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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重生之吾皇在下-第57部分

小说: 重生之吾皇在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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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批阅奏折吗?”

    “……”萧崇当然知道顾轻郎说的是什么意思,脸皮子一红,狠狠的瞪了来人一眼。“闭嘴,一天到晚没个正经,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你这孩子怎么老是记不住!”

    还不是看你容易害羞,他喜欢看到你感觉羞耻的模样啊,顾轻郎心里发笑脸上正直,点点头好像被吓到了说:“皇上教训的是,臣侍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不敢了才怪,这样的话说了不止一遍两遍,老是等着自己打自己的脸,是吧?

    “算了,你过来,给朕把这堆折子整理好。”萧崇没有再刁难顾轻郎,实际上他也从来就没有刁难过顾轻郎,嗓音一压吩咐他做事后就低下头,自个儿继续忙去了。

    “是。”顾轻郎笑了笑,他就喜欢萧崇这样淡然相对的样子,每次他来了他都没有格外的热烈,也没有奇异的冷淡,这样平常自然的吩咐他做事的萧崇,反而给他一种稳定从容细水长流的美好感觉,顾轻郎喜欢这样的感觉,也喜欢这样的萧崇。

    折子整理好之后,萧崇才淡淡的问道:“好了,说吧,你是为什么而来?”

    顾轻郎抿着嘴低笑,有些不依的扬着俊眉:“臣侍以前不也经常来找皇上吗,为什么皇上觉得今天臣侍就会有事儿来呢?”

    “朕的圣谕刚刚下去,你现在就来了,朕能不觉得你有事吗?”萧崇无奈的反问。

    顾轻郎摇摇头:“臣侍不知道皇上说的什么意思。”

    这家伙,跟他装蒜还装上瘾了,萧崇抬头瞪了身旁的人一眼,沉默了好久才低声说:“朕知道你和程裴如来往的好,那般亲密,但是程裴如犯了错,而且是非罚不可的重错,朕已经下旨将他废去位份打入冷宫,你可是来为他求情的?”

    “皇上想错了,皇上一言九鼎,事出必有因,臣侍明白皇上,也相信皇上,并不是来向裴如求情的,只是……”既然萧崇主动说了出来,顾轻郎也就顺着讲几句,但是他的注意力却放在萧崇前面的话上:“皇上刚刚说臣侍和裴如交情不错就行了,为什么要说那般亲密?”

    萧崇闻言一愣,眼中有些闪避,但是却卷着异样的情绪收回眼神,像是有些不甘心的小声道:“朕说的不是实话?你和那几个年轻的男妃本来就来往亲密!”

    顾轻郎有些想笑:“皇上,我们只是相交不错的好友罢了。”亲密这样的词嘛,如果用在萧崇和他身上,他估计就喜欢听了。

    萧崇拿起一本新折子的手一顿,隐去愤怒的说:“真的要是好友,就不会做出那种事。”

    看来身边这少年还是太年轻了,虽然性格看起来老成狂妄,但是经历过的人事太少,他还不知道人心险恶、事态多变。这世上哪里就那么容易得到知心忠诚的友人?

    萧崇一想到程裴如一张单纯的面孔之下,差点就嫁祸顾轻郎于无声无息之中,出手狠辣,心中对自己认为的不知人心险恶的顾轻郎便格外疼惜,也越发想要护着他。

    顾轻郎哪里不能猜出萧崇的心思,但是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心中明白了一切,脸上却还无辜的睁着眼,继续装蒜问:“皇上为什么这样说?其实臣侍很想知道裴如到底是做了什么惹怒了皇上,不然皇上不会这样大发脾气的。”

    他就想知道,萧崇处置程裴如,到底是因为选秀之日的那件事,还是因为他。

    “刚都说了不该问的事,让你别问,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萧崇哪里肯真的告诉顾轻郎,他以为顾轻郎什么底细都不知道,这样阴暗的事并不想让顾轻郎知晓,何必要让他生气或者惶恐呢。“朕刚都说了,程裴如是有错,朕才办他的。”

    “哦,臣侍明白了,臣侍不再问了。”好吧,萧崇不愿意说,那他便不问好了,顾轻郎扬了扬英俊的眉头也没有多做纠结。其实他需要纠结什么呢,无论萧崇是因为什么原因快速处置程裴如的,只要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就心满意了。

