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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大明略-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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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雏落于落凤坡,青田伯温难回青田,天下谋者为何这般苦?”

    “天下山坡何其多?为何只有落凤坡?若无伯温,天下谁人知晓青田县?世人皆有苦,一饭之苦,一地之苦,此苦非彼苦”。

    仲姝突然不再言语,当初在凌云山时,师父常常以此速问速答来检验三人的悟性,而但凡论文韬,师弟每次都是语速惊人、语出惊人。

    而如今看来,他已不是惊人那么简单,恐有一日,他的这位师弟怕是要“惊世”的。

    “若是师父在,该有多好,当初他教导我们三人”,仲姝感触道:“如今只有师弟最是当起‘凌云山’之称”。

    仲逸笑道:“师姐此言差也,你我还有师兄,本同为师父所教,发扬光大之任,还得我们同心协力”。

    仲姝莞尔一笑:“发扬光大?你收这个袁若筠,算不算发扬光大?”。

    哈哈哈

    二人如此一说,仲逸似乎想起什么来:“怎么这几日都未见袁大小姐来当铺,不会是受了师姐启发,闭门思过、发奋读书去了?”。

    听仲逸这么一说,仲姝这才想起:“我第二次去袁府都是几日前的事了,还以为她不来找我,但一定会找她的师父了,连当铺也没来?真可不是她的风格”。

    末了,仲姝一本正经道:“连她那个当礼部侍郎的爹都启发不了,我能有那么大的本事?以她一刻不得闲的秉性,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仲逸这才点点头:师姐既是这样说,我明日便去当铺看看。

第104章 给你谋条出路() 
次日清晨,仲逸便匆匆来到若一当铺,进门便问罗英:昨日是否见到他的那个表弟“许公子”。

    罗英初次见袁若筠时她还是一身女装,自然知道其中的缘故,仲逸在此称作表弟当然是给老姜头看的,于是他便答道:“没有,近几日一直没有见到许公子,他有好几日没来当铺了”。

    仲逸心中暗暗一惊:“这日来一直忙于置办书架、桌椅,又与师姐谈论心得,确实把这个‘徒儿’给忘了”。

    此处距离袁府较远,不过即便是到了袁府也没有见袁若筠的理由,想着袁家的势力,仲逸觉得这袁若筠有他父兄罩着,自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想必袁炜把他关在袁府,不让乱走动而已。

    来到大厅后,罗英这才昨日之事:“樊大人来过,是昨个儿,他正好路过当铺,见你不在便留下话来:请你今日来趟樊府,他这两日不用当差,在家休息”。

    “哦,既是这样,我一会便过去”仲逸不以为然道:“想必也没有什么要紧之事,否则他直接来小院找我了”。

    罗英点点头:“倒也是,估计他昨日路过此处才顺便说的,反正当铺的事又不忙,有我与姜伯看着,你直接去便是”。

    樊文予的宅院在刑部附近,自从搬进去后,仲逸只去过一次,还没来得及买些礼品,以示乔迁之喜。今日他正好在家,打些好酒,二人正好可畅饮一番。

    根据朝廷规制:六品至九品的宅院,厅堂三间、七架,梁栋饰以土黄,门一间、三架,黑门、铁环。同时规定,品堂房舍,门窗不得用红漆。

    樊文予在蠡县做知县时,是七品,居住规制与如今的八品照磨并无多少差异,但毕竟在蠡县时住在县衙大院,天高皇帝远,在那小小的县衙里,整个县衙都是他的,更不用说那住宅了。

    仅此一点气势就大不如从前,想要换大一点的,那只有想法往上爬喽。

    樊文予听到敲门声便知十有八九是仲逸,此处很少有人来,他倒是想有人来访,只是这八品的乌纱威力太小了些。

    来到客房中,樊文予便将桌上的一碗凉茶递给仲逸:天儿太热,解解暑。

    二人坐定一番客套之后,樊文予便开口道:“昨儿个听罗英说,你那若一当铺还不错,什么时候能把你岳父的本钱赚回来?这当铺可是个获利颇丰的行当,说说看,赚到银子打算做什么?”。

