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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照人-第1部分

小说: 照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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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照人喝了一口茶,暖进胃里,“我喜欢乡下的日子,你二哥注定是个不凡的人物,岂能让这小小的青山岭村困住他?”她突然想起去年时,她爹说给她埋了女儿红在老房子的后院里,如果在这雪天里挖出来煮了吃,会是番啥滋味?以瑞土养了十多年的老酒,想必香淳得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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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前世今生() 
青山岭村在青山岭下,从古江边穿过大片农田便到了。

    此地依山傍水,风景极优美。坐船沿古江下游行进三十公里便是华阳县城。

    青山岭村的李子树非常多,家家户户都有,山上路边也有好些野生的,每到春季开花时,一树树雪白的小花开遍整个村里,格外美。或到六月果熟时,一树树青黄的李子又是另一番风景。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古江的鱼虾肥大,江边上的农田肥沃,不少来华阳县做生意的外地人,见此处交通便利风光极好,便迁到此处居住。也时有搬迁的散户被朝廷分配来村里,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青山岭已是百来户人家的大村庄。

    沈家有四间青砖瓦屋,是沈老爷子留下来的。

    屋前方一条大路,大路下面是沈家的菜园和果园。

    屋后连着一个四方大院子,七八尺高的院墙。院子里有四间矮房子:一间伙房(即厨房),一间柴房,一间茅侧,一间牲口栏。还有一畦菜地、两口地窖和一个鸡舍。

    惊蛰过后,雷鸣一声高过一声,天气渐渐暖了起来。春管、春耕、春种也即将进入繁忙阶段。犁田耙地,通沟垛埂,浸稻撒种,拢地撒菜秧子,冬小麦要追肥浇水,油菜田也要蓄水保墒。到秧种下地,已是清明了。

    清明这一天,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从山川原野里蒸起的水雾把青山岭和村子笼罩起来,一片灰蒙蒙的。村里人影走动,吆喝嘻笑声连绵不绝,给这小山村又增添上一份魅力。

    沈姓在青山岭村是大族,每年清明都要祭奠共同的祖先。去祭祖的人在沈家祠堂里用聚餐,花费由每户均摊,这是传承下来的规定。

    先祖的坟址在十二弯。

    传说十二弯是块灵地,东清镇很多有钱的大家族都把祖坟迁到此处,便是小户人家也会花费财力把祖坟迁去,以期祖先保佑家族兴旺。

    沈丘山祭完祖回来已到申时了,一身**的,在章氏的劝说下他才换上干爽的衣裤,因等会还要上自家坟上祭祀,便打算晚上再洗澡。

    今天村里杀猪了,章氏称上一斤肉,割了一块放锅里煮得半熟后用碗盛起来,清明粽昨天就包好煮熟了的。她又准备好了祭祀用的酒和香纸,一并放在一只畚箕里。

    祭祀的物事都备妥后,天色已不早,沈丘山赶忙带着两个男娃儿上山给自家的老爷子和老太太祭祀去了。

    沈家老爷子是前年去世的,也就是沈照人9岁那一年。

    老爷子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年轻时走南闯北长了不少见识也有了点文化,后来回到青山岭村安心种田。老爷子有一子二女,沈丘山排行最小。他出生时沈家老太太身子吃了大亏,在他不满一岁时就去了。

    沈照人这一辈娃儿的名字本是男娃用林字,女娃用玉字的。照人三兄妹的名字是老爷子取的,并不随族谱上的辈字取名。照天,照地,以及照人,取天时地利人和之意。

    本来生男生女也由不得自个作主,所以娃儿不论男女老爷子都按此顺序取用。若再多添娃便取天时地利人和之“时、利、和”字,但章氏只孕得三个娃儿。

    章氏在厨房准备晚饭,照人便坐在灶下帮着烧火洗菜,火舌子不时从灶口舔出来,热气熏得她小脸红朴朴一片。

    章氏从腌菜坛子里挖出半碗大头菜根片儿,看起来极其脆爽。这是去年秋末收的,把菜头洗净切了片儿菜叶则切成小段儿,将它们晒得半干,然后用盐渍了放进菜坛子里腌起来,可存放好久,到了农忙时节没空做菜的时候才挖出来吃。

    照人往灶里添了把柴苗,对章氏说道:“娘,大头菜今年多种些,我喜欢吃。”见灶里火灰满了,她又用木吹筒把火灰掏出来堆在旁边。

    章氏奇怪道:“你这娃儿以前不是不爱吃腌菜的么,也闻不得辣味的,咋最近口味变了这么多?”

