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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重生之长姐有毒-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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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中藏了话。故而萧楚愔这一番言明下的语挑,郭复也未多道旁言,而是迎上萧楚愔的审眸,便是这般四目相对后,郭复说道。

    “萧大小姐近来,倒是难着有了大的动作。”

    “大动作?郭公子说的可是赵家商坊的事?”

    “萧大小姐是个聪明人,当知在下所提,何事。”

    “我虽心思聪慧,不过也不是旁人肚里的蛔虫,便是旁人心里头在思什么?凭何就能事事清知?”

    “既是萧大小姐这般,那在下也就不与萧小姐说这些虚客之道了。”明明话都已经搬上台面,偏生这个时候却又佯了几分傻虚。萧楚愔不愿先语,那是因为她喜欢由着自己掌握全局。不过这一件事总当有人开口,既然萧楚愔不愿道明,那就由郭复挑开。

    当下色眸游了几分,一丝游闪过后,郭复说道:“赵家商坊入驻京都,所动的野心,萧大小姐是个聪明人,心里头应当清的。便是赵家商坊凭甚动了这样的野心,想来萧大小姐心里头,怕也当知猜几分。”

    郭复此语顿落,虽未得萧楚愔直言应明,不过她却颔首应点,算是应了郭复这话。萧楚愔这处人是点了应,那儿赞顿了片响的郭复则续道。

    “赵家商坊,绝非一般寻常商坊,与它缠斗,可不是一件轻松便简的事。而萧大小姐近来此行,虽是镇压了赵家商坊的锐气,却也给自个埋了祸端。”

    这埋下的祸端哪需郭复提言,萧楚愔自个心里头明清着。当下不过微动挑眉,稍微一勾,却也不太上心。

    萧楚愔极具城府,颇有手腕,为人又异于常人,甚是狡思。郭复说的这些,想来萧楚愔心里头也是明的。只是人虽心明,可局中毕竟极易叫自个的武思迷了眼。故而瞧着萧楚愔那甚是不落上心的勾挑,郭复的眸色随之竟是消暗了几分。

    眸色渐暗,连着声音竟也露了几分压沉,便是这忽然调转的调声,萧楚愔听见郭复说道。

    “萧大小姐的确是个奇人,这一点在下清知,心里头也是佩服。只是再如妙惊绝伦,心巧狡思,很多时候,事是由不得自己的。一个人,很多时候根本无法左右一切,就算想要力挽狂澜,最后也只会落得个一败涂地,万劫不复。有些时候,可以抢争,可以猎取。不过有些时候,却非凭了一心的城府和手腕,就能挽得一切。”

    这一番话,说得甚是怪奇,幽从郭复口中道出。落于萧楚愔的耳中,却平白让她的心,因了他的这一番话,顿了促。

第二一四章 太子约谈() 
郭复那一番话,听着总叫人觉着他好像在提警什么。

    只是这一番话究竟在警告何事?萧楚愔却怎都想不明白。

    赵家商坊的背后,必然有只大手撑着,这一点早在赵家商坊以远超寻速在京都稳立时,萧楚愔心里就是明的。只是心明归心明,这身后那一只巨手究竟属于谁,却是难猜。

    如今因了郭复这一番提警的话,萧楚愔这心里头,更是揣了警意。

    虽说郭复这一番提警言语在萧楚愔的心里头落了几分涟波,不过那日若是要说也是亏了他。莫不是他突然出现在巷内,惊走那名黑衣男子,只怕萧楚愔也没命坐在这处,凝思着他的那一番话究竟何意。

    这样的警提,究竟是善,还是揣带旁思,实在难辨。

    心中揣挂此事,人也由此审蹙了眉,便是坐于妃榻上冲着屋外波波涟漪凝着思,正是思寻时,有人行入屋中。轻步慢缓,小声而行,便是移莲至了旁侧,厢竹出声说道。

    “大小姐,这儿有封拜帖,请大小姐亲启。”

    “拜帖?”厢竹的话方落,萧楚愔已回神瞧去,接过她手中的拜帖,随后拿于手上粗一瞥审,萧楚愔说道:“何人送来的帖子?”

