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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大明少皇-第149部分

小说: 大明少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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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庭库积如山,廷臣屡次请发内库银供辽东兵饷之用,陛下概置之不理,而对于加派之议,则朝奏夕可。为臣实在不得其解。”

    朱由校缓缓站起身道:“好一个‘内廷库积如山’,到朕的手里,只有百万余银。御史们只盯着内努,却忘了太仓一直处于透支状态,朝堂所需都是内努在补足缺额。可如今,内努也补不上了。你们知道朝廷每年用度缺额多少吗?

    万历四十六年(1618)六月二十一日,户部尚书李汝华说:太仓每年收入三百八十九万两,支出边饷三百八十一万两,其余库局内外等用又约四十万两,出大于入。

    万历四十七年(1619)十二月,以辽饷不足,神宗从给事中、阅视辽东兵马的姚宗文之请,下令再加各直省田赋,每亩加征银三厘五毫,共增收田赋银二百万余两。

    是年全国田赋总八百万两。其中,辽饷三百二十四万两,车三万七千辆,牛七万四千头,并加紧制造器械。辽东饷司每年用银达五百万两以上。

    天启三年(1623)七月三日,工科给事中方有度疏陈兵饷太巨:辽东战起,每年加派新饷四百八十五万余两,今已五年,共约二千余万两。‘百姓敲骨剔髓,鬻子卖妻,以供诛求’只山海一关,每年即需四百万两。

    此外,近年于登莱、天津、京师、通时、密云、张家湾以及海上共增新兵九万一千多人,岁费需九十万两;蓟镇旧兵议增饷,每年约数万两;其他操赏、牧马、舟车、俸廪等费,每年需十余万两。总计各处新兵岁费一百二十万两,与山海关四百万两合之,共五百二十万两。

    每年加派之四百八十五万两,即使全部用于山海关内外,仍缺三十五万两。而实际上,山海关一带每年尚缺饷一百六十二万两。五年以来,累积缺饷近九百万两。

    明军与后金屡战屡败丢城失地,后金所获粮食、马匹、武器、辎重等,价值超过数千万两。不仅辽东军备为之一空,辽西军备也大为堪忧,因数年来亦是从速补给,积欠各地良多。

    方才,朕已经告诉你们,朕出京前内努曾获银五千五百万两,其中大部分都用来填了这些窟窿。这还不算,有些银子朝廷至今还拖欠着,朕都不知道怎么给。”

    ……………………………………………………………………………………………

    “万历四十七年(1619)九月,辽东经略熊廷弼以土司兵精整可用,上疏请征调湖广宣慰司士兵八千人,四川永宁宣抚司兵五千人、酉阳宣抚司兵四千人,石砫宣抚司兵三千人,往援辽东。十一月,神宗令征湖广永顺宣慰司兵八千人、保靖宣慰司兵五千人援助辽东。

    同年十一月二十四日熊廷弼上书奏陈辽东战事方略,神宗从其言。此方略需新召募和征调官兵十八万人、马九万匹。每名士兵年饷银十八两,该银共三百二十四万两。马每匹日给豆三升,该豆九十七万二千石。草每日一束十五斤,该用草二千一百六十万束。

    泰昌元年(1620)八月二十三日,饷司杨嗣昌奏言淮北及镇江、苏州、松江等府大饥;天启元年(1621)九月十七日,奢崇明反;秋九月,黄河在灵壁、黄铺一带决口。

    天启二年(1622)正月,河套蒙古入侵延安、黄花峪等处,深入六百里杀掳数万人;二月初七日及四月十六日兖州府、济南府、东昌府地震,倒坏民居无数;二月土司安邦彦反;

    天启三年(1623)五月,黄河决口于睢阳、徐、邳一带,上下一百五十里内悉成平地;今年二月京师滦州地震波及甚广,七月黄河徐州决口难民无数。所需甚多,甚多!!!”

    话到此处戛然而止,朱由校努力控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三位,这些都还只是一部分。朝廷实际用度根本不止于此。如果再行加派粮饷,百姓必反大明必亡!!可钱饷从何而来?