    萧崇忍了又忍,最后抬起眼叹气的加上一句:“日后交友,要交……”说到最后,这人又不想继续说了,于是望了顾轻郎一眼,欲言又止的收回目光。

    “皇上,臣侍帮你磨墨吧。”要是现在顾轻郎还不知道萧崇这是在保护自己,那他也未免太过愚蠢了,定定的望着情绪收敛的温润男人,他整个人笑开了最灿烂的俊颜,凑过去站在萧崇的身边,也不等萧崇回答就为他磨起磨盘上的墨石。

    萧崇看到顾轻郎脸庞上显露的笑意,心中一愣,越发觉得这孩子果真是少年单纯,心性也太过直接,看来这日后,他需要更加宠着他不让他被拖入某些人的眼目之中了。

    低下头,萧崇也不再开口说话,顾轻郎更是温顺的站在他的身边,一个批阅折子,一个周到磨墨,一个年长温润,一个年少热情,这金碧辉煌的大殿里居然瞬间就温馨生动起来。

    ……

    顾轻郎从乾明宫里走出来的时候,自家小太监居然又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这混账东西,也太没有规矩了,居然还要他这个主子来等他。

    “跑哪去了?”看到慌忙跑回来的小张平,顾轻郎虽然生气,但是也没有真的责备他。

    “主、主子,您请息怒。”张平刚刚才脱离魔爪,急急忙忙的跑回来身体正痛死了,但是看到顾轻郎站在跟前,他又害怕被看出端倪,只能心里泪流掩饰道:“奴才刚刚内急去了。”

    顾轻郎瞪了自家小太监一眼,轻斥一句:“痔疮发了还是怎么的,跑去来一瘸一拐的。”

    “……主子,您这说的什么话。”张平要哭了,他哪有什么痔疮,但是手掌心里偷偷捏着一瓶小药,他的心还是羞耻的跟个什么似的。

    那个残忍好色的混蛋,这一次狠狠欺负他不算,为什么突然又塞给他一瓶药让他回去上呢,他知道这种药,好像是皇上御赐的相当名贵啊。

    呸,那个杀千刀的做任何事也都是混蛋一枚无疑了,他还要在这里想东想西的干什么,只等这家伙什么时候滚回西疆了,或者在西疆战场上扶摇直上九万里,他就舒坦了!

    张平心里委屈愤怒,小脸上可怜巴巴:“奴才哪有痔疮。”

    “如果有就告假待在宫里休息,我是认真的,身体重要,没人笑话你。”顾轻郎再度瞪了一眼怎么看还是怎么没出息的小太监,也没有多想,抬腿就往前走去。

    “呜呜,谢主子……”张平立刻被顾轻郎感动的哭了,说来说去,还是自家的主子对他最好了,不像凌逍那个混蛋,简直罪该万死,万死不辞!

    主仆两个很快便一起回到了清欢殿。

    凌亦晨对程裴如的事还真是上心,顾轻郎去乾明宫待了大半个晚上,他居然也一直等在他的宫里,估计就是要等一个结果,然而顾轻郎的结果注定是要让他失望的。

    听了顾轻郎所说皇上圣意已抉无法改变的话,凌亦晨当场面色大变,就连唇上都失去了润泽,颤抖着呢喃自语的道:“这怎么可能,裴裴怎么可能从此就要在冷宫中度过呢,他怎么活的下去,冷宫是什么地方,当初的纳兰澈进去不过几个月便疯了……”

    “凌兄,你想开点吧,裴如得罪的是圣上,天子之怒可以伏尸百万,只是打入冷宫,又不是判了处死,说不定将来裴如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呢。”

    顾轻郎知道在他们四个人中,唯有凌亦晨一开始就和程裴如住在一起,说是朝夕相处也不为过,但是人就是这样,人都是善变的,你一片真心挚情挂念,不见得你的朋友就真的值得让你这样对待,心里对程裴如是彻底的寒了心,他安慰的也没有多少兴趣。

    凌亦晨却还是一边摇头一边落魄的走了,要哭了一样的说:“裴裴怎么可能就这么去了冷宫,他受不了的,他一定会受不了的……”

    “亦晨!”顾轻郎望着凌亦晨好像痛失了手足一样伤心欲绝的背影,心中突然很恨程裴如,他为何一定要在背地里做出这样的事,难道在他心里,他所贪恋的恩宠就那么重要?

