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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汉末皇戚-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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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眼前渐渐出现一县城城郭,美稷县就此到了。

    南匈奴单于庭,便在美稷城外不远。

    东汉初年,位于漠北的匈奴日渐强盛,此时刘秀平定天下未久,汉朝国力未复,无力与匈奴战,只得避之。

    建武二十四年,匈奴内部为争王位发生动乱,匈奴贵族相互残杀。匈奴分裂成南北二部,南部匈奴人立日逐王比为醢落尸逐鞮单于,依附东汉称臣。

    直到建武二十六年,朝廷派中郎将段郴、副校尉王郁出使南单于,立单于庭于五原西部塞八十里,后又让其率部进入云中郡,因不断受到北匈奴发兵骚扰,最终将单于庭迁至西河郡美稷县。

    南单于定居西河,为帮助东汉防御边塞,命韩氏骨都侯屯北地,右贤王屯朔方,当于骨都侯屯五原,呼衍骨都侯屯云中,郎氏骨都侯屯定襄,左南将军屯雁门,栗籍骨都侯屯代郡,因分别屯于八郡,后称为“匈奴八部”。

    “匈奴八部”平时游牧,战时为郡县侦罗耳目,援助汉军,一定程度上负担了东汉北部边境防御,亦算是南匈奴内附的代价。

    匈奴中郎将乃是因南匈奴多次请求,东汉才正式设置这一官职,其又称中郎将,使匈奴中郎将,护匈奴中郎将、领中郎将、行中郎将以及北中郎将等。其主护南单于,秩比二千石,可拥节,主要有持节出使、领护或卫护匈奴等职责,亦有监察匈奴动静的任务。

    进入美稷,天色已晚,伏泉并未立即去臧旻府中拜见,一来时间不早,二来自己一路风尘,身上衣服皆有灰尘,若是这一副模样前去拜访,可谓是极为失礼的行为,是以他代表先去驿站住下,打算明日再去。

    夜幕缓缓降临,驿站外不时听到胡语阵阵,令人颇觉不安。伏泉于驿站庭院内打一套五禽戏,自从华佗提醒,他每日早晚都会抽时间锻炼一番。

    一套动作完成,伏泉伸展身子,接过夭儿递来的丝布擦干脸上汗水。驿站外突然传来一阵胡人喧闹之声,听着声音却是像一群醉汉胡闹,一番起哄,不时夹杂着污言秽语,其中伏泉竟隐隐听到“汉狗”之类的言语,脸色顿时不愉。

    南匈奴归附汉朝不假,但两族之间世仇日深,不是汉朝给予丰厚赏赐以及地盘便能化解的。

    即使不少南匈奴贵族心慕王化,但对于下属部落之民来说却无太多感觉,甚至因羡慕汉人生活美好安定,心怀不满者日益增多,更有甚者又逃回草原,加入其他部落入侵汉朝抢掠。

    听的匈奴人言语嘈闹,伏泉十分好奇,现在天色应是宵禁时候,县城怎还能让胡人出行,不怕乱来?令黄忠去寻驿站值守小吏,前来问话。

    未几,一中年驿吏便来了,其行礼后道:“明府安好。”

    伏泉颔首,问曰:“既是宵禁时候,为何县内还有胡人走动?无人管乎?”

    “明府不知,非是无人管,而是不敢管也。美稷乃小县,户口本就不多,自匈奴内迁美稷,百余年来,县内外匈奴人叔已是当初数倍有余,而美稷汉人数量却不如其,若是应宵禁小事严惩匈奴,指不得闹出什么乱子,是以无官敢管。”

    驿吏走后,伏泉陷入深思。

    的确,虽然东汉的宵禁制度严格,但并非无人敢犯,地方上的豪强地主不提,便是京师雒阳,不也是因为出了一个有后台的曹阿瞒,敢犯禁者,五色棒下皆无活路,这才让京师宵禁有所起色,更何况这已经是胡人盘踞的美稷,匈奴人可谓是占了主体。

    诚然,东汉以夷制夷的政策一定程度上说来不错,东汉北击北匈奴时,南匈奴出兵甚多,后来东汉末年,南匈奴亦多次出兵援助汉朝,甚至亦曾救援献帝,对抗判汉之臣,但这也是一把双刃剑。

    南匈奴借助中国恢复元气,若是中原国力强盛时,边境自然无事,而一旦中原衰落,加之异族有心怀叵测之人领导,长久必生乱也,君不见后来有名的“文姬归汉”,大名鼎鼎的蔡文姬便是南匈奴趁中原内乱,劫掠进犯中原,后被匈奴左贤王掳走,甚至于后来灭了西晋王朝的更是匈奴人。

