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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部分

大宋有毒-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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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仓和劳役,还有监视地方官员的责任。

    它们三个部门与称作帅司的安抚使衙门合成四监司,构成了宋代省一级管理机构,互相制衡、互相合作、互相监督。

    这就是宋朝一贯的执政思路,很少会把所有权利集于一人,可以有效的避免类似唐代节度使那样的封疆大吏和藩镇产生,确实减少了很多内乱。但是在战争时期这种方法又过于繁琐,影响指挥效率。

    没有财政大权,洪涛就不能进行金融和税赋改革;没有司法权,也不能颁布新的政令;所以洪涛只能从现有的权利入手,那就是厢役和各矿监的丁役。

    其实光大名府路经略安抚使的军权就够洪涛玩好一阵的了,这里不比湟州地广人稀,仅大名府一地就有十万余户,五十多万人口。还下辖大名府、澶州、怀州、卫州、德州、博州、滨州、棣州、通利军、保顺军。

    不过大名府路并不与辽国接壤,在北面还有真定府路、定州路和三关路三个军路。这里的路和行政区域划分的路又不是一个意思,它是战区划分。

    真定府路大概就是后世南起石家庄北至五台山东麓的地区,定州路则是后世唐县保定一带,三关路包括了任丘、雄县、霸县、沧州、河间等地。

    这个三关是古称,包括了瀛洲高阳关、霸州益津关、雄州瓦桥关,传说杨六郎镇守的三关就是这里,所以说杨家将确实有,也真的在抗辽第一线战斗过,但没有后世评书里讲的那么夸张。大家把很多镇守边关将领的事迹都堆在了杨家身上,这也是文学创作的惯用手法。

    它们三个军路从西到东一字排开,是禁军云集的抗辽第一线,基本封锁了从河东路到渤海湾所有的南下通道。

    按照后世的算法,真定府路、定州路、三关路是抗战的第一线,大名府路算军备粮草集结地的二线,开封、洛阳淮水地区则算大后方三线,江南嘛,干脆就是战略纵深。

    从案牍上看,大名府下辖侍卫司禁军三万二千多名。其中骁武军、云捷军是骑兵,十三个指挥使共计六千五百人;武卫军、振武军、宣毅军、勇捷军是步军,四十五个指挥使,共计两万多人。

    这都是正规军,厢役的数量也差不多,三万人左右。除此之外还有民间的乡兵、义勇、弓箭社组织,总计五十三个指挥使,两万多人。

    名义上大名府路经略安抚使总揽河北诸州县,实际上边境的禁军并不全听安抚使衙门的指挥,还要受殿前司、侍卫司和枢密院的多重领导,到底谁该指挥什么也没个明确的定论,全是婆婆。所以洪涛不打算先去碰禁军这个大麻烦,柿子得挑软的捏,还是拿厢役开刀吧。

    “诸位车马劳顿奔波至此,也没来得急休息,好像显得本官有点不近人情。其实等大家听完本官的话,这点埋怨就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在肚子里骂娘。”

    四十六位指挥使云集大名府,饶是府衙院子很大,此时也显得有点满满当当。为了看清每个人表情,洪涛特意找了一张桌子垫在圈椅下面,居高临下的来了个带着浓浓恶意的开场白。

523 倒霉的还是厢役() 
“属下不敢……下官惶恐……”众人从来没听过如此训话的帅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陪着笑脸频频告罪,估计此时心里已经开始骂娘了。

    “本官从湟州到甘凉路替陛下戍边四年,从来没在一件事儿上来回来去的重复强调。说一遍就要看到效果,按照命令执行的本官就当他是合格之人,以前的事情只要主动找上官坦诚,有罪变无罪、大罪变小罪,大部分都会既往不咎。如果让本官说第二遍这些优待可就没了,不坦白也没关系,什么时候本官查出来什么时候抓捕归案。通常而言本官不会说第三遍,逾期不遵者一律就地砍头。”

    这番话一出,院子里的人群顿时就有点乱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互相交流着看法,想比较准确的判断出这位帅司大人到底要干什么。是真要整顿厢役呢,还是想趁机要点好处。

    “末将知罪……末将知罪……”不是咱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人群中突然走出两人,上前跪倒在地俯首认罪了,院子里立刻就变得鸦雀无声,一百多只迷茫的眼睛全都盯在这两位指挥使身上。

    “下面所跪何人?”洪涛这幅做派学自大舅哥,在崇政殿中神宗皇帝就这德行。

    “罪将磁州台城镇指挥使刘三多……罪将大名府李固镇指挥使李桓……”

    “何罪之有?”

