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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抓住那个阿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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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其实那么好打下来的。

    想到自己当时接到命令时,还满心欢喜的样子,刘封心中就有些发冷。短短几日,军中多名原本与自己交好的将领便公开暗地两方面均表示了与自己不合的信号,能做到这一点,还能有谁?

    “究竟,还是想让我当那刘禅的磨刀石。自古庶出就比不上嫡出,何况我一个中途收养的义子呢?”

    “可是。”

    “我真的好不甘心啊。”

    “为了这江山,我热血洒了几斤?”

    “这疆土上,浸染着我多少汗血?”

    “可那刘禅呢?就凭借一个出身?就可以无所顾及的行事?就算是这样违背自己生父命令偷偷去寻找自己的养父,也只是让那人有些震怒而已?!”

    “这天下,当真是可笑至极啊……”

    仰天长啸的刘封,心中,

    恨极。

第四十八章 李严() 
自古以来,出行其实都不是个简单的事。

    历史上不乏因为长途跋涉迁徙身感“瘴气”而病倒甚至身死的。

    不过从成都到犍为的距离并不算太远,以现代计量单位来比,大概也就四十多公里的路程,坐马车,差不多两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便能抵达。

    实际上,刘禅一行也只花费了一个半时辰,这还是在带着一些家当之下,如果是骑马纵行,估计这个时间可以缩短到三分之一。其实刘禅一直低估了古代马车的速度,他本以为要得几天才到哩。以至于当充当车夫的霍腾回身禀报的时候,他还愣神了半天。

    一行除开几车的物资家当,剩下的也就十来个人,几名墨家门人,少主府中杂役,以及随着霍腾从军伍中退出来的几名其心腹手下。

    老管家丁旬并没有跟来,他被刘禅安排在成都处理最后的收尾事宜,比如说收缴那些已经提供纺织机的商人所应缴纳的第一月月租,照看公孙逾老爷子的病情,为马钧等还留在少主府制作珍妮纺织机的一干人等提供生活帮助。

    身担大任的老管家说实话是刘禅此刻最信任的人,这其中也许存在这原刘禅的一些感官记忆带来的影响,但更多的,是他感觉到了其对自己的那种发自肺腑的关心与忠诚,这让上辈子饱经尔虞我诈的刘禅感受到了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份简单而朴实的温暖。

    此时犍为太守为李严,此人可不是个碌碌无名之人,刘备入川之后,以益州旧臣的身份参与到蜀科的制定当中,由此可见此人在刘备心中的分量。

    而在入城的必经之路上,一支队伍早已在那等待多时,却是犍为的一些高层官员,但是,其中并没有李严的身影。

    “少主见谅,在下犍为郡丞越谦,太守李严将军因去年剿灭匪寇受了些伤,特派我们前来迎接。将军说改日定当为少主接风洗尘。”

    刘禅下马车后,那些官员便热情洋溢的迎了上来,为首的人为武阳郡丞。武阳乃犍为郡治,便是此次刘禅的目的地。事实上,刘备下的命令极为笼统,犍为九县,并无定性要求,对于想自由发展的刘禅来说,抛开郡守所在的武阳的其他地方都是很好的选择。

    但是刘禅偏偏就选择了这个上面还有人管的地方。

    汉朝实行郡国制,郡国并行,但刘备只任命了犍为太守,并未设置国相,一方面是集权,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个制度,其实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听到这名郡丞的客套话,刘禅也摆出一幅热情的神色走上去,“无妨无妨,太守既然有伤病在身,我们还是不去打搅他的好,小子这次被家父派来犍为,却是想让小子历练一番,要是得知了咱一来就大办酒宴,怕是要责备于我哩。”

    俗话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两世为人的刘禅此刻终于是点亮了这颗技能树。

    接着就是和其他官员走个过场见个面,除了郡丞,便是长史,功曹史,五官掾,在往后的,越谦便没有介绍了,这些人也只是拉出来走个门面的,可有可无。

    当然刘禅还是走向他们打了声招呼,为上者,要抓住一切机会笼络人心。

    这一下,等到刘禅来到他的府邸门口时,已经是傍晚近黄昏了。

    先前派来的一批墨家门人已经将其内打理的井井有条,虽然说没有那种浑然天成的美感,但胜在干爽朴质,看来这些人还是用过心思,至少,对刘禅的性情短短几日内还是分析基本正确,知道其不是一个喜好奢靡的人。

