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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新中华1873-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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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穿越到1873年的台湾建立义勇军剩下的除了打仗还是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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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官上任() 
1873年3月20日,即清同治十二年二月初一的深夜。

    黑沉沉的台湾海峡上,大雨绵密如注,亚热带东北季风刮来了阵阵波涛,但在漆黑的海峡雨夜里,一艘炮舰却正稳稳行进着。

    这是“万年青”号,中国第一艘国产蒸汽动力军舰,由福州船政局花了16万3千两白银,于1869年建造完成,排水量达到1370吨,无论吨位还是功率,都大大超过同期日本造的“千代田”或“清辉”号,其建成下水曾轰动一时,直接北上天津接受总理衙门检阅,是洋务运动的一个里程碑事件。

    但这艘炮舰采用立式蒸汽机,增加了船体高度,增大了受弹面积,货舱占了三分之二体积,严格来说只是一艘武装运输船。

    船上舰桥的指挥所里,两名官员正端茶相对,一个是“万年青”号管带,副将衔的贝锦泉;另一个是新任台湾最高长官,按察使衔分巡台湾兵备道夏献纶。

    贝锦泉呵呵一笑:“此行的任务,一是运货,二是送道台大人前往台湾赴任,先恭喜筱涛兄高升啊!”

    夏献纶摇头苦笑:“敏修兄,你就不必取笑我了,我受人排挤放火炉上烤,这心里啊,明镜儿也似。”

    两人相识多年,自然熟不拘礼。

    贝锦泉不再讲笑,长叹了一声:“想起船政局初创时,我等意气风发,你负责监督造舰,我负责驾舰,以为国家终于走上富强之道,不再怕洋人的船坚炮利,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啊,可是,哎……”

    夏献纶点头接到:“是啊,人还是同样的人,国家还是同样的国家,买再多的洋枪洋炮,不过是装点门面,聊以自慰罢了。”

    一番感慨,贝锦泉瞄了一下站在船头的年轻公子,年方十九,那是夏大人的儿子,候补知县夏云桐。这样的风雨波涛,这位夏公子不在船舱里待着,硬是跑到甲板上来参观。

    “你这宝贝儿子,还真是大不一样,丝毫没有纨绔习气,说的那些话,有时候真让我茅塞顿开呢!听说沈大人与他一席谈后,居然还送了一把洋枪作为礼物,可是真事?”

    “嗨,一个半大小子,纸上谈兵而已,沈大人那是抬举他。”虽如此说,夏献纶言下颇有得意之情。

    他们口中的沈大人,便是福建船政大臣沈葆桢,刚刚因为父亲去世回家奔丧去了。

    夏献纶又问他:“敏修兄,你这艘船何时回福州?”

    “再过一个月就是万寿节了,到时不是有海上军备检阅吗?我索性检阅完再走,算是给道台大人捧捧场吧。”

    “那敢情好,哈哈哈,我也该下去休息了。”

    ……

    此时夏大人的公子夏云桐,正在船头倚栏而立,呼吸着略带腥味的海的气息,清亮的双眼凝视着远处的波涛,雨水、海水溅在白嫩的手背上,传来阵阵清凉。

    真的穿越了!

    从二十一世纪的**丝青年,变成了近代中国清朝三品大员的独生子!

    虽然炮舰不停地颠簸起伏,夏云桐却毫无晕船呕吐反应,这让周围的水手们吃惊不已,这可能得益于他兴奋的心理状态,晕船的重要原因是心理作用,如果你认为自己将会呕吐,那可能将成为事实。

    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多月了,再一次获得生命的喜悦已经渐渐淡去,他的目光穿透海面上沉沉黑夜,正望向遥不可知的未来,岂能忍受闷在船舱里呢?

    前世他算是个近代历史的爱好者,此刻自然会用超越时代的目光审视一切。

    现在是1873年,内有满清鞑虏肆虐,外有列强环伺,从表面上看,清廷在1860年与英法媾和,1864年镇压了太平天国,洋务运动也已兴起,同时还大规模增加科举名额,笼络人才,提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来解决意识。形态的困境,国家政治上出现了一个平静时期,御用文人于是疯狂鼓吹“同治中兴”!