    皎月暗沉,伏泉双拳紧握,不由自主的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令一旁的夭儿侧目不已,不知所谓。

第九十三章 二石半弓() 
翌日,上午伏泉吃完饭食,换了新衣,便带了黄忠、徐晃、史阿三人,前去臧旻府中拜见。

    黄忠本欲多带几人,毕竟美稷城中胡人繁杂,若是不慎,指不得出了事情,多带些人手毕竟有备无患。

    不过被伏泉拒绝了,自己只为拜访,带那么多人去是何道理,在外人眼里这是很失礼的事情。

    四人骑马而行,因臧府在美稷城南,路上路过南市,里面商肆颇为热闹。肆,贩货之处,又称市井,古人云:立市必四方,若造井之制,故曰市井。

    肆内商品无所不有,多以中原之地的汉人特产为主,而游逛商肆者皆多为胡人,夹杂少许汉人,毕竟美稷多为胡人,其购置汉人用品用已尝鲜比之汉人自己不知多了多少。

    伏泉望之,这些胡人多为衣着较好部落贵族,很少看见身穿普通衣服之牧民。暗道游牧民族底层之民亦不好过,怪不得东汉以来有不少内附匈奴牧民逃离汉朝,再归草原,毕竟在长城内活不下去,不如再回到长城外,加入其它部落,一起去汉朝抢掠一番,说不得还能车马载得几名妇女暖床,岂不快哉?

    不由自主,伏泉眼中透出一股仇恨的目光。

    到了臧府,向守门苍头递上名刺,不一会儿几人便被接引而入。

    大概是臧旻生性简朴,又或许是美稷乃边郡之地,非是久居之地,臧旻府内不算很大,但却十分简朴清幽,常人望去,倒不像是堂堂大汉秩比二千石的军镇大员的府邸,更像是某个隐居雅士之所,颇为令人诧异。

    到了正堂,便见堂内有一威武中年,正捧着竹简看书,其虽一身儒袍装扮,但身上却流露一丝杀伐之气,想来必是臧旻无疑。令黄忠几人呆于堂外,伏泉单独入见。

    “流川见过世伯。”

    伏泉行礼说完,那人抬头问道:“汝便是伏兄遗子伏泉?”

    “正是。”

    “流川是汝字?”

    “是也。”

    “甚好。”

    伏泉恭恭敬敬的在堂下回话,臧旻见其模样大笑不已,其生性便是豁达开朗之人,臧洪个性便遗传于他,对伏泉如此拘谨顿感十分有趣。

    “吾与汝父交好,勿需如此多礼。前番听子源来信,言汝已外放,既已牧守一方,切记保境安民,不可为非作歹。”

    “诺。”

    臧旻随后又对伏泉一番教育,伏泉唯唯诺诺不敢顶撞,最后终于罢了,便听臧旻问道:“汝一路来可否与人争雕耳?”

    伏泉一愣,暗道臧旻如何知道,不过还是回道:“有此事也。”

    “何人所射?”

    “乃吾门下宾客南阳黄汉升也。”

    “汝令他来,待吾见识一番这位勇士。”

    “诺。”

    伏泉令黄忠进堂,臧旻打量黄忠半响道:“汝便是黄汉升?”

    黄忠脸色沉稳道:“正是。”

    “真壮士哉!”黄忠虽然面相老辣沉稳,但此时年轻的他身子骨可是健壮之极,臧旻常年领兵,看人极准,一眼便能看出黄忠武力几何,不由感叹之极。半响后,才又道:“昨日南匈奴单于子左贤王於夫罗告知,汉升有射雕之能,可让吾见识汉升之技耳?”

    “固所愿尔。”

    “善。”

    美稷县城外,蔚蓝的天空下草地丰茂,绿浪起伏,牛羊遍野。伏泉等人随臧旻而行,后面跟着数十骑尾随,其皆臧旻之兵。

    “汉升竟能拉三百斤强弓?”黄忠此次拜访当然未带你随身之弓,路上臧旻让黄忠选弓,便欲让他就地展示,但听黄忠要二石半弓时,却是惊呆了嘴巴。

    “正是。”

    臧旻道:“吾这却无这等强弓,二石弓倒有,不知汉升可用乎?”语气似有怀疑,应是不信世上真有人能拉开此弓。

    “请中郎寻来。”