    晚上又有诸多官员递来了请帖,但刘禅命人一一婉拒了,他此时是真没心思搞这些虚头巴脑的,新来一个地方等于重头开始,好不容易凭借原记忆将成都的门门道道摸熟了,如今来到了这个连身体原主人都不甚了解的地方,让刘禅着实有一种不安心的感觉。

    他需要让自己能够立即充实起来。

    ……

    “正方,为何你今日借病不去见那少主刘禅?”一处亭楼中,一名美妇人皱着眉,开口问向身旁自己的夫君。

    “夫人有所不知。”李严摇了摇头,下意识看向自己的确有些跛,但走路倒是无妨的右腿,“你可知道,你这口中的少主刘禅,是为何被主公派至此地的吗?”

    虽说当官的总不喜欢自己的其次对官事指手画脚,但是李严像是并不在意这些。

    美妇人摇摇头,表示不知。

    李严拍了拍自己跛着的那条腿,笑着说道:“你还是不懂如今这局势啊。”

    “皇叔将其亲子和养子同时推至前台,一方面是考校这两人的能力,另一方面,却是想看看,我们这些臣子的态度啊。”

    “你们的态度?”美妇人皱着眉,颇有种山峦起伏之感。

    李严看着这一幕心下宁静不已,对于这个妻子,他是宠爱不已,就算娶了几个妾侍,也只不过是敷衍,平日里,都只会与他的这名正妻在一起。

    “自古立储便不是一件小事,此时主公乃一方之主,这偌大江山的继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对于我们来说,并不能这么早的就站好队,君心难测,很多时候咱们以为猜对了,没准下一刻便沦为败寇,遗祸子孙。”李严下意识的牵过妇人的手,轻声说道:“所以,最安全的方式,便是静观其变,只尊主公,待局势彻底明朗之后再下水也不迟,顶多就是锦上添花没那雪中送炭得到的好处多,但胜在安稳。”

    如果说成家之前,他还是一名有热血,有闯劲的男儿,那么在如今成家之后,心思却是平和城府了许多,不过要是以前那性子,自己去岁估计也不能如此便把郪县起兵的马秦、高胜的叛军拿下,事实证明,稳重带来的好处可能会更多。

    将妻子拥入怀中,他看向天边被烧得火红的云团,只觉得心中安宁,争储站队什么的,却是不愿再去想这等烦心事。

第四十九章 大胜!() 
入五月的定军山脉,却没有后世那气候异乱之下的热气腾起,相反,在山风和江河水汽的浸染下,只感觉春天的尾巴是那么的绵长。

    浦沅摸了摸后脑勺,只感觉头有些闷闷的疼,这种疼痛逐渐演变成如同有一条线,从颈部与头颅连接之处在脑中盘圆上行。

    他不知道这事颈椎病的先兆,或者说病理,还以为是自己这些天片刻不得休的埋头打铁所感觉到的疲乏。

    “没多久咯,只怕是那曹操憋不住了,俗话说天下之战,气势占七分,如今在皇叔拖字诀下,只怕是这带着志气而来精气饱满的十几万曹军,都成了霜打的茄子罢。”

    想到这,他就浑身有着干劲。虽然他只是一打铁的后勤人员,但是谁不希望自己所在的军队获胜呢?那些在前线冲杀的儿郎们,手中拿着的,可都是洒满他汗水的利刃,怎么着,砍了敌军,也得算自家的一分功劳吧。

    当然,这些也只是他说笑下的打趣,在何位办何事,这点他比谁都要清楚。是以他的锻造技术越来越好,而那些不入流的铁匠们,在嚷嚷着要上战场杀敌的话语下,手上铁锤挥舞的速度越来越慢,手艺也愈发的不堪。

    他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没过片刻,便看到有他口中的儿郎们向他这里直奔过来,手中拿着许多或有部分缺损,或干脆断成几截的看不出原样的兵器。

    “只怕是有大仗要来咯!”他急忙抖擞精神,一瞬间头也感觉不疼了。

    “浦师傅,这里有几十个兄弟的兵器,明天便要去讨那曹贼,可还赶得上?”

    为首的精壮汉子语气间有些交集,“这些家伙,简直是瞎胡闹,要不是我去巡视了一圈,只怕是要拿着这些残了的家伙什上战场!”