    但夏云桐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是大崩溃前的惯性稳定,中国近代史上最凶残的敌人,日本帝国正如旭日东升。

    夏云桐更知道,就在明年,日本人就会开始对中国动手,并勒索五十万两白银,完全暴露了清朝虚弱本质,而动手的目标正是他航行的目的地,台湾。

    父亲夏献纶此时被明升暗降,从最有可能干出政绩的福州船政局,调到了远离中枢,无人关注的蛮荒之地—台湾,可以算是官场失意。

    但从另一角度来讲,大陆被满清严密控制,死气沉沉,实在难以撼动丝毫。而台湾孤悬海外,夏献纶毕竟是名义上的最高长官,政治上有转圜余地,未必没有机会改变历史进程,甚至将台湾变成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基地。

    雄心壮志如火焰般熊熊燃烧,让夏云桐无比的兴奋和激动,他恨不得对着汹涌的风浪高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正想着,后面有人传话:“少爷,少爷,老爷要你随他回舱。”

    夏云桐转身一看,是仆人梁老三,此刻正被颠簸的大浪弄得面色苍白。

    这梁老三年已花甲,头发斑白,身躯瘦小佝偻,在夏家为仆已有三年。

    三年前他穷困潦倒,重病缠身,尤其染上了毒瘾,嗜阿芙蓉膏(鸦片)如命,在一个冬日清晨倒卧在夏府门前,奄奄一息。

    是夏献纶救了他一命,给他治病,还帮他戒了毒瘾。

    梁老三因此心怀感激,自愿在夏府当个下人。

    夏云桐无奈随其前往后甲板。

    从风帆时代开始,西方海军都有不成文的规定,舰艇军官生活区都设在后甲板下,这艘法国人设计的“万年青”号自然继承了这一传统。

    进入舱房,只见油灯摇曳不定,光影或明或暗,一个身穿琵琶襟马褂、四方脸的中年人愁眉紧锁,正是父亲夏献纶,旁边坐着满头珠翠的夫人许氏,虽已徐娘半老,但仍能看出年轻时的秀丽端庄。

    看见儿子回来,许氏松了一口气:“哎呀小祖宗,外面风大浪高,我坐在这都心惊肉跳的,你去看什么热闹啊,万一让大浪卷了去如何得了?”

    夏云桐摆摆手:“不妨事的,如今乃是千古未有之变局,大船巨舰往来无阻,万里波涛如履平地,天涯海角旦夕可至,即便古代圣人活到今天,也非瞠目结舌不可,这么点浪都承受不起,如何济得大事?”

    这几句话说得豪迈,夏献纶听着也不禁眼睛一亮。

    夏云桐是他的独子,从小到大被夫人宠坏了,爱玩不读书,一天到晚就知道跟丫环厮混,活脱脱一个贾宝玉。他也不敢奢望儿子科考中举,索性拿了1400两白银“捐纳”,给儿子买了个七品候补知县,好歹算是个官身了。

    但最近一个月,儿子似乎有出息了,不爱折腾丫环了,平时能静心看些书,偶尔说句话也颇有见地,小家伙难道突然开窍了不成?

    “你最近倒有些长进,能有做大事的念头,算是难得,只是,唉……。”夏献纶本想夸儿子两句,但想到自己的处境,触动心弦,不禁欲言又止,叹了口气。

第二章 来到台湾() 
夏云桐完全明白,父亲之前担任福州船政局的船政提调,现在是按察使衔分巡台湾兵备道,从四品升到了三品,看着好像是升官了,其实是被政敌给暗算了。

    要知道福州船政局是南方洋务运动的核心部门,政治舞台上的焦点位置,如今朝廷上下流行办洋务,在这里随便干点什么,都能引人注目,是往上晋升的快车道。

    现在调到了台湾,等于离开了聚光灯,被放逐到了舞台的角落。中国是传统意义的陆权国家,海岛都是权力的边陲,大都是失意官员的流放地。

    尤其是前年,发生了琉球国的渔民被台湾番民杀死事件,日本外务部门已经寻衅来吵过几次,中日双方就此事撕扯不清。

    夏献纶办理洋务多年,并非那些颟顸无知的老官僚,知道台湾已是个多事之地,现在让他担任台湾道台,纯心是将他放火上烤。

    夏云桐安慰道:“父亲大人不必挂怀,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无非是换个地方做官,总有办法可想。”

    夏献纶摇摇头:“你有所不知,若是别人倒还罢了,偏偏仇家是闽浙总督李鹤年,是我的顶头上司。当年结下的冤仇万难化解,平常有沈大人在,面上还不至于太过分,现在沈大人丁忧,他就迫不及待下手了。而且台湾府的知府周懋琦,更是李鹤年的学生,此去台湾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沈葆桢今年死了爹,按照封建王朝以孝道治国的理念,必须暂时离职回家守孝,这叫丁忧守制。

