不痒、无关紧要之话,到底是要为何?”。

    心里这么想着,樊文予却只得后退几步,继续忙他的差事。

    文泰见状不予理会,反而转身向仲逸问道:“年轻人,看样子还未过弱冠之年,莫非与樊照磨是同姓同乡好友?”。

    仲逸急忙施礼道:“回文郎中的话,在下姓仲,今年十九岁”。

    文泰双眉微微皱道:“十九岁?姓仲?祖籍何处?”。

    仲逸更是不解,不过对此问题,一直以来他只有一个习惯性的回答,那便是:“山东、济南府”。

    山东?济南府?文泰用一种疑惑的眼神再次打量他一番,而后便立刻将目光转移到别人身上。

    之后,这位刑部的五品郎中用同样的口吻问及其他人,众人皆如仲逸一般“如实”的回答。

    一旁的樊文予听了半天,这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文郎中这是找个借口,专门前来核实协理差务人的身份。

    如此一说倒也无可厚非,刑部掌刑狱、事关重大,对外来之人身份的谨慎也无可厚非。樊文予暗暗庆幸:好在有部堂大人和黄侍郎的指令,不然今日必过不了文郎中这一关。

    果真是心思缜密之人,早就听说这文泰做事谨慎,是他一贯的风格,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

    一番询问之后,文郎中便在众人的客套声中慢慢走出照磨所,大家心中所想与樊文予并无出入:无非就是询问一下新来之人的身份罢了。

    午饭后,仲逸便早早回到照磨所,此时绝大多数人还未归来,他见那名老者正坐在那条长凳之上,慢慢悠悠的品茶。从他两鬓的白发与条条的皱纹来看,足以证明他在刑部时日已久。

    世事沧桑下带来的不仅仅是无穷的回忆,刑部多年来发生过那么多大事小情,想必绝大多数他都是了如指掌的。

    观察多时,仲逸决定向这位老人家请教一番。

第70章 老窦头() 
刑部照磨所一条大长凳上,老张头正慢慢悠悠的品着那成色不错的龙井,杯中根根嫩芽倒立,看这揉搓和成型的手法,即便是杭州西湖,一年也产不得几斤。

    看来这老张头人缘真不错,否则以他的俸禄银子,恐怕也买不起几两。

    老张头唤的仲逸过来一起品茶,几日下来大家也算是熟人了。况且仲逸与樊文予的关系众人都看在眼里,能打成一片那也是迟早的事。

    “看张伯精神颇好,着实令在下佩服,想着刑部公务繁巨、事关重大,想想都觉得汗颜”,仲逸随意叹道:“在下在进京之前在直隶保定府蠡县,那里有个叫陆家庄的地方,好像是你们刑部的一个什么主事,告老回乡后竟突然失踪”。

    听的此言,老张头眼神立刻警觉起来,他快速从仲逸身上扫了一便,而后很快缓过声来,只是微微笑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此事时隔已久,我想想”。

    “有近二十年了吧?”,老张头若有所思道:“陆主事,那是个挺好的人啊”。

    樊文予是从蠡县知县来做的这八品照磨,对此这里的人早已打听清楚。

    在衙门做事,可以不打听任何事,也可不管其它传闻,唯独自己的顶头上司不可不知:从何而来?曾任何职?有何嗜好?等等

    总之事无巨细,若是连这些都弄不清楚,那何谈当差?干再多的活恐怕也看不到上司的眼里,一朝稍有差池,那便是第一个倒霉的。

    据此,老张头对仲逸的话并不意外,除了樊文予外,他们对仲逸这个幕友的身份也略知一二,当然这也是樊文予向众人说起的,如此一来,仲逸便可名正言顺的来照磨所协理差务了。

    片刻后,老张头笑道:“对刑部来说,一个六品主事确实算不得什么,但在一个县城恐怕就是天大的事了,尽管时隔已久,恐怕依旧有不少议论吧?”。

    仲逸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点头附和道:“要不说张伯见多识广,这大衙门里的人就是不一样,谁说不是呢?尤其在县衙里,此事一直都是蠡县这么多年来发生过最大的一件事”。

    老张头淡淡的那么一句,之后便是笑而不语,仲逸只得试探道:“刑部如此高的衙门,辖下断案高手想必也是不计其数,为何时隔近二十年却依旧未将凶手擒来?”。

    “年轻人,看你办事稳妥,又协理樊照磨在蠡县做过事,想必知道这衙门中的事不比其他,岂是按照常理能推断出的?”,老张头果真是精明之人:说了等于没说。

    这幅举止到让仲逸想起了那名来蠡县的老主事:不要听信传言,若是传言能破案,那还要刑部干什么?

    想到这里,仲逸也只得是似说非说道:“那是,那是,张伯所言极是,在下也是随便说说,时隔这么久,恐怕早已断了线索,我们确实不应操那份闲心”。

    老张头听的此言终于少了几分拘束,他笑道:“这就对了,年轻人,你虽无功名,但跟随樊照磨许久,又在能刑部历练,想必日后对这人情世故、察言观色之术定能有所领略,此将受益一生啊”。

    仲逸苦笑道:“那是,那是,只是仲某天资愚钝、初来乍到,日后还得多向张伯多请教才是”。

    老张头笑道:“好说,好说”。

    又是一无所获,仲逸有些失望,他起身而立,眼前这厚厚的卷宗再也激不起多少兴趣,但既答应了樊文予的邀请,还是得将这个忙帮到底才是。

    老张头看看窗外的日头,微微一阵哈欠道:“相当初陆主事多么好的一个人,当年在他手下当差的现在大多都升了品阶,唯独老窦头做了一辈子小吏,如今告老,却落得一身病疾,若是陆主事在,想必看到他也很痛心啊”。

    仲逸心中一怔:已听多人提及祖父的甚好威望,可这个老张头为何单单提起了老窦头?想必此人与祖父的交情匪浅。

    不知老张头为何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仲逸只得淡淡道:“张伯所言极是,所谓世事难料,不过这些都已是陈年往事,管他作甚?不知眼下这堆杂务何时才能做完?”。

    老张头叹口气,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往事,一番若有所思状:“小兄弟果真是聪慧之人,一点就通,老朽也是有感而发,想当初我们也是你们这个年纪,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月不饶人啊”。

    仲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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