    照人心头惊了惊,随即讪笑道:“娘做得这样好吃,我哪有不喜爱吃的哩。”

    这话章氏爱听,脸上笑意融融的,又围着灶台炒菜了。

    她念叨着过些天后院的香椿芽长得壮来,便摘些来炒鸡蛋吃,香椿芽炒鸡蛋爽口的很。

    照人也说要摘些腌起来。

    母女俩刚把晚饭做好,这时沈丘山和两个哥哥也回来了。

    照地手上提着一大串用蕨草茎串起来的茶苞和苞耳,一进门来,便开心地笑道:“照儿,瞧二哥给你带啥了。”说着,人已窜到照人面前,展示着手上的收获。

    照人接过他手上的那一长串茶苞和茶耳,不吝惜地给个大大地笑容。这茶苞和茶耳是春季里茶油树上长的,味甘甜可口。

    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伸手轻轻地抚着发中的疤痕,神思恍惚起来。

    正是这块疤痕,成了现在的她,也许这是上天怜悯她,给她一次重新活过的机会。

    她二十五岁结婚,结婚五年都没有孩子。

    两年前,乡下的父母双双重病不治去世,她遂同意了公婆的要求和丈夫离婚。办离婚手续那天,她从民政局出来,取了车倒转拐弯时,从倒后镜看到一辆车从她这边冲过来,她还来不急打方向就眼争争看着那台车撞了上来……

    等她醒来时便是这个十一岁的小姑娘了,她对小姑娘以前的生活习性和关系网只模模糊糊地有些微印象。

    关于小姑娘的死,她记得是两个月前,两个女娃子吵架,小姑娘上前拉架,然后被凳子砸中头部要害,去世了。大夫医好的不过是现在的她。

    她如今的家庭日子还算富足,村里有钱的富户有,吃不上饭的贫困家庭也有。自古以来,贫富差距在哪都是存在的。

    来到这里已经两个多月,大约知道现在属于周朝统治,但她并不能知道这是历史上的哪个朝代。此朝代的年号与历史上的周朝或后周并不相同。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回去的可能?如果有的话,她要怎样才能回去?她会选择回去吗?

    也不知昨晚是何时睡着,清晨她被堂屋传来的说话声吵醒了,细听了会儿房外的谈话声,她发现这个声音并不耳熟。外面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似乎下着小雨,时不时听见在屋顶汇集的雨水打到地上的声音。

    她浑身没劲觉着肚子慌得很,懒懒地窝在被子里不想起来,概是昨晚茶苞吃多了,那东西偶尔吃吃很美味,吃多了却不好。

    忍住那股难受的感觉她又眯上了眼,隐约听见人的说话声,走动声,还有鸡狗的叫声,时而又静了下来。后来好像下起大雨来了,雨点清晰可辨。各种声音交织相错,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仿佛又是在耳边呢喃,迷迷糊糊地,她又睡着了。

    早上起来时还是怏怏地,章氏见状问道:“照儿,可是哪儿不舒坦?”说着,伸手探向她的额头。

    照人勉强笑了笑,“想是昨儿茶苞吃多了”。

    一听闺女说是这样一回事,她立即笑道:“这好办,等会娘挖些腌菜出来给你爽爽口,肚里那股慌劲就没了。”

    照人没听过这法子,想想嘴里确实是没味儿。

第二章 闺蜜() 
母女俩温情脉脉地用过早饭,照人跟章氏说了一声,打着油纸伞就出门了,细条的胳膊上挽着一个编织秀气的小针线篮子。

    玉眉家在老院子那边,玉眉是小姑娘的好姐妹,年纪比照人大一岁。她受伤那会儿,玉眉常上家来陪她,或是告诉她些村里有趣的新鲜事儿,或是说些她家的事,她脑子活络,说话抑扬顿挫的模仿能力又极佳,常让人忍俊不禁。不下几次,她就喜欢上了这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子。

    从家门前的大路走了一段就她拐进了小巷子,小巷子比不得大路干净齐整,路面坑坑洼洼的。她专挑那高出地面的石头下脚,以免脏湿了鞋袜,虽这布鞋纳了好几层底,也难抵泥水的糟蹋。有些石头吃土不深不够稳固,她好几次差点摔一跤。虽然她前世也是在农村长大的,但即便是农村,也比现在这好上太多太多。

