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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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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又道:“你的那位殷兄,还在府上,这些时日倒是安分的很,若真如你所说,我便着意观察。”

    姜汐道:“公子既如此之说,我便放心了。”

    说完她便起身,望着陆纪微笑道:“多谢公子今日之言。”告辞之意不言而喻。

    陆纪望了她一瞬,却没有开口挽留,只是举盏相送。

    姜汐饮了自己面前的酒,覆盏为礼,倒是与以前一般。

    她随后推门出去,沿着那回廊走了许久,却见山秀正立在尽头,望着她皱眉道:“怎么这么久?”

    此时倒换做姜汐拉着山秀一路走到那案前,无端今日两人都有些失意,端起酒盏,一盏一盏喝个不停。

    待姜汐有意识的时候,却是被桓冲揽在怀里,想必是送走了桓月,又来寻她。她睡意朦胧间感觉桓冲揽着她站起来,皱眉望了一眼旁边醉得东倒西歪的山秀,便将她抱了起来。

    直到上了那辆马车,桓冲一手揽着他,另一手端了醒酒汤喂她喝了下去,她才觉得清醒了。

    桓冲在她耳畔柔声道:“是有什么不开心,怎么喝得这样醉。”

    她靠在桓冲怀中,只觉得头还有些发痛,却猛然拽住桓冲的衣袖道:“月呢?”

    桓冲叹了口气道:“我已带她回了家,只是……”

    姜汐望着他,桓冲沉声道:“只是这件事已是她的心结,她为此忧心不思茶饭,还要你去解开才好。”

    姜汐瑟缩了一些,实是不知如何去面对桓月,又想到她形销骨立的样子,低着头“嗯”了一声,低声道:“待我想想,如何为她解这心结。”

    之后她在抬头,桓冲俊美的脸在她瞳孔中放大,她轻轻呢喃,桓冲凑到她唇畔,却并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怀里的人却是睡了过去。

    桓冲望着她,只觉今日的她与往日有些不同。

    姜汐回到殿中,心中想的还是陆纪的话,不禁有些辗转,雍玉听到榻上声响,举着一盏灯,掀开了她的帘帐,望着她难眠的样子开口道:“殿下可是有什么心事。”

    姜汐接过她手中的灯放在一旁,拉着她的手将她拽上了床,将两人一起用被子蒙了。

    雍玉一惊,浑身紧张,却听姜汐在被子里闷闷道:“玉儿可有喜欢过什么人?”

    雍玉闻言倒是放松了下来,思索了一会,低声道:“嗯。”

    姜汐有些好奇,转头望着她。雍玉却把那灯吹灭了,淡淡道:“时辰也不早了,殿下明日还要到朝中去,这便就寝吧。”

    姜汐闻言便安安静静躺了下去,望着深邃的床顶,叹了口气,便闭目睡去。

    第二日散了朝,桓冲望着她微笑道:“带你去个地方。”

    那笑意有些意味深长,姜汐不由一怔,却还是被他带上了马车。

    那马车中的空间并不狭窄,两人却挨得很近,呼吸相闻,姜汐有意与他保持距离。桓冲却忽然凑过来,扯了自己的发带。

    他的乌发全散了下来,倒是显得与平日里很有些不同,姜汐一惊,眼前便是一片漆黑。

    桓冲将她揽在怀里,用那发带蒙了她的眼睛,在她耳畔低声道:“等一会,好不好。”

    她目不能视,心中十分惶恐,桓冲握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那马车走了许久才停了下来,桓冲握着她的腰,扶着她下了车。

    姜汐只觉自己站在一片花木的香气之中,桓冲从身后去掉那条发带,她睁开眼睛,不由一惊。

    这场景太过于熟悉,仿佛就是那年她翻墙初入这里时的样子,她知道这里是风溪园,只是多年无人打理,早已荒废,她还犹自记得,在那株老桃树之下,有她的一方衣冠冢,然而现在时光仿佛倒流,这里又恢复成繁华茂盛的样子,溪水涓流,花木繁盛。

    就连那株老树,也被重又扶起,焕发出生机。似乎与初见之时并无不同。

    这般场景,非一般人力物力可以做到,想必他计划了许久,又花了许多心血。

    桓冲从身后将她环在怀里,低头在她耳畔道:“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不好。”

    他身上的冷香几乎与这环境融为一体,让姜汐不由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他坐在那里,还是少年的样子,不似人间之景,然而此时,身后却是成年男子的气息,在她身周环绕。

    姜汐低声道:“为什么?”