    因此,朕决议以三角振兴计划为方略,外行海外贸易,内整官僚胥吏,从局部开始改革。以求延续大明国祚。这第一步,就是整顿税务理清税收,把该收粮饷的都收上来。”

    孙元化和熊廷弼一听,心下凛然脸色微变:皇上这是…这是要对士绅开始收税了?这…这可有违祖制啊!!万一激起士绅不满,那…大明岂不是再起内乱!?这…

    傅山看了看两个神色大变的教喻,心里暗暗有些鄙视:皇上以前说过,既得利益者总是屁股决定脑袋,如今看来就包括这两位。一说到缴税,就跟死了爹妈一样!!!

    傅山随即起身,拱手肃然说道:“皇上,您就直说吧,怎么收拾这帮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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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万历二十五年到万历三十四年的十年时间里,矿监税使向皇室内库共进奉白银五百六十余万两,黄金一万二千万余两,平均每年进奉白银五十余万两,黄金一千多两。”

    万历朝后期,因为军费、赈灾等大大增加,神宗加大了征收力度。因此本文引用时,采用了一个平均值,并非说万历朝一直如此征收。另,本文将明朝时,云南每年上供的约四万两白银,算入了杂色收入中,特此说明。

    皇店的内容较少,但也能通过一些记录查到模糊的数字。明朝万历年间太监刘若惠,在其《酌中志》中提到,万历年间,京城有六家皇店,由“提督太监掌控,年征白银数万两。除正项进御外,余者皆提督内臣公用。”考虑到古人有‘藏拙’的习惯,本文采用‘皇店年入10万两’,并非说朝皇店一定是年入十万,特此!!

    注2:金花银是明代税粮折收的银两,主要用于皇帝赏赐,折放武官月俸。公元1436年(正统元年),明王朝遂决定将南直隶﹑浙江﹑江西﹑湖广﹑福建﹑广东﹑广西之夏税秋粮折银征收,共折银一百零一万二千七百余两,于北京内承运库缴纳,每季分进二十五万余两。其后概行于全国其它各布政司,以为永例。

    公元1578年(万历六年)后,每年又增银二十万两,除折放武官月俸外,主要用于皇帝赏赐及内监宫女的日常费用。

    这金花银看起来很多,实际从诞生之日起,就一直被拖欠。这也导致,皇帝对于军队约束的减弱。毕竟皇帝差饿兵,饿兵就要找奶妈。于是,文官集团以上帝的模样出现了。一方面通过舆论和道德指责皇帝胡乱花销,另一方面通过军饷卡住武将集团,而背地里,文武却心照不宣地分饷、分土地。庞大的明帝国,就这么被非洲二狗而倒塌。

    ps:这几章我写得很艰难,艰难之处在于,我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罄竹难书。明末的士大夫阶层和武将阶层,行为做事之猖獗和肆无忌惮,乃华夏历史上所仅见。

    这几篇,我写了删,删了又写,直到最后成文,都依然不能让自己满意。呵呵,文笔有限,还请各位将就着看。

    这一段列举了大量数字内容,看起来有水的嫌疑,其实不然。以往很多明末的经济状况都是一笔带过,或者列举的内容并不详尽。笔者就补上这个缺口,让大家有更实际的感观。

    客观来说,当时的士大夫及武将阶层,采取掏空明朝一切的做法,只不过是延续华夏数千年来,家族集团制生存的模式而已。站在今人的角度来说,肯定是义愤填膺,但就当时而言,就连皇帝在内都觉得无可厚非。

    这一情形出现的根本,在于农耕社会的利益蛋糕只有那么大。到了极限,就要重新划分。这与海洋文明有根本的不同,这些我都会在以后提出来。

    文中针对历史史料的核定,耗费了大量功夫,我仅仅是挑选了部分有代表性的史料。文中关于朱由校与大同官吏的斗争,我也是一笔带过没有过多描述。因为如果这么写下去,就变成了《十全老人下江南》的明末大同版,这与本文的初衷是违背的。

    但这也是为随后留下伏笔。激烈的朝堂斗争及关外战争,且容我后续道来。当然,后面还有针对西方的一系列动作。当时的西方正处于思想大变革的前夜,嗯,朱由校怎么着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第七十九章 筹谋(4)内疏外通() 
    

