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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汉末皇戚-第42部分

小说: 汉末皇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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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佗作为过来人,又有着医生的敏锐直觉,意有所指道:“流川年轻,体力尚好,但亦需固本培元,莫日日流连那人伦乐事。”

    伏泉尴尬一笑,面色正经道:“元化想到哪了,吾只是昨夜屋内蚊子较多,一时未睡好而已。”

    “哦?”华佗显然不信,不过也未想纠结此事,淡淡道:“既如此,便是余多虑了,本想劝流川多练习五禽戏,可助汝身体康健,现在看来不合适了。”

    “应是如此。”话是这么说,不过伏泉却暗中提醒自己,五禽戏可不能荒废,华佗弟子都是长寿之人一定与这有关。自从华佗数年前将五禽戏赠与伏完刘华后,他开始也时常练习,只是后来人越发懒惰,练的少了,此时华佗提醒,便下定决心多练。

    很快,几人便到了宫门。因是昨日与刘宏请示,宫门前早有一宦官等候,伏泉望之乃是熟人中常侍吕强,赶紧下车见礼。

    “流川见过常侍,未想今日竟让常侍亲迎,真乃流川之幸。”

    吕强笑着回应道:“议郎多礼了,陛下染疾,奴婢心里亦是着急。今日乃奴婢值守,听闻华神医到来,自然需要亲迎,免得出了意外,耽误陛下治病。”因伏泉现在已经入朝为官,除了亲近之人还会称呼其表字,他人多会称呼其官名,这也是汉代人的一种习惯。

    此时华佗也赶来,伏泉当下介绍两人认识,随后几人便向刘宏之处而去,未想到了地方才知刘宏今日在何贵人宫中。这一下便让他措手不及,自己与何氏关系某种意义上说是势同水火,去她宫里总是感觉怪怪的,然而事已至此,只能咬牙去了。

    何氏的皇宫算是北宫中最好的几间之一,据吕强言道,自从何氏生下刘辩后,刘宏隔三差五便要去何氏宫中留宿,时常会赏赐财物,可见其得宠程度,伏泉心中不由忧心不已。

第八十一章 请兵击鲜卑() 
初见何氏,伏泉暗道其能被刘宏独宠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且不说她年纪轻轻便已有种成熟风情,而且长的高挑艳丽,皮肤雪白,惹人遐想,加之其家与宦官交好,这才能在宫中独得一方势力,甚至隐隐能与皇后抗衡,真是不可小觑。

    几人一番行礼,刘宏便迫不及待的要求华佗为其诊治。

    何氏宫殿的的案几上,华佗为撸开袍袖的刘宏把脉,伏泉眼神四望,突然何氏慌乱的眼神让他很是疑惑,似乎其有不可告人之秘。

    华佗眼露疑惑,把脉之后又让刘宏伸舌头,问其身体是否痛痒,最近食用那些食物。一番了解后,才捋了捋胡须道:“陛下之病倒无其他异样,无性命之忧应是误食它物?但仆不知。”

    刘宏诧异道:“先生何出此言?”

    “陛下身体不适,常伴腹痛,应是食物不洁而致。不过佗寻遍陛下起居,皆未寻得不洁之物,是以不知何处染上。”

    “那此病何解?”

    “此事易耳,只需不再食用它物,佗再开几服药调理一番,便可解也。”

    刘宏似乎累了,随即便让几人离去,何贵人轻轻走到刘宏身边,细声道:“陛下无事便好,然今番着实吓坏了妾。”

    “朕累了,有事他日再谈。”刘宏早已习惯何氏话语,知她此言,定是又要提其他。她能提什么,无非便是刘辩登太子而已,只是现在朝中形势,刘宏可不能任朝臣摆弄。

    何氏脸色霎时难看,扶着刘宏回到殿内床榻,心里却是暗道侥幸,未想华佗竟在,刚才若是被华佗知晓自己所为,可却坏了大事,看来自己想让皇帝得病,从而逼迫其策立东宫的计划不能再做了。她予刘宏所服粉末乃是其家乡一种植物种子磨碎后的东西,其名曰蓖麻,吃了害不死人,只会让人浑身无力,伴有腹痛,手足冰冷。

    数日后,刘宏病乃痊愈,盛赞华佗神医之名,倒是让太医令张奉脸色不愉,但却是有苦难言,只能以酒消愁。

    何氏所谋他早已知晓,若不是他从中作梗,太医令中名医能诊治不出皇帝刘宏所犯何病?而他之所以如此做,却是因为他乃中常侍张让养子,娶的又是何氏之妹为妻,能不帮自家人吗?没想到却是凭白为华佗做了扬名嫁衣,真是得不偿失。

