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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一品宰相-第21部分

小说: 一品宰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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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他绝不是平常的富二代或者官二代,最关键的是他跟高相爷的学生是好友,弄不好他说不定是皇亲。

    不然的话这正是天下举子进京科考之时,他不留在京城反而外出是为什么?肯定是他不必参加科考。

    以他的才华怎么会没资格参加科考?除非他是皇族出身,哪怕是旁支的皇亲也是不能参加科考的。

    “好字,刚劲有力、入木三分。”河宁县令摇头晃脑的夸赞着陈四维,虽然诗写的不怎么样,他还是很投入的读了起来。

    “昏晓难防寒气侵,仓促离别未留音。断蓬一去踪无迹,离人常念赠袍恩。”河宁县令把纸折好,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好诗好句,清新入理,情景交融。”

    陈四维假假的扯出一个假笑,这捧的也太假了,这叫什么好诗?他只不过就是走的匆忙没有跟白景辰告个别,他就想跟白景辰说句谢谢而已。

    河宁县令从诗中读出一个信息,那就是陈四维要去哪里连白景辰也不知道,而且陈四维还不告诉白景辰,只说一句‘断蓬一去踪无迹’,这是不让白景辰寻找他的意思啊。

    陈四维带着相爷的信物仓促离京,若说他有急事,他何必中途管张李氏这档子闲事?他若是没有急事,又何必急匆匆的离开京城?

    酒席宴间河宁县令就不住的思量着这其中的关系,想来想去他想到一条,陈四维年幼走在街上,别人都当他是半大孩子,不会留意他。

    陈四维年纪虽小人却机灵,他完全可以四处游。走顺便查访些什么,遇到难处拿着相爷的扇子到哪个衙门口不给三分薄面?

    只是不知道他真的是随意的查访,还是有意的查些什么。

    河宁县令喝着酒,略带三分醉意,自我检讨式的说道:“都是本县糊涂,一时失察险些误送了张宗文的性命,若不是陈公子到此,只怕大错已成。”

    陈四维笑笑,说道:“县尊大人言重了,世上因果循环自有定数,善恶有报乃是天理。正义有时候的确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正义有时候的确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河宁县令愣是消化了将近两分钟,才把这句话消化明白。

    “高!”河宁县令不知道多少次冲陈四维竖起大拇指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此时河宁县令真心不把陈四维当孩子看待了,谁敢说陈四维是孩子,他就是婴儿,人家这见解狂甩他十五条街的。

    翌日清晨陈四维让徐平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路,河宁县令也要进京拜访高相爷,早饭之后陈四维跟河宁县令告别。

    河宁县令没有挽留他,而是命人牵了一匹枣红马过来。他拉着缰绳,摸了摸鞍辔音pèi,笑着对陈四维说:“陈公子远行,我也没有别物相赠,就只这匹家养的老马,公子你千万莫要推辞。”

    陈四维这几天骨头都要散架了,他做梦都想有匹马。从京城走到河宁县,将近三百里路,他脚都走出泡来了。

    河宁县令也是会观察,知道什么人最喜欢什么,知道什么人最缺什么。陈四维是个赶远路的,他最缺的当然就是脚力。

    看着高头大马,陈四维恨不得抢过丝缰翻身骑上去,他像怕谁后悔似的,直接拱手一揖:“长者赐,不敢辞,多谢伯父厚爱。”

    人啊,有奶就是娘,给点好处马上就亲近有加了。陈四维也不知道从哪儿论能跟河宁县令攀上亲,张嘴就把他给推到了‘长者’的地位上。

    陈四维一句‘伯父’把河宁县令叫了个心花怒放,感觉给他一个马队都不多。一匹马算得什么?攀上他这条藤,说不定能爬到意想不到的高度,也说不定什么时候这条藤就能救他一命。

    最起码眼下张宗文这桩案子,陈四维绝不会找他的麻烦了,不求他美言,只要他少说几句坏话,他就逃过一场大劫。

    三杯水酒各奔东西,陈四维骑上枣红马,徐平把扁担等物放到马身上,牵着马慢慢的朝前走去。

    河宁县令带着师爷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京城。每年他也都会进京一次两次的,可是这次他感觉有点不一样。