    浦沅一看来人便笑了出来,“夏侯将军,您手下的那些士卒们,可都是一等一的精锐啊,上了战场,只怕是拿着根前后秃头的棍子也能杀人哩!”

    他面前的这人,便是赵云麾下副将夏侯兰,他手下的兵,可都是有武功底子的练家子,可不像那些放下锄头拿起矛头就上战场的普通大头兵。

    “嘿嘿。”听到浦沅的话,夏侯兰一笑,自己手下那些家伙的本事他也是知道的,虽说赶不上主公手下的白毦兵,但精锐之名,却的的确确当之无愧。

    “但是有那么件趁手的兵器的确是一大助力,夏侯将军只管等着便是,咱就算是通宵达旦,也跟你把这些家伙什给倒腾好,好叫你们也算上我那一份,能多砍得几个首级,要是遇到那曹贼,可要问问他,咱的兵器好不好使,锋利不锋利!”浦沅大手一挥,几名下手之人便上前将那些个兵器大致按形状长度分好。

    夏侯兰当即应下,“好说好说!不过咱还要去整顿军纪,接着巡视,便不在这叨扰了,浦师傅办好了直接派人去营中找我便是!”说完,和浦沅相对豪爽一笑,便迈着大步,领着身后小兵向那校场走去。

    看到夏侯兰离去的背影,浦沅也大手一招,朗声喊道:“咱们也别闲着了,来,起炉,生风!”

    啥时间,整个铁铺便又热火朝天,嘈杂的风箱声伴随着炭火灼烧时零星的噼啪,俨然一个由铁与火构成的战场。

    “快加碳火!”

    “拿铁砂!”

    “水!……”

    饶是入夜,铁铺中依然是亮堂堂,不时还有火光的兴起,铁锤的敲打声,幸亏扎营之初便考虑到了这一点,铁铺的位子距离军士休息的营帐有些许距离。

    午时三刻,夜色正浓,看着眼前兵器架上重新绽放冷酷寒芒的兵戈,浦沅的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豪情与热血。

    “去通知夏侯兰将军一声,说兵器已经锻好,只等着儿郎们拿着它上阵饮血杀敌!”一声豪迈的喊声之后,在手下学徒帮工的惊呼声下,浦沅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紧接着后背似乎撞上了什么,下一秒,黑暗便如同侵袭的潮水一般涌来,彻底剥夺了他与外界的感官。

    “好累……我得,得睡一觉了……”

    不知道多久的黑暗过后,他眼前突然出现了光亮,然后迅速扩大,等到那炫目的亮消失以后,他发现自己手持着自身锻打出来的长刀,面前遍地躺着的,都是那些自己叫得上来名字之人的尸体。

    “我们,败了?”

    他有些难以置信,还未来得及细看,便有一阵急促而响亮的喊杀声从不知名的地方传来。

    “那边还有一人,杀了他,杀了他!”

    听到喊杀声的他猛然一震,手中长刀下意识挥起,眼中视野之中陡然出现了几名士卒,饶是他不上阵,也知道这样的装束便是那曹兵的兵甲。

    一瞬之间满腔的血气顿时涌上眉间心头,他的双眼一晃,便充满了赤红,和他脚下遍地横流的同袍鲜血同一个颜色。

    他的胸口有一个“杀”字,但不知为何始终喊不出,不过也好,借着这股子气,他将手中的长刀挥舞的虎虎生风,斩的那曹兵左躲右闪,手中长戈慌忙招架。

    隐约间他似乎听到了些许呼喊,好像在要其住手,但此刻的他哪还停得下来,心中便只想着要为那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杀一个保本杀两个赚一个什么的早已经不是他此刻的目标,这满地的尸体,他要把这些个曹兵杀个干净才能也才敢罢休!

    斩一,斩二……可是他绝望的发现,周围的曹兵竟是越来越多,多到整片大地之上都无穷无尽。

    他只感觉自己的双臂愈发的沉重,到最后,却是连那长刀都有些挥不动了。

    当数不尽的长戈向他刺来之时,他的脑海中一片清明,然后,眨眼间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浦师傅,浦师傅!”

    良久,好像有一辈子那么久,却又感觉只有一个呼吸的短暂,浦沅听见自己的耳边,似乎有人声在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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