    “罪将属下逃没一百四十一人,瞒报一年又三个月,只是罪将接手时人员已缺失九十有二……”

    两位主动认罪的指挥使承认的都是一件事儿,吃空饷。听起来这事儿也不是从他们开始的,前任如此、前前任说不定也是如此。

    “两位大人先去西厢房把刚才所说如实写下,签字画押之后官复原职。之前做过什么本官不再问,只要本官在任一天就不要再犯。本官也不打算断了大家的财路,咱们换一种活法,不靠贪墨喝兵血照样可以拿到足额饷银的活法。具体如何做到,跟着本官慢慢看。”

    吃空饷这个毛病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洪涛没研究过,不过他决定从自己这里结束。别的地方管不着,大名府路之内坚决不可以。

    几十年、几百年的陋习说根除就能根除吗?别人可能不成,洪涛成。吃空饷不就是为了多挣钱嘛,当兵卖命本应该够养家的,可惜厢役是后娘养的,按月拿到薪俸都是奢望。

    但这也不能全怪北宋政府,他们把流民、轻刑犯编成厢役,除了代替劳役之外,更主要的还是想稳住不安定因素,让他们有口饭吃,别再轻易铤而走险。

    可是再好的制度也得随着时间不断完善才能跟得上时间的脚步,厢役制度经过近百年的使用还一成不变,其中的弊端就逐渐显露了出来。

    改变人性洪涛还做不到,但他能满足人性。想挣钱就是人性,他们缺钱自己缺人,多好的组合。

    但这么多厢役,再像湟州那样一个驻地一个驻地的巡视、辨别就太慢了,自己没那么多时间去引导,就得玩点手段。

    这两名厢役指挥使是接到通知之后第一批抵达帅司府报道的,然后就被青年团员秘密请进了后堂,当着几座佛爷的面让他们尝了尝啥叫渣滓洞手段。没有任何意外,两个人第一轮刑还没受完就崩溃了,问啥说啥,不问也说。

    这时洪涛再露面,晓之以理动之以钱,答应他们免掉一切罪责,不光不惩罚,还会头一批获得转为工程兵的名额。条件是帮自己演一出戏给其他人看,这不,今天他们俩演的就挺好。

    “看样子诸位还是不太信本官的话……来人啊,把大名府厢役指挥使魏东平、磁州昭徳镇指挥使王四郎拿下!”

    光靠两个榜样就能起作用吗?洪涛从来没这么想过。这几十位厢役指挥使很多已经在任上干了十七八年,领导换了一茬又一茬,啥样的场面没见过,胆子大得很,属于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

    这不,让特种兵从人群里抓出来的这两位就一边挣扎一边喊冤,口口声声说自家是清白的,还质问有何证据。

    “证据?看来你们的功课没做好,本官杀人什么时候还需要拿出证据?都没打听清楚本官的做派就敢抗拒,这会要了你们的命,还连累你们的家人被罚去矿山做苦役。我说王亿啊,下面就该你上场了,别让本官失望。”

    有没有证据呢?没有,只有口供。冤不冤呢?可能冤也可能不冤。但都无所谓了,这么做本来也不是打算建立新的司法系统,只是杀鸡儆猴。一软一硬,宣誓自己的权利和主张,顺便重新洗牌。

    两位厢役指挥使喊破了喉咙也没用,被绑在帅司衙门口的廊柱上,被赵佣带领的儿童团员麻利的割开了喉咙,任凭鲜血喷溅流淌。断气之后还得挂上两个牌子,写明所犯之罪,在光天化日之下明明白白的晾给大名府的所有人看。

