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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重生之相濡以沫-第38部分

小说: 重生之相濡以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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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妤手上不停,抚上傅琰的腰间,将玉佩解了下来,放在玉剑旁边,“琰哥哥,你给妤儿的玉剑,要收回去了吗?

六十八 只因为你是傅琰() 
“不!”傅琰低吼着否认,他怎么会,他怎么会!妤儿怎么会这么想,她这是在剜他的心啊!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失去,可是妤儿不行,他傅琰离不了楼妤,他离不了楼妤……

    傅琰狂乱地摇头,手掌无意识地大力握紧,手中的玉剑玉佩深深勒进傅琰的掌心里。

    他心中无比清楚妤儿远胜同龄人,他也从不将她对自己的感情视作儿戏。可在他内心深处,却仍然怀疑,怀疑妤儿分不清她的感情,怀疑妤儿只是年少无知。

    他掩藏自己深不见底阴郁的仇恨,以最温润的姿态出现,让妤儿以为他本性就是如此,为他动心,为他贪恋。可埋在光鲜外表下的内里,肮脏卑鄙。

    为了报仇,他什么都可以去做,可他怕,他怕有朝一日妤儿会像看怪物一样惧怕他、远离他身甚至憎恶他。他小心翼翼地掩饰,因为妤儿没有发现他的真面目而暗自窃喜,然而恐惧却一日日蚕食一日日越发凶猛地占据他整个身体。

    越掩饰越恐惧,越恐惧越掩饰,他如同困兽般被这无尽黑暗的牢笼折磨,痛苦**蚀骨。

    他以为他可以一直这样掩饰下去,即使困兽日夜嘶吼几近癫狂,他也以为他可以,他甚至以为他掩饰得很好,天衣无缝。

    可没想到,这原来不过是他自己给自己编了一场梦!

    他的谎言被戳穿,他把自己折磨得遍体鳞伤也要留下的那个人知道了,知道了他有多卑鄙,知道他有多凶残,知道他有多冷血!

    他害怕,怕得浑身发冷,怕得根本不敢面对,妤儿会怎么对他?会不会厌恶他、赶他走,还是,还是,还是永远离开他?!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妤儿是他的,这辈子只能是他的!

    “琰哥哥!”傅琰的双眼赤红一片,楼妤心如刀绞,急忙去掰傅琰的手,可傅琰几欲疯狂,楼妤用尽全力也动不了分毫。

    眼泪夺眶而出。

    傅琰心里的心魔太重,杀母之仇已经成了他的噩梦,若今日不揭开,日后傅琰再难摆脱。

    琰哥哥

    楼妤心疼至极,情急之下欺身上前,双手环上傅琰的脖颈,深深吻了下去。

    不停溢出的眼泪一颗一颗落在傅琰脸上,温热的唇颤抖着覆上,眼泪流进嘴里,一片苦涩。傅琰霍然回神。

    手掌一松,玉剑玉佩掉落在被桌上,却已无人去管。原本握着它们的大手,此刻早已覆上楼妤的背。

    泪眼朦胧之间,被吻上的人眼光已然清澈。一串泪珠落下,楼妤离了唇,放开了手,嘟囔道:“我才七岁,等到了十岁了再让你亲。”

    傅琰怔忪着看着楼妤,有些发傻。楼妤脸上带着泪痕,“噗嗤”一声笑了。

    “傻子!”楼妤瞪着傅琰,直哼哼。

    傅琰看着楼妤娇憨的模样,唇上触感似乎依然柔软,思绪缱绻,心竟突然奇异地安静了下来。

    是他魔怔了,他那么了解她,怎么会不知道妤儿同样了解他呢?

    “琰哥哥,你是怎样的人,我知道得很清楚。”楼妤带着淡淡的笑,言语柔和。

    “怕不怕?”傅琰大手迟疑地碰触楼妤的脸,连摩挲都不敢。

    楼妤笑着在傅琰手中磨蹭着,直直看向傅琰的眼睛,声音轻轻却格外坚定,“不怕。”

    “琰哥哥,你想报仇,可仇人难杀,你恨自己。明明怀疑娘亲中毒,却没有发现线索,眼睁睁看着娘亲身亡,你恨自己。你心里的那只怪物,我一直都知道。”

    楼妤一字一句说得缓慢清晰,她直视着傅琰,目光坦然。

    傅琰听着楼妤说的每一句话,句句正中他的命脉。他心里那头怪物因何而来,因何日益强大,这其中缘由,楼妤说的全部都对。

    黑暗被剖开,最害怕展示人前的怪物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可真到了这一刻,傅琰却突然觉得一阵轻松,不是因为不用再背负沉重的面具,而是因为此时楼妤的目光:

    心疼、眷恋、明了、包容。

    没有决绝,没有憎恶,也没有无情。

    “我知道你怕告诉了我之后,我会觉得你太可怕,会远离你。”楼妤轻声说着,傅琰的脸陡然一僵,楼妤明白她说对了,心里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傅琰啊傅琰,我是该气你太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还是该高兴你太在乎我?”