    城门口和以往不一样,以往随便进出并没有人阻拦。而这次进城倒是随便,出城的人都排起了长队,挨个盘查的特别严格。

    不只查人还查货物,箱子统统都得打开检查,马车内外上下的搜查。河宁县令牵着马慢慢的往城里走,听那些排队出城的人说话。

    言来语去的意思好像是在找什么人,说是怕什么人出城去。河宁县令抬头见路边一块大大的告示牌上贴着一张画像。

    他和师爷走过去一看,那画像只能看出是位清秀的少年,根本看不出画的是什么样的人。边上也没写姓名,只写了这少年的身高与。

    这一来凡是身高与这位少年相符的男人都被扣在城里不许出城了,这叫什么事?河宁县令叹息着摇了摇头,师爷忽道:“画上这人好像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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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皇家亲事() 
第44章皇家亲事

    若说那张画像就是画的陈四维,未免有些牵强。画像只是用毛笔勾勒个大概哪里能看得出画的人是谁。

    但是若是陈四维站在这里,那无疑是完全符合画像上的要求的,无论画像的轮廓还是文字上的描述都很相符。

    听到师爷的提醒,河宁县令忽然想起了给陈四维送行之时,他见着马就恨不得上去抢缰绳的表情,跟他的沉稳之风反差甚大。

    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想想他为什么表现得那么积极呢?肯定是情之所至,绝不可能是演戏。

    他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太过激动的时候是藏不住心事的。他激动什么?有了马就可以跑得更快了,他是急于远离京城啊。

    看来他这个人不简单,说不定是逃犯。河宁县令只是想想,忽地又笑了。这怎么可能?哪个逃犯敢大摇大摆的走进衙门?

    再说这只是平常告示,又没写姓名,也没说画像上的人有罪。这不是缉捕令,所以哪怕真的是陈四维,也不能说明陈四维有罪。

    “莫胡说。”河宁县令一抖缰绳,直奔承平王府去了。师爷回头又看了一眼画像,小声嘟囔了一句:“就是像陈四维。”

    他们很快就到了承平王府,在门口下了马,给门官递上二两银子,换来一声通报。可巧高敬元今日正在府中,唤他们进去相见。

    河宁县令带着师爷低头走进大厅,一径走到高敬元面前大礼参拜。高敬元笑着说道:“免礼,看坐。”

    河宁县令小心翼翼的在下面坐了,屁。股勉强算是挨着椅子了而已。师爷则自动站到了河宁县令的身后。

    简单的寒喧了几句之后,河宁县令提起张宗文一案,高敬元没有什么表情也不搭茬。他根本不知道张宗文一案是怎么回事,他又不能露怯,就故意装作在听又不置可否的样子。

    开始的时候河宁县令真的相信高敬元是知情的了,但是后来发现他根本就对张宗文的卷棕没有印象。

    看来陈四维是自作主张去管这档子事的,根本不是高相爷派他过去的。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半大小子给骗了。

    河宁县令暗暗高兴,如果只是陈四维随意抽查似的游历,他这桩公案是没有人会深究的了。

    他最怕的就是陈四维果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是奉了相爷的命令特意去查那桩案子或者特意去查他的。

    他松了一口气,简明扼要的把这场官司说了一下,然后又自我检讨了一番并感叹道:“明日就是囚犯上法场之时,因此我特意赶来,希望能救下张宗文。”

    河宁县令满脸的沉痛,给人一种真真正正的爱民如子的感觉。高敬元什么不懂?他那点小伎俩,一眼就看穿了。

    “卷宗送交刑部就是,难得你官清如水、明察秋毫。”高敬元知道他就是来要表扬的,那就表扬一下呗,本来他这件事做的就很漂亮。

    按常理一般情况下,像张宗文死刑已定,刑期将近,就没有人再去他的案子了。河宁县令能发现端倪并且一路追究下去,直至把整桩案件查明,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好品质。

    “说来惭愧,这些疑点并非学生发现的,乃是一位陈姓公子点拨于我。”河宁县令试探性的说出陈四维。

    他总觉得陈四维是颗大树,跟他搭线只有好处。虽然还不知道城门口的画像是怎么回事,但他总知道那是有人不想让陈四维出城。

    能调动军队帮他拦阻一个人出城,这人的能量不可小觑,势力滔天啊。

    高敬元听到一个‘陈’字,眼中立马闪出一抹亮光,虽然瞬间即逝依旧被河宁县令眼角的余光扫到了。

    河宁县令的心又放得踏实了些,看来果然不错,高相爷是器重陈四维的。

    “嗯,也还是你知过能改。”高敬元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河宁县令急忙接着说道:“那位陈公子真是青年才俊,年纪不高见识甚高。”既然他器重,那就赶紧挑他爱听的说。

    “他叫什么名字?”

