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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重生民国野蛮西施-第3部分

小说: 重生民国野蛮西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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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一个杂役跑过来,端上一个果盘,陪笑道:“这是方公子让给余府老爷奉上,还请慢用。”

    一家人全都诧异,二妈柳氏忙笑着说:“老爷你真是有面子啊,连总统公子都给你面子呢。”

    余家庆皱皱眉对两个儿子道:“你们和这位方公子打过交道吗?”

    沪生江生茫然摇摇头,以他们身份地位是不可能和这位先皇贵胄有交情。

    转身看去,方行云也正看向他们,余家庆忙站起身来,沪生江生也一同站起,向方行云抱拳行礼,小方微笑着冲他们点点头,眼睛却落正躲一旁偷看他余真真身上,忽然冲她狡黠眨眨眼,真真一缩脖子,忙拿了一块水梨塞到嘴里。

    舞台上林月堂果然是妩媚轻盈,唱腔甜美,世保和真真当年都爱听戏,林月堂这出《海上惊梦》听过不下十几次,但此时林月堂年方二十,虽不如后来炉火纯青,但却另有一番风情。

    当听到他唱到“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这韶光贱。”真真心里空荡荡,她本来是不爱读书,世保是大字不识,听戏也只是听个乐呵。到了日本后,随着蓝绪读了很多书,蓝绪生病时,她还帮他抄录作,日本是没有京戏看,小宝特意从香港给她寄去了林月堂当年录制唱片,其中这段唱腔是真真百听不厌。

    蓝绪笑她只识曲音却不知歌意,便细细解释给她听。真真对蓝绪酸腐卖弄原是不意,但这次却由衷佩服,笑着对他说:“我是粗人,你这是对牛弹琴,如果是章小姐,肯定能和你一起谈诗词赏风月,你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

    那位章小姐就是名扬中外女作家章寒烟,也是和蓝绪有过短暂婚史前妻。

    只是真真没想到,自己无意中一句话,却让蓝绪几日都茶饭不思,后还鼓足勇气给远美国章含烟写了封长信,信寄出后,他日日坐卧不安,等待回音,看着他那副样子,真真从心底笑出来,这就是男人,真真正正小男人,当年二十多岁章寒烟对你情深似海,但如今已届中年,千帆过;她若还能因为这区区几页信笺便释前嫌重修旧好,那才叫荒唐。

    果然过了许久,章小姐信终于到了,平平淡淡几句客套话,却足以令蓝绪心灰意冷,看着他那瞬间落寞,余真真知道,蓝章这段情,终于划上句号了。

    台上林月堂唱起“困春心;游赏倦也不索香熏绣被眠。春吓!有心情那梦儿还去不远。”真真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浮想联翩,神游太虚了,遥看一眼那边方行云,见他正目不转睛看着舞台,手里折扇轻轻打着拍子,真真莞尔,这样出身,这样人品,却如此玩物丧志,荒唐终日,难道这当中也有什么原委吗?

    备注一:小老大泛指帮会老大儿子。备注二:本文中录入《海上惊梦》之唱词原本出自名剧《游园惊梦》,此某蝶向原作者致意!

005 老虎灶头() 
那次看戏之后,母亲对真真管束松动了许多,可能是因为父亲回来了缘故吧,真真终于如释重负。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懦弱谨慎母亲会生出自己这样女儿呢?星期天,她推了唐心去看影画戏邀请,和母亲谎称去书店买书,一大早就从家里溜了出来。她叫了黄包车,来到公共租界成都路。她不只一次听世保说过,是父亲开老虎灶养大他们姐弟四人。真真算了一下年份,这个时候他父亲灶头应该还开着。

    到了成都路,她下了车,一个弄堂一个弄堂转悠。差不多每个弄堂里都有一家老虎灶小铺,这些主卖热水小店灶头形状有些像虎因而得名,有弄堂口,有弄堂里面,真真挨个打听,走了几个弄堂,却没有一家姓翁。她走着有些累了,找了一家小吃摊子,要了两个茶叶蛋,坐小凳子上吃起来。

    这里虽属租界,但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破破烂烂小摊子外,坐着个白净秀气小姑娘本就惹人注目,何况她那件蓝色背带裙下还露出一截白嫩小腿,惹得过路人都要多看她一眼,真真虽然低着头,可也觉得一道道目光像刀子一样盯着她。