    如果他不变心,今日总是宠着他护着他的凌亦晨,就不会有这样失魂落魄的时候了。

    静静的站在自己宫里的庭院好一阵子,一直到望不见凌亦晨颠颠撞撞的背影后,顾轻郎才转身走进内殿,当夜自然是一夜心思翻转郁郁寡欢。

    半个月后,凌亦晨猜想的没错,程裴如娇生惯养的高门少年,果然因为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失意和冷宫的艰难,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午后自残而死,得知这个消息的凌亦晨差点疯了。

    顾轻郎当时正在宫里玩赏萧崇赏下来的一批东西,听到冷宫的宫人来报时,着实吃了好大一惊,程裴如当日被废入冷宫,他已经收手没有再赶尽杀绝,为的也是稍微念及一下下往日的好友情份,没想到他自己却是个柔弱的,有胆子倒下去,没胆子站起来。

    “皇上有说要怎么处置程裴如的后事吗?”沉默片刻,他突然问道。

    来报的大公公弯着腰嗓音甜腻的回道:“瞧主子您说的,程裴如是带罪被废的罪妃,死时又是庶民,按照规矩,他今日理应被拖出宫去丢入乱葬岗中,怎么还会有让皇上下令处理后事的说法,就是姽婳夫人和容妃两位娘娘也不会管这晦气事啊。”

    顾轻郎再度沉默,端起桌上的茶杯又放下,张开嘴淡淡的说:“既然这样,还请公公照拂一二吧,程裴如的尸身如果可以送出宫去安葬,就劳烦公公不要随意丢在乱葬岗里,这其中的好处,我自然是不会少了公公的。”

    “送出宫去安葬?”大太监闻言愣了一下,但是看到顾轻郎身边的锦绣递上来一个金灿灿的东西后,他的双眼立马就直了,连忙笑眯眯的点头说:“奴才明白,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周全一二,绝对不会让主子失望的。”

    大太监得了好处,自然是欢天喜地,当下就面色发光一般的走出去了。

    “程裴如,既然如此,你就一路走好了。”望着大太监离开的身影,顾轻郎再度端起放在桌上反反复复的香茶,低头一看,这茶已经有些冷了。

    “锦绣。”皱着俊眉唤上锦绣,他清冷的道:“给我去沏一杯热的来。”

    “是,主子。”锦绣姑姑连忙遵命。

    ……

    时间一晃又是半个多月,之前程裴如的死对后宫而言,就如同一颗小石头被透露了大河江海,完全没有泛起多少波浪便很快被众人遗忘,后宫里的声音依旧无聊,日复一日。

    之前被议论的沸沸扬扬的立后之事,现在萧崇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表示,他又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大盛朝三年一次的科举又要开始了,他哪还有心情去选后。

    科举自古以来就很受大盛朝皇帝的重视,这是为皇朝在选拔人才,萧崇当然也看的非常严肃,以往这事都是由学士府和礼部共同主持,但是今年两位主持的大臣告假,却由沈宰相全权负责。

    科举十月上旬开始的,到了下旬初选过后,居然就出现了问题,北方和南方的举子向来都是均衡稳定的,但是今年,过了初选的却全是北方的,南方的举子居然连一个也没有。

    这样大选的局面明显就不正常,虽然地域不重要,但是这样怪异到了极点的事,怎么可能不引起一向盯着这事的萧崇的注意。

    萧崇派人去查,更为奇怪的是,居然还查不到原因。召来沈宰相一问,初选北方的考生里大部分都是福王封底的人。萧崇怒了,马上找来北方中选的考生的试卷,一看,这些试卷的答案也确实优秀,试卷等都写的水平高超。

    这样的科举初选结果也太过离谱了,偌大一片南方的地区,难道就连一个才识高上的考生也没有?或者说,北方的考生里,就偏偏那么凑巧的全是人才?无奈这其中的原因好像被人掩盖的很好,萧崇一时半伙找不到破绽口,整日阴郁烦躁着。

    顾轻郎知道萧崇政事上遇到了事,其实这半年,自从朱乐瑶死后,朱家和福王萧傲异常躁动不安分,萧崇经常遇到事,顾轻郎心里很想为萧崇分忧,但是他又能做什么呢。

    一日午后,却是萧崇派人来将他主动找了过去。

    “皇上,您找我?”顾轻郎二话不说,在最短的时间内就站到了萧崇的身前。

    萧崇最近很是忙碌,大概休息的时候也就没什么注意了,顾轻郎看着他高坐在堂上的身影,心疼他的眉宇增添了一丝疲累,而且他的人也好像瘦了。

    “朕让你过来,是有些话要问你。”看到顾轻郎,萧崇放下毛笔揉了揉眉心,果然俊美的脸庞上疲惫不已,顾轻郎见了立刻走过去,站在他的身后,伸手轻轻的代替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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