    要问这次洪涛干嘛不竖木杆了,这也是因地制宜。湟州那地方最多的就是山和树林,大名府可没这么多木材资源,能省就省了。

    但这不影响洪涛继续丑化自己的名号,他已经吩咐下去,从今儿起,但凡是因为违法犯罪被诛杀的官员将领,死后一律不许家人收敛,统统挂到城墙上晾肉干。

    别人爱说啥说啥,爱去哪儿告就去那儿告,只要碍了自己的事儿,还是老规矩,轻则劳役、中则苦役、重则晾肉干,没有第四种选择。

    在民政上自己没有司法权,可是厢役算军队,轮不到宪司插手,自己这个大名府路经略安抚使刚好够用。

    这样的暴政管用吗?太管用了,自打赵佣的头一刀割出去,还被喷射出来的鲜血弄了一头一脸,院子里的几十位指挥使就有动静了。

    吐的、哭的、尿裤子的、瘫坐在地的、跪倒认罪自首的乱成了一锅粥,还不如儿童团的孩子。其实厢役指挥使没上过战场的比比皆是,从禁军裁撤下来的老兵一般都在边境第一线充任。

    但他们明白的有点晚了,帅司大人已经背着手下了桌子出门而去,负责接待的全是一些十岁左右的孩子,每个人拿着一个本子。你说啥他们就记录啥,看着你的眼神就和看门口那两具尸体差不多。

    从此时此刻起,儿童团这个让湟州人闻名丧胆的机构算是正式进入了河北地界,味道还是原来的味道,数量却比湟州时多了一倍不止。

    “苗将军,后面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本官这些天都会在河边的工地。先选五千人吧,暂不配给武器,剩余的让高监司先挑,挑剩下的全部编入工程兵。大名府路不需要厢役,一个都不需要。另外把乡兵也解散,有合适的纳入新军预备役,弓手暂时留用,配合差役负责当地治安。”

    出了府衙洪涛没有上马立刻走,又和苗魁交代了起来。目前自己手里只有一千新军,除了震慑大名府城之外啥也干不了,必须加快扩编。这三万左右的厢役就是兵源和劳动力,把他们打散拆分,矿山、工坊、工地就都不愁人手了。

    “他们该如何处置?”苗魁也习惯了这种场面,废话少说,只问和自己工作有关的事儿。府衙院子里还几十号厢役指挥使呢,总不能都杀了吧。

    “接着审,让他们互相揭发,挑一半罪大恶极的送去矿山苦役,剩下来确实想换个活法的从班头干起,一个也不许放走。各地厢役按照远近分批开拔到府城里打散,有敢于鼓噪者就地正法,都挂城墙上去。这座城本官还没机会仔细看呢,先便宜他们吧。”

    啥叫翻脸就不认人?苗魁觉得自己又被上了一课。两刻钟前还口口声声说既往不咎呢,一转脸全忘了,还忘得那么理直气壮。

    “大人,此处的厢役难免有和禁军亲近之人,若是他们前来问询末将该如何应对?”苗魁觉得还得再多学点,以后和禁军打交道多的肯定也是自己,如何掌握尺度很重要。

    “都往本官身上推,诉个苦叫个屈总会吧?先不要和他们正面冲突,跟着一起骂本官都可以。不用多,半年之后本官再挨个收拾!”

    在对待禁军的问题上洪涛就保守多了,好歹也是正规军,还是有点战斗力的,若是现在就把他们逼反了,自己这千把人真镇压不过来。好端端的大名府路自己一来就烽烟四起,神宗皇帝脸上得多难看。

    但是别急,洪涛从来也没打算在自己治下有第二种能抗衡的势力。只要五千新军训练完毕,那就爱谁谁了。不服要干你,服了依旧得干你,心服口服的才可以留下。

    “末将明白了……”苗魁不敢再往下问,这位大人是走到哪儿就祸害到哪儿。好像和禁军有仇,宁可改编厢役也很少和禁军为伍,当新军都不成,让他这个出身禁军的将领很是无奈。

524 造船的都姓温?() 
“姑丈,痛快,对贪官污吏就该使用雷霆手段。父皇仁厚,太姑息这些人了。学生听刘三多说磁州有些指挥使麾下兵源连一半都不到,还多是老弱病残,却年年足额领军俸。这些钱都让他们贪墨了,可恨之极!”

    上了马,身上还带着未干涸血迹的赵佣开口了。这次杀人他没有半点犹豫,杀完了还特别兴奋,已经和宸娘嘀咕了半天好像没过瘾。

    “指挥使不过是末流武将,手下四五百人而已,还有都指挥使、都虞候、都监等等一大堆上官辖制,只需下去看一看,难道他们谁也数不到五百?你来回答姑丈,为何这么多年下来,只有本官发现了吃空饷的陋习,且无一营幸免呢?”

    赵佣兴奋是必然的,估计他爹也说过了,将来这个国家可能会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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