    她掏出手帕擦擦嘴,把钱放到小桌上,起身就要走。“别走啊,哪里来小姑娘,好漂亮,和哥哥们玩一会儿。”两个带着鸭舌帽小混混已经拦她前面。

    真真面无表情,冷冷扫了他们一眼,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

    一个混混嘻笑道:“瞧这眼神够历害,先别走啊。”说着伸手就拉真真胳膊。

    余真真心里骂道:“毛还没长全呢,还敢调戏老娘。”她拎起手里小挎包,朝那混混脸上就砸了过去。

    带鸭舌帽小子没想到这么个小姑娘居然敢动手打他,一个没防备就被她小挎包结结实实砸鼻子上,一腔鲜血顿时流了出来。这时旁边已经有人停下看热闹了,一见混混鼻子让小姑娘给打破了,顿时哄笑起来。两个混混丢了脸面,哪里答应,抡起拳头就朝真真打过去,眼见拳头就要打下来,真真已经无法避开,她索性闭上眼,可是那拳头却没有打到她身上,睁眼一看,一个一身府绸衫裤大汉已经牢牢握住了那个混混胳膊。

    “小赤佬,这位小姐是我们老大朋友,你们多大胆子,小心扒了你们皮子。”

    小混混并不服气,叫嚷着:“你是哪个堂口,这里是我们兄弟罩。”

    大汉冷哼一声:“就凭你们也配打听,你们算个什么东西!”说着一个巴掌抡上去,一个混混脸上立刻多了几个手指印。

    大汉操着不太熟练国语,毕恭毕敬对真真说:“小姐,老大外面呢,劳您多走几步。”

    真真疑惑看看弄堂口,一辆黑色澳斯汀正停那里。看看那两个捂着鼻子混混,真真不再迟疑,随着大汉出了弄堂,大汉打开车门,真真探头向里看去,一个男人正温文尔雅看着她,原来是方行云。

    “余小姐,不要介意,上车说吧。”方行云声音和缓,但却令人无法抗拒。

    真真二话不说,抬腿上了车。

    方行云微笑着说:“没想到这里遇到余小姐,这里可不是余小姐该来地方啊。”

    真真抿嘴笑笑,回敬道:“我也没想到这里遇到方公子,这里也不是方公子该来地方啊。”

    “哈哈,余小姐果真是爽利,”方行云缓缓道,“我不常来上海,当然是到处转转,看看风土人情。”

    真真也学着他口气道:“真巧,我也是。”

    方行云又笑了,连眼睛里也满是笑意:“那余小姐可否赏脸陪下一起转转呢?”

    真真并没有回避他目光,道:“不是不赏脸,而是我没有空。”

    对于她拒绝,小方并没有介意,反而玩味看着她眼睛,问道:“看来余小姐很忙啊,那有什么可以让下为小姐效劳吗?”

    真真刚想婉拒,忽然灵机一动,彬彬有礼说:“听说方先生是青云帮老头子,那一定人面很广吧,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人啊?”

    方江云没想到她会说出“老头子”三个字,登时笑了起来,笑毕,说道:“没问题,要找什么人,余小姐管吩咐。”

    真真却没有笑,一张小脸严肃认真:“找一家姓翁老虎灶摊主,他家有两儿两女,小儿子今年应是二十四岁,名叫世保。”

    小方摇下车窗,冲着站外面大汉招招手,大汉恭敬走过来,等候吩咐。

    方江云问道:“老虎灶生意是哪里管?”

    大汉想了想,回答道:“回老大,是水炉会所。”

    方江云道:“嗯,让人去打听一下,成都路一带或者其他哪里有姓翁一家,儿子二十四岁,叫世保。”

    大汉答应着,转身走开。

    小方转身看向真真:“余小姐放心,只要这家人还上海滩做这个生意,就一定能找到。余小姐以后千万不要再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了。”

    真真点点头,礼貌说:“多谢方先生,那我先回了,有消息话您可以让唐心转告我。”说完就准备下车。

    小方忙道:“余小姐请留步!”

    真真转头疑惑看着他:“方先生还有事吗?”