    “这个,便不知了。”应着,厢竹说道:“是外头的丫鬟送入的,说是一名小厮奉了他家主子之命送来的。至于他家主子是谁,那小厮并未言道,就连这请帖上也未明标递帖人的身份。”

    平素若是递送拜帖,总当标明身份,这样旁人才知这一封帖子何人送来。可这封拜帖确是怪得紧,空空白白的信封,若是不拆开还真难清知这份帖子何人送来。

    因着厢竹也不清送帖之人的身份,故而对这直明送予自己的帖子,萧楚愔更是动了几分兴致。上挑了眉,两指捏着信封又是一番细审慢瞧,瞧审之后“呵”冷随出,哼笑刚落便见萧楚愔拆了这一封信,随后将里头的帖子取了出来。

    将那一封拜帖摊开审扫一番,前一刻面上还挂了几分笑色的萧楚愔,当瞧审过这封拜帖时,神色竟是瞬间凝僵。

    僵了的面色,连着眸眼也瞬间暗了,因瞧见大小姐这突然骤变的神情,厢竹那儿也是顿起急忧。当是上了前,厢竹询道。

    “大小姐,这拜帖可是何人送来的?”

    此话刚落,萧楚愔已将手中的拜帖递了过来,接过萧楚愔递上的拜帖,眉宇间虽也是奇的,不过厢竹还是顺了大小姐的意,瞧看起这一封拜帖来。谁知人才刚刚粗扫,审瞥一眼后,下一刻面色也是骤了僵。

    僵下面惊,眼眸眉目间皆是诧异,异诧露显,厢竹呼惊说道:“竟是那位送来的帖子。”

    这一份没有明标送帖之人身份的拜帖,在得清此人身份后,厢竹是惊的。而厢竹的这一份惊,便是缘由这人的身份。

    因为此刻她手中所持的拜帖,送帖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当今的太子。

    寒祈。

    若是要说这当朝的太子,说实的,萧家与之并无深交。如若要说也只是当初在街市上偶遇了一次,仅此而已,便是要在往关联处扯,顶多就是楚宁与师兄外出去碰巧遇上救他为危难之中。

    如此。

    也仅仅只是如此。

    完全没有半分交集之人,如今竟送了一封拜帖入府,且这一封拜帖指名邀的便是她。如此,怎能不叫萧楚愔心中顿感不安?

    这当权者,最是不可得罪,也最好别过深交。尤其是牵扯到皇室贵胄,能离多远最好就跑多远。

    这皇家的事,萧楚愔一介商户既是不清,不过有关这些皇室内侧的恩恩仇仇,算算害害,她也算颇有耳闻。如今太子这无缘无故送入萧府的拜帖,实叫人心中难安。

    因了清知拜帖人的身份,萧楚愔的面色直接凛沉下来,而厢竹那儿,也是心难恐安。当下复着又看了拜帖,而后看着大小姐,厢竹说道。

    “大小姐,这是太子差人送来的拜帖。”

    “我知道!”

    “咱萧家素与太子没有过交,大小姐,您说好端端的,这太子为何往萧家送了帖子,而且还是点名邀了大小姐亲赴?大小姐,您说太子这一份帖子,究竟何意?”

    “不知!”

    不知。

    她的确不知。

    这当朝太子的心思岂是她想猜便可猜的。

    寒祈的这一份拜帖究竟何意,萧楚愔并不清知,不过有一点她心里头确是明白的。这一份帖子,怕是绝没好事,必惹祸端。

    这世上不管同任何人打交道,都必须动着心思,而这心思里头,与那当权者打交道,更是要动上远超寻常人千倍百倍的心思。说实的,若是可以,萧楚愔并不想跟这些天家之人有太过的交集。

    因为天家,看着虽然尊贵,实则却是一潭随时可以要人命的烂泥。只要一脚陷下去,后一脚怕就是万劫不复了。

    天家之事,她一贯都是能避则避,就算逍遥王,萧家也只是维持着寻常知己友人。至于旁的更深一步,那是说什么都不能跨越的。

    楚瑞与逍遥王的深交,已是一侧移擦了天家皇室,如今太子这一封拜帖送至。

    更是叫人觉着事渐超出所控。

    太子的这一封拜帖,叫萧楚愔很是难安,连着厢竹也看出大小姐对这一封拜帖极是难定。明瞧大小姐盯审手中的拜帖,一番锁眉凝沉,厢竹浅顿了半晌,而后说道:“大小姐,如今这一封拜帖,可如何是好?”

    这一封极薄极轻的帖子,拿于手上虽无多少重量,实则却远比那金石还要沉上数分。压压的沉在手中,让厢竹拿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就这样胶拿着,厢竹说道。

    “太子此番发帖宴请,恐是鸿门宴,无疑了。大小姐,这一份请,大小姐是去?还是不去?”

    “你觉着我能不去吗?”