    傅山出身官宦世家(注1),家学渊源。要是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标准的官二代和富二代。原本出身在这样的家庭里,应该是个喜好飞鹰走狗的标准纨绔。可傅山却不同,少时就重气节、有理想、有抱负。这与其严格的家庭教育有关。

    因为从小耳濡目染,所以傅山对于官场的猫腻并不陌生,可谓洞若观火。受当时舆论的影响,加之本身才华横溢心高气傲,傅山甚至还有点“仇皇”的心思。

    国家发展的好,那是因为有圣明君主的存在;国家发展的不好,那是因为君主的荒谬。臣子痛骂皇上,那是忠心为国一身赤胆的表现,会被民间和官场所崇拜。

    明朝如傅山一般的青年才俊有很多,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传统,早已深深植根于他们的一言一行之中。面对朝局的混乱与胶着,他们内心迸发出朦胧的国家与民族意识,于是开始自发的寻求解决之道。

    但碍于时代发展的阶段和信息的不对称,他们空有一腔热情却不知从何入手,于是很自然的从民间舆论中寻找突破口。他们学会了标新立异,他们开始愤世嫉俗,他们积极投身于明朝的各类社团活动。

    他们希望找到救国救民之路,他们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变得更有意义。他们渴望被社会认同和接纳,而不是‘二十年后,终于还是变成了自己的讨厌的那一类人。’但明朝固化的阶层和僵化的思维模式,始终将他们压抑的无法呼吸。

    此时,敢于喷吐口水,狂骂皇上的东林出现了。年轻学子们眼前一亮:对,堂堂大明变成今天这样,都是皇上造成的,我们就是要骂的皇上开始怀疑人生,这样才能济世安民!

    于是他们以更加狂热的姿态,用自己的嘴和笔,加入到痛骂皇上的队伍中。以求得换取一次,实践人生价值的机会。他们其中的不少人,在日后面对异族的屠刀之时,也不曾有丝毫犹豫,用自己羸弱的身躯,完成了对于皇上和百姓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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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东林及齐、楚、浙等朝廷实权派看来,这些学子们的一腔热血,不过是他们升官发财的润滑剂而已。虽然他们经常将人镜魏征引为学习之楷模,可真到关键时刻,他们总会推人出去顶缸。对此,他们自然还另有一套说辞,留得有用之身…

    当然,这些大臣口蜜腹剑的做法,早就引起了部分学子们的注意和怀疑。比如,在皇上身边仅仅呆了一个月后,傅山就发现之前的认知错误。

    皇上作为一国最高统治者,过得日子堪称战战兢兢苦不堪言。传说中的一言九鼎没见着,倒是稍不留神就会被朝中别有用心的大臣当枪使。于是这个愤怒的中二,又把矛头指向了朝中大臣,思想从左到右转了一百八十度,成为了铁杆的保皇派。

    但傅山并不知道,身份地位和利益所得,会决定一个人的思维和做事方式。比如有个叫琼瑶的阿姨,当小三的时候,笔下小三个个温婉动人,大房绝对凶神恶煞;后来阿姨上位了,笔下大房就是绝对的知书达礼逆来顺受,小三就是网红脸加容嬷嬷…

    作为后世之人,朱由校自然知道,明朝学子们看起来幼稚而又极端的做法,只是因为时代发展的阶段和他们认知的局限性造成的。这批赤诚的学子,是明朝的宝贵财富。他们仅仅需要一个明确的方向,就能瞬间照亮漆黑一片的大明万里河山。

    在明确方向之前,朱由校必须尽最大可能保护这些学子,不让他们过早的参与到斗争之中。否则,这批学子的热情,很快就会被明朝腐朽的官吏制度所磨灭。在某些时刻,斗争如果不能势如破竹,就宁可磕磕碰碰,不要牵扯太多的人进来。

    此刻,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傅山,当着皇上的面,公然说出了“要收拾那帮王八蛋”之语,全然不顾对面还坐着两位曾经的朝廷重臣。不免让另外三人哑然一笑: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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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校将桌山的小册子整理了一下,轻轻抽出一页纸张,上面用红色朱批重重地画了几个圆圈:“傅山,税改一事非同小可,需要多管齐下,不能单独为之。而且前期必须进行必要的铺垫,否则很容易被诸公见招拆招,他们可不是傻子,等着被我们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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