    桓冲将她转过来,深深望着她的眼睛道:“我想,做你的夫君。”

    姜汐心中一颤,抬眸望他,他的声音极平常,似不经意,神色却那样郑重,隐藏不住之后的忐忑和期待。

    姜汐望着他,心中想的却是陆纪说的那番话,只觉得酸涩。

    “你不愿意。”

    桓冲望着她沉默的样子,开口道,眸色深深,藏着一丝痛。他虽极不屑于吐露情感,却还是掩饰不住由期望转失望的痛。

第87章 12。02|文学()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么么哒,晚安

    姜汐觉得心中一痛,还是挣脱开他的怀抱,与他面对面立着。

    她怔怔望着桓冲俊美的面容道:“让我再……想一想。”

    桓冲睫羽低垂,他的乌发飞乱在空中,看不出表情,只有双手在身侧空握。

    半晌之后他抬眸,低声叹道:“不急,总要好好想一想,我们还有许多时间。”

    像是安慰自己,他唇角明明带着笑,那身影无端有些落寞,说完,牵起姜汐的手,转身走向园中,姜汐被他牵着走上那亭台,在那里这园中景色一览无余,与从前并无二致。

    桓冲站在她身畔道:“我原以为你会喜欢……只是……重温旧梦,大约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姜汐任他握着自己的手,他的手指纤长有力,温暖地让人留恋,只是掌中有了薄薄的茧,如同逝去的岁月。

    许久之后桓冲才开口道:“回去吧。”

    姜汐回到殿中,心中想的还是今日之事。陆纪行事向来保留三分,不知有何谋划,他的话也不必尽信,只是新帝初立,朝中如今局势尚未明朗,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一点风吹草动都似乎会成燎原之火,她与桓冲的关系,亦是如此,此事确实需要从长计议。

    见她怔怔出神,雍玉走到她身边道:“殿下在想什么?”

    姜汐笑了笑,叹道:“也无甚事,只是觉得,人间不如意之事十之**,倒是无奈得很。”

    雍玉望着她,笑了笑道:“的确如此。”

    姜汐闻听她言中之意,似是体悟颇深,醒悟道:“是我疏忽了,一心想将你留在我身边,却没有问过你,在这深深宫苑之中,是否过得舒心,若是你不愿……”

    雍玉打断她,笑道:“若不留在殿下身边,又有何处可去呢?”

    她望着姜汐淡淡道:“家中从父自然是容不下我,我也并不把那里当作是家,兄长常年在军中,能在宫中与殿下为伴,是莫大的幸事,我只愿意一辈子留在殿下身边。”

    姜汐笑道:“这便是傻话了,玉儿早晚是要嫁人

    雍玉闻言不语,只是又端出一盘新鲜的果子来,形状甚是奇异,却香味扑鼻。这冬日的鲜果十分珍贵,即便在温暖的吴地也是,想必是从更南的地方送过来的。姜汐未曾见过这样的果子,有些好奇便多看了一眼。

    雍玉望着她笑道:“这是陛下今日命人送来的,说是从交州送来的,一入宫便到了咱们殿中。”

    自那日之后,她也与泓冷战了这些天,她知道自己入朝之事虽得了他的应允,但却实是惹他不快,但她不肯蜗居于深宫之中,行事也是男子做派,自然会与他起冲突,却没想到这冲突来的这样快。

    姜汐也知,泓命人送这果子来,便是便带着些言和的意思,她取过一枚鲜果,咬了一口,果然滋味清甜,大约是这几日中唯一值得开心的事情。

    然而第二日朝议之时,便出了一件大事。天武帝元毓派了送了封信来,信上说今治水军,愿与陛下会猎于吴。这话客气得很,然而其中含义,令人不寒而栗。

    这分明不是一道邀信,而是一道战书了。想必自那求亲使者被斩,这隐患就埋下了。或者说,以其为□□。这本就是元毓的目的。

    然而为何之前不战,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姜汐知道,这恐怕与越王海遁有着极大的关联。北方本不精于造船,更无精锐水军,有传言道越王叛乱之后乘船出海,转而北上,投降了北朝。想必是带去了精良的造船工匠,有了船,长江天堑似乎也不是问题,元毓等这一天,应该已经等了许久。

