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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照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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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一条河里,我吓坏了,赶忙爬上岸,却不想看到了一大片扁草生长在岸边的石头缝里,我以为这个林子里到处都有扁草,于是便在林子里寻,寻了很久却是不再有,只河边那里才有。”

    “醒来后我就想,这梦不定是在告诉我如何种植这扁草的法子哩。”

    “真的假的?”照地最先置疑起来,这也太神奇了,一个梦就能得扁草的种植方法?这上哪儿寻的好事情。

    沈丘山呵呵笑道:“闺女,这就是你刚刚说的‘狗不叫、鸡不鸣、半晴半阴,还要听着水声’,这扁草才能长大的法子?”

    “嗳”,照人一副“爹你真聪明”的表情,逗得娘几个大乐。

第三十二章 榨油() 
榨油是辛苦繁锁的,茶籽烘干后要粉碎,粉碎后再蒸熟做成茶饼,然后再将茶饼榨出油来。

    因村里人太多了,一个榨油作坊不够用,沈氏族里便集资在水库坝下的另一边建了一个作坊,只供族里人用,与村里的作坊并列在坝的两边。

    作坊的石磨是利用水车发力带动碾盘将物事碾碎,通常用来榨油,平时也会用来磨豆腐磨面等。

    因照人家里有个大烘烤房,茶籽几天就烘干了,不像别家的用小灶烘,每天就烘个几十斤。

    她家先烘茶籽完,便先榨油。往年他们可是到别人家榨得差不多了才轮得到他们的,今年能最早榨上油,章氏高兴得不得了,大叹有个烘烤房就是便利啊。

    沈丘山赶着拖着茶籽的牛车,很是得意,“我就说咱闺女的主意好嘛,你先前还不同意哩。这不,又能烘鱼干卖钱又能烘茶籽的,多便利。”

    牛车正上坡,章氏和照天在后面推着,虽说有牛拉着车,可这牛老使劲他们也是心疼的,都是家里养熟了的,谁没个几分感情在。

    她突然想起一事,头从板车后偏出来,问自家那口子:“咱家的牛咋到这会子了还没怀上?”

    沈丘山也扭过头,答道:“往年不是也有几年没产仔么?明年下一头小牛就自个养着农耕用。这牛跟着咱家这么多年了,岁数也大了,就在咱家养老吧,不卖了。”

    他犁田耙地赶车都得靠这牛,对这牛的感情跟他闺女对他家的鸡的感情是一样的。

    照人慢吞吞地跟在最后边,瞧着大路两边枯败的草木,时不时地从口袋里摸一颗炒锥粟放进嘴里嚼着,甚是悠闲。

    没多久就到了作坊,将茶籽搬进作坊里后,沈丘山又赶着牛车回家拖柴片儿的稻草。

    章氏昨儿就过来将屋内打理干净了,跟照天协力将碾子与水车转轴套好,石磨就开始转起来了。

    照天在石槽口的正下方放上一只筐好装碾碎的茶粉,然后用葫芦勺儿舀了几勺茶籽放在磨盘上,再慢慢将茶籽从磨盘台上的孔推进碾子里碾。

    碾子里的粉末不断地掉进石槽里,待石槽里的粉末堆积得差不多了,就将粉末从石槽口扫到筐子里去。

    碾了一筐子后,他就换另一空筐子下去接,将装满地筐子移到一边去。

    这时沈丘山来了,章氏搬过一捆柴片儿,将火烧上。沈丘山把碾碎的茶籽粉粒倒进蒸锅里蒸,这是为了使茶籽粉有粘结性,好作茶饼。

    待锅里的茶籽粉蒸得差不多了时,沈丘山父子俩就忙着做茶饼挤榨茶油,照人便往碾子里推茶籽。

    如此忙到申时初,才将今儿拖的茶籽全部榨完,一家人赶着牛往家中走,累了一天,大家都不说话,只听得山边的草木被寒风刮得呼呼作响。

    家中照地已做好了饭,只等娘回来做菜,此会子他正在油灯下写字,听见前屋爹娘的说话声,忙放下笔到前屋开门。

    瞧着牛车上黑中带黄的茶饼和缸瓦里金黄的茶油,他咧嘴笑道:“咱家今年的第一缸油哩,黄灿灿的,瞧着就爱吃。”

    照人抿嘴笑道:“瞧着再好吃也得做菜才能吃哩,”