    当初开当铺时,仲逸对樊文予并未提及真正的东家是袁若筠,至于开当铺所需的本钱,他只说是家中岳父宋博仁所凑,同时也在自己家中拿了些。

    宋博仁在蠡县虽无邹家名声大,但毕竟有宅院、有店铺,当初为仲逸与宋洛儿置办宅院时樊文予是知道的,宋洛儿为宋家独女,宋博仁倾力相助,也是理所当然。

    至于仲逸的爹娘,樊文予并不知晓陆家庄之事,但想必陆家也差不到去,如此说来,仲逸开当铺所需的银子也就差不多得了。

    樊文予知道:对于此事,凌云子也不会袖手旁观,当初他曾向仲逸主动借银子,可仲逸却婉言谢绝,说明他的本钱早已够了。

    仲逸如此说,并非对樊文予不信任,只是袁若筠的身份太过特殊,而樊文予也在衙门,若是与礼部侍郎袁炜有些瓜葛,那便不知是祸是福。

    如同外对叔公文泰一样,仲逸只是不想让他们节外生枝,况且自己与袁若筠合伙之事连袁炜都不知道,这个当铺该怎么收场,他自己都不知道,只得向樊文予编这套瞎话了。

    此刻,樊文予说起店中之事,仲逸只得实话实说:“店中收益确实不错,只是我不甚懂行,先这么干着,等真正赚下银子再说吧”。

    樊文予说道:“既是获利就好,若是周转不开,尽管向为兄开口,千万不要生分”。

    仲逸急忙点点头,樊文予此话不假,莫说在京城,就是刚到蠡县那时起,他便对自己皆是慷慨大方,只要是银子的事,他从未含糊过。

    只是此次来京开当铺,赚银子是其次,与那罗龙文、严磬搭上线才是真,故此万不能再向樊文予开口了。

    其实仲逸想多了,樊文予虽为八品照磨,但他毕竟为朝廷命官,当铺之事只是随便问问。

    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贤弟,上次给你说过,你不该是个当铺的东家,应该有顶乌纱戴戴,那才是你的舞台”。

    又提此事?仲逸只得苦笑道:“樊大哥的心意,贤弟心领了,只是我连个科举都未参加,如今又开个当铺,如何能做的朝廷命官?”。

    樊文予连连摇头:“上次确实说说而已,但这次不一样了,谁说就要科举入仕这一条路?”。

    见仲逸抬起头来,樊文予便不再卖关子:“前几日我与刑部的几个同僚一起喝酒,有人说起这举荐、捐纳入仕之事”。

    话已至此,仲逸立刻明白了樊文予的意思:他这是要给自己谋条仕途之路了。

    樊文予对此颇下了番功夫:在我大明,这入仕主要有四种途径:科举、举贡、吏员、荐举。

    科举自不用说,举贡还得有个举人身份,吏员嘛,就是由吏升为官,这些自不用说。

    至于这荐举,也称推荐入仕,只是此举行于洪武朝,英宗之后便不常举。故此,也不必考虑此法。

    仲逸此刻终于知道樊文予方才为何问起当铺的获利情况了,以上四种都行不通,那剩下的只有一条,那便是要花银子买乌纱了。

    果不其然,樊文予稍顿片刻后,便继续道:“今非昔比,在景泰年间,朝廷便开始捐纳之举,一度规模甚大,后来有停有开,皆是停而复始”。

    话至此,樊文予喝了口凉茶,兴奋的说道:“就说嘉靖朝吧,嘉靖十六年五月,因修饬七凌,工部库储不足,工部会同吏、户、礼、兵部诸臣议事,其中就有‘广开捐纳事例’,这捐官实质上从未停过”。

    末了,樊文予笑道:“要说这没有参加科举而入仕的,当朝工部侍郎严士蕃就是个例子。像他这种人,即便没有他那做首辅的老爹,也能捐个乌纱戴戴的”。

第105章 大开眼界() 
说起捐纳,朝廷起初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缓解国库开支。尤其是军饷、赈灾、皇室、宫廷、大型修建等开支甚大,才不得以为之。