    小方迟疑了一下,微笑道:“这里很乱,还是我送小姐回去吧。”

    真真也有点怵头一个人回去,于是大大方方说:“也好,我家武昌路附近,那就辛苦方先生了。”

    小方笑道:“开车是老李,又不是我,我不辛苦,哈哈。”

    真真不禁莞尔,看向小方,见他今天穿件淡色长衫,鼻子上还架了副金丝眼镜,不像帮会流氓,反而像文人雅士。

    小方见她打量自己,浅笑道:“很少有小姐这样打量人,上海滩小姐真是摩登。”

    真真也有点不好意思,这才记起来,此时自己已回到民国初年,忙讪讪说:“第一次见你戴眼镜,所以有点好奇。”

    小方抬手摘下眼镜,有点尴尬说:“只是用来配衣服,余小姐若喜欢就拿去玩吧。”

    真真扑嗤一声笑出来:“方先生真逗,哪有人拿眼镜当玩具。”

    小方神情忽然有点怪,和他先前洒脱有些不同,他低声说:“余小姐真不像十三四岁女孩子,倒像是见过大世面经过大场面。”

    真真含着笑,淡淡说:“我长到这么大,远只去过无锡。”

    小方道:“余小姐有机会去北平,我一定地主之宜。”

    真真没有回答,看了看车外,说道:“我到了,麻烦前面停一下。”司机停了车,小方率先下车,亲自为真真打开车门,真真礼貌说道:“今天多谢方先生了,家母管得严,就不请方先生进去坐了,有机会请方先生喝茶。”

    小方眼睛一亮,追问道:“那是什么时候?”

    真真没想到他会打蛇随棍上,讪讪说:“我还是学生,等我存够了零用钱吧。”

    小方哈哈大笑,说道:“好,我恭候。”

    真真冲他笑笑,转身离去。她并不知道,她身后,小方一直站那里,直到她蓝色裙摆消失大门内。

    备注一:老虎灶是早期江浙一带盛行,以形状像老虎而得名,主要是卖热水。备注二:老头子泛指帮会首领,比如某人入会拜某个老头子门下,也有老大意思。

006 行侠仗义() 
民国七年秋天;随着德国战败消息传来;国内也传出了停战传闻;而任大总统高文开据说也是主和派;一时之间纷纷扬扬;多年来连绵不绝军阀混战似乎真要停止了;就这人心浮动中;冬天悄悄来临。

    下午一放学,真真就陪母亲到先施百货选衣服,母亲虽然只是姨太太,但手头却很松动,除了月例以外,父亲还常有体己钱塞给她,前两天随口一句:“囡囡又长高了,去年衣服都小了。”父亲就拿了张银票给她,让她带女儿去买衣服:“囡囡念洋学堂了,不要再穿家做衣衫了,到百货公司买几件时兴洋服给她穿。”

    真真并不记得小时候是否和母亲一起逛过先施了,但此时她是享受,年青标致阔太太和穿学生服漂亮女儿,自然是店员们殷勤招呼对象,此时先施还没有女店员,青一色年青后生,穿西式白衣黑裤,带红色领结,真真偷偷对母亲说:“卖化妆品都是男人,看着怪怪。”母亲斥道:“难道还让女人站柜台吗?那成何体统。”真真想告诉母亲,几年以后先施率先中国雇佣女售货员,而到了后来,所有店铺纷纷仿效,都是以女店员为主了。

    母亲为她选了几件秋冬天穿洋装,又买了两件上海滩刚刚流行呢子大衣,看着装扮好女儿,母亲自豪说:“我囡囡,就像荷里活影画戏里人物。”

    真真撒娇把手塞进母亲臂弯里,此时十三岁她已经和母亲差不多高了,“姆妈,你怎么不也挑两件衣裳啊?”

    美娇微笑着说:“姆妈是老式人,还是穿宁波裁缝旗袍来得舒服,这种洋服只配侬这样派小姐。”

    真真心里清楚,母亲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姨太太身份,她这一生不论穿衣打扮还是言辞举止,都是循规蹈矩,小心谨慎。当年真真对母亲小心翼翼是鄙视,那时她向往着外面世界,总想嫁个有钱英俊又有胆色男人,随他逍遥活一辈子,所以她才不惜任何代价嫁给了吴天启,同时也断送了自己如花青春。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方行云,那张清秀中带点不羁脸庞浮现她脑海中,她习惯性摇摇头,本能不让自己多想。

    “囡囡,侬怎么了,不舒服吗?”美娇看到女儿皱眉摇头,有些担心问道。

    真真冲着母亲嫣然一笑:“没有啊,姆妈,今生今世我都会永远陪你身边,不让你生气,不让你伤心。”她把脸贴母亲肩上,轻轻说着,多少年了,她终于有机会和母亲说出这番话了。

    美娇宠溺摸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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