    她站了一天,腿酸得很,回到屋里一粘上凳子就不想起来。章氏拿出些晒干的草药煮水给她泡脚,又帮着推拿晚上她才睡得香甜。

    第二天章氏拿了家里的一张高脚椅子放在牛车上,好给闺女坐着放茶籽。锁了门正要走时,村长的娘来了,说要借她家的烘烤房烘茶籽。

    章氏笑着商量道:“大伯母,咱家的烤房现在给隔壁的邓婶子用着哩,要不等他们用完了我再叫婶子家过来烘?”这个伯母跟大伯一个德性,但她宁可秉持“温和”对待的心态也不愿得罪他们,这种牛皮癣一旦粘上,甩都甩不掉,就算甩掉了也得掉一层皮。

    村长娘听完后笑脸立马变黑脸,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真是朵奇葩,照人瞧着那老太太格外横的样子,嘴角嗤笑。

    待傍晚回来时,却见邓家奶奶将茶籽往家里搬,章氏忙将她拦住,问道:“婶子,你这是干啥?这茶籽还没烘干哩。”

    邓家奶奶皱着老皮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声音也平静无波:“没干就没干哩,人家不让我烘难不成我还厚着脸子不成。”

    章氏不解,“婶子,看你这话说的,咱家会做这等子事么?”

    突然想起早上大伯母过来问烤房的事儿,她心里当下猜测到了七八分,定是那大伯母说是她家要邓家将茶籽搬出来好给她烘。这个老妇人,咋尽些叫人戳脸子的事儿,这让她家如何做人?硬敬着她是族里的长辈,不然非得给她一顿排场吃。

    “可是我大伯母过来跟你家说的?早上她问过我咱家哩,我说等你家烘干了再叫她家烘,这不就再一两天的事儿么。”

    邓家奶奶情绪这时才涌了上来,抹了抹眼睛,心酸道:“我活了大把年纪了,想着如今烘个茶籽都被人赶,还是常年交好的邻里,你说婶子这心里好受么。”

    章氏将想插话的沈丘山制止住,拿过邓家奶奶手上的半筐子茶籽,压下心底对那老妇人的所以,安抚她道:“婶子,咱家都是啥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咋会做这等子事哩。我大伯母惯来如此的,村里哪个不晓得,你莫往心里去哩。”

    邓家奶奶叹了口气,“也是我老糊涂了,春明娘也劝过我,唉,是我老糊涂了,老糊涂了。”

    章氏见她又要伤怀起来,忙道:“婶子,搬了多少回去,咱得快些搬过来烘着,这快干的烘籽见了风不是白烘了这两天么。”

    晚上,一个黑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悄悄从马路上闪到了沈家下面的园子里,见烘烤房的木棚子里仍然火光耀眼,她不禁气得跺了跺脚,两手拢着袖子阴着脸回去了。

    回到家后,她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凳子上,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水往肚子里灌了一大口。

    沈丘田见他娘一副气愤地模样,忙问:“娘,你这是咋了?”

    伍氏黑着脸将茶杯往桌上一掼,气道:“咋了咋了?不就是丘山那媳妇,咱想借他家的烤房烘个茶籽都不给,你说,这算啥自家人?”

第三十三章 村长爹娘的算盘() 
*有亲提起,说同宗配亲与世不合,此处说明一下,前文已交待过族亲都是隔得非常远了,已出五服,是可以配亲的。*

    回到家后,她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凳子上,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水往肚子里灌了一大口。

    沈丘田见他娘一副气愤地模样,忙问:“娘,你这是咋了?”

    伍氏黑着脸将茶杯往桌上一掼,气道:“咋了咋了?不就是丘山那媳妇,咱想借他家的烤房烘个茶籽都不给,你说,这算啥自家人?”

    沈丘田听了他娘的话,倒并不以为然,丘山那一家人都厚道实在,哪会这般小心眼子。倒是他娘,惯来是个啥性子,他这个做儿子的咋会不清楚?他小心地道:“娘莫不是误会了啥?丘山和他媳妇不是那般人哩。”

    伍氏身子不动,只转过半颗头来瞪着自个的儿子,冷声道:“娘能误会啥?娘以为丘山媳妇不好意思跟邓家说,便自个跟邓说了让咱先烘。傍晚的时候娘就看到邓家在挪茶籽出去,刚刚娘又去看,你猜娘看到了啥?”