    其大规模的捐纳始于景泰年间,此后,遇事即开,不能复止。

    所捐财物可分为草料、粟米、牛马等与银子两类,起初以实物为主,后来以钱财为主。

    捐纳可获得冠带、散官、封典、文武职、免考、免历事、复职等。所涉对象有富民、生员、吏员,其中富民占大多数。

    其中有个现象特别有意思:捐纳对文职控制较严,而对武职与吏员则控制较松。

    樊文予娓娓道来,仲逸却对最后这句甚为感兴趣:若是这样,师兄便可借此更进一步,在林啸义的协助下,他以军护入军,再加上刚在剿倭之战中立了大功,此举正合他意。

    见仲逸心不在焉,樊文予便敲敲桌子提醒他:“贤弟啊,你听到了没有,这捐纳不仅仅银子就可以,还得要遇事则开,遇事则开,知道吗?”。

    仲逸笑道:“了解、了解,这不?现在不遇事吗?等以后遇到大战需军饷,或大灾、大工程需要银子时,朝廷开了捐纳之后,小弟这边听樊兄安排,到时再好好准备一番”。

    听仲逸这么一说,樊文予这才微微点点头:“知道就好,此事要从长计议,今日告知就是让你有个准备:好好赚银子,到时才能派上用场”。

    “樊兄为我前途着想,愚弟心领了”,仲逸缓缓起身望着窗外:“只是此事我从未想过,待我回去与阿姐商议,还得问过家中长辈与师父,从今日起,我定将此事牢记于心,定不负樊兄一片苦心”。

    这时,樊文予从侧屋取出两只酒碗,将仲逸刚带的一坛酒打开:“原本打算晚上喝的,话说到此处,你我兄弟现在就连干三杯,如何?”。

    仲逸顺手接过酒碗:“好,他日若你我兄弟能同为朝廷做事,定当齐心协力大干一番,方能不负此生”。

    此话当初为樊文予在蠡县所说,如今他说这话正是为了激励他,而也是为了激励自己。

    此话果真奏效,樊文予连饮三碗,也不顾得官体斯文之态:“痛快,若有贤弟在身边,我樊文予做事便无所畏惧,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哈哈哈,二人立刻大笑起来,明明在樊文予的家中,硬是喝出小酒馆的味道。

    人啊,只要高兴,什么都是好的

    也就是在此时,仲逸便才正式将做官一事并入自己计划当中。

    当初在凌云山时,师父曾说过,谋者之大,要以天下万民为托,而真正的智者则须经常人所不能经之事,方能登常人所不能及之顶峰。

    若不为官,何知朝务之繁巨?若不挂帅,何来带兵之道?谋略、兵法本就为天下计,岂是一人苦思、独悟能得来的?

    高人流水出隐士,放荡不羁之文人,说说笑笑可作诗,闭门苦思得文章,可唯独这谋略之道不能如此。

    仲逸这才想着:怪不得师父很少提及他早年之事,而好多人却依旧自愿听他之言,若没有早年在衙门与军营的经历,师父或许可以成为一个文采过人的诗人,而绝不是如今的谋者。

    从樊文予的家中出来时,天空已挂起一轮明月,仲逸感觉头有些发晕,但他还能勉强走路,罗英知道樊文予的住处,而一天都未来找他,看来袁若筠今日又未在当铺露面。

    此刻天色已晚,只能等明日再说了。

    回到小院,仲逸见仲姝屋中的灯还亮着,他便告知一声袁若筠还未来当铺找他,而后便借口在樊文予那里多喝了几杯,身体有些不适,只得回屋先休息了。

    仲姝见状也不再说什么,樊文予不是什么外人,他与师弟二人早在蠡县时经常同桌痛饮,也无甚惊讶之处,看着他躺下后,仲姝便回了自己的屋。

    透过窗户外的月光,仲逸重重的翻过身来,他此刻睡意全无,心中只想着一件事:无论是养家、与当年陆家庄之案的幕后推手抗衡,还是将师父所授之道发扬光大,就连眼下要在这京城生存都离不开一样东西………银子。

    当初只是想着开起当铺之后便能引起罗龙文、严磬的注意,以此来周旋,不过从今日与樊文予的交谈中得知,还有捐纳这条路。

    只是仲逸有一事不解:为何师父、祖父、外叔公从未对他提起此事?

    或许只有做过官之后的人,才知道为官之苦,也不会再让他随意趟这个蹚浑水吧。

    如此来看来,还得请示过他们才行。

    若是真能弄个一官半职的,那手中的筹码就不再是一个当铺那么简单了,若能真正接触衙门民政、军营军务,那对于师父所要探究的谋略之道,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次日吃过早饭后,仲逸便来到若一当铺,原本就对生意不甚了解的他打算将一切事务全部交给老姜头打理,如今当铺的成败与诸多计划干系重大,务必要尽快从中学出点东西来才是真的。

    况且袁若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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