    华佗在雒阳呆了近月余才返,期间上门求华佗诊治者络绎不绝,多为达官显贵。其不时为自己所提蝗虫可食言论正名,倒也让自己原先所受非议迎刃而解。不过其走后却是留下了于忠,其言于忠业可出师,再跟他亦不便也。送其离去,伏泉也是见证了一番师徒别离,倒也让人感人泪下。

    七月,处暑。所谓处,去也,书云暑气至此而止矣。民间土俗却认为处暑后天气犹暄,约再过十八日才开始转凉,秋天便也到了。

    伏泉的日子倒也清闲,除了每五日一朝会,以及时常去宫中被刘宏喊去问话,便是和太学诸友相聚,可谓说逍遥自在。

    这日百官议政,本以为又是琐事一堆,未想护乌桓校尉夏育上言:“鲜卑寇边,自春以来三十馀发,请征幽州诸郡兵出塞击之,一冬、二春,必能禽灭。”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群臣有支持者,亦有不同意见者,吵的不可开交。毕竟自从蝗灾泛滥开始,不止大汉国受灾严重,草原鲜卑人亦是千里无绿色,草木皆被蝗虫吞食,损失可谓比汉朝百姓还要严重。

    因此,为了活命的鲜卑人只能继续寇边劫掠,而且与往日一次两次不同,这次却是反复劫掠,可谓是来而复返,幽、并、凉三州受其毒害谓之深也。

    伏泉闻之亦是一怔,他听这言论怎么看就怎么怪异,想了想,这不就是东汉版的“三年平辽”吗?这些武将为了战功可真是想怎么吹牛就怎么吹,鲜卑人在他们眼里如同蝼蚁,似乎一战便可灭族。若是鲜卑真这么好灭,何至于到后来鲜卑族一统中原称霸天下?君不见北魏北周以及隋唐皆是鲜卑后人建立?

    突然脑子里突然冒出一段凌散记忆,自己与臧洪交厚,当然对其父臧旻有所关注,记忆里其父便是此次出征与夏育等人分兵三路,率领大汉边兵精锐出塞决战,最终数万精锐逃回者只有不足数千,可谓是把边境精锐自此打没了,数年之后才恢复元气。

    此时,夏育又言:“鲜卑自蝗灾后,兵疲民困,钱粮皆缺,宜趁此良机速战耳。昔射声陈公曾上言‘宜悬头槁于蛮夷邸间,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臣惶恐不及陈公,然鲜卑欺汉久矣,辱汉即辱君,辱君即辱臣,臣忧虑万分,愿引一军北上伐胡,以报陛下厚恩。”射声陈公即是西汉元帝时的名将陈汤,因其官至射声校尉,故有此称。

    刘宏听后感叹夏育忠良,已对此事心动不已,便谓大司农曹嵩曰:“国库可有盈余?”

    曹嵩道:“国库无钱,府库皆空,军费、钱粮经用皆不足也。”

    刘宏又问左右亲近寺人有何见解,虽然已对宦官起疑,但很多时候他都不由自主的信任宦官。

    中常侍袁赦道:“今岁蝗灾泛滥,国库无钱,应当与民养息,不宜征伐。”

    刘宏点头,喟然一叹曰:“朕亦有征伐鲜卑之心,然国库空虚,日后再议。”说是日后再议,却一语道明,国库无钱,不宜远征,以刘宏爱财个性,若无其他事故,眼看是不能出兵了。

    夏育极力力争,然刘宏惜财,亦是不允,只能作罢。

    朝会就此结束,不少主战者散朝皆是一叹,其中尤以武将最多,毕竟只有不断战争,他们才有立功机会,立功了才意味着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今日被拒绝不知何日才有机会,是以非常沮丧。

    不过,伏泉明白这出征日子不会远也,自己该如何应对此事,难道坐看那数万汉军一战而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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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汉书志第十五·五行三》:“灵帝熹平六年夏,七州蝗。先是鲜卑前后三十余犯塞,是岁护乌桓校尉夏育、破鲜卑中郎将田晏、使匈奴中郎将臧旻将南单于以下,三道并出讨鲜卑。大司农经用不足,殷敛郡国,以给军粮。三将无功,还者少半。”

第八十二章 皆为汉军埋骨之地() 
雒阳城北的酒肆里,曾经名动京都的“雒阳双琴”早已没了影子,长江后浪推前浪,伎女无论歌伎舞伎,总有年轻漂亮的代替原来的名伎,社会如此,无法更改。