    臧旻颔首,随即与身后一骑示意,那骑随即取出其之长弓,又抽出一箭,旦见起臂膀宽大有力,想来应是其弓无疑。

    黄忠接过弓箭,张手变拉,很快弓弦已满,这时远处草地有野兔窜出,其略一对准,箭矢便已飞出,随着箭矢没入草丛中,便再也看不到它的身影。

    这时自有臧旻手下骑兵前去寻那兔子,很快,那骑回返,众人便见到其手中的兔子,皆是惊讶非常。

    阳光清晰的照射下,那灰白的兔子此时已经死透了,黄忠之箭竟将它射了个对穿,箭簇带着一丝血迹从兔子身子传出,一半的长度都已刺透,联想到其拉的可是二石强弓,却是如此轻松随意射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加之其准星又高,的确有些恐怖。

    “传闻唯开国名将盖虎牙,祭辽东皆拉得开三百斤强弓,吾一直不信,今日见了汉升,方知此言不虚。”黄忠如此轻易拉二石弓射箭,臧旻哪能不信其可拉二石半弓,不由感叹说道,语气里敬佩之意明显。

    盖虎牙即虎牙大将军、安平侯盖延盖巨卿,名列云台二十八将,祭辽东名肜,字次孙,曾任辽东太守,其兄长就是云台二十八将之一的征虏将军、颍阳侯祭遵。

    “中郎妙赞,此小技耳!”黄忠脸上露出笑容,更有一丝傲气道,其虽平日不喜炫耀,亦无争斗之心,十分低调,但刚才被臧旻如此轻视,换了谁也都不会高兴。

    此时,用实力让对方闭嘴,免不了自得一下,毕竟在他面前的可是大汉秩比二千石的高官,能得臧旻赞叹感觉自然是不同的。

    之后众人骑马向北而去,据臧旻言,南匈奴单于庭就在美稷城外北部。路上伏泉所见部落越多,不断有匈奴游骑巡逻,亦有上前前来询问者,不过在看到臧旻后皆避开离去。

    很快,他们便到了单于庭外,此时单于庭外已有数人等候他们,前来接迎。

    “黄君,吾等又见面了。”单于庭外,左贤王於夫罗似乎早已等候多时,此时见了一下人格外高兴,上来便拉扯黄忠。

    黄忠当然不会就此理会於夫罗,而是拿眼望向伏泉,伏泉随即道:“琅琊伏流川,见过左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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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代一石为一百二十汉斤约现在三十公斤,汉代弓一般分为一石、二石,最多二石半,二石半也就是三百汉斤,只有猛将才拉得开,当然也有人能拉开更重的弓,不过却不利于实战。

第九十四章 幽州() 
匈奴,一个崛起于秦末汉初称雄中原以北的强大游牧民族,是西汉初,汉朝的边境大患。到汉武帝时,西汉经过近七十年的休养生息,卫青、霍去病这对舅甥名将横空出世,武帝慧眼识人,历经三次大战,把汉朝底子打没,方才彻底将其打得由盛转衰。

    “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这匈奴人所唱歌里,不仅有他们对于失去丰饶草地的凄伤遗恨,更有他们知道自己将会就此不再兴盛的恐惧。

    至东汉后,北匈奴畏汉西迁,南匈奴内附臣服,这才消停。

    只是异族就像一只休养生息恢复原气的饿狼,当汉人这个中原的主人衰败时,总会出来反咬一口,无论匈奴还是其它异族,历史一直在用血淋淋的事实证明这一点。

    南匈奴单于庭帐内,伏泉等人坐于胡坐之上,参与宴会。

    现任单于羌渠频频与臧旻敬酒,四周自有匈奴乐师弹奏胡笳、琵琶、胡笛、“浑不似”、箜篌等乐器,庭帐中央有一妙龄胡女一展歌喉,唱着一种伏泉听不懂的胡人歌谣,但很动听,其身边更有十余名胡人少女翩翩起舞,一股浓浓的异域风情让人迷恋,端得是热闹非常。

    胡坐坐时多交脚,足垂交叉,于席上交胫而坐者,亦谓盘脚坐。汉人喜跪坐,视其他坐姿为十分失礼,不雅的行为,臧旻等人坐胡坐脸色不愉,但毕竟是客人,只能入乡随俗。

    不过这对于伏泉来说倒无大碍,后世的凳子椅子不都是这类盘脚坐,而跪坐随着时代演变早已不见于华夏,反而被韩日这些欺世盗名之辈继承,连带一些秦汉时期汉人先辈其他的礼节习俗,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要说这场宴会的最重要人物便是黄忠了,草原人最重勇士,南匈奴亦然,像射雕者这种千中无一的勇士更是如此,不说於夫罗与其弟呼厨泉频频与其敬酒,便是单于羌渠亦是亲自敬酒,倒是把一旁的臧旻尴尬不已,似乎将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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