    失去了赏识重用的靠山,难怪父亲愁眉苦脸的。

    夏云桐听了一阵沉默,看来情况比他想象的严重,历史上台湾到了1885年才正式建省,此时还只是福建下面一个“道”,正是闽浙总督的管辖范围。

    本来想着有父亲罩着,可以去台湾当“南霸天”,干一些“富国强兵”的大事,看来是没那么容易。

    提到沈葆桢,他不禁摸了摸怀中的一把手枪,这是两月前他与沈葆桢长谈之后获得的礼物,柯尔特1872式左轮手枪。

    与传奇的1873式相比,这款手枪虽然精度、寿命方面有很多不足,但这是柯尔特公司制造的第一款后装式手枪,六发弹匣,结构简单、操作方便,不失为经典手枪,现在已经成了夏云桐片刻不离手的宝贝。

    沈葆桢思想开明,言谈睿智,既有对西方技术的求知欲,又带有浓厚的儒家底蕴,是他穿越后见过的最有魅力的人物。

    他曾经提出,有朝一日会派些人到马尾船政学堂学习,希望到时候能得到沈大人的帮助。

    沈葆桢满口答应,作为马尾船政学堂的缔造者,虽然丁忧回家,但是影响力还在,安插一些学生没有问题。

    夏云桐想了想说道:“父亲大人,事已至此急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父亲也是宦海沉浮,再怎么样也是朝廷三品大员,那李鹤年无非下些暗套,总不敢明刀明抢的来吧。再说了,还有孩儿我呢,俗话说上阵父子兵,我大小也是个知县呢。”

    一句话把父母二人都逗笑了,“你呀……”。

    夏云桐知道,这候补知县平常是没什么用,因为买官卖官早已泛滥成灾了,有些人候补一辈子也轮不上实缺,曾经发生过候补七品被活活饿死的奇闻。

    但假如有人授权就能做很多实事,比如历史上的袁世凯,就是候补出身,奉叔父之命前去赈灾,以此积累政治资本。

    夏献纶好歹是台湾名义上的一把手,只要地位稳住,不被那周懋琦搞垮,自己这个七品知县就可以拉大旗作虎皮了。

    要说起来运气也不错,夏献纶为官尚属清廉,积蓄不多,本来是没什么钱买官的,这1400两还是他当道台的养廉银。

    现在官职买卖得太厉害,一泛滥,价格就会大跌,乾隆三十九年买一个七品要4600两,而且只能买县丞,现在1400两就买个正牌知县。

    夏云桐疑惑道:“父亲,你与那李鹤年怎么结的仇?”

    夏献纶露出了一丝笑容,转过去看着许氏:“这事儿你最清楚了吧?”

    许氏脸上突然现出绯红,夏云桐顿时明白,这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一阵解说,原来许氏出身于江西新建府,一个破落的官宦人家,十几年前被在江西做官的李鹤年看上,强行下聘纳妾。

    但在过门前夜,许氏却消失无踪,把李鹤年晾在那里成了笑柄。

    李鹤年多方打探,才知道许氏是跟着夏献纶私奔了。

    那时夏献纶还只是一介书生,却敢对他堂堂官员“横刀夺爱”,李鹤年自以为颜面丢尽,恨得咬牙切齿,放话要让夏献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转眼间世事变幻,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帝妃重臣逃亡热河,太平天国横扫东南中国,北方又有捻军起事,国家纲常败坏,官场动荡,李鹤年自己也是起起伏伏,无暇他顾。

    等到稍微太平些,夏献纶再次出现,居然也已穿上了官服,先后在左宗棠和沈葆桢手下效力,李鹤年投鼠忌器,一时间也不敢乱来。

    夏云桐惊叹:“这个横刀夺爱好啊,要不就没我了!”

    “嘿嘿”,夏献纶笑看着夫人,在爱情战场上有人靠钱,有人靠权,有人靠势,他那时只是个穷酸书生,靠的是自己的魅力,打败了高高在上的大官,回想起来自然颇为得意。

    两口子四目相对,眼光中情意流转,似乎恍惚间又想到当年那场激动的私奔。

    夏云桐暗中感慨,凭着二十一世纪的思想,对夏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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