    酒肆楼上的雅间,王朗此时正拿着一篇帛书细细观赏,不时大赞此书法甚妙,连饮酒之时也小心翼翼,生怕耳杯酒水沾湿了丝帛,污染了帛书上的字迹。其虽尤善经学,但于书法亦是喜爱非常,想来这也是古代知识分子的通病,多数都有一种“字写不好就不好意思见人”的潜规则。

    张纮笑道:“大兄莫要再看蔡议郎书法,今日子布狂言不醉,大兄莫独自为乐也,快快与吾等一同灌醉子布,子源已到量也。”

    “是吾之错,不过此书法甚妙,笔画中丝丝露白,如缺墨之枯笔所写,真是别有一番风韵。”王朗放下帛书,大笑道,示意臧洪让开,继续道:“子源速让,子布狂言待让吾与他痛饮几番。”

    然后,王朗便疾步走到臧洪身边,去与此时已经被轮番车轮战敬酒的醉酒青年继续畅饮。臧洪巴不得有人接班,好让他歇一口气,此时他脸色亦是不好,显然也喝了不少。

    场上只有处于角落的两人看着这出闹剧,嬉笑不语,便是伏泉和贾诩。伏泉因是心中有事不在状态,未去参与酒战。贾诩则是生性低调,众人早知,亦无他法,虽也苦劝,但其纹丝不动,只能其余三人对战张昭。

    贾诩笑道:“素闻蔡议郎书法精妙,未想竟至如此地步,‘飞白书’一出,当世谁人可及?”

    伏泉点头道:“是也。”不过面色不愉,似有心事。

    七月初时,喜好文学的刘宏,自写《皇羲篇》五十章,并让太学诸生擅长文赋者待制鸿都门下,又命擅长书法的蔡邕被命写作《圣皇篇》一文。忽一日,其去往鸿都门交所写文章,见到工匠用笤帚蘸着石灰水刷宫墙由于答帚太大,石灰水又很浓,所以刷完的墙一道黑一道白的,看上去极不舒服。此时鸿都门正内部修缮,不予人进,大红宫门紧紧关闭。蔡邕无法进入鸿都门,只能伫立门下,观察良久,忽有所感,便疾步回家,仿造木匠刷墙,以竹子做扁形竹笔,饱蘸浓墨,运笔飞快,刻怠练习,终创造出一种点画中有一丝一条的露白的书体——“飞白书”。

    书法传出,可谓名动雒阳,天下皆惊,仿练者不知凡几,极度盛行,以至于有求蔡邕真迹者愿出千金买之,亦无所获。王朗此书却是真迹,其师乃是杨赐,与蔡邕相交多年,求得一篇真迹却是不难,是以王朗煞是喜爱。

    贾诩看出伏泉似有心事,问道:“流川还为出兵一事烦忧?”朝堂之事从来没有秘密可言,更何况出兵一事朝野正正经经的大谈彻谈。

    “是也,陛下并非不愿出兵,只是国库空虚,这才作罢。想陛下常与先帝孝桓皇帝做比,然先帝文治武功,定灭羌乱,陛下若与其比,唯有扫灭鲜卑,才可论也,是以出兵一事必会再提。”

    “流川认为若战可胜乎?”贾诩只问胜败,已是同意伏泉朝廷复提出兵言论。

    “若战,恐难胜也。”

    “为何?”

    “猜想而已。”伏泉当然不能说自己知道历史走势,他又不是兵家天才,只能胡乱应对。

    这时那边车轮战已到尾声,张昭这个才来雒阳的青年已经被灌翻在地。只见其脸色透红,袒胸露乳,身上散发熏人酒气,仰躺于案几之侧,头上儒冠也不知如何扯掉在地,嘴中呓语连连,不时还有小酣呼噜之声,极为有趣。

    臧洪因停下未饮,是以注意两人谈话,听到战鲜卑一事,脱口道:“鲜卑难胜,却是小患,朝廷经经受大灾后正该是休养生息,与民同利之时,不积蓄钱粮,清明政治,怎可轻动兵戈?”其声音本就颇大,加之喝酒后亦未控制,是以一下子吵醒正于一边缓神的王朗与张纮。两人一惊,随后望来,好一会儿亦是明白发生何事,也皆赞同臧洪之言,言道此时不该出兵也。

    伏泉一愣,对于他们所言此时应该恢复国力,充实国库极为赞同。但听到他们言鲜卑乃是小患时,心里就不高兴了。

    大汉此时强盛不假,但雄踞草原的游牧民族绝对不是癣疥之疾的小患,而是中原王朝之大害。后来的五胡乱华,永嘉南渡,靖康之耻,崖山之变,哪一个不是血淋淋的事实证明了游牧民族的可怕。

    汉族强盛,都是先辈一刀一剑,披荆斩棘而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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