    玉眉家的房子是泥土房,院子挺大。照人站在院门外朝里面唤了她一声,就见她撑了伞出来。

    “今儿怎么过来了?婶子让你来么,外面可是下着大雨呢!”玉眉笑盈盈地偕了照人进屋,并将两人的伞拿到廊下晾着。进得屋来她又拿过凳子招呼照人坐。

    照人闻言但笑不语,轻轻坐下,又将针线篮子放在凳子的另一边上。故意埋怨道:“你这么久也不过我家来,我只好过来看你了。”说着,腔调还不忘装装委屈,心里却是紧憋着不笑出来。

    玉眉觑了照人一眼,微嗔道:“最近家里忙嘛,哪回我有空儿不是上你家瞧你来了。”

    俩人聊了会儿,玉眉姐姐玉屏进了房来取东西,见照人在,浅笑着打了个招呼后又问出了跟玉眉相同的话。

    闻言,玉眉跟照人相视大笑。玉屏不明所以,脸色微露尴尬。

    玉眉见状赶紧将刚刚的事说了一遍,照人过来时姐姐并不在家,所以难免会如此问。

    玉屏也抿嘴咯咯笑了起来,她性子不似玉眉活泼,是个温柔的小女子。在照人眼里,她的一言一行极有古代女子的韵味,又添了些乡下姑娘的生气灵动,很是吸引人。

    玉屏到床上拿好东西,末了又招呼照人在自家用午饭,然后就轻盈盈地出去了。

    玉眉瞧见照人边上的针线篮子,遂问照人上次的花样子学得如何了。

    照人本就是在家闷得慌,才过来寻玉眉说话,倒不急这回事,玉眉问起就说了起来。

    “有个地方走线不好,拆了几次也不得法,你过来帮着我瞧瞧。”说完,从篮子里取出绣布来跟玉眉讨论起来。

    玉眉娘的针线功夫很了得,所以玉眉姐妹俩的针线活计也不差,龙生龙,凤生凤么。

    照人在前世也是极爱摆弄布艺的,常给抱枕坐垫类的小物件绣上些花草,也会给自己做几件衣裳。但她那也只是依着心里的想法随意摆弄的乱针绣,手法哪里能跟这些真正懂绣技的古代女子比,知道玉眉的绣技好,如获至宝般地缠着玉眉教她。

    开始不止沈家人,就玉眉和好些青山岭村熟悉照人这娃的人也曾疑惑过照人咋突然喜欢上刺绣了。原来沈照人学刺绣学了很久也学不上手,还把手扎得不像样子,于是她就气呼呼地决定,以后再也不沾这玩意了,人人都当这小女娃儿是气话,女人家不会针线活一家人的穿衣被线可怎办?只是,后来果然不见她再拿针。

    自从她受了伤后,不单这茬,她的性子和习性都变了,跟以前的沈照人仿佛两个人。

    玉眉以前问过照人,咋跟以前相差那样远。

    照人知她说的是什么,半假半真地打趣她:“我这次遭了灾还能活过来,这是菩萨转世来了。”说完就不顾矜持地大笑起来。

    玉眉先还听着怀疑,待知道照人在戏耍她,佯装生气地捶了她两下,也大笑起来。

    关于这点,照人倒不是太担心。熟悉沈照人的都怀疑她变化这么大,她就算说成是转了性子,他们也是能够想得通的。人的性子转变本来就极无常的,又还是懵懂半知的小娃儿,受了点委屈或遭了灾难,都会有这样那样心性上的变化。哪怕是遇到喜事,那人也有可能变成另一副模样的。几年前,村里中了一名秀才,这秀才老爷还只是个庄户人家时,为人谦和敦厚顾妻爱女,哪知一朝升天,人立马就变了,嫌贫爱富抛妻弃女,另娶了一个官家的小姐。这事谁又能说得出个道道来?所以,村里的人并不觉得她的性子转变有什么问题,大抵认为她是受了重伤险些没命了,如今成熟懂事些也不足为怪。

    玉眉仔细瞧了照人的绣花样子,就三下两下把走线不对的地方拆了,重新穿上针线细细地绣了起来,不时跟照人说明哪里该用直平绣,哪里该用填补绣,起落针该如何,哪里的针脚要疏松些,哪里的针脚要密实紧致些,说了好些各类绣法要注意的地方。

    照人不住地点头,一一记下。

    好一会儿,玉眉用嘴咬断绣线又打了结,双手各捏着绣布一角放远上下瞧了一遍,觉得满意了才还回给照人:“先就按我刚才说的那样绣,上手了我再教你些别的绣法。”

    照人爱不释手,觉着经过玉眉这一改,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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