    姜泓从高高的御座上望下去,满目竟是一片惊惶之色,他淡淡开口道:“他愿战,朕便战。”

    此言一出,朝内一片哗然,姜汐望着御座上的天子,他的语气笃定,像是早有预料,上次斩那那求亲的使节,她便觉得泓并非如此莽撞之人,现在想来,却像是故意而为之了。

    长江两岸的两位帝王,怀着同样的心思,一个送来诱饵,另一个顺意而为,如此轻轻松松地达成了默契。

    姜汐一瞬间便明白这不可言说的默契,然而却不懂泓的心意,战争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其中牵涉的环节千万,更需要经年的筹划,南朝积弱已久,他又如何有这样的底气。

    果然,当姜泓望着下面群臣淡淡开口道:“诸卿何意?”

    下面便有一群老臣涕泗横流,痛陈不战之理,更有人言道,此事既已求亲为始,便应以借姻为终,陛下何不许以宗室女,派人议和。

    姜泓冷冷地望着群臣开口道:“朕意已决。”随后目光在下面转了一圈道:“却不知……哪位爱卿……”

    他的话语未尽,但言中之意下首却都明白,于是年轻的天子目光落下之处便都是一阵瑟缩,姜汐茫茫然有个想法,然而就如同要验证这想法一般,那个再熟悉不过沉悦声音道:“臣愿往。”

    她猛然抬头,却见桓冲已出列,他站得很直,身姿挺秀,见天子望着他不语,再次抬眸望着那御座,郑而重之,一字一句道:“臣请一战。”

    此言如同惊雷在姜汐耳畔炸响,她怔怔望着桓冲,却见御座上的天子也望着他的身形,唇畔露出了微笑,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姜汐第一次在泓的脸上看到笑意。

    他们的目光交汇,天子微笑道:“朕曾听闻将军在云梦泽指水军,卓有成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便是最佳的时机。”

    之后,御座上的天子高高在上地望着桓冲道:“朕,准奏。”他的语气充满了志在必得,似乎这些时日,等的便是这一天。

    散朝之后姜汐独自回了殿中,她在案前端坐了许久,命人取过一块腰牌来。她将那腰牌递给雍玉,望着她道:“去请陆大人来,去吧。”

    陆纪再次踏入昭阳殿中之时,只觉得恍若,这殿中一景一物他是再熟悉不过,姜汐想必因思念姐姐,竟是一点没有挪动过,他轻叹一声,随着那女宫走入内殿之中。

    两位宫人抬来的一面屏,陆纪于屏风之前端坐,他知道,姜汐便在屏后。

    果然,那个烛影下有些窈窕的身影端庄跪坐,开口道:“我只想问大公子一件事。”

    陆纪望着她长发委地的身形道:“殿下请讲。”

    于是姜汐便直言不讳道:“今日之事,便是公子与陛下早就计划好的。”

    陆纪知道她心思敏捷,有如此反应并不意外。

    见陆纪不语,姜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她望着陆纪的身影道:“所以公子才会对我说那番话,为的便是要为他自请应战,再推波助澜一把。”

    陆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是淡淡道:“我一直以为,他那样的人,注定是要浴血战场,而不是耽于情爱。”

    姜汐轻声道:“你们都不信他没有不臣之心,所以要逼他走。”

    陆纪望着她道:“信与不信又如何……”

    姜汐垂眸道:“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陆纪望着她轻叹道:“是不是又如何?”

    姜汐望着他的身影淡淡道:“原来,这便是帝王心术,只可惜,我以前都未懂得。”

    陆纪也深深望着她,开口道:“我有一言,要说与殿下,就不知殿下肯不肯听。”

    姜汐道:“愿闻其详。”

    陆纪道:“陛下既为天子,便是这天下的主宰,而并非殿下一人的弟弟,这一点,万望殿下铭记。”

    陆纪走后她换了装出宫,此时夜深,已然宵禁,宫门守卫见是公主车驾也是一惊,但还是洞开了宫门,目送那马车一路出宫。

    她走得有些急,到了四时园中时桓冲已然入寝,只着单衣出来将她迎入屋内,见她呼吸间还带着喘息,取过一旁的披风将她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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