    “陈四维。”

    “他现在何处?”

    “学生不知,他已经离开河宁县了。”河宁县令掏出一张纸呈了上去:“陈公子托我将此信交与您的弟子白景辰。”

    高敬元看罢陈四维的亲笔诗,不由得扼腕长叹,这字迹果然与他在茶楼买来的扇子上面的题诗一般无二。

    话说当日在茶楼他正津津有味的欣赏乔哥儿的诗作,还说乔哥儿的才华陈四维之下。

    他正想叫乔哥儿上楼一见,白景辰闯了进去,他打发人下楼把乔哥儿留住,结果那人会错了意,以为相爷要把诗作留住,于是给乔哥儿结了账,放走了乔哥儿。

    白景辰言说是陈四维被赶出了怀安候府,高敬元急忙命人备轿,他和白景辰赶往候府去给陈四维说情。

    结果在他们之前有两位宫人飞马奔往怀安候府,九娘正是看到了宫中的人才悄悄的走开了。

    九娘怕被人认出来,大街之上让人家都知道公主随便出宫乱跑还了得?更主要的九娘知道宫里的人去候府做什么,她不再担心怀安候会坚持己见的赶陈四维走。

    陈四维没有理会什么宫人,只是抓紧时间奔到了城门之外,星月兼程的赶夜路才在墓地遇上了张李氏,因此便去了河宁县。

    宫里的人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传达一个旨意,皇帝派人前来跟怀安候陈治说,皇帝有意招陈四维为驸马,意欲将九公主承芳下嫁给陈四维。

    无论陈家是何意见,三日后陈治都必须进宫给皇帝个答复。怀安候陈治一拍大。腿,当时就懊恼万分的叹道:“贵使若是早来一时半刻,这都不成问题。”

    陈治一声连一声的叹气:“与天家结亲实乃陈门幸事,都是我没有福气,刚刚一顿板子把陈四维逐出家门了,现在要找到他,真不异于大海捞针。”

    九公主听说陈治并没有找回陈四维,她就跑去跟白景辰闹,白景辰下令封住城门,不许跟陈四维相仿的人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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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湖州美人() 
第45章湖州美人

    陈四维真是没福气,晚走一步就成了皇家驸马了,何至于像现在这样餐风宿露信马由缰的赶路?

    陈四维可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如果知道的话,恐怕他会错过的更利索。驸马爷听起来很威风的样子,其实当驸马并不是什么好事。

    皇亲自然都是注定的铁富贵,衣食住行都极尽风光体面,但都没有实权。尤其是驸马,比世子还不如。

    世子起码在自己家里是自由的,出门没有权也有钱,只要不出城门哪里都可以随便去,什么风花雪月的场所都可以极尽欢乐。

    驸马就惨得多了,在家没有自由,跟公主见面都得上报,一个月见几次是有定数的,见自己的老婆还得讨好太监嬷嬷们。

    公主脾气若是不好,那就更有的气受了。在家抬不起头,出门也直不起腰,哪有人会看得起驸马?

    驸马在外面连点男人的权力都享受不到,基本过着比太监略好一点的生活。什么风花雪月的场合都是绝对禁足的。

    应酬的时候也有一万双眼睛盯着你,跟女人接触都得保持足够的距离,你多看谁一眼都可能会惹祸上身。

    在现代社会怕老婆没有人会笑,在古代那是男权社会,驸马只在下人面前称爷,在别人眼里那是最没用的代名词。

    多亏陈四维不知道自己差点被钦点为皇家驸马,不然他得接条腿跑路。当世子已经是困锁愁城的下场了,当驸马相当于住进监狱里的小。

    秋气越来越浓了,树叶都泛起了黄。色。陈四维穿着白景辰的那套衣裳,骑着枣红马,慢慢的行走在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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