    厢竹的询问换来萧楚愔的应回,话应落后,眉再蹙锁。便是心里头不愿受了这一份邀,可萧楚愔心里却明,这一份邀,就算她不愿受了,如今也只能受了。

    毕竟这来自天家的邀请,看的可不是你的愿与不愿,而是要对方要还是不要。

    事既由不得自己,便是闷烦也是徒劳,故而默声坐处,再静坐半晌后,萧楚愔这才开了口,吩咐厢竹备下轿辇,赴了这来自当朝太子的邀请。

    太子相邀之处,乃是京都的大通寺,对于这素有梅花天下一绝的大通寺,一到凛寒之时,就是京都贵富人家常至游赏之处。毕竟大通寺的梅花,的确美得摄魂,皑雪之下团簇点绽的白与红,点点艳娇,勾魂勾梦。

    若是要说雪中致胜的美景,再无旁处能比得大通寺的梅岭。只可惜眼下并非寒冬,所以这一岭粉红白交的美景,如今是瞧不得了。

    莫说此刻来这大通寺并不是时候,就算正切了美景的美时,恐怕萧楚愔也没闲心去游赏周遭的雪梅盛景。入了大通寺,由着小沙弥领着入了后院,萧楚愔在后院厢禅外的院子中看到一身常服的寒祈。

    要说这寒祈以及寒烨,两人虽皆天家骄子,且是一父所生,然而这二人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便是模样,也不知是不是因了承了自家的生母的缘故,必得细看,才能从中瞧出几分相似来。

    寒烨乃是逍遥王,最是潇洒随性,朝堂之事一概没有兴趣,图的就是一生轻松逍遥。故而整个人瞧着也是风华绝美,潇洒万分。可寒祈,确是一个与之完全不同的男人,眉峰入鬓,面色端沉,尤其那一双眼,总是游闪着算思以及戾杀。

    这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惜一切的男人,当狠的时候,他断然不会手下留情。

    当初初识寒烨的时候,萧楚愔就觉那位奢华的公子绝非一个好应付的主,倘若与那样的人有了过多的深交,指不定日后会给自个招来天大的麻烦。可如今看着寒祈,这位当朝的太子,萧楚愔才知何为人外有人。

    这位太子身上的戾气,绝非逍遥王所能拟比,倘是日后让这位太子登了基,只怕整个天下也将……

    这天下的事,又岂是她一介小小商户所能操忧或是左右的,故而那样的念思也只是从脑中瞬了闪。便是人闪游瞬,还未浮明,萧楚愔已将这一份浮思压了下去。

    眸色间已不知警寻了多少,就那样站处在院落,看着置身于院中仰头凝瞧天际的太子,萧楚愔暂顿了片刻,方才迈步入了内,朝着寒祈走了过去。

    萧楚愔不是练家子,虽说女人家行步较于男子缓轻,不过近身发出的声响也当引起寒祈的注意。可奇怪的是萧楚愔并未刻意轻了脚步,踩行时发出的“沙沙”声也是明清,可当人已行得离着不过几步时,寒祈竟仍是一副不觉有人上前,继续仰头凝审的模样。

    他这一番心思不知飘于何处,实在不像一位居高之上的握权人。

    她的上前,未得寒祈半分回应,虽人在沉思时搅了旁人的心绪是件损徳的事,不过萧楚愔实在没这份闲心处在这儿慢等寒祈回神发觉自个的存在。故而浅候了半晌,在确定当朝太子恐非一时半刻便可神归,萧楚愔也是懒得继续候着,而是原处立站,随后欠身礼道。

    “小女子萧楚愔,见过太子。”

    那是上位者,她是下位民,这一份礼尊礼卑,还是得依着规矩。故而这一份礼欠,萧楚愔也是照着规矩来。

    一声多余的响动都没有,萧楚愔直接开了口,欠了礼。而这一份礼行刚刚落下,那厢还在凝审思询的寒祈也是移眸转身,而后看着萧楚愔说道。

    “萧大小姐可算来了。”

    全无半分叫人搅了惊的微诧,气定如神,看来这位太子一早就晓得自己已经到了,只不过懒着出声动身。

    明知,却不愿出声动身,这当朝的太子,果是个奸诈的主。

    心思已是转游,面下忍不得带了几分嫌鄙。鄙嫌虽是起的,不过当着寒祈的面,萧楚愔还没自狂到直接将这一份嫌弃展现出来。故而嫌鄙也只是暗下的事,不过面上当有的敬尊还是得维持。

    寒祈没有出声,萧楚愔自然不敢擅自起身,故而还是维持这欠礼的身姿,萧楚愔说道:“路上突遇些事,不慎耽搁了,还望太子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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