    突然,她拨高嗓音道:“你娘我瞧着他邓家的茶籽还舒坦地在丘山家的烘烤房里呢,你说说,这是哪门子的族亲?哪个不是先紧着自家人才旁人的,他丘山倒好,眼里哪有自家人,我瞧着他根本不把咱家放在眼里。”

    接着,她又“哼”了一声,把头转到一边去。

    沈丘田听了这话心中很是无奈,他娘也太蛮横了吧,但因是自个的娘,他也不好说啥,只得软声说道:“娘,邓家先烘着就让他家烘干咱再烘呗,你说人家还没烘干你就让人家挪出去,这像话么?咱迟个一两天也不碍事的。”

    “咋不碍事哩?”在门外将他娘俩的话听了个完全的沈全立,这会子见自个儿子帮着别人说话,他立即拄着拐杖进了屋来。

    吼完儿子,他又转而安抚自家老婆子:“他娘,你莫生气哩,他邓家先烘就让着他家呗,那一两天咱家等得起。”

    看来他爹娘完全是把丘山家的烘烤房当成自个家的了,沈丘田心下一阵无力感,垂头坐在一边喝着闷茶,也不吱声。

    伍氏诧异地望着老头子,这老头子一向跟她一条心,刚刚说那话是啥意思?她正待要发作,就听得老头子说:

    “丘山家这两年的日子过得是越发的好了,眼瞅着咱照天孙子也快到娶媳妇的岁数了,”沈全立缓缓坐上伍氏对面的靠椅,眉眼嘴角皆是笑意:“我想着,把咱家二丫头说给他,老婆子你觉着哩?”

    沈丘田“噔”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鼓着眼睛瞧着他爹,“爹,你这是……唉,使不得哩,照天侄儿是啥样的人儿,咱玉莲是啥样儿的人,不登对儿哩。”

    沈全立也瞪着儿子:“咋不登对儿了?咱家肯把二丫头嫁给照天,那是他多大的福气?就他家那点子家底能攀上咱家就不错了。”

    “爹,你瞧着玉莲那样儿……”沈丘田说不出话来,颓然地坐下,抹了一把脸才又道:“爹,你就不能省着点儿心么,照天多好个人儿,咱不能害了人家哩。”

    伍氏听了他家老头子的主意,心下很满意,也不为之前的事儿气呼了,“咋就害了人家?咱二丫头不过是有些中风,又能吃能喝的,就咱家这底子,给的嫁妆会少么,他照天娃儿是捡了多大的便宜。”

    有些中风?半身不遂,口眼歪斜,玉莲这中风病治了两年,这华阳县有点儿名气的大夫哪个没请过来帮着瞧?啥好药没吃过?还不是老样子,没一点效用,他哥哥嫂嫂熬得头发都长了不少。

    一念至此,他对他爹娘实在没得话说,甩甩袖子出门去了,身后还传来他爹娘商量着选日子上门说亲的话儿。

    这日,碧清带着绿茵上门来,却见照人家的大门紧闭,门上一把锁。

    春明娘正好下园子里看火,瞧见她俩便告知沈家人到作坊榨油去了。

    碧清微笑着问道:“婶子可知作坊咋走?”跟着照人她们混熟了,她说话也习惯带着乡音。

    春明娘还以一笑,瞧着俩小姑娘娇气的样儿,劝道:“顺着这条路直走,上个坡瞧见两座矮房子,那便是了。还是莫去哩,这天冷得很。”

    碧清道不碍事的,谢过春明娘后,就跟绿茵往水库方向走。

    走了一段,绿茵有些担心:“小姐,使得么?也不知有多远,迷路了怎么办?”

    碧清笑着轻摇了摇头,迷路倒是不担心,从这里望去,就能瞧见水库的高坝了。

    绿茵顺着小姐指的方向瞧了瞧,果然见到小姐说的水坝,她有些兴奋起来,小脸被冷风刮得红扑扑的,头发也在风中乱飘。

    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山坡,果然见两座矮房子在水坝下,两人喜得脚上的步子都加快了。到得坝下后,见多道白色的大水柱从坝中倾泻而下,咆哮如雷,水花溅得河两岸的枯败草木摇晃不定。

    绿茵瞧着坝下的两架大水车,惊叹道:“小姐,你看,好大的水车哟。”

    碧清只见绿茵嘴巴一张一合,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略想了会儿便了然了,拉拉她的衣裳,示意去作坊那边。

    今儿作坊里热闹着呢,学堂休沐,照地楚延和小海都来了。沈丘山也请了楚延爹小海爹和春明爹来帮忙,这样做事儿也快些,待他们家榨油时再帮着换工。春云兄弟和大海也来了。

    一帮大小男子汉踩茶饼的的踩茶饼,榨油的榨油,好不热闹。

    章氏在火灶边蒸茶粉,照人则在石磨旁添茶籽,她正对门口,见两道小脑袋杵门口外,她唤过二哥,愉悦地出了门来,“你们咋来了?”

    碧清握住她有些冰冷的手,柔声笑道:“这么久不见你,所以今儿来你家找你了,不曾想你们都来作坊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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