    傅琰脸色一变,眼睛里盛满了哀求,嘴唇颤抖却不吭一言。

    楼妤的心里一片苦涩,她懂傅琰的意思,无论她今日做何决定,傅琰都不会替他自己辩驳,这是他自己造的苦果。他只求她不要离开,不要因为他的错而伤了心。

    “你是我的夫,无论夫妻间有没有感情,妻子都应对丈夫一心一意,所以在没有解除婚约之前,我不会离开你。”

    只是因为婚约吗?因为有婚约,所以即使对他冷了心断了情,也还是会留下来?傅琰心下渐渐冰凉。

    眼前的人仿佛被巨大的阴影笼罩,沉默地坐在那里,眼里生气湮没,楼妤知道这人是误会了,她从来不知道傅琰竟然如此自卑,他不是在怀疑她的感情,他根本就是认为他自己不配得到她的感情,这个人,早就把自己打入了万丈深渊。

    无声叹息,楼妤知道今日她必须说清楚,否则这人终有一天会崩溃。

    “傅琰,你觉得你对我如何?”楼妤突然问道,却不等傅琰回答,又自己接了下去,“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你掩藏了自己残忍的一面,欺骗了我,对我很坏?”

    被说中心中所想,傅琰痛苦地闭上了眼。

    “会把荷包蛋分给我,会因为我撒娇就答应教我练剑,会不舍得叫我早起就自己离开,会弄得满手是伤就为了送我一份礼物,会为了见我就急急忙忙一个人从军营里跑出来,会因为我武功不弱分毫就感到骄傲,会担心我心里难受就整晚抱着我不眠不休,会舍不得我被风沙刮伤就牢牢护着我,会怕我离开就将最好的一面呈现给我。”楼妤慢慢说着,眼睛紧紧锁住傅琰的双目,看着它们因自己说的一句一句而重新焕发出神采。

    “傅琰,不管你以为你有多差劲,都无所谓。我知道你的真心,我知道你的好,我知道整个儿的你,这就够了。而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

六十九 草原之主() 
“我心里有你,是因为你是傅琰,而不是因为你有多完美。”

    楼妤看着傅琰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心里说出来,目光清澈坦荡。

    傅琰艰难地呼吸,突然而至的狂喜猛烈地席卷他全身的感官,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发泄他的欢喜满足,似乎整个身体内部都被无法言说的快乐占满。

    “我希望在我面前的,是最真实的你。会笑、会哭、会恼、会恨。琰哥哥,如果连在我面前你都不能以你的真性情生活,那还能有谁让你活得自在?”楼妤单手覆上傅琰的心口,感受心脏有力的跳动,此刻的她距离傅琰的内心最近,一下一下的搏动昭示着主人最真实的情绪。

    她曾对大庆男女成亲时的年龄嗤之以鼻,可原来好笑的是她自己。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外表、学识、胆量、文治武功,远远胜于上一世所谓的成年人。

    经历不同、朝代不同,铸就的人自然有其独特的魅力。

    她曾经遇到过那么多男人,却从来没有真正悸动过。她也许会欣赏男人的才华,会欣赏男人的出色,可她不会在全面了解了一个人之后,仍然想要去接近。

    除了傅琰,也只有傅琰。

    轻轻翘起的唇角,眸子灿若星辰,一点一点地抚慰着,人心缓缓平静,开始思索,开始明悟,开始摒弃遮盖住理智的黑纱,开始剖开伤口让黑暗消散在光明中。

    直至理智归来,墨色眼里重新闪烁睿智。

    楼妤知道,傅琰在这一刻,终于学会了放下。

    “如何?”莫日根焦急地问。

    珊丹收回手,面露难色,摇了摇头,“族长确实中了毒,可我无法判断是何种**。”

    “无法解?”

    “我无能为力。”珊丹叹息道。

    “莫日根,送珊丹回去吧。”阿木尔面色沉静地半躺在被桌上,闭上眼,挥了挥手。

    莫日根张了张嘴,却被一道从角落里射出的冰冷目光警告,无奈只好拿起珊丹的药箱,护送珊丹回毡帐。

    良久,阿木尔睁开双眼,拿起身侧的弯刀,拔出鞘,刀身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铮铮入耳。

    “木仁。”阿木尔开口唤道。

    角落阴暗处一道人影晃动,若不仔细看,竟不觉方才那里有人。人影从阴影里迈出,一张平凡无奇的脸露了出来。

    阿木尔看着他的军师,波澜不荡,宠辱不惊,在他身边将近十年,他都没见过军师有什么情绪变化。

    “族长。“木仁脸上无波无澜,一派淡然。

    阿木尔大手一扬,示意木仁坐下,这才开口:“今晚之事,你怎么看?”

    木仁眉头轻锁,思考了片刻,言语间透着丝丝疑虑,“八万马匹,那人要来想做什么?”

    阿木尔同样不解,却不欲在这问题上纠缠,“与他合作,你觉得是否有利?”

    “照那人所说,应当是有利。对了,族长可知刺杀达日哈赤,他们去了几人?”

    人数多少,可判断出那人手下实力究竟如何,若那人实力确实非凡,那就是他们的一大助力啊。

    阿木尔细细回忆白日所见,“骆驼二十三匹,那人与妹妹共一匹,也就是说他们理应有二十四人,”说道这里,阿木尔如遭雷劈一般猛地坐直身体,无法置信地看向木仁。

    “族长?”木仁诧异地看着反应如此剧烈的阿木尔,神色竟难得地变得紧张。

    阿木尔手中的弯刀落在被桌上,阿木尔却无心去管,心里不停地发寒,失魂落魄地喃喃道:“两人,竟然只有两人。”

    “不可能!”木仁一把按住木椅扶手,反驳道,“贝鲁犹如铜墙铁壁,达日哈赤身边守卫不下千人,就两个人,不可能!”

    木仁斩钉截铁,然而阿木尔却像老了十岁般,没有了与木仁争辩的力气,就那么沉沉地看着表情出现裂缝的木仁,颓然地摇了摇头。

    “木仁,我白天只见到二十二个人,晚上站在那人身后的两个人,白日里根本没有出现。”

    也就是说,真的只去了两人就斩杀了达日哈赤么?

    木仁“咚”地一声,后背软靠在椅背上,苦笑道:“族长,这已经由不得我们考虑与他们合作是否有利了,我们没有其他的路可走。那人实力太强大,我们只能答应合作。”

    阿木尔闻言,无力地倒回被桌。毡帐里一时寂静无声,无比沉闷。

    “族长,”木仁突然出声叫道,言语里竟带着兴奋。阿木尔沉着脸色看着他。

    木仁彷如看不见阿木尔难看的脸色,看着阿木尔,神情激动,“族长,这是我们的机遇啊!”

    “说!”阿木尔来了精神,木仁的智慧超群,得力于木仁,他阿木尔才能一统安利坎瓿,并顺利与克尔勒部落结盟,木仁说这是机遇,那就是机遇!

    “先不论他要马匹目的何在,那人现在是来寻求合作的。依那人所说,他会帮助我们,有了他的帮助,我们赢的机会更大。本来与克尔勒部落结盟,共同攻打贝鲁,我们成功的机会只有四成。可这是在贝鲁没有内乱之前啊。”

    木仁越说越兴奋,“如今那人杀了达日哈赤,等于已经在帮助我们。贝鲁一乱,我们成功的可能就占了六成,再加上那人留下的十人。两个人就能在千人之中取达日哈赤的首级,整整十人啊,族长,这一仗我们必胜!”

    木仁看着阿木尔,双眼因兴奋而发红,这是头一回阿木尔看见这个模样的军师。阿木尔的心随着木仁的分析而雄心重燃,军师之言从未错过!

    “那,此事可行?!”阿木尔声音都有些颤抖,筹谋了这么多年,现在有人将这么一份美味的果实放在他面前,他怎么可能不想去摘!

    “可行!”木仁朗声道,“至于族长您身中之毒,只要我们两月之内达到他的要求,他定会遵守承诺替您解毒。您想,连手下人都留给了我们,他也不是那等言而无信的小人。”

    “更何况,”木仁停了停。阿木尔听闻木仁说自己身上的毒有解除的一天,好不容易放下心来,却又被木仁的停顿提了起来。

    木仁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微笑,“那人还说要助族长一统漠南,族长,到时候,您可就是